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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市使人聪明 小城市使人愚蠢


来源:凤凰财知道

风格纯粹:我们都是自身情景的囚徒

1971年,菲利普·津巴多主持了“斯坦福监狱实验”。在这个实验里,人性的脆弱彰显无疑,不同的情境下,我们会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我想到了我的大学同学,刚刚毕业那会儿,大家都是站在一个起点,知识结构、心态也都差不多。因为毕业个人选择的不同,有的人到了小城市,有的人选择了大城市。几年后,同学再次聚会,那种陌生感,简直恍若隔世。所以,我想到了这个斯坦福监狱实验。我们都不是像我们自身想的那么强大,我们都是环境的囚徒,对绝大多数平凡的我们而言,别说超越历史,我们都被我们生活的环境改造。

有国外的社会学家研究,如果一个城市的人口规模不到100万,这个城市注定是一个靠人情、人际关系维持的城市,而不是靠规则形成都市文明。这个结论要移到中国,我不知道确切的数字应该是多少,尤其是针对这个刚刚才开始城市化的国家而言。

但是,我知道中国小城市的特点,为这个好奇心,我曾混迹于一个小地方的论坛,观察过他们:

1)不自由,不宽容

他们封闭,守旧,一切求稳,每个人都似乎被挤在一个透明盒子里,他们一切以和为贵,以集体为荣,以遵循这个集体的强者为马首是瞻。那么年轻的一群人,20几岁,说话跟我母亲差不多年龄的感觉。那种苍老,那种似乎看透世事,那种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活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切按照流程走。确切的说,按照这个群体的强者的意志走。

2)反智

生活在小城市的人们,因为缺少个性化,缺少自由精神,他们考虑问题的出发点,首先是周围的人的态度,对任何对这个群体权威的质疑,都是他们绝不容许的。生活对他们而言,变成了漫长的表演。周围的人对他们的评价和认可是他们对成功的全部理解。向周围的人炫耀,也是他们稍微自认为稍微成功后唯一庆祝的方式。买了一部新,换了新居,都必须用各种方式表达出来,让周围人知道。

3)缺少公平正义

生活在小城市的人们,他们的人生全部靠关系,所以,有没有过硬的关系是他们在这个城市牛不牛的重要因素。所以,他们看你的言论,不看你说什么话,而是你有没过硬的关系。他们不相信个人的能力和奋斗,有没有关系就等于有没有能力。所以,维持关系耗掉了几乎他们全部的人生,无休止的应酬是他们全部的生活,你必须做到在群体的眼睛里是个好人。如果这个群体一致公认这件事情是好的,或者是坏的,那么道德绑架就成为了一场集体的狂欢,没人再认真思考应不应该这样。

4)资源匮乏

人文的,物质的,社交的,他们的人生似乎全部的意义都是吃,各种吃,各种玩。没人谈论这个话题之外的东西。以粗鄙为美,以不尊重个人的隐私为理所当然。每个人似乎都是赤裸着身体走在马路上。没有精神世界,但喜欢高喊着道德狂欢。

5)崇尚暴力

他们长期生活在缺少理性的思维状态下,每当遇到他们不熟悉的观点和意见的时候,首先做的不是认真思考,对方为什么这么说,而是突然就爆粗口,然后就是各种狠话。当你说出真相,他们不是面对事实,而是采取被激怒了的方式,快速掩盖真相。

他们的人生几乎是毫无悬念的。我常常想,如果一个年轻人有梦想,离开小城市吧,在大城市,你的人生或许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是正是这种不确定性,才让你的人生充满了各种可能的未来!

这也是我一直说的,大城市化解决的不仅仅是中国经济的发展、产业结构的转型,乃至社会问题、文明问题也必须在这个框架下才最终得以解决的原因。

生活在小城市的人们,他们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在他们周围的集体世界里证明自己不那么无用!

童大焕

生活在大城市的人们,不仅会变得更高智商,而且,男的会更帅,女的更漂亮。100万人口也是我在《世纪大迁徙》一文中提出的“人文社会线”。

风格纯粹

100万人口这个数据,在中国是不是一个合适的数据?我们这么漫长的农耕文明,或许这个数据要提高。

童大焕:大城市使人聪明小城市使人愚蠢

知道这个标题很得罪人。毕竟当下中国生活在大城市的人们还不足四分之一。但思来想去,只有这个题目最合适。反正上至权贵,下至民粹,中至同行,口无遮拦无意间得罪人也习惯了,不在乎多一回少一回。

人是环境的产物。这点谁也不得不承认。大象公会最近有篇好文章《中国什么地方的人智商最高》(2015-12-07 作者:郑子宁、田园林),说了一个很多人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人口在地区的智商差异!这对坚持“人人生而平等”虚幻理想的人来说,不异于歪理邪说。文章说:

中国人的智商有地区差异吗?江南吴语区明清时就盛产进士,近代两院院士数量较其他地区也有明显优势,是因为吴语区人民天生聪明吗?

2005年,一项卫生部主导的研究伤害了很多中国人民的感情——为调查各地缺碘状况,研究人员测量、比较了全国32个省份8-10岁儿童的智商,结果显示,中国人的智力呈现出明显的区域差异——上海、浙江、北京、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遥遥领先,均超过110。而西藏明显落后于其他省区,儿童平均智商仅为77.3,智力落后的比例高达32%。

中国最聪明的人分布在江苏南部、上海、浙江的吴语区,智力水平在全国遥遥领先。很难说吴语区的优秀表现源于经济实力,同属经济发达地区的广东,儿童平均智商就只有101.1。吴语区人民真的天生聪明吗?

能伤害其他地区中国人民感情的不只是卫生部,还有万恶的科举制度。在现代智商测试发明之前,最能说明智力水平的无疑是科举。从进士数量看,明清两代全国共有51444名进士,江苏南部苏州府、常州府、松江府和浙江的吴语区核心地带就出了10427名,占全国五分之一。远高于这些地区在全国的人口占比。太平天国运动使江南人口剧烈下滑,直到一百多年后的现在,江南多地人口尚未恢复到太平天国战前水平。但如此大规模的人口损失也没有对吴语区的科举水平产生太大影响,同治、光绪两朝,他们的进士数量仍居全国前列。除了人口,还有其他影响因素吗?

地理交通的优势也帮了吴语区的大忙。京杭大运河苏州段由于有了运河这条古代“高速公路”,运河沿岸地区科考成绩普遍好于其他地方,例如清朝山东省的科考成绩就一直紧随江苏、浙江、直隶之后,山东省内部,运河沿岸的济南、诸城等较其他地区也优势明显。

科举废除后交通优势不复存在,吴语区仍然是盛产智力人才的富矿。最有说服力的是两院院士数量,据2008年统计,全国院士数量排名前十五的是上海市(234名)、北京市(104名)、苏州市(70名)、无锡市(65名)、宁波市(48名)、天津市(44名)、福州市(41名)、常州市(40名)、南京市(39名)、绍兴市(39名)、杭州市(36名)、重庆市(33名)、武汉市(31名)、成都市(29名)、嘉兴市(28名)。可以看出,非吴语区城市能上榜的均是人口众多的大都会,而吴语区诸多人口规模不大的城市也能轻松入榜。常州——上海——杭州——宁波的带状地带,更是占据了两院院士分布图的半壁江山。这又如何解释?答案很简单,因为吴语区最先建立了西式教育体系。

在人口、交通、教育等多方面优势的积累下,吴语区各项“智力数据”的高企也就顺利成章了,江南人民实在是要拜谢老祖宗留下的雄厚资本。但是事情正在起变化——近年新入选的两院院士中,江苏的优势已经在逐渐衰减,而生态位一向低于吴语区的安徽却在异军突起。正如明朝时盛极一时的江西,入清后脱离主要贸易通道,经济教育水平下滑,江西的科举水平与明朝相比也大幅下降。吴语区七千万人民要想继续坐稳中国最聪明人群的宝座,可能会困难重重。

从上述分析看,我认为,地理和交通因素应该放在决定智力因素的首位。良好的地理、交通环境,使一个地方海纳百川,在商业和文化上自由、开放,自然而然也会吸引更多的人口、创造更好的教育环境。

中国江南地区人口智商普遍较高,不是因为他们天生如此,而是他们在娘胎里就开始接受更开放的文化和思想观念。生活在发达地区,不仅能够使人更聪明,也使人精神状态更自由轻松,从而显得女子更美丽动人,男子更英俊潇洒。我们以前民间谚语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女子(美丽)苏州郎(俊俏)”,还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武汉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全国交通枢纽地位,一度是中国四大都市之一),都是因为优越的地理交通使其商业和文化发达使然。

时至今日,尽管互联网给人类的信息沟通带来了每秒30万公里的便捷速度,但交通、尤其是客运交通仍然是决定一个区域发展的关键命脉。只不过,交通模式已经由农业和工业社会的步行、人力车、水上航运、陆上汽车、铁路等模式,直接向航空模式转变!未来的区域和城市发展,航空的通达性会成为交通的首要因素。

我一直强调,人人生而不平等,但最大的不平等不是你生在官胄富贵之家我生在贫寒低贱漏巷,而是你生在美国我生在中国,你生在繁华大都市我生在偏僻小村庄!地域文化对人的影响才是24小时丝丝入扣深入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每一根思维神经的!

对于如何帮助贫困、落后地区发展进步,人类想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物资支援、教育投入、政府补助、NGO各种力量的“围追堵截”,有效,然后总体上收效甚微。为什么?因为其所处的环境,有一种深入灵魂深入血液和骨髓的全方位的后拉力,把他们往自己原有的轨道上拉扯!

这一切,都远不如打开他的视野,让他们自由迁徙到一个人口更多、更密集、更发达、更自由、更开放的地方,哪怕一开始住的是地下井、桥洞、贫民窟。更开放、更自由、更文明的环境对人的成长提升是全方位的!而且基本上是在一个全免费的环境中进行!

这让我想起哲学家安·兰德(Ayn Rand)的名言:文明就是一个逐步将个人解放出来的过程。或者更确切地说,文明是将一个人从一群人中解放出来的过程!

这就可以清晰地解释,一个人为什么到了一个更发达更文明的环境,通常容易得到更快的提升,因为整个环境都在无时不刻无微不至地向上提升这个人,改造这个人。而这个人要是留在原有的环境下,政府、NGO、个人志愿者投入再多的资源和人力,可能都是对牛弹琴,因为,他所处的环境有一种深刻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在把这个人往后、往他原有的轨道上拉!你就是集中力量把他培养成博士,他的观念仍然是老一套。

如果当年李嘉诚不是因为战乱等被迫离开他的汕头小村庄,来到繁华大都市香港,那李嘉诚就绝对不是今天的李嘉诚,而只能是汕头小村庄一个也许有小幸福也许庸碌一生一事无成的小民。

最后,用我爱人的一位80后同事神晓楠阅历几个城市以后、前两天才写的感想作为本文结尾,她写道:

“来北京将近三个月,拥挤、雾霾、生活压力都跟预期一致。一开始一直好奇为何这个城市塞满了全国各地来打拼的人,后来逐渐明白北京有它独特的魅力所在,称他为文化中心真是名不虚传。在这里几乎各种你能想象到的与文化有关的活动都能让人有机会参与进去,这是一种让人收获知识和快乐的源泉。它的魅力远远超过拥挤、雾霾、压力所带来的困扰。这个城市的包容度才是吸引各方人士集中于此的真正原因。只要你有能力,可以坚持,最终都能实现梦想,于是我感叹我真的来晚了。回想曾经居住过的城市,似乎都有种美中不足,没有去过的人或多或少会有种向往,但居住过就知道并非所有的都能与当地的特色相融合。

大连,是第一个给我都市感觉的城市。那里的人们都十分摩登时髦,言语中透露着自信,虽然都带着海蛎子味,但丝毫不会抹煞那份优越感。很多人都觉得大连是个大渔村,没什么文化积淀,依靠旅游业发展起来,当地人民大多数是慵懒享受的,经济发展更多的是依赖外地人口,文化生活比较单一,人们大部分都热衷于穿着打扮,不难让人认为是种浅薄,想奋斗打拼的人不适合在那里生活。

西安,算是西部的一颗明星,能接受那里生活节奏的人都觉得那是一片宝地。如果细说西安哪里不好,也不能细数,大概是太安逸了,反而缺乏了斗志。人们的思想局限性因地域而凸显,时间长了就觉得会被时代潮流冲走,暂且当个旅游去处还是不错的。

“天津,让人有种很复杂的心情,直辖市又有百年文化积淀,太多的闻名于世的小吃和特色吸引着人们去那里探寻,传统相声让天津人听起来都十分具有幽默气息。刚开始的新鲜感不会持续太久,当地人最大的特点是自大并浅薄,虚荣心很强,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只在这个城市度过,没有出去见识过这个大千世界,但会一直沉浸在那份沾沾自喜中,浅薄的可笑,因为天津这个直辖市的名头让太多的人不能正视天津落后的事实,但是他们都很满足很骄傲,无知的自信让人觉得是种愚蠢。这个城市距离北京如此之近,但差距如此之大,只有经历过才能真正感受到,不论是文化生活还是国际化发展,天津都无法企及,有时候就像个小丑一样来陪衬北京。”

对于这段感受细腻的文字,我能够读出来的感受是:只有北京这样的一线大城市,才真正让我们拥有海纳百川的视野和胸怀,其它的,再怎么安逸与舒适,都是井底之蛙自鸣得意

教育的最后成果是人格,文明的最高境界是人的精神状态。而精神状态最高境界,是开放,自由,自信,以及由此内涵铸造出来的无法掩饰的美丽、大度和从容。

风格纯粹:

胡适说:天底下没有比冯友兰更蠢的人了。说的就是一代哲学家像冯友兰这样的人,因文革智商都扭曲成这个样子。文革是“人都是环境的囚徒”这句话最好的注释。文革这个国家实验,超过了斯坦福监狱这个实验,是对一个国家整体国民的斯坦福监狱实验。

童大焕:

计划经济和公有制则是更大更长久的斯坦福监狱实验,把99%以上的国民变成了自觉的和不自觉的权力的奴隶,一门心思仰权力鼻息,看不清自己的利益所在,丝毫不管不顾自然和社会发展规律。但规律最终一定不会听权力的。这就是悲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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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tan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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