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存照驳马光远万科论:不能只谈好恶不讲是非

凤凰财经讯 6月29日，广东澄澈投资管理有限公司创办人兼总经理孙存照发表了《万科股权战：一个只论好恶不讲是非的群氓激素时代》一文，驳斥了马光远之前关于万科王石的言论：不讲规则只讲情怀是耍流氓。孙的观点如下：

第一，从规则的角度讲，说王石管理层违法了规则的，能否指出具体违法了哪条规则？问了无数人，没一个人回答，但他们就绕弯子嘴巴硬的跟鹅卵石，坚持王石管理层不尊重规则，又不回答违反了什么规则。

规则是是非问题，不是好恶问题。你再怎么讨厌王石，讨厌人家游山玩水泡妞，那是你的好恶，你有权喜欢或讨厌任何事任何人，但你不能因为你的心理趋向，是非不分，用好恶来审判他人。

第二，从情怀的角度讲，事实上，大多数支持王石管理层的，给出的理由诸如企业文化基因，管理团队稳定，企业家精神保护等等，你可以说是情怀范畴，也可以说是经营企业是必须的。央行那么多钱躺在那里，那钱怎么没自己生出来各种产品？不是靠人来做的吗？一个大的企业想可持续发展，优秀企业文化的传承不是情怀，是必须的。

孙存照表示，我们今天最大的悲哀不是规则被践踏，而是群氓般的激素决定论，好恶代替一切逻辑，没人思考事实是什么，更别说判断是非，而且肆无忌惮的把不是人家的问题，先扣在人家头上，再进行道德审判。

民主也好，自由也好，进步的起点是人们要先把最基本的事实吧唧清楚，事实是基础，分清是非，然后再根据各自好恶兵分两边辩论厮杀可以。不能先根据自己好恶，做各种假定事实，扣上帽子再辩论。

以下是孙存照原文：

一、关于规则

万科事件里，非常非常多的口水和观点是认为王石管理层不尊重规则，只讲情怀，有了这个假定的逻辑前提，后面怎么撕王石管理层就都义正词严，任何不同意见者，就被群殴。

谁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是王石管理层违反了什么规则？我在微信群里问了无数人，没一个人回答，但他们就绕弯子嘴巴硬的跟鹅卵石，坚持王石管理层不尊重规则，又不回答违反了什么规则。

宝能也好，华润也好，无论大股东二股东，他的权利都是股权延伸出来的一系列权利，比如提案权，投票权等等，截止目前，王石管理层有任何限制股东提案，投票的权利了吗？连罢免全体董事的提案都出来了，你还说人家影响了你的权利？

有人说，王石态度不尊重大股东，规则有规定管理层对大股东顶礼膜拜还是不能表达不欢迎？规则规定了股权权利，难道还规定了人的态度问题？态度问题是天赋人权的，怎么能因为你是股东，你就有权利要求管理层喊你大爷吗？

大股东你觉得管理层不行，你投票换了就行了，你不能借口人家不尊重你，就说违反规则不尊重规则。说到底，人家是不尊重你这个人，不是不尊重规则。你不是规则，谁都有权利喜欢你或讨厌你，跟你有钱，是谁的股东有毛的关系？

马学家，你义愤填膺说人家不尊重规则，你把基本的到底谁违反了规则搞清楚了吗？如果先定一个人是小偷，然后道德群殴打死了，事后反思说，我去，原来不是小偷啊，你们再去装忏悔吗？

华润以前是十几个点的大股东，宝能是25%的大股东，现在的董事会管理层是宝能进来之前，全体股东选出来的委托出来的，不是华润的私人管家，现在也不是宝能的私人管家，管理层如果事事都听华润或宝能的，怎么知道其他的80%左右的股东是和华润或宝能一致的？

所以道理很简单，管理层被全体选了，他做的决定就代表了全体股东的授权，当管理层的决定有问题时，股东再开会修理管理层就行，这是你的权利。但你没有权利要求管理层听命于任何一个单一股东，要是华润和宝能意见相左，王石是听华润的，被宝能痛骂呢，还是听宝能的，被华润痛骂呢？还是挺了华润宝能的，被其他股东骂呢？

你自己选出来的管理层，如果不合格，你应该自己打脸，谁让你眼睛瞎了，选了他们。赶紧去治眼，回来把管理层给换了。但你有什么权利要求管理层必须听某一个单一股东的。你想老子天下第一，你就把企业私有化退市了，这样，你爱折磨谁折磨谁。上市公司有大股东，但上市公司不全是大股东的，你把不全部属于你的东西，你硬要行驶全部权利，你不是神经病？

最后在问一句，说王石管理层违法了规则的，能否指出具体违法了哪条规则？

规则是是非问题，不是好恶问题。你再怎么讨厌王石，讨厌人家游山玩水泡妞，那是你的好恶，你有权喜欢或讨厌任何事任何人，但你不能因为你的心理趋向，是非不分，用好恶来审判他人。

二、关于情怀

突然之间，似乎讲情怀不仅是很无耻的事，而且说“你就只会讲情怀”成了战无不胜的火箭军，甭管你对不对，只要说你讲情怀，你就完蛋了。

我先问你，包括马学家在内的你们这么多人文字与唾沫齐飞，万科这事关你们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这么关注呢？说白了，还是你们也在讲情怀。情怀是态度，是精神，我们都在关心周遭世界的变化，否则，跟动物有区别吗？

那为什么你们自己都在因为情怀而发言，你又痛斥人家讲情怀是耍流氓呢？

事实上，大多数支持王石管理层的，给出的理由诸如企业文化基因，管理团队稳定，企业家精神保护等等，你可以说是情怀范畴，也可以说是经营企业是必须的。央行那么多钱躺在那里，那钱怎么没自己生出来各种产品？不是靠人来做的吗？一个大的企业想可持续发展，优秀企业文化的传承不是情怀，是必须的。

只是你只要一看到和钱，股权没关系的字眼，你就理解为情怀，这是你的智商问题。

事实上，这个世界，规则和情怀同等重要，规则赋予人的权利，情怀让权利行使的更好更理性。警察有权力，不是还必须防止警察滥用权力吗?难道你想成为下一个雷洋吗？

夫妻规则规定是平等的，离婚时财产评分，孩子共养，如果仅仅按照规则办事，不成了赤裸裸的，还有一点温情吗？

我国宪法规定，第十条，城市的土地属于国家所有。农村和城市郊区的土地，除由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以外，属于集体所有；宅基地和自留地、自留山，也属于集体所有。我们的产权是70年，按照规则，70年后，你同意不同意你的房子被无条件收回？为什么有这个规则，而国家可以不执行规则呢？那是因为，规则超级重要，但不是世界的全部。

你口口声声捍卫规则，你回答我，你愿意不愿意房子被收回？言行不一致是要遭到天谴的，要谨慎做任何口是心非的事啊。

宝能说现在管理层不行，得全砍了，又有人找数据证明万科这些年经营不咋样，那问题来了，华润作为央企，宝能作为拿着投保人的钱，都来争抢一个烂公司的是何居心？你是想说你最喜欢吃烂苹果吗？宝能姚老板去年12月份不是两次表示王石是旗帜，是他值得尊重的，这白纸黑字的，刚过几个月就又否定人家管理层。

比如，宝能定罪王石拿薪水太多，王石的薪水是董事会同意，股东同意的，就是拿再多，谁让你同意？你不能同意了给人家薪水，又自己打自己嘴巴。王石拿的那薪水都多少年了，股东觉得有问题，应该狠骂自己傻逼，为什么不早点要求调整薪水？这次宝能提案说王石薪水太多，不务正业，那是等于打脸华润，如果属实，国资委应该调查华润这个大股东为何这么多年都失查此事，是渎职行为，是监管不力。

我读书少，你骗我可以，但你不能被我低智商的人都识破你的硬伤，好不好？

我们今天最大的悲哀不是规则被践踏，而是群氓般的激素决定论，好恶代替一切逻辑，没人思考事实是什么，更别说判断是非，而且肆无忌惮的把不是人家的问题，先扣在人家头上，再进行道德审判。

民主也好，自由也好，进步的起点是人们要先把最基本的事实吧唧清楚，事实是基础，分清是非，然后再根据各自好恶兵分两边辩论厮杀可以。不能先根据自己好恶，做各种假定事实，扣上帽子再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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