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韶:对十九大报告当中“两个同步”的一点体会


来源:凤凰网财经

凤凰网财经讯 由南开大学财富经济研究院、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收入分配研究院、凤凰财经研究院主办的中国收入分配50人论坛(南开大学)于11月4日-5日在天津举行。首都经贸大学劳动经济学院教授纪韶在论坛上做了“收入增长和经济增长的逻辑关系”的演讲。

以下为纪韶演讲全文:

纪韶:由衷祝贺中国财富经济研究院成立,由衷祝福李实老师、陈宗胜老师。我接下来介绍的问题不够严谨、不够缜密,考虑的时间也比较短,我想说说我对十九大报告当中“两个同步”的一点体会。

十九大报告中提到“两个同步”,经济增长的同时实现居民收入同步增长、劳动生产率提高的同时实现劳动报酬同步提高。我理解,就是十九大报告想把我们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和国民个体收入水平能有机地结合起来。

我查了几个数据。一个是2003年到2010年的基尼系数走势,2008年最高,以后逐渐在缩小,这个差距还是有,但是缩小得比较慢。第二,2003年到2015年城乡居民收入,他的收入在缩小,虽然很慢,但是看到了这么一个趋势。这是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来做的一个统计,2003—2015年的时候,我们看到高低收入省份农村居民收入的差距,比如上海和贵州、甘肃来比,最低从4.25到3.35,也有一个缩小的趋势,尽管它很平滑。这个是刚做的,居民收入里我看到了一个和GDP增速的比较,刚刚查到,2017年的前三季度,GDP增速的比较也在平滑往下减。通过数据看到居民收入在分配格局中的比重到底占多少,其实这个比重从数据来看仍然是很低的。

第二,居民收入差距和财产差距依然较大。上午好多专家都提到了有没有一个自然的基尼系数,好像有一个比较,就是一个合理的区间,但是从各国的情况来看,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各国影响基尼系数的因素是不一样的。如果是因为分配不公引起的这方面,即便是我们把基尼系数缩小到0.3了,但是分配不公的事情如果还在的话,也是意见满世界,大家也会对这个问题有意见。

从我做经济学研究的角度来看,怎么去看这“两个同步”的关系呢?我觉得它应该是一个经济工业化和经济发展的规律,从发达国家的工业化经验来看,我觉得同步也好、不同步也好,尤其是不同步,它是分阶段的。什么阶段同步、什么阶段不同步?当一个国家进入经济结构的转型和调整的时候,在这个区间它是不同步的。不同步的时间和同步的时间从区间来看,从发达国家当年工业化的经验来看,经济增长和收入增长不同步,确实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因为结构问题。

从发达国家工业化的实践来看,他的收入分配就像价格和价值似的,围绕着经济增长就这么上下波动。当结构调整的时候,即便是过程产生调整在发达国家已经形成了一个常态,你只要一调整,它就会有这样一个波动形的变化。

从发展中国家来看,30多年前,墨西哥、阿根廷、巴西已经完成了工业化,虽然已经完成了,但是由于国内其他的原因,比如说收入差距过大、就业结构制衡,这个时候就会引起两个不同步。

所以,我在想一个问题,当发展中国家二元结构的问题没有解决,就业结构失衡的问题就会出现。这个出现之后,收入分配的差距就会变大,这个阶段做的事情变大了,下一个阶段可能还有其他的问题在变大。工业4.0的国家有4.0一个变大的原因,我们就是说2.0的时候在向4.0发展的过程中,比如说3.0实现农业现代化的时候,我们都会有一个不断变化的原因。

有的国家收入增长与经济增长同步不同步有四种现象,一个是低水平的同步,一个是高水平的同步。比如说文化大革命前,比如说一些发达国家高水平就同步,还有剩下的要么是收入增长高于经济增长,要么是收入增长低于经济增长。

我们国家今后要存在的导致不同步的一些阶段性的因素有哪些呢?第一,应该是阶段性的因素。因为我们正处在结构转型的过程,这个时候不同步的现象可能会经常发生。我们从数据中看到比如说当传统产业去产能的时候,这部分人员的工资收入就会出现低水平的工资收入。比如说去年我去了山东焦煤,今年4月份去了唐山钢铁公司还有开滦煤矿,9月份去了辽河油田,这些过剩产能地方的工人,当你下井的时候一个月只有2000块钱,不下井的时候一个月只有1000块钱,绝大多数人是不能下井的。比如到了辽河油田只开了两三个井,剩下就没办法开了。他们说如果我们现在生产的成本高于进口油的成本,就不能开了,不下井的连1000块钱都没有了,这部分人的收入会拉大距离。

我们现在看到新就业形态,工业革命4.0,人工的智能化,新就业形态所参加的这部分人的收入是不稳定的。比如我调查网约车,北京的网约车要求京籍京车,但是不能开的也没有走,就在北京开黑车,收入是十分不稳定的。将来的机器人有可能会代替很多岗位,这时候会不断地出现不同步。

第二个就是农民收入。上午有些专家提到了,农民工从事的这些行业,煤炭、钢铁、纺织等等,这些行业的收入在短期内也很难提高,这是它不能同步的第二个原因。

长期原因就是我们收入分配结构的问题。我们怎么去认识这个问题?我觉得它是一个调整中的问题,我们应该保持改革战略定力,坚持向“两个同步”的方向发展。我觉得主要的措施,一个就是供给侧改革,一个是再分配调节机制的完善,还有一个就是能不能对部分群体差别化的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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