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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帅谢幕 海正药业如何追回失去的八年


来源: 中国网财经

原标题:老帅谢幕 海正药业如何追回失去的八年   已过古稀之年的白骅最终还是与其执掌了数十年的海正药

原标题:老帅谢幕 海正药业如何追回失去的八年

已过古稀之年的白骅最终还是与其执掌了数十年的海正药业(600267.SH)作了告别。

11月8日,这位海正药业的“老掌门”向公司董事会提交了书面辞职申请,辞去董事长、董事、法定代表人之职,并不再担任公司任何职务。据公告披露,其辞职系因“年龄和身体的原因”。而此时距离其本届任期结束还有半年时间。

从技术员到董事长,从1968年到2018年,整整五十年,白骅大半生的职业生涯与海正药业紧密相连,其突然卸任让外界颇感意外。

作为中国制药界的一名“老将”,白骅曾强势推行一系列改革和市场开拓,开创了业内著名的“海正模式”。在他执掌下,海正药业从一个小小化工厂变身全球化布局、营收过百亿的大药企。同时不可否认的是,2010年之后,海正药业遭遇了“失去的八年”,动荡不断,盈利萎缩,负债累累。

11月9日,海正药业召开干部大会宣布人事任免决定,蒋国平出任海正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海正药业党委书记。从履历来看,蒋国平并无医药行业背景,如何带领海正药业扭转困局,成为这位新任掌门面前的一个重要课题。

从辉煌到困窘

海正药业的前身是成立于1956年的浙江海门化工厂,最初的业务是炼樟油,制成樟脑粉及樟脑丸销往东南亚。

时间回拨至1968年,21岁的白骅从杭州化工学校毕业,分配到海门化工厂做技术员。白骅或许也没想到,自己的大半生将与海正药业连在一起。他曾对媒体提到,小时候也没想过搞医药,只是执着地相信,读书也好、工作也好,都要好好干。他后来的独到眼光与魄力改写了这家地方国营小厂的命运。

1977年,海门化工厂刚刚被改成海门制药厂,30岁的白骅被选进领导层。他看中了上海医工院研制的克念菌素,果断以8万元买下了技术成果,为海正药业赚到了第一桶金。此后的几年里,白骅陆续购入阿霉素、阿佛菌素等技术,推进抗生素产业化。阿佛菌素成为海正药业首个利润过亿的单品种。

1987年,白骅不顾众人反对,坚决推进看起来吃力不讨好的FDA(美国食药监管局)认证,前后历时数年。1992年和1995年,海正药业的妥布霉素和阿霉素先后通过领到了美国FDA证书,成为国内最早通过FDA认证、打开欧美高端市场的企业。

1998年投产的阿奇霉素,是首个通过合作模式进入欧洲市场的自主品牌。海正药业因此被视为中国最具竞争力的非专利药企,全国药企纷纷学习“海正模式”,风光无两。

2000年7月,海正药业在上交所上市。由于业务相似,起点相当,外界常将与其同年登陆资本市场的恒瑞医药相提并论。那一年,海正药业营收5.18亿元,净利润5100万元;恒瑞医药同期收入4.85亿元,净利润6527万元。上市之初的几年里,两家企业几乎都是并肩齐跑,海正药业甚至略为领先。

转折点发生在2005年。这一年,两者命运开始轮换。由于成本上升,市场竞争加剧,原料药行业已进入微利时代,海正药业的利润惨遭腰斩。而恒瑞医药主动放弃附加值低的普药和包装业务,在营收未增长的情况下保住了利润。

“2005年之后,恒瑞开始精简业务,专注拳头产品,业绩稳步增长。而海正在那几年主要的应对之策是降本增效,也逐渐恢复了利润。但回过头来看,战略方向的差异,后来产生了巨大差距。”上海某大型公募资深医药研究员宁远(化名)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

近几年来看,海正药业的盈利能力每况愈下,扣非净利润已连续4年为负。最新财报数据显示,2018年前三季度,海正药业实现营业收入78.05亿元,净利润2.67亿元;而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利润端却亏损1.09亿元。

比业绩更令人担忧的是,公司债务高企。截至2018年9月30日,海正药业有息负债合计达约107亿元规模,而账上货币资金仅有22.64亿元,资产负债率64.45%。时代周报记者注意到,过去几年,海正药业大量资本支出用于更新生产线及新建产能,目前在建工程账面价值高达54.89亿元。

动荡不断

事实上,2007–2010年之间,在强化管理、降低成本的策略下,海正药业依然保持着增长。其真正遭遇滑铁卢是从2011年开始的。

当年4月,被称作史上最严“限抗令”的《抗菌药物临床应用管理办法》正式颁布实施,抗生素随之在全国范围内遭遇大幅降价和处方限制。这给了海正药业当头一棒。紧接着,海正药业因污水超标排放问题,被当时的环保部点名限期停产整改。

在原料药及国内市场频频遭困的情势下,海正药业试图在制剂及国际化方面寻求转型突破。2012年,海正药业牵手跨国制药巨头美国辉瑞公司,共同投资成立合资公司海正辉瑞,面向中国及全球市场推广品牌仿制药。

双方的合作一开始还比较顺利,2013–2014年,海正辉瑞分别实现营收43亿元和50亿元,成为海正药业的业绩支柱。

但好景不长。2015年辉瑞在意大利的工厂因生产过程改造和质量问题暂停生产,造成核心合作制剂品种特治星断供。海正辉瑞当年营收仅有28亿元,同比下滑44%。

雪上加霜的是,同年9月,由于实验室数据完整性不足,美国FDA向海正药业台州工厂发出进口警示函。海正药业的阿卡波糖等15个原料药被禁入美国市场,占其出口美国的原料药品种数量超过一半。2016年9月又受到欧盟药品管理局的进口警告,海正药业部分原料药品种被禁入欧洲市场。

特治星断供和接连两张出口禁令,给了海正药业沉重一击。2015年,海正药业营收同比下滑13.17%,净利润同比大幅下降96%。

尽管特治星逐渐恢复供货,但海正辉瑞在2016年接连更换两位总经理,财务总监、销售副总等高管接连辞职。最终,海正药业与辉瑞之间的“联姻”在2017年解体。辉瑞方面将自身49%股权转给了高瓴资本,彻底退出合资公司。

在此期间,海正药业面临的还有管理层动荡的问题。时代周报记者注意到,自2016年以来,海正药业的人事变动相当频繁,原副董事长、董秘、监事、高级副总裁等多个高位相继离职,公司财务总监更是一年一换。

“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为地方国资委,一直缺乏针对管理团队的有效激励机制。”宁远向时代周报记者指出。从股权结构来看,海正药业的第一、二大股东分别为浙江海正集团、浙江省国贸集团,分别持股33.2%、8.96%。而2017年年报显示,董事长白骅仅持有公司1.8万股股票。

事实上,海正药业方面早在2016年便推出了针对高管及核心员工进行定增的激励计划,拟募资9.4亿元,其中白骅拟认购1.3亿元。该项定增方案直至2018年5月才获得证监会受理。而此时白骅突然离职,定增激励的方案或再生变数。

研发追赶

事实上,白骅很早就意识到了原料药企向制剂转型的必然性。

而真正确立下明晰战略是在2011年,海正药业提出三大转型:从原料药向制剂转型,从化学药向生物药转型,从仿制药向创新药转型。

自2011年起,海正药业在研发上持续加大投入。时代周报记者梳理统计发现,2011–2014年,海正药业的研发投入从2.02亿元增加至5.58亿元;而2015–2017年,海正药业的研发投入保持在8.28亿元、7.75亿元、8.44亿元,分别占当期营业收入的9.41%、7.96%、7.99%。

“在国内上市药企中,海正的研发投入金额和比例都算是第一梯队的。”宁远向记者指出,“海正药业对研发的重视程度其并不亚于其他药企,但前期的研发重心放在了改进工艺上,错失了一些时间;另一方面,在制剂研发管线上,涉及的分子领域非常分散,不够清晰和聚焦,导致研发效率不够高。”

所幸多年高额投入下来,海正药业在抗肿瘤、自身免疫、降糖、抗感染等领域储备了丰富的产品管线。在自身免疫疾病领域,依纳西普类似药(安佰诺)已经获批上市,阿达木单抗类似药已经申报上市,英夫利昔单抗类似药已处于三期临床阶段。

抗肿瘤领域,研发进度较快的D-20单抗和HER-2单抗均已进入三期临床阶段。除此之外,海正药业还布局了三个三代胰岛素,门冬胰岛素和甘精胰岛素也均到了临床三期。

“虽然时间上慢了一些,但丰富的在研产品储备给海正打下了不错的底子。接下来如何做好销售,理顺管理层激励机制,如何在折旧和研发投入压力下增加盈利,是摆在继任接班团队面前的大课题。”宁远表示。

(责任编辑:赵雅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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