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营收是假的？跟谁学又被浑水做空股价一度暴跌15%！一夜蒸发45亿

经历多次做空的跟谁学（GSX.US）5月18日再度遭遇浑水阻击。北京时间18日晚间，浑水称跟谁学至少虚构了80%营收，正在做空跟谁学，这已经是浑水公司第三次出手做空教育中概股，也是跟谁学收到的第五份机构做空报告。此前香橼的两次做空跟谁学，但并未造成太大伤害。

受此影响，5月18日跟谁学股价盘前一度大跌16%。18日当晚，跟谁学就浑水做空报告发布声明，直指该报告数据来源混乱，且充满了对公司业务的无知。公司对此表示谴责。公司稍后将针对该报告所述指控发表更为详细的说明。

18日美股开盘后，跟谁学跌幅迅速收窄，截至收盘报32.85美元，下跌7.28%，最新市值78.4亿美元（约合人民币560亿），一夜市值蒸发45亿人民币。

浑水狙击跟谁学

最新做空跟谁学的知名做空机构浑水，早前阻击瑞幸咖啡让浑水再度声名大振。这次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中，浑水认为，“我们怀疑跟谁学营收中至少有80%是假的，很有可能超过90%。我们得出的结论是，跟谁学损失了巨额资金，实际营收仅是所宣称的一小部分，而且跟谁学虚假地少报了支出。”

浑水表示，我们的结论基于跟谁学自己的用户和出勤数据文件（而不是任意“抓取”的数据）。我们从200多个付费K-12课程下载了跟谁学的数据，覆盖了54065个独立用户。此外，一名跟数学的前经理也证实了我们的分析，并解释了跟数学广泛的bot（机器人）运营的各种细节。

基于几乎全部的用户造假，浑水认为，跟数学的营收欺诈比例，至少与用户欺诈比例相当。而且，如果跟数学业务真实部分的ASP（平均销售价格）也被欺诈性夸大，这也不会感到惊讶。

浑水认为，跟数学是一家大规模亏损的企业。没有用户，也没有收入。跟谁学在很大程度上低报了各项开支。无论从哪方面讲，跟谁学几乎就是一个空盒子。浑水还指出，跟谁学董事长陈向东至少抵押了3.18亿美元的跟谁学股份，出借人是瑞士信贷。瑞信是瑞幸咖啡的重要保证金出借人，长期持有跟谁学股票的投资者面临的风险是，保证金出借人会大举抛售股票，导致股价暴跌。

对此，跟谁学当晚随即发布声明称：“浑水的这份做空报告数据来源混乱，且充满了对公司业务的无知。我们对此表示谴责。”跟谁学还表示，稍后将针对浑水做空报告所述指控发表更为详细的说明。跟谁学初步回应后，股价跌幅收窄至不足5%。

跟谁学创建于2014年6月，是国内目前为止唯一盈利的在线教育上市公司，于2019年6月6日在纽交所上市。跟谁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向东，1999年加盟新东方，直到2014年离职时已是新东方执行总裁。2014年6月，陈向东创办跟谁学。

胡润研究院联合国际教育平台胡润百学发布《2020胡润百学·全球教育企业家榜》中，专注“直播+辅导”大班模式进行在线教育的跟谁学49岁陈向东以320亿元排名第三，老东家新东方的俞敏洪以200亿元位列第六。

5月6日，跟谁学公布了2020财年第一季度财务报告。根据财报显示，截至2020年3月31日，跟谁学的现金收入为13.74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58%；净收入为12.98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82%；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下净利润1.91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速406%；正价课付费人次达77.4万，同比增长307%。到目前为止，跟谁学已实现连续8季度持续盈利，连续6季度营收增长速度超4.5倍。

被多次做空狙击

从2020年初开始算起，算上浑水最新的做空报告，跟谁学共收到6份做空报告，其中，香橼3次，灰熊（Grizzly Research）1次、天蝎创投1次，浑水1次。

但浑水做空报告之前的五次做空，跟谁学股价此前并未受做空事件影响。5月8日，跟谁学股价上涨2.72%，收盘价41.98美元/股，总市值100.22亿美元。跟谁学一度回归到百亿美元市值。

今年2月25日，做空机构Grizzly发布过一份五十多页的做空报告，历数跟谁学身上存在的九大问题：财务造假、刷单虚增学生人数、老股东抛售股票等。

随后，做空机构香橼4月以来先后3次发布真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首两份的做空报告中，香橼曾分别指出跟谁学虚增营收70%，虚增40%注册用户，且存在刷单行为的问题。5月7日，香橼发布了针对跟谁学的第三次做空报告，称其发现了四个此前未披露的关联方，这些关联方交易转移了跟谁学公司账面上的成本。

同在5月初，香港资产管理机构天蝎创投（Scorpio VC）也在其官网上发布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天蝎创投质疑跟谁学财务和经营数据造假，其股价被严重高估，实际价值预估为4到6美元。

面对连翻做空质疑，跟谁学也持续反击。 4月6日，跟谁学就在投资者关系网站发布了公告，回应投资者关于财务审计的相关疑问。公告称，如德勤会计师事务所所出具的审计意见书是标准的、无保留的审计意见书，财报在所有重大方面公允列报了截至2018年12月31日和2019年12月31日公司的财务状况，以及截至本报告所述期间的三年经营业绩和现金流量，符合美国普遍接受的会计原则。

跟谁学4月9日召开投资者沟通电话会，向投资人披露了公司多个维度的详细数据，截至2019年12月31日，跟谁学总计持有现金及现金等价物折合7400万，短期投资折合14.7亿，长期投资折合11.9亿。跟谁学数据指出，第三季度末和年末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以及短期投资的平均余额为13亿元，对应利息收入1000万元以及OCI净增加额350万元，能够估算出公司持有的短期投资的年化收益水平在4.15%左右，符合市场上的公允水平。

就香橼持续发表做空报告狙击。4月15日跟谁学方面发布声明表示，香橼的做空报告，有大量重复此前灰熊做空报告，已经被管理层澄清并举证的内容，此外，该做空报告完全不知晓公司K12课外辅导收入的主要来源为跟谁学旗下品牌高途课堂，“其对公司业务运营的无知令人发指，其试图误导投资者和公众的意图昭然若揭。”跟谁学称，香橼在此时出具做空报告，居心叵测，不仅企图达到资本市场获利之目的，更充满了令中概股蒙羞的恶意，并严正声明，“公司秉承诚信的核心价值观，绝无虚构收入等报告中所指控之行为”。

5月8日，跟谁学创始人陈向东再度回应香橼做空。陈向东称，报告中所谓的“实锤”惨不忍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和严谨的量化分析。他还表示，要感谢香橼，让更多的投资人开始认真研究跟谁学。

北京百家互联科技有限公司，是一家中国领先的互联网教育科技公司，2014年6月，陈向东带领创建跟谁学。2015年3月30日，宣布A轮融资5000万美元。2019年6月6日，成功登陆美国纽约证券交易所（NYSE：GSX）。

4月8日下午，跟谁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陈向东举行媒体沟通会，直指该报告为主观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