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看盘】麻将恒久远,幺鸡永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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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哥看盘】麻将恒久远,幺鸡永流传

原标题:【道哥看盘】麻将恒久远,幺鸡永流传

世界杯结束了,据说,本届世界杯有超过2000亿美金流入博彩市场,而每100个下注者中,有27个是中国人

对于这种闲来玩两把的场子,中国人似乎总嫌不够多。

每四年踢一次的世界杯,顶多也就几百万人在里面小赌怡情;每周开盘五天的股市,则有几千万人炒得流连忘返;而365天都能搓的麻将,更是有上亿人无论日夜寒暑玩的乐此不疲。

纵观中国历史,无论是歌舞升平的昌隆盛世,还是江山飘摇的混乱年代,中国人都很难有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刻。

内有礼教约束,外有君王威严,朝堂的一纸敕令,牺牲掉就是百万、千万甚至一整代人。这种命运不由己的恐慌,无处释放时便是焦虑,有处释放时便是赌性。

在麻将桌前,中国人往往能体会到别样的感觉:随心所欲的解脱,把握命运的自由,较智伐谋的过程,大杀三方的快感。

被儒家法家压抑的个性,在牌桌前可以汪洋恣肆。现实中恐怕只有万万人之上的那位才能享此待遇,难怪李敖总结道:“也许正因为中国人不能人人做皇帝,所以麻将才那么盛行。”

但这种虚假的快感,带来的却是无穷的灾难。全天下的赌博都是十赌九输,轻者伤财销金,重者倾家荡产。

1949年后,大陆以高强度的经济和社会管控手段,将民间的赌博沉珂尽数铲除,甚至连麻将都销声匿迹。改开后虽然娱乐消遣被重新解禁,但对赌博的查禁却从未放松。

这并没有阻挡住好赌的中国人,善于取巧的他们,把一切可以下注的地方,都改造成了能发财的场子。

大陆在1949-1978年期间,大赌小赌都几乎完全销声匿迹。但那种“命不由己”的恐慌,却并没有削减丝毫半分,反而在建国后一场场的运动中,进一步浸透中国人的灵魂与骨血之中。工农业剪刀差下的农民,十年浩劫里的知识分子,上山下乡里的知青,国企改革中的下岗工人,他们感触最深。

在这种背景下,中国人骨子里的赌性,一旦宣泄,便是喷涌的火山。精明的友邻嗅到了这股澎湃的赌欲,朝鲜的罗先市缅甸的迈扎央韩国的济州岛俄罗斯的阿穆尔,围着中国开了一溜儿赌场,甚至有媒体戏称“赌场围剿中国”。

而近水楼台的澳门,2017年的博彩收入已经接近拉斯维加斯的5倍(332亿美元 vs. 71亿美元)。

但是出境毕竟繁琐,寻找到市井平民也能参与的玩法,才是群众们的当务之急。早在民国时代,流氓赌棍们在设计一种新式赌博方法时,就总结出一套经验,即就是好的赌法,通常必须具备四个特点:

一是赌注门槛不高,普通人也能上车,能够借钱加杠杆更好;

二是玩法简单易懂,但又透着专业性,好让赌徒觉得通过钻研,就可以战胜庄家和其他赌客;

三是要有造富效应,派彩的赔数高,让穷人有一夕致富的希望;

四是表面上要非常公平,赌客输了只怪自己运气不好或技不如人,下次照来不误。

用这套方法论来设计赌场,在当前已经是不可能了,但聪明的中国人民反其道而行之:把所有满足这四个特点的场子,都变成了赌场

股市,他们把用来给实体企业融资的交易所,变成了全球散户最多、换手率最高、韭菜最茂盛的沃土;

楼市,他们跟央行对赌货币政策,在一轮轮调控中把战火从北上广烧到全国;

币圈,他们创造了全球90%的交易量,各种山寨币空气币传销币数不胜数......

围观的群众,不会诘难这些发财或失意的赌徒,只会问:下次能否带上我?

中国人这些年笃信的一句话,叫做“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德五读书”。

“命”既然无法自己掌控,那就得靠“运”让自己翻身看,至于积德和读书这两个选项,只能暂时靠边站。

当阶级向上流动的机会越来越小时,孤注一掷试一试运气,就成了全民的精神寄托。

王首富曾说过:富贵险中求,清华北大都不如胆子大。这些年咸鱼翻身的所有姿势,都在这句话里。

2018年6月,来自湖南农村的证券经纪人彭云,因为炒股亏损欠债40万,选择在深圳的一间出租屋里烧炭自杀,年仅29岁;

一个月后,一位身价比彭云高不知道多少倍的中年人,在风景秀丽的法国,面对一堵矮墙没收住脚,“意外跌落,重伤身亡”。

十赌九输,古人诚不我欺,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赌输了都得一键清零。

“赌国运成功的人,有曾被亏待过吗?”但这句话没有谈到的,是那些赌国运不成功的人。

对那些首富大鳄们来说,眼前那堵矮矮的墙,似乎可以赌一把轻易地跳上去,来欣赏到别人见识不到的美景,但如果没控制好力度和姿势,迎接他们的就是墙那头的万丈深渊。

1948年的冬天,平津和淮海的硝烟正浓,无论是喜欢麻将怡情的教授们,还是经营赌场发财的流氓们,都发现自己必须要面对一场历史大赌。

12月15日,北大建校五十周年庆,此时北平城已被林彪的部队围的水泄不通。在校庆纪念会上,校长胡适发表讲话,此时城外响起激烈的炮声,胡适面色不改,将简短的发言作完,便匆匆赶赴南苑机场,与陈寅恪等一同飞往南京。

目睹此番场景的季羡林,做了几句诗:“最是仓皇辞校日,城外礼炮声隆隆,含笑辞友朋。”

其实挽留和争取胡适的人,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例如他的得意门生吴晗,曾经数次登门拜访,恳求胡适留下;北大哲学系教授郑昕,是胡适的同乡和密友,受地下党所托多次挽留胡适;而胡适夫妇的小儿子胡思杜,也不肯跟父亲上飞机,胡适只能给他留下一箱财物,父子从此诀别。

15日傍晚六点半,胡适乘坐的飞机降落在南京明故宫机场,蒋经国傅斯年等人接机。两天后,肖劲光的东北野战军第1兵团攻占了南苑机场,傅作义的部队在东单紧急修了一条南北方向跑道,21日清晨,载有清华校长梅贻琦的飞机,从这条狭窄松软的临时跑道上起飞,驶往南京。

据季羡林先生回忆,胡适撤离北平后,恳请南京政府又派了一架飞机,点名要接走他留在北京的几位老朋友。飞机穿过炮火连天的半个中国返回南京,在机场恭候的胡适满怀希望地要同老友会面,然而机舱门打开后,几乎所有他想接的人,都没有走出机舱,胡适当场大哭。

12月28号,南京派来接知识分子的最后一架飞机驶离北平。挥别故土的,拒绝离去的,都已经完成了对各自命运的押注,买定离手,等待他们的是时间的答案。

南方上海滩的大亨们,抉择的时间要稍晚一些。杜月笙决意奔赴香港,而与他合开181号赌场的黄金荣,不愿以八旬高龄流寓海外,选择留在上海。1949年5月1日,辞别黄金荣后,杜月笙举家登上了拥挤的宝树云号客轮,顺着黄浦江,驶出吴淞口,26天之后,陈毅的三野九兵团攻入上海市区,夜间睡满了南京路。

《罗曼蒂克消亡史》结尾,削瘦的陆先生离开上海,在香港海关入境处,缓缓地摘下了自己的毡帽:一个时代在他背后消亡。

胡适于1962年在台湾去世,他死前并不知道儿子胡思杜早在1957年就在反右中自杀,更加不知道其他留下的朋友们的命运:在胡适梅贻琦离开后,以副军代表身份接管清华北大的吴晗,生命于1969年10月终结,死前头发被拔光,骨灰至今下落不明,妻子和女儿也相继随他西去。

在吴晗去世的同一个月,曾经与胡适一起离京的陈寅恪先生(后来选择留在广州岭南大学),在遭尽折磨后溘然长逝,临终遗言“我现在譬如在死囚牢中”;而拒绝登上南下飞机的学生兼同事饶毓泰先生(北大物理系主任,杨振宁、李政道老师的老师),则在1968年悬梁了断余生。

同样婉拒胡适邀请,坚决不飞南京的,还有辅仁大学校长陈垣。这位与王国维齐名的国宝级史学家,在1949年5月发表了《给胡适之先生一封公开信》,信中指责胡适“脱离了青年而加入反人民的集团”,规劝他“应该转向人民翻然觉悟”。1966年后,陈垣虽然被定为“反动学术权威”,但在周总理的保护下得以善终。

1948年第一届中央研究院选出的81位院士中,59位选择留陆,13位选择赴美,9位选择赴台,他们的结局往往迥异。

而对于整日焦虑的中产来说,他们炒股炒房炒p2p,看起来是赌博,本质上却是绝望。他们最恐怖的事情就是:那辆时代的列车已经拉响汽笛,车轮开始缓缓滚动,自己却连一个站票都没买到,如果不疯狂抓住一切机会奋力一跃,又能如何?

1992年8月,120万人拿着370万张身份证涌入深圳,疯抢新股认购证;1993年2月,疯狂的炒家涌入海南炒房炒地,600多万人口的海南省一度有2万家地产公司;2007年8月,追赶牛市的人群在券商营业部前排起了长队,而在几年之后,他们又把队伍转移到了售楼处和民政局前。

这一幕幕的疯狂和绝望,拼出了国人赌性所滋养出的全部图景:底层赌命,中产赌财,富豪赌国。

中国投机史里所有的崛起与毁灭,都在这十二个字中出没。
前两天,小道消息传言,帝都传来鞭炮声,持续几十分钟,昨天的一些机场………………

赌国运的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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