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财经独家稿文| 静楠摄像:易典
研发基因编辑技术、人类情感识别计算机、带领市值数十亿公司发展可再生能源、重建饱受战争摧残国家的公民社会……这些都是“全球青年领袖”( YGL) 当选人的事业,他们为所在领域和社会做出了杰出贡献。每年,世界经济论坛都会甄选40岁以下最具创造力、进取心并关注社会发展的100位青年包括大中华区的10位青年,他们都致力于突破局限并对当下世界进行反思,而其中仅有60位会被邀请参与冬季达沃斯年会。在五年任期间,全球青年领袖将充分参与论坛会议、倡议、研究项目,并同论坛各利益相关者社区进行互动。
于盈(英语:Carol Yu,1983年1月18日-),中国主持人,出生于广东广州。毕业于哈佛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现为凤凰卫视主持人、制作人,凤凰卫视资讯台助理总编辑。
凤凰卫视《领航者》栏目制片人、主持人于盈从众多的候选人中脱颖而出,成为大中华区仅有的十位达沃斯全球青年领袖之一,到达沃斯第一天,于盈就见到了论坛创始人及主席施瓦布教授。随后在短短的一周之内,于盈的日程异乎寻常的密集和丰富。除了投入50万美金才能获得的战略合作伙伴可以佩戴最高等级的胸牌,仅次于此的就是全球青年领袖的参会权限,几乎所有的活动都向他们敞开,可见大会对青年领袖的重视。
带着媒体人对社会巨变前夕敏锐和深入的思考,于盈在达沃斯多元化的论坛上就贫富分化、未来的工作、人工智能、气候变化的挑战与机遇等话题频频发问。 而“难民生活的一天”,在枪声中无法安眠,随时遭受各种虐待、无法就医等模拟体验,让于盈深受触动。在“黑暗中的晚餐”体验中,于盈在全黑的环境里面用餐半个小时,切身体会盲人的生活。
图注:于盈主持“湾区之夜”
于盈还见缝插针主持了由尚乘举办的“湾区之夜”,香港特首林郑月娥以及香港代表团成员向世界阐述了中国粤港澳大湾区的发展。见证了“湾区创业者之日”,聚焦中国的创新创业。又受邀参加了全球化智库与凤凰网联合举办的冬季达沃斯午餐会,与王辉耀、宋志平、林毅夫、李开复、薛澜、阎学通、金刻羽、刘积仁、方风雷、熊晓鸽、李一诺、张正萍等十几位华人精英就全球化4.0世界和中国经济的未来展开激烈的讨论。
于盈对达沃斯的初体验如何呢?凤凰网财经在达沃斯媒体中心的演播间里采访了她。于盈一身宝蓝色的连衣裙,佩戴蓝色的胸针,看上去优雅而知性。
图注: 凤凰网财经驻伦敦记者静楠(右) 专访全球青年领袖于盈(左)
静楠:能不能介绍一下全球青年领袖(YGL, Young Global Leader) ,全球招募多少人?全中国呢? 什么样的人成为Global Leader?
于盈:“每年全球一百位,大中华地区大概每年10位,各个界别的人都有。 因为一开始他希望创建一个,所有利益相关者都可以在一起合作的平台,所以就变成除了有学术界的、有政界的、有商界的、公益界的,其实都有,所以各个界别的人都有。就比如说今年,我们这一届中国有碧桂园的杨惠妍,还有谷歌人工智能中国中心的前任总裁李佳,大中华区还有一个万科的副总裁,这次好像商界的人多一些。有清华大学的研究人工智能方面的教授,各个界别都有。
静楠:那么你们在这里面做什么呢?
于盈: 不只是达沃斯论坛,我们全年有很多活动,还有五年的计划,每年都有不同的项目。有我们自己全球青年领袖的论坛,给你去进修的项目,在哈佛,在普林斯顿,在牛津,在南非,都有给你去进修的项目,等于是继续学习。我觉得很棒的一点就是,很多其他的一些东西就是一个奖项,或者是一个一次性的,但达沃斯全球青年领袖其实是创造了一个社区。在这个社区里面, 大家不只是纸上谈兵。来自于不同的国家、不同领域的青年领袖一起去合作,一起去做很多不同的项目,都等于是帮助社会的。比如说他们在肯尼亚,就有一堆YGL去难民营帮助他们做职业培训、教育,帮助他们找工作,这样的一些项目。还有一个小组一起去了印度,帮助他们去解决装厕所,和怎么清理卫生的问题。还有一个YGL出了一个事故就瘫痪了,不同的YGL,有医生、有工程师,有资本界的人,反正很多不同界的人一起,真的是研发了一套可以帮助瘫痪的人可以重新走路的机器。我觉得大家都会一起去做某些事,所以我觉得这个是挺难得的,大家都很积极去做不同的东西。我觉得挺受启发的。”
静楠:作为全球青年领袖,你第一次到达沃斯,是什么一种感受?
于盈: 首先第一次来到达沃斯,一下飞机要坐两个小时的车才能到达,而且是只有一万人的小镇,零下10度左右的温度。第一个反应就是说,哇,施瓦布真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他可以一个人建立的论坛,让所有世界的政要、商界这种最重要的大佬们、学术界、公益界最有影响力的人全都在这么寒冷的季节争相奔赴到这个小镇上开会,而且每年如此。这么小的小镇可以容纳下这么多人,来到这里还是很震撼的感觉。
第二个,我觉得施瓦布非常重视全球青年领袖的社群。在所有的活动里面,他每一次都会确保有一个单独的时间可以拿出来,然后是给到全球青年领袖的社群。跟我们进行一些交流和互动,也非常愿意去聆听我们作为青年人对现在世界不同问题的一些看法。他年轻的时候,当他创立这个论坛的时候他才30岁左右,1971年。他说他那个时候觉得很孤独,因为没有一个所谓的社区去帮助他,给他任何的支持,一起去头脑风暴,一起去做一些事情。所以他特别希望为现在的年轻人建立这样一个社群,为社会选择明日之星。 “星” 的意思不是一定是名声的意思,而是可以看到明天你对这个社会是有贡献的,你的心是服务社会的,而不是在想自己的事情。你看默克尔、马克龙包括马云都是他们年轻的时候就被选为全球青年领袖的。
图注: 于盈向马云提问
于盈: 马云在分享中说道,自己刚到世界经济论坛,坐在台下听比尔盖茨说话,当时性格也没有那么外向,是世界经济论坛改变了他,帮助他融入到国际体系。
于盈在和全球青年领袖与马云的对话中,提出了一个问题。“中国企业一直处于追赶的状态,很振奋人心的是终于到了一个历史性地时刻, 当中国企业从科技到市场化都可能站到世界的最前沿,但他们处于极度忙碌的状态,没有时间、精力去思考科技变革、经济发展背后的目的以及很多牵涉价值观的问题。对于中国而言,如何开启这样的讨论,如何让中国对此向世界有所贡献,让世界更好地了解中国的所思所想? ”
马云的回答: “中国的发展非常迅速,当你想成为世界领袖的时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也不仅仅是经济实力或军事实力的问题,而是而责任的问题,是你能带给世界的价值的问题。当你想着为别人创造价值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创造价值。中国和西方国家有很多冲突的地方,但冲突是好事,如果大家都理性思考的话,通过冲突可以帮助我们更加了解彼此。中国正在学习,西方也在学习,中东也在学习,非洲也在学习,我们必须要坚持学习, 如果你坚持学习,事情就会改变。”
静楠:感觉全球青年领袖社区是世界领袖的孵化器?
于盈: 那也不是啦,就是很谦卑的一个过程。 当然这个社群里头有非常优秀的人,但很令人感动的是,这些人的心都是服务社会的,都是在于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利用我们现在的资源、人脉、平台,可以帮到这个社会。
1月20日, 施瓦布抽出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和我们全球青年领袖有一个对话。 他说,在这个巨变的时代,有什么样的解决方案令到我们现在的世界更加的以人为本,更加注重全球的合作。让各个不同阶层的人,不同的国家,发达的、发展中的, 都能够参与第四次工业革命,而且是可持续的,更加以价值观引领的这样一个增长。大家有很多的讨论,他希望大家都能给予意见。我也有参与到其中。
图注: 于盈在全球青年领袖与施瓦布教授的会面中发言
于盈: 因为我是制片和主持一档采访全球和各界的《领航者》节目。一个鼓舞人心的发现是,最近我看到很多的嘉宾,从原来大家关注经济发展或者是科技创新本身的一些东西,但是到最近全球最顶尖的领航者的关注点从谈发展本身回到了发展背后的目的、创新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们需要的社会是怎样一个社会?我们崇尚的价值观是怎样一个价值观?我们要成为科技发展的奴隶还是主人? 我们怎么样才可以真正创建一个以人为本的社会? 有这样一个对话和讨论,特别受到鼓舞。
我也举了一些例子,就是我最近采访的一些人,就包括哈佛大学最受欢迎的教授,麦克尔·桑德尔,也是著名的畅销书《金钱不能买什么:金钱与公正的正面交锋》的作家。他就分享到,看我们这个世界发展的趋势,真正的所谓的财富悬殊的情况加剧,就是在70、80年代的时候,以市场驱动的全球化导致的这种收入差距越来越扩大。而且比这种收入差距更可怕的事情,就是公民的危机和一种社会的分化。因为现在大家对成功的态度发生了一种改变。大家认为我得到的成功是我付出努力所得的,是我所应得的。那也就暗示着在社会底层的人、没有成功的人,是因为他们自己不努力而获得了这样的结果。 认为所谓的社会精英对于社会是没有责任的。他说这是非常可怕的公民危机。 另外一方面,我们从一个市场经济变成了市场社会,我们社会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明码标价,包括很多医疗、教育、政治,很多不应该被金钱所触及的领域都是被金钱所主导。
图注: 于盈在“如何重建市场构架”的会议上,向黑市集团创始人苏世民、美国银行行长、谷歌副总裁提问关于贫富差距的问题。
于盈: 包括采访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小额贷款之父尤努斯分享到,我们现在的资本主义制度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它只把人性中非常自私的一面给挖掘出来,因为所有的资本主义制度都是要利润最大化。人性中愿意自我牺牲、自我付出的一面没有被所有的制度展现出来,很多嘉宾都提到了一点,就是教育作为提供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案。
于盈: 世界已经处于巨变中,而我们的教育是一成不变的。有什么东西令一成不变的教育体系与时俱进? 可以跟得上时代发展的步伐? 可以培养下一代真正适应时代发展的? 我们有很多的讨论。
静楠: 你对达沃斯论坛什么话题特别感兴趣?
于盈: 在变动的世界里领导力的新定义,教育的变革,工作的变革,生物科技、数字化的变革,一个是巨变,一个是如何为巨变到来之前做好准备。
静楠: 作为全球青年领袖,如果你想约谁,见谁,是不是都可以约?
于盈: 达沃斯有一个APP叫TOPLINK, 所有的参会者都是罗列出来的。所以你可以直接联系你想联系的人。毕竟大家都是一个社群嘛。大家基本上都会非常礼貌地作出回应。来之后我基本上把很多访问约好了。
静楠:点击一下,写个邮件?
于盈:当然你要能够说服对方给你时间。因为在达沃斯每个人都是从早上七点钟排到半夜的十二点。每天晚上都有两餐饭,有什么派对都要去参加。大家都非常希望来到这里,一个是希望共同探讨,也是希望通过这个平台,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所以大家都非常积极参加这些活动。
静楠: 在你的清单里,你最希望见到谁?
于盈: 没有特别想见到谁。 我这次来心态很平和,作为社群的一份子去参会。我们要尽到全球青年领袖的责任。我们要做社群的大使, 所以在任何活动都积极提问,积极提供意见,积极提供自己的解决方案。除了主会场以外,还帮我们设计了一些单独的活动。在单独的活动里我们全部都会分成不同的小组,就比如说如何解决难民的问题、环境的问题,大家一定都要去贡献自己的人脉、解决方案、主意。你不能一味地去“拿”,而是要有回馈的心态。
图注:于盈在达沃斯的皑皑白雪中,放飞自我
于盈:因为我觉得也是人生的一个不同的阶段。但在你已经获得了这么多的时候,你不能只是去拿,你还是要有呼气和吸气的一个平衡。我觉得你吸入了很多,你应该得呼出一些,我觉得你还是要把自己所学的,所思所想的,社会给你的这些可以反馈回去。你所谓一个人的成功,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因素决定,不是说你牛,或者你付出了努力,就可以到达所谓的顶部,其实有非常多不同的因素。 那你如果感恩上天的恩赐,感恩幸运女神的眷顾,你有这样的机会,你也应该运用好自己的平台,去为这个社会、为这些缺少机会的人去做多一些东西。 一种服务的心态,就是整个社区的人,我们也不会把全球青年领袖看成是一个奖项,大家就是一个社区,这个社区的人就是有一种服务的心态,有什么你可以去贡献,可以去多做一些的。
静楠:这跟你上哈佛是不一样的是吗?
于盈:还是不一样。它是一个平台,它平时也在做很多促进全球交流,去合作的一些东西。包括平时施瓦布什他第一个在两年多前提出第四次工业革命。现在他在全球都有设立第四次工业革命中心,帮助大家更好地去理解变革,去为变革所做出准备,去帮助这些政策的制定者,怎么样从政策制定,从社会很多的角度来说,怎么样帮助大家,为这个去做好准备,因为真的是剧变期将要来临,你很多东西需要去做准备。 如果对我参会来说,我看这个World Leader去说一个演说,说真的,我上网也可以看得的。但反而是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我觉得可能是这个会上最宝贵的一点了。所以为什么大家从七点要到十二点全部排满会,因为大家还是很希望能有这种面对面的互动,这是任何时代都取代不了的。
图注: 于盈和《领航者》栏目曾采访过的嘉宾在达沃斯相遇
静楠:可能有的人批评会说,达沃斯是个精英狂欢的地方,是一个不着地气的。从你刚才的谈论来说,应该是不同意这个观点?”
于盈:它当然有精英的一面,这些大佬们大家聚在这个地方去讨论一些东西。我觉得作为精英本身是没有错的,但是你要看这个精英,他要怎么运用他所得的这种平台和资源。如果他作为一个精英,他可以很好地应用他的平台跟资源,去促进一些社会改变的话,那不就更好吗?大家不应该因为他们是精英,而去抵制他们,把他们推到另一边,我觉得肯定不是敌我关系的关系,而是鼓励大家去更好地做。施瓦布昨天有分享,有人去批评他,为什么你在和世界领袖和商界大佬的对话中,你不再去(强推)push他们一点,就是问一些更尖锐的问题,去逼着他们去做出一些回应。施瓦布的概念就是,你在这样的场合,如果你把他推到一个对立面去,他进入了一个防御的状态,他就不会再开放了,他就不会再愿意跟你去谈合作。你还是要有一个非常开放的、欢迎的姿态,他们才有可能去进入到这个社群来。所以我觉得还是不太一样的感觉。
今年达沃斯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希望更多年轻人的声音被听到,今年应该是6个联席主席都是年轻人,都是我们这个青年领袖社区里面的人。其中有一个是难民,他也起来了,跟大家做了很多的分享。他在难民营长大已经二十年了,他来参会,参会完一个星期之后他又回到难民营。他非常尖锐地给大家提出,我们都是存在的一个群体不能是你说的大家聚一聚,狂欢一下,派对一下就当没事了。 我觉得达沃斯论坛还是很注重有不同的声音可以去照顾到,有不同类型的人可以来到这里一起去参与。
图注: 于盈与来自难民营的达沃斯联席主席Mohammed Hassan Mohamud
于盈:在达沃斯,充满了惊喜的偶遇,就是有一个词叫serendipity。 我们有一个大家休息的地方,在那里,你不知道你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你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交谈。感觉和我一点联系都没有,他可能在做完全不一样的事情。但真的一轮深入交谈以后,可能学到非常多的东西。在这里,大家也比较能够放下心中防护的那层,会比较开放。 可能我这个人,我觉得不同人来参会不太一样,我这个人本来也不是一个很有目的性的人,我也不是说一定要去认识谁,或者通过这个达成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挺开心的,认识一下不同的人。
静楠:这样回去作为母亲来说,再回去,你会觉得带给孩子很多无形的礼物,会有很多东西在他们长大之后分享。
于盈:我觉得作为我来说,我每一次,就算我出去采访也好,我参加什么会议也好,我每一次都会跟孩子们分享,所以他们也一直在更新,虽然我大儿子刚刚6岁。其实对小孩子来说没有容易的知识或难的知识,都是知识。所以就都会跟他去分享,难民问题,恐怖主义,包括环境问题,现代这些科技的趋势,自动驾驶、基因检测、细胞治疗这些他都知道。你要让他知道,很重要的一点是,你爸爸妈妈是努力工作的,当然我们很注重平时陪伴。陪伴的同时,要知道他们是努力工作的。第二是不要只想着自己,我有跟他解释,为什么这次要来,我们不要只想着自己,因为世界上还有很多缺少机会、没有那么富有的人需要我们的理解和帮助,这是一种责任。我觉得也是一个模范的作用,就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孩子们的一个模范。
图注:于盈参加2019年达沃斯论坛闭幕式
数天之后,我们在即将闭幕时又一次不约而同在会场相遇,于盈一袭红裙,颜色非常喜庆,也和闭幕式相对轻松的氛围十分契合。
对整个论坛最大的感受,于盈说:“施瓦布非常想给年青人的声音,因为他把年青人摆在一个重要的位置,所以大家特别重视全球青年领袖,很多交流。我近期的采访接触到全球各地的领航者,对于社会上财富悬殊差距的扩大,到公民的危机,很多的解决方案,都有很多思考。来到这里,我发现受到鼓舞的是,大家不是停留在思考层面,已经完全进入到行动的层面了,特别是在公司里面,包括管理架构,企业文化怎样帮助再培训等等,有很多很好的想法,真的是挺受鼓舞的”。
图注:全球青年领袖于盈与达沃斯论坛创始人和主席施瓦布教授合影
记者手记: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于盈的睿智、优雅、谦和好学,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她在一起,很容易打开话匣子,时间似乎总是不够用。而从她的谈话中,总能听到既前沿,又接地气的新概念。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对教育的理性思考,以及教育孩子的平等观,都一点一滴渗透在她的乐观、豁达、健谈中。期待她所制作的《领航者》 带给我们更多不一样的分享和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