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的自贸区，助力数字经济新图景
☑ 大七环特约作者：东方神起，荔枝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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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足够恐怖”的2020 年，疫情让全球经济遭受巨大打击。疫情是剂催化剂，一边是凄惨的传统经济，出游、电影、餐馆等苦苦挣扎，无力回天；而另一边却是火热推进、愈演愈烈的数字图景：在线教育、直播电商、在线会议、线上会展等等。
数字经济不是选择，而是必然。以新一代信息技术为支撑，以数据为关键要素的数字经济进程，将全面渗透到每一个行业和领域，重构人类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社会运行及政府治理方式，引领经济社会大变革。
就在不久前，国务院印发《中国(北京)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也提出支持北京设立以数字经济、科技创新、服务业开放为主要特征的自贸试验区。北京有扎实的数字经济发展基础，2019 年数字经济增加值占 GDP 比重超 50%，居全国首位，在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的大背景下，北京将打造成为全国数字经济发展的先导区和示范区。
那么北京自贸区数字经济领域有哪些发展亮点？北京、上海、海南三大自贸区数字经济领域谁更开放？自贸区在促进数字经济发展中如何再添助力？在开放探索中，大国博弈更应关注什么？本文为您一一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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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自贸区横空出世，数字货币、数据交易、新场景应用成大热看点
1、打造数字货币试验区
十一过后，深圳向普通市民发放 5 万个数字人民币钱包，帝都的小伙伴羡慕哭了。不过不用着急，相信这样的好事很快也会降临北京。北京自贸区支持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设立金融科技中心，建设法定数字货币试验区和数字金融体系。
数字货币是数据作为生产要素对金融产业变革一个重要形式，金融与科技融合已经成为大势所趋，数字货币重在规则机制安全等方面的设计。北京是传统金融监管中心、金融总部中心，是最适合做这方面改革和试验的。相信凭借丰富的应用场景和扎实的信息基础设施，北京将在探索数字货币的流通和监管上做出亮眼的成绩。
2、建设数据贸易港
夜晚打开手机购物软件，映入眼帘的竟是白天聊天中提到的商品！突然接个电话，问到的内容却是“你好，需要儿童保险吗？”以上情景在生活中经常发生，全世界都在承受着数据隐私泄露之痛。
而另一方面，从电信、金融、医疗等跨域部门，到制造、教育等传统企业，再到电子商务、社交平台等新兴媒体，中国拥有的数据资源非常丰富且覆盖广泛。但由于各方商业利益的考量，没有使得丰富的大数据汇聚为一片蓝海。这些大数据以碎片割裂的方式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形成了“数据孤岛”的窘境。
数字时代，数据是重要的生产要素，而数据泄露、数据孤岛等问题却严重拖累产业的发展。在这一背景下，为了尽快激活数据要素活力，北京自贸区将探索建设数据贸易港，建设合法合规的国际大数据交易所，同时加快推动公共数据开放，积极争取试验区内跨境数据流动政策创新。
北京数据贸易港将引导数据资源的合理分配，规范交易流程，推动数据流动形成良性循环，为我国参与全球数据交流合作提供经验和参考。
3、拓展新场景应用
想乘坐无人驾驶汽车吗？快来北京尝鲜！
10月11日，北京开放百度自动驾驶出租车服务，主要集中在海淀、亦庄等主要生活圈和商业圈。每辆自动驾驶出租车同一时间最多可接待2位乘客，乘坐人需为18至60周岁。同时，车内会有安全员保障行车安全。
北京重点支持5G、AI、大数据、云计算等信息产业发展，鼓励发展数字经济新业态新模式。无人驾驶作为人工智能的重要产业内容，率先落地北京并不断演进。未来，北京将加快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营造国际一流科技创业生态，创新数字经济发展环境，建设科技成果转换承载地、战略性新兴产业集聚区和国际高端功能机构集聚区，推动更多新的应用场景落地。
除了以上三大看点外，北京自贸区还将探索知识产权交易和保护、免税商品交易流通、高端服务贸易等。而在较为重磅的《中国（北京）自由贸易试验区总体方案》外，9月帝都官宣开启了“连连看”模式，5大政策密集出台，加速新技术、新产品、新模式的推广应用，全面助力北京数字经济迈上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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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上海、海南自贸区数字经济领域开放度 battle，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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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数字经济的热土
——外商投资
试点放宽增值电信业务等相关领域外资准入资质，允许外商投资国内互联网虚拟专用网业务（外资股比不超过50%）。
取消信息服务业务（仅限应用商店）外资股比限制。
——要素流动
打造“数字贸易港”，推进数据跨境流动“先行先试”。加快推动公共数据开放，引导社会机构依法开放自有数据…。
支持人民银行数字货币研究所设立金融科技中心，建设法定数字货币试验区和数字金融体系…
强化数字领域人才支撑，提供国际人才工作生活便利，综合运用人才引进、积分落户、居住证、住房、子女入学等相关政策，吸引国内外数字领域优秀人才集聚。
——政策支持
推进数字经济技术、标准、园区和人才培养等领域国际合作的试点示范，培育支持一批数字经济国际合作项目落地。
鼓励国际知名开源软件代码库和开发工具服务商在京落地，支持开源社区交流平台、代码托管平台和应用服务平台的建设。
探索研究鼓励技术转移的税收政策，适当放宽享受税收优惠的技术转让范围和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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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外商投资的天堂
——外商投资
开放相关增值电信业务，允许外资独资经营业务：信息服务（仅限应用商店）、存储转发类、呼叫中心、国内多方通信、互联网网接入服务业务（为上网用户提供互联网接入服务）、在线数据处理与交易业务（经营类电子商务）。
国内互联网虚拟专用网业务外资股比不超过50%。
——要素流动
实施国际互联网数据跨境安全有序流动。建设完备的国际通信设施…
实施资金便利收付的跨境金融管理制度。研究开展自由贸易账户本外币一体化功能试点，探索资本自由流入流出和自由兑换…
实施自由便利的人员管理。放宽现代服务业高端人才从业限制，在人员出入境、外籍人才永久居留等方面实施更加开放便利的政策措施。
——政策支持
建设集成电路综合性产业基地，支持跨国公司设立离岸研发和制造中心…建设人工智能创新及应用示范区，加快应用场景开放力度…
对新片区内符合条件的从事集成电路、人工智能等关键领域核心环节生产研发的企业，自设立之日起5年内减按15%的税率征收企业所得税。实施境外人才个人所得税税负差额补贴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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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对外开放的新贵
——外商投资
安全有序开放基础电信业务。
开放增值电信业务，逐步取消外资股比等限制。允许实体注册、服务设施在海南自由贸易港内的企业，面向自由贸易港全域及国际开展在线数据处理与交易处理等业务，并在安全可控的前提下逐步面向全国开展业务。
——要素流动
数据安全有序流动。在确保数据流动安全可控的前提下，扩大数据领域开放，创新安全制度设计，实现数据充分汇聚，培育发展数字经济。
跨境资金流动自由便利。开展本外币账户一体化改革试点…完善企业发行外债备案登记制，提升外债资金汇兑便利化水平…加快发展结算中心。
人员进出自由便利。根据海南自由贸易港发展需要，针对高端产业人才，实行更加开放的人才和停居留政策，打造人才集聚高地。
——政策支持
开展国际互联网数据交互试点，建设国际海底光缆及登陆点，设立国际通信出入口局。
零关税，低税率，简税制。对在海南自由贸易港实质经营的企业，实行企业所得税优惠税率。对符合条件的个人，实行个人所得税优惠税率…
北京、上海、海南自贸区均提出进一步降低电信领域外商投资准入门槛，积极推动数据、人才、资金等要素跨境流动，并在财税、信息基础设施、产业发展等方面给予支持和引导。
但各地区在数字经济领域扩大开放的方向和力度不尽相同。
从外商准入门槛看，海南承诺放开基础电信领域，并逐步在增值电信领域取消股比限制，力度超预期。
从数据要素流动看，北京提出推动公共数据开放，以共享公共数据作为先行试验，吸引国际国内产业合作，比其他地区更明确、更有力。
从人才自由往来看，海南在59国人员入境免签基础上实施外国人事由申请免签，四地对比最为便利。
从财税优惠减免看，海南“零关税”、企业所得税和个人所得税“双 15%”全国为低，综合税率比肩香港，力度最大。
整体来看，由于上海设立自贸试验区时间较早，因此在很多方面不及新设立的海南和北京更明确、更突破。这也印证了我国自贸区确实在不断加大开放的步伐，不断丰富试验的路径，积极融入全球化产业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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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进数字经济长足发展，自贸区需要做的更多
虽然我国数字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与第一名美国相比，差距十分明显。从经济体量上看，我国2018年数字经济规模达到4.73万亿美元，仅相当于美国的38.3%。从技术实力上看，中美两国在半导体、操作系统、云计算等底层和核心技术方面水平悬殊，人们已有比较清醒的认识。从产业结构上看，美国是以消费互联网和产业互联网“双腿跑”的方式向前发展，我国则是消费互联网一枝独秀，产业互联网刚刚起步。
差距摆在面前，而促进数字经济进一步发展，需要开放的自贸区拿出更多努力！
需要更强政策创新，助力信息技术产业集聚发展。以增值电信服务领域为例，在自贸区之外，中国的规定是未经电信主管部门批准，外商不得自行建立或租用专线（含 VPN）等。而在自贸区内，允许外商投资国内互联网虚拟专用网（IP-VPN）业务，外资股比不超过50%，为所在区域的外资企业提供VPN服务。
在各大跨国企业全球办公的大背景下，虚拟专用网（VPN）常见于大中型跨国企业或机构，分支机构或在外的员工可以借助VPN触达内部系统，并确保安全和隐私性。通过此项措施创新，可明显提升域内企业的国际互联网访问质量，改善国际网站访问、跨国视频会议、大文件传输等应用场景下的用户体验，营造优质的国际通信营商环境，大大助力自贸区内有关国际金融服务、跨境电子商务、软件与信息服务外包、跨境物流、国际文化交流、国际总部办公等外向型产业的聚集发展。
因此，未来可以在自贸区探索更多政策创新，以优惠、灵活的要素条件吸引内外资企业集聚，促进区域产业跨越发展。
需要更多先行先试，探索数字经济发展新路径。以数字货币为例，人民币的全面数字化影响深远，因此央行谨慎在雄安、深圳等自贸区推出内部封闭试点测试，以检验理论可靠性、系统稳定性、功能可用性、流程便捷性、场景适用性和风险可控性，力争取得引领性的突破。
自贸区拥有一定的政策倾斜和资金支持力度，在发展新事物面前具有独特的优势，是孕育新事物的创新土壤。而数字经济是对传统经济的数字化更新改造，内涵广阔，包罗众多，在产业要素、形态、模式等方面与以往大不相同，因此需要鼓励在自贸区先行先试，探索新的发展路径，形成点面结合、重点突破、牵引带动的数字经济发展良好局面。
需要更广试点示范，形成引领带动作用。全球数字经济虽然发展迅猛，但还处于初级阶段，大量的场景需要进行数字化升级。以制度创新为核心的自贸区建设，为数字经济场景创新提供了良好平台。
5G、AI、云计算、区块链等新技术加持，大量智慧产业相继涌现，无人驾驶、自动零售、8k 视频、远程医疗等新应用纷至沓来。自贸区需要主动落地更多场景，试点先行、示范引领，总结推广可复制的经验做法，形成示范带动作用，引领全国产业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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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时代，世界变轻、数据变重
Gaia盖娅是希腊神话中的众神之母、大地女神、创世神灵，“基于欧洲价值观的数字基础设施建设、数字领域的登月项目”欧洲云计算平台，名字是Gaia-X。错失互联网时代的欧洲，为什么开始争夺数字时代的权杖？暂时赢得消费数据战争的中国，为什么频频设立数字自贸区？数据、算力、算法，正在重新定义这个时代的关键生产力，数据流动、数字税、柔性生态，正在重塑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数字技术、数字贸易、数据主权，正在成为大国博弈的新焦点。
2018年3月美国政府颁布《云法案》，这意味着美国企业的业务扩展到哪个国家，美国的数据主权就扩展到哪里。2019年10月美国与英国签署了全球首个《云端法案》协议，赋予两国政府数据领域的“长臂管辖权”。美国、日本主导的亚太隐私保护规则体系（CBPRs），正逐步成为全球第一个有影响力的跨境数据流动框架。2020年6月，德法两国确定了欧洲云（Gaia-X）的路线图。2020年7月欧盟最高法院欧洲法院做出裁决，欧盟与美国之间的数据珍爱协议无效。韩国“要求金融机构的服务器应当存储在境内”、新西兰“要求公司把商业记录信息存储在境内”、丹麦“要求数据保护机构禁止使用服务器在境外的云服务”……
曾经的大英帝国，发家史上竖着三个路标：枪炮开路、工业霸权、贸易掠夺。现在的美国，用硅幕取代了铁幕，用美元收割世界财富。从农耕文明、钢铁工业、贸易金融到网络世界，从贝壳、金属、纸币到数字货币，从土地、劳动、资本到数据，任何时代，谁完全掌握了关键要素的话语权、谁率先建立了贸易秩序和规则，谁就站在世界的中央。
数字经济时代，处于数字技术领先地位的企业可以获取更多经济利益，掌握数字领域前沿技术的国家可以攫取更多的全球话语权；数据流通的基础规则，将决定未来国际贸易的秩序规则；数据跨境流动也不仅是个人隐私和商业利益问题，更涉及国家安全和国家主权。
数字之下，世界变轻，数据变重。数据将成为一国最重要的基础性资源和战略性资源，得数据者得天下，得数据生产力者得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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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
面对挑战，唯有更开放，才能更作为。
数字经济天然具有全球化的属性，也必将在全球合作的过程中释放更大的动能。因此，以自贸区为抓手，扩大对外开放与合作，是发展数字经济的趋势所在。在实践中，需要充分发挥自贸区的改革开放试点作用，在试点期间经过压力测试，积累经验，将更多开放措施复制推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