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调真上头”“00后已沉迷”“他这声音听着老带感了”,这些都是在@曲艺 王金龙 抖音直播间的网友留言。
1998年出生的王金龙是传统曲艺莲花落的表演者,年轻的他“出道”已有七年之久。近几年,在抖音通过直播和短视频表演莲花落,王金龙收获了超170万关注和900万次点赞。网友们直播打赏的鼓励,则让他有更大动力去传承这门传统艺术。
莲花落是流行于山西各地的古老曲艺品种,别称“晋中落子”,清朝时便广受百姓欢迎。2011年,莲花落入选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然而在民间,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莲花落都被认为是“庸俗的艺术”、“要饭的手艺”。因此,当少年王金龙表示想学习莲花落时,遭到了家人的一致反对。
但这并没有浇灭王金龙对莲花落的热情。14岁那年,他偷偷辍学跑到山东菏泽,跟随著名莲花落表演艺术家杨晓琼系统学艺。两年的学艺生涯十分艰苦,王金龙每天早上四点就得起床练声。“只有在艰苦的环境中,才能考验一个人是不是对所选择的东西足够执着”。
学艺后的王金龙从菏泽回到商丘,开始登台表演。尽管收入不高,但唱完得到不少父老乡亲的认可,王金龙心中感慨万千。不过,父母的担忧也在现实中发生。作为民间艺人,王金龙主要在红白喜事中表演获得报酬,经常要辗转各地,收入也不稳定。
2017年起,王金龙开始把莲花落唱段上传到网络,收获不少网友喜爱。同年,他也登上了央视《乡村大世界》的舞台。 随着抖音等短视频平台的兴起,王金龙有点儿“兴奋”:“这也意味着,能利用好这个平台的话,将有更多的人会通过短视频和直播认识莲花落。”
重振莲花落,人和作品最重要。每个时代的莲花落都不一样,要想观众爱看,就要紧跟时代、贴近生活。于是,王金龙创作了大量贴近年轻人生活的作品,很多互联网流行语被应用其中。有网友评论说,小时候光听奶奶们听,没想到现在自己喜欢了起来。
除了在内容上创新,王金龙也在莲花落的表现形式上摸索。他把卡点的快板换成了电子琴,并加入了坠胡伴奏,表演渠道也从短视频扩展到了直播间。创新的乐器结合和贴近生活的唱词,让王金龙的直播间吸引了年轻网友的关注,不少90后00后成为他的“死忠粉”。而网友直播打赏的收入,不仅改善了他的生活,也让他在坚持曲艺传承上有了更大的动力。
随着网络上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传统曲艺,来找王金龙拜师学艺的人也越来越多。如今王金龙已收徒弟近30人,年龄跨度从18岁到55岁,男女皆有。他说:“只要真心想学,我就收。来者不拒,上不封顶,越多越好,要让莲花落像一朵朵莲花一样遍布全国各地。”
王金龙还把老艺人也带进了直播间。55岁的王记林从7岁开始学习坠胡,一直靠四处演出为生,生活很是清苦。如今他在王金龙的直播间拉坠胡为他伴奏,收入稳中有升,在网上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他说:“多亏了金龙,要不然我这干了一辈子的行当都快干不下去了。”
除了老本行莲花落外,王金龙现在也在学习河南当地的其他曲艺表演形式。曲艺的传承是一条艰难的道路,“一个行业只靠几个人撑着是不行的,但我还是想要继续撑下去。”在抖音,有越来越多像王金龙这样愿意“撑下去”的民间艺人,正是他们的坚持,让更多的传统民间艺术焕发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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