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学者齐聚中财大 政信院为地方政府化债谋新途

2023年8月26日，由中央财经大学政信研究院主办、中国基本建设优化研究会和政信投资集团支持的地方政府债务实施一揽子化债方案研讨会在中央财经大学学术会堂召开。中央财经大学校长马海涛、中国基本建设优化研究会特邀副会长刘丁平等30余位来自中央财经大学、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的专家学者和地方政府、地方财政、平台公司、咨询公司的代表出席本次研讨会。

中央财经大学校长马海涛首先代表学校对与会专家表示欢迎，充分肯定了本次研讨会的必要性和重要性。马校长指出，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要有效防范化解地方债务风险，制定实施一揽子化债方案”，是中央基于问题的复杂性以及债务和金融风险交织特征而提出的系统性、综合性解决方案，体现了中央一贯强调的系统思维和统筹理念。我国当前地方隐性债务不断扩张、央地事权与支出责任不匹配、宏观经济面临三重压力，这一经济背景更凸显出一揽子化债方案的必要性和设计难度。马校长认为，化解地方债务的根本之策在于培养地方财源、加强营商环境建设、积极释放市场主体活力，要统筹财政资源，建立大财政概念，不仅要做有为政府，更要做有效政府。马校长希望通过政产学研通力合作，发挥智库专业优势和平台优势，汇集才智，凝练共识以高质量的创新成果和咨询服务，提高地方债化解的科学性和有效性，推动财政治理和地方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中央财经大学政信研究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安秀梅指出，国内外竞争环境复杂性与我国当前经济的脆弱性、市场对城投债的悲观情绪、地方政府职能转变滞后、央地政府间权责不清等风险的加剧是决策层提出实施“一揽子化债方案”的主要原因。针对以往化债遗留的地方隐债摸底不清、违规举债屡禁不止等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顽疾，在设计一揽子化债方案时应根据发展固基、金融安全、有序推进、标本兼治等原则，短期应采取扩大置换债规模、引导金融机构有序参与、建立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过桥基金、盘活国有存量资产收益权交易、提高省级政府统筹资金资产资源的能力等举措，解决地方化债的燃眉之急。中期应通过加快推进地方平台公司的市场化转型、适当提高政府年度预算的赤字率、启动“金融+财税+国有企业”三方改革横向联动以及建立从发展规划、产业规划、招商引资、营商环境、对企服务、财源评估等环节构成的财源建设工作体系等，提高地方化债的效能。长期则应通过加快推动政府间财政体制改革、建立有为政府和有效市场的评价机制、激发经济新动能，增强经济肌体的内生活力等，从根本上提高化债能力和抗风险能力。

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苗庆红从政府债务、隐性债务及经营债务的内在联系出发，通过调研分析认为，随着我国对隐性债务的治理力度不断强化，地方政府可以通过模糊隐性债务与经营债务的界限扩张隐性债务的规模，并强调我国的财政体制、官员考核机制和债务驱动固定资产投资的经济增长方式是造成地方政府债务不断扩张的深层次原因。从长期来看，一揽子化债方案应着力从深化财政体制改革、转变政绩考核方式以及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等方面施政发力。

中央财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姚东旻认为，政府债务的本质是信用，我国强大的国有经济、高度国有化的金融系统、特殊的财政金融制度以及目前经济实力决定了我国政府债务空间具有良好的延展性，政府发债仍有较大空间。建议通过提高财政赤字率、扩大国债发行规模等方式有序化解地方债务问题。

中央财经大学财税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温来成提出不应过高期待一揽子化债方案的作用，认为中央对地方政府债务不救助的原则依然是实施一揽子化债方案的基本前提，可以采用再融资债券债务置换、债务展期、债务额度分配、国债与地方政府债券发行的协调、央企对地方投融资平台支持等多种方式化解地方债务。

中国人民大学财金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马光荣从税收、土地出让、国有资产挖潜、新一轮债务置换以及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五个方面分析了加强地方财源建设是化解地方债务的根本措施。基于中国宏观税负偏低、国际税收竞争引发的税收化债约束、土地出让金下滑、国有资产盘活存在地区差异性等问题，提出短期内应继续开好前门、堵好后门，中长期应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破解无限责任政府，加快央地财政体制改革，推进城投平台市场化转型。

中央财经大学政信研究院研究员李宏伟建议采取国有资产收益权转让交易的方式盘活存量资产以化解现有债务，提出建立新的金融市场基础设施、在保证发行人刚性兑付收益的前提下，以市场价格对资产的收益权进行交易，建立盘活存量资产交易平台，为投资者直接参与基础设施建设提供机会，进而增加财政收入，提升地方政府化债的能力。

中央财经大学政信研究院项目投融资研究中心主任宋映忠介绍了四川省都江堰市化解城投债的经验，认为由政府主导，市场化运作化债是地方政府化债的主要方式，盘活存量资产、企业重组、股权转让、公益性资产市场化运营、金融机构期限重置、建立化债过桥基金等多种举措是地方政府化解债务的重要渠道。

中央财经大学信息学院教授冯海旗建议建立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动态评估模型，量化地方债务空间和限额，帮助地方政府实时掌握债务变化情况，主动施策。中央财经大学政信研究院高级顾问向隽分享了从供给侧改革看地方政府债务化解的新观点、中央财经大学政信研究院智库专家万文清、河南省郏县人民政府副县长三级调研员韩俊举、河南汝州市交通投资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郭民权、政达投资咨询集团有限公司总裁董峰等也分别从政府、企业平台公司、企业等视角分享了化债的实践经验。政达投资咨询集团有限公司总裁董峰认为城投债是地方信用载体，同时承担当地财政、金融、国企、运营投资多种任务，当前化解债务的核心在于预期的恢复，重振市场信心。相信地方政府可以综合统筹运用多种手段与收入来源，切实有效实现政府隐性债化解。

中国基本建设优化研究会特邀副会长刘丁平在总结发言中，高度评价政信研究院牵头研究地方政府债务实施一揽子化债方案的重要意义，认为智库能够充分运用自身丰富的平台资源和智力资源，打通不同部门、不同领域之间的沟通渠道，汇集各方意见和建议。刘会长总结认为，要从合理界定中央地方财权事权、发挥中央转移支付的作用、推进国有资产运营管理体系的改革以及建立合理的地方债务风险量化模型评估债务水平与经济发展水平的适配性等方面思考一揽子化债方案的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