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生生冲刺“医药冷链第一股”:昙花一现的大客户与谜一样的“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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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生生冲刺“医药冷链第一股”:昙花一现的大客户与谜一样的“离职”

凤凰网财经《公司研究院》

2023年,主营生物医药的冷链服务商上海生生医药冷链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为“上海生生”)经中金公司保荐,意欲冲刺资本市场争夺“医药冷链第一股”称号,在递表上交所后不久便到了问询阶段。

近日,上海生生回复了上海证券交易所关于其在沪市主板申请上市的首轮审核问询函,凤凰网财经《公司研究院》研读后发现,对于上海生生备受关注的经营情况、资金拆借、大客户等方面,仍存在诸多疑点。

1、“昙花一现”的境外大客户

凤凰网财经《公司研究院》注意到,上海生生或许存在利用全资子公司虚增境外收入、粉饰净利润的嫌疑。

2019年,生生物流收购了实控人肖忠海(上海生生董事长妻弟)控制的上海元廷冷链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为“元廷冷链”),用以拓展新材料和冷链装备销售业务,主要产品包括真空绝热板、VIP保温箱、PCM冰排。

从上海生生披露的数据来看,元廷冷链2018年营业收入为156.08万元,净利润为2.87万元,并且于2019年在5月才在上海建立独立工厂及生产设备,可以说元廷冷链在2020年之前并无一定的业务积累。

到了2020年,元廷冷链对冷链装备的销售业务也没有打开局面,尤其是真空绝热板的销售还是一片空白。但到了2021年,元廷冷链真空绝热板的销售收入却达到了4573.14万元,这笔收入主要来源于一个神秘的境外客户Gobi Technology Inc.。

当年,这名境外客户“横空出世”,通过全资子公司元廷冷链给上海生生贡献了4556.56万元的销售收入,占上海生生营业收入的8.68%,是上海生生2021年的第一大客户,这也使得当年元廷冷链的净利润达到了1093.75万元,占上海生生同期净利润的12.65%。

但到了2022年,这名大客户却因“自身业务调整”,减少了对该产品的需求,使得元廷冷链真空绝热板这项业务境外收入骤降,2022年及2023年上半年该项业务收入仅为803.8万元、0万元。

自此以后,元廷冷链的业绩情况就有所下降,2022年及2023年上半年,元廷冷链贡献的净利润分别为840.54万元、-139.67万元,分别占当期上海生生净利润的10.69%、-2.82%。

至此,关于上海生生全资子公司元廷冷链及其境外大客户的疑惑便浮出水面。首先,据问询函回复披露数据,成立于2018年的境外公司Gobi Technology Inc.是否有实力贡献千万大订单?

其次,在元廷冷链真空绝热板业务尚未开展的2020年,此境外大客户就因中间商转介绍对元廷冷链表示认可,在次年订下千万大单是否合理?

第三,如前文所述,元廷冷链2019年在5月才在上海建立独立工厂及生产设备,并且在2020年并无出彩业绩表现,且凤凰网财经《公司研究院》查询天眼查发现,2021年元廷冷链参保人数仅为46人,那么元廷冷链如何确保2021年生产产能跟得上订单需求?

第四,从整体经营数据来看,2020-2022年,上海生生的营业收入分别为26876.78万元、52470.25万元、63445.06万元,2021-2022年分别同比增长95.23%、20.92%;同期上海生生的净利润分别为4969.11万元、8645.15万元、7865.82,2021-2022年分别同比增长73.98%、-9.01%,在2021年业绩爆发后,2022年上海生生不仅营收放缓,净利润更是出现负增长,这是否也一定程度上与Gobi Technology Inc.有关?

2、或被实控人视作“提款机”

事实上,上海生生此次IPO的蹊跷之处还不止于境外子公司,凤凰网财经《公司研究院》注意到,2020年,实控人鞠继兵、肖忠梅夫妇及其控制的持股平台与上海生生产生大额资金拆借用以个人收购股权,或将上海生生视作“提款机”。

2020年6月,上海生生自然人股东俞华龙以111.63元/股的价格向实控人鞠继兵转让了4.17%的股权,作价3200万元。

同时,为巩固实控人控制能力,鞠继兵设立宁波弗斯生及宁波宴伽两个持股平台,和其他9位自然人股东将所持公司13.31%股权同比例上翻至该等持股平台,此后又基于一揽子安排,以111.63元/股的价格向肖忠梅转让了这部分股权。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鞠继兵、肖忠梅夫妇为增加自身持股比例而受让上海生生的股权,却并非通过自有资金支付转让价款,而是将上海生生作为“提款机”,从上海生生处拆借出7466.21万元用以支付这笔款项,期间按照银行一年期贷款利率4.75%计算加收利息。

更令人质疑的是,同年,鞠继兵、肖忠梅共同控制的持股平台宁波宴伽又从上海生生处拆出2091.6万元,其中2000万元用于给鞠继兵和肖忠梅归还上述从上海生生处拆出的借款,可以说是“借新还旧”了。

而当年上海生生的货币资金为13361.4万元,这两笔借款总额直接占了当期货币资金的71.53%,而此或已构成实控人夫妇对上市主体上海生生的非经营性占用。

此外,凤凰网财经《公司研究院》注意到,该年实控人鞠继兵为上海生生在交通银行的500万元短期借款提供了担保,这或许意味着上海生生的资金并未十分充裕。

此后,鞠继兵夫妇便以极快的速度多次套现,先是2020年11月, 将宁波宴伽持有的8.37%股权以合计1.34亿元的价格转让给多家投资机构,次年3月、4月宁波宴伽又转让了合计0.81%股权,合计作价3250万元。

回望整个过程,鞠继兵、肖忠梅夫妇的资本操作堪称“无本万利”,先是借上海生生的钱买上海生生的股权,随后将买来的部分股权翻倍价格卖出,再将卖出的钱还给上海生生,不禁让人怀疑上海生生的内控水平。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令人深思的点在于,2020年12月宁波宴伽转让的股权价格已经足够偿还上海生生的拆借款项,为何鞠继兵、肖忠梅夫妇还要多此一举通过宁波宴伽再次向上海生生借款用以偿债,是否存在资金流向关联方等情况。

不仅如此,凤凰网财经《公司研究院》发现,作为创始股东,2020年6月转让股权的俞华龙在离任及清场上海生生股权后,与上海生生仍然存在商业联系。据问询函回复显示,该年12月,其参股投资了上海生生于2019年投资设立的上海泰锟医药技术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为“泰锟医药”)。

数据也显示,2020年12月泰锟医药进行了第一次增资,注册资本由1000万元增加至2000万元,然而在披露的股东名单中,却并未出现俞华龙的名字。

就在这次增资完成后不久,2021年9月,上海生生却将其持有的泰锟医药全部股权转让给季军,作价1890万元,而此给上海生生带来了1306.81万元的投资收益,作为非经常性损益,这直接影响到了上海生生2021年的净利润,占当期净利润的15.12%。因此,不禁使人产生疑惑,俞华龙对泰锟医药的投资是否是为了配合上海生生的退出,上海生生对泰锟医药的投资收益是否存在粉饰净利润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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