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一门课、一块糕点，点滴微光照亮世界

鲁速｜文

“00后整顿职场，90后悄悄鼓掌！”

随着第一批00后陆续进入职场，关于他们的传说就从未停止。特别是“整顿职场”的新闻频繁冲上热搜，如同一部部爽剧一般，让广大打工人击节叫好。

年龄稍长几岁的90后，在经历了一些生活的“毒打”之后，已经学会懂事，只能悄悄给弟弟妹妹们鼓掌。曾几何时，“垮掉”、“非主流”、“二次元”……这些标签还顶在90后自己头上。转眼间，他们却已经开始忙于应付“初老”危机，甚至“不敢看体检报告”。

2024年，最后一批90后也已经25岁了，早已过了可以肆无忌惮释放情绪的年龄，他们开始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努力演好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就像曾经的80后一样，背负着前辈们“一代不如一代”的质疑，逐渐成为整个社会的中流砥柱，只不过有些时候，可能跟前辈们想象的样子不太一样。

1、一棵树：百万90后做了一件大事

七八百人竞争一个种树的岗位，录取比例高达300：1！

看到这样的求职新闻，很多人一定以为，这个岗位是公务员或是国企事业编。但事实上，这只是一个民间公益组织的普通工作。过去几年，他们的主要工作是种树。而且，工资很低，每天要工作很久，全年无休，无法给应聘者带来任何社会地位和未来保障。用创始人初雯雯的话说，“甚至没法给员工一个有尊严的生活。”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去竞聘呢？

用一个应聘者的话说，大概是因为“让我有机会最大限度的释放自己的爱和善意。”初雯雯也觉得，“大家可能真的是从里面看到了爱”。

这份充满爱的工作是蒙新河狸保护，种树是为了给河狸创造一个适合生存的栖息地。

蒙新河狸可能很多人不熟悉，它是我国一级保护动物，是200万年前幸存的物种，堪称古脊椎动物“活化石”，数量比大熊猫还要稀少。2018年时，全国只有162窝，500只左右，而且只能生活在阿勒泰乌伦古河流域。

这仅存的162窝河狸的生存环境也非常严峻，因为它们赖以生存的植物灌木柳的缺口高达41万株。

灌木柳即是河狸的食物，也是河狸的家园，它们用灌木柳来搭建巢穴，修筑水坝。如果灌木柳短缺，找不到合适地点筑巢的河狸很难熬过阿勒泰零下40度的寒冬。

初雯雯曾亲眼见过一只被冻死的河狸，那惨状让她痛心不已。

为了救助河狸，初雯雯和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创办了阿勒泰地区自然保护协会。可是，补齐41万株灌木柳缺口至少需要200万元资金，这对于初雯雯和刚刚起步的阿勒泰地区自然保护协会而言是个天文数字。

为了给河狸种树，初雯雯绞尽脑汁，万般无奈之下甚至去“坑”姥姥的退休金——“姥姥我看上一条新裙子好好看，要500块，你给我买一下！”然后，初雯雯把这个钱留下来给河狸种树。”她戏称姥姥是阿勒泰地区自然保护协会的天使投资人，“姥姥这几年的退休金已经让我祸祸的差不多了。”

种树的初雯雯

可姥姥的退休金毕竟是杯水车薪，初雯雯和他的伙伴们只能另寻他法。所幸，她生活在互联网时代，生活在一个全民公益时代。特别是像她一样的广大90后，“就算自己过的不尽如人意，也看不得人间疾苦。”

于是，初雯雯开始在新媒体平台给河狸宝宝们开直播。在不打扰河狸生活的基础上，用三个大型监控摄像头，直播河狸生存的整个区域。并发起“河狸食堂”项目。

直播让广大网友第一次近距离的深入了解河狸这种生物，爱心蓬勃而出。“河狸食堂”上线不久就获得了超过百万网友的支持，不仅80、90后积极参与，捐出了自己的一顿饭、一听可乐，给河狸种树。有10后小朋友甚至捐出自己攒了一个学期的零花钱，“27块6毛，可以给河狸种5棵树。”

广大网友的爱心让初雯雯和她的伙伴们非常感动，更能鼓舞她们的是，“这让我看到，原来不止我们在抛家舍业，大家也很愿意去帮助河狸这样可爱的濒危物种。”

但接下来的现实却让初雯雯痛心疾首，满怀愧疚！因为她们耗费一整个夏天，在乌伦古河边种下的20多万棵灌木柳存活率仅有3成。“那时我整个人就疯了，很慌，不敢告诉大家20多万棵树只活了3成，觉得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德不孤，必有邻！初雯雯的公益行动不仅赢得了百万网友的大力支持，包括北京林业大学在内的专业高校和相关专家也积极参与了进来，众志成城，系统的研究了环境、土壤、浇水等各个影响因素后，全面改善了种植方法，第二年灌木柳的存活率大幅提升到70%以上。

现在，灌木柳已经布满乌伦古河两岸700多公里，为蒙新河狸提供了足够的食物和可栖息的家园。因为生存环境大幅改善，在5年多时间里，蒙新河狸的数量大幅增长了50%，数量从162窝500只左右提升至227窝750只。

普通人可能难以理解50%意味着什么，动物保护专家却说，“这220多只的增长意味着，把蒙新河狸从灭绝的边缘给拉回来了，已经是质的改变。”

初雯雯把这一切归结为大家共同的努力。每次讲到救助河狸的故事，她都滔滔不绝，“你知道吗，如果不打断我，我可以讲三天三夜。有一次冬夜，零下二十几度，我和伙伴们在车上连续待了7个晚上才等到河狸宝宝出洞，才成功的把它们送到没有危险的‘家’……”

积极为河狸宝宝捐款种树的200多万网友被初雯雯称为“河狸军团”，而她自己因为常年坚持在河狸救助一线，被称为“河狸公主”。初雯雯透露，“我们‘河狸军团’的兄弟姐妹们，会突然冲过来，啥都不说就跑过来干活，住在工地上一块种树，都特别的好，我们好像没有隔阂。我没有与所有的200万人都见过面，但是我们有好几十个群，大家就像一个家庭一样。”

与此同时，中国的公益机构也在积极行动。民生银行ME公益创新资助计划连续两次资助初雯雯和她的阿勒泰地区自然保护协会，帮助她们建救助中心、购买救助设备。正是因为广大社会力量的帮助，阿勒泰地区自然保护协会从一无所有的3人团队发展成了设备齐全的阿尔泰山野生动物救助中心，团队也扩大到了十几个人，不但可以救助蒙新河狸，还可以救助阿勒泰地区的其他珍贵野生动物。

阿尔泰山野生动物救助中心

当然，对自然环境和野生动物的保护仅靠个别人或个别组织是远远不够的。于是，2023年，阿勒泰地区自然保护协会在ME创新计划的进一步支持下，启动了“ME-自然保护者萌芽计划”，以阿尔泰山野生动物救助中心及自然教育基地为依托，面向超数百万名关心河狸的网友，推出公益性自然保护专业志愿者的实训培养计划，旨在为我国自然环境保护领域进行知识赋能、人才培养，务实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事业进程。

初雯雯希望，“未来3-5年，通过这项公益举措，让中国产生更多的自然保护组织，为行业提供300-500位，拥有良好自然保护理论和实践基础的人才。”她期待，“ME-自然保护者萌芽计划”的参与者可以在全国各地发光发热，“通过自身的学习成长，影响周围的同志，影响当地的居民、影响整个地区、影响全中国、甚至影响全世界。”

因为救助河狸的壮举，2021年，初雯雯登上了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的演讲台，做了题为《百万90后做了一件大事》的主题演讲，以一个普通女孩的身份向全世界展示了中国青年的公益力量和公益精神。

初雯雯在联合国大会上演讲

近日，由初雯雯和方通简合著的河狸军团新书《万类霜天竞自由》正式出版，这本书通过第一人称视角叙述，记录了64个广大青年志愿者在阿勒泰地区自然保护协会守护自然的真实故事。

书中不乏公益团队克服种种困难的细节描写，也记录了志愿者们被野生动物治愈的温暖瞬间；既有惊心动魄的抢救现场，也有感人至深的温暖瞬间。“我们希望通过这本书，将发生在协会的感人故事讲给更多年轻人。让他们知道，年轻的梦想可以通过努力拼搏来实现，激励更多人投身生态保护和野生动物救助工作。”初雯雯说。

2、一杯水、一门课：青年微光照亮少年健康成长

背后有200万“河狸军团”像家人一样守候，如今的初雯雯已经成为公益圈内的名人和红人。但是，中国还有更多像“河狸军团”成员一样的公益青年，在默默的奉献着自己的点滴力量。

来自内蒙古的张广义正扎根甘肃，为当地农村儿童的健康课程而奔走。

“陕西师范大学CEEE团队研究发现，有25%-40%的乡村儿童营养不良，超过40%有视力问题，近40%存在寄生虫感染问题。”对于这样的数据，张广义丝毫不感到意外，因为他曾亲眼看到甘肃的农村儿童喝脏水。

那是2010年，还在西北师大读大学的张广义跟着师兄去定西漳县金钟镇斜坡希望小学调研，一路上汽车换三轮车，三轮车换驴车的旅途经历让他印象深刻。但更让他刻骨铭心的是当地的儿童喝的水里居然有细细的泥土。

“我在路上吹了风，嘴唇变得很干，在跟孩子们聊天时，一笑，嘴唇的干皮就爆开了。一个小男孩从水桶里舀了一瓢凉水，递给我，说：‘老师嘴干，喝水。’”张广义觉得孩子很懂事，接过瓢，正准备喝，因为担心共用的水瓢不干净，就低头瞄了一眼，发现水里有细细的泥……“我把水瓢顺手放在了炉子上，对小男孩说：‘谢谢你，老师不渴。’”

过了一会儿，张广义渴的实在难以忍受，从包里拿出矿泉水，轻轻抿了一口。同时，他也看到，那个小男孩一仰脖，喝光了瓢里的水，喝完，还冲他笑。这让张广义很难受，他自责“没有告诉小男孩瓢里的水脏，不能喝。”

回到学校后，张广义和同学们说起喝脏水的孩子，很多同学听完都表示很震惊，而一些本地同学却说他少见多怪，“我们从小就这样喝水。”从那一刻起，张广义就像着了魔，一心想为那些喝脏水的孩子们做点什么。

经过广泛的调研，张广义发现，孩子们之所以喝脏水是源自“软件”和“硬件”条件的同步缺失。软件上，“学校不教，家长不在意，孩子根本没有健康意识”；硬件上，孩子们甚至没有自己的水杯，只能用水瓢或不能装热水的饮料瓶喝水。”

于是，张广义在大三那年发起了“温暖水杯”行动，软件方面组织同学去给乡村儿童讲健康课，硬件方面决定给孩子们送一个水杯。

对于他们师范生而言，讲基本的健康课并不难，难的是送水杯。作为没有经济来源的大学生，要给300多个孩子每人送一个水杯谈何容易。“为了买水杯，我们挨个宿舍敲门收瓶子，一分钱一分钱地攒，虽然很辛苦，但我们所有人都觉得不等不靠的公益才是最酷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挨个宿舍收瓶子却和宿管发生了利益冲突——“当时宿管也在收瓶子，我们收走了，会影响他们的收入。”后来，还是校团委领导出面，帮他们扫清了障碍。“最后我们和一部分难搞的宿管达成协定，我们出人扫楼，然后集中卖给宿管，宿管再给我们一个比回收站低一点的收购价。”

“这件事也早早地给我上了一课，不是你做好事，全世界都要让着你。改变世界需要行动，需要争取，需要妥协，需要变通，需要定力。”张广义总结道。

自那时起，“温暖水杯”行动不仅坚持了下来，还从一个西北师范大学学生组织的公益行动发展成了一个规模更大的社会性公益行动，得到了不少爱心人士和公益机构的资助。

让张广义倍感欣慰的是，经过十余年的发展，“温暖水杯”行动即将结束它的历史使命，“因为国家推出了精准扶贫政策，通过通自来水等措施，已经彻底解决了乡村居民的饮用水安全问题。时代在慢慢进步，乡村孩子对水杯的需求也在慢慢减少。”

基于此，张广义和他创办的云田公益也适时转型，将重点放到了乡村健康课上，这也是他在发起“温暖水杯”行动之初就非常注重的“软件基础设施”。但也遇到了更大的困难——筹资难！

为单一的健康课筹资比原来的“温暖水杯”行动更难。因为相比之下，“温暖水杯”作为一个公益行动是具象的，出资人可以看到自己的钱换成了水杯，并且送到了有需要的孩子手中，但健康课“看起来有点虚！”

在这种情况下，张广义和他的云田公益虽然还可以获得一些机构的资助，但金额都不足以支撑他们进行完整的课程开发，也无法实现用乡村老师代替支教老师为孩子们提供持续健康教育的构想。

就在张广义一筹莫展之时，民生ME公益创新资助计划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解决了燃眉之急。“民生ME对我们进行了顶格的资助，一下子解决了我们两年的课程研发需求，帮助我们实现了从课程1.0到2.0的跳跃。”

据了解，民生ME公益创新资助计划对于乡村教育的支持是持续而广泛的。除了张广义在甘肃乡村推广的健康课之外，民生ME公益还大力支持“桂馨乡村教育县域支持科学课项目”，持续在乡村教育公益领域聚焦的科学、阅读、美育和乡村教师成长四个方向深耕，支持乡村师生创造更多元的教育可能性，共同营建更有活力的教育生态。

在所有的公益行动中，针对教育领域的或许是效用最大的一种，因为教育不仅可以塑造一个人，甚至能够改变一个家庭、乃至一个地区的人文环境。而受助者不但自己得到了健康的成长，还会有意识的也成为一名公益人，所谓爱往者爱返。

郭萃就曾经是张广义公益项目的受助人，如今她成为了一名公益志愿者，加入了乡村健康课计划，为家乡的小朋友们分享健康知识，并为他们送上温暖水杯和手工皂。在一次公益活动中，她曾表示，“我始终记得初二那年的演讲比赛，我站在台上骄傲地说：‘我想，我一定会发光发亮——在未来的日子里。’而如今，在炎炎烈日之下，我终于发出了一缕温暖的光芒——在一群小朋友中间。”

3、一块糕点：一个简单却难得的机会

在民生ME公益创新计划资助的所有项目中，有一个让广大网友都深深动容的群体：心智障碍群体。

在第二次残疾人口普查中，全国有2520万心智障碍者，他们的背后是千万个家庭。其中，心智障碍者的就业率不足4%，高达80%的成年障碍者因缺乏支持被迫留在家中。为了帮助心智障碍者实现就业，2020年，郑州市皆福特殊儿童家长互助中心（以下简称：皆福）发起了“慢天使的‘咖啡时间’”公益项目。在“慢天使”项目内，心智障碍者被称为“心青年”——首先在称呼上消除歧视。

“慢天使”项目负责人刘英杰介绍，“一些‘心青年’的父母对孩子的接纳度不高，不愿意把孩子的情况透露与人，整日把他们关家中。有的青年甚至因此精神分裂，住进精神病院。但是，很多悲剧原本是可以避免的。”

今年20岁的禾禾已经是一名大二的学生，但他在两岁半时被诊断为中重度自闭症，一直到三岁，还不会说话，甚至不会叫爸爸妈妈。行为和情绪问题严重，而且有睡眠障碍。在确诊之初的大半年里，禾禾的父母经常茶饭不思，终日以泪洗面，甚至想跟禾禾同归于尽。

幸运的是，张蔷（禾禾的妈妈）在禾禾6岁时，带他去参加了一场皆福组织的活动。一位志愿者拉着禾禾坐到怀里，温柔和善的跟他聊天。一向非常排斥陌生人的禾禾竟然停止了哭泣，和志愿者一起画彩蛋，成功参加完了整场活动。看到这一幕，张蔷激动的哭了，“我们知道禾禾有救了！”

刘英杰表示，“实际上，‘心青年’有交友的需求、自我接纳和被认同的需求，也有社区融合的需求。一旦这样的需求得不到满足，会使他们的相关功能退化，更加封闭，甚至会出现很多情绪和行为问题。但是如果得到正确的引导，很多人可以正常的融入社会。”

无数的例证证明，刘英杰的观点是正确的，禾禾就是其中很好的代表。

“自闭症孩子听不懂老师的集体指令，没有集体活动跟随能力，讨厌吵闹嘈杂的环境，排斥小朋友之间的身体接触，无法适应学校的集体生活。很幸运，禾禾当时遇到了一位非常专业的老师，为他制定了个别化融合方案（IEP），并且在身边辅助他与同学社交，听从老师指令，即时处理特殊的突发情况。就这样，禾禾渐渐融入到集体中去。”如今说起孩子的成长经历，张蔷依旧满怀感激。

“就像禾禾能够考上大学，一些‘心青年’是有学习能力、工作能力的，很多时候只是家长没有信心。同时，社会大众对心智障碍群体认知度低，认为他们没有就业能力，拒绝提供工作机会。”基于这样的现状，刘英杰和他的伙伴们决定先对“心青年”进行技能培训，然后再帮他们独立走入社会。

禾禾通过参加皆福的“慢天使”等项目活动，学会了自己穿衣吃饭，自己整理房间。还可以在公众场合演讲、主持、弹琴，并且考上大学。“他越来越进步，越来越自信。积极参加学校的社团活动，热心公益，假期常常去做志愿者奉献自己的小小爱心。由一名‘慢天使’的受助者蜕变成长为皆福的志愿者。”张蔷开心的说道。

为了帮助更多的“心青年”实现就业，更深入的融入社会，“慢天使的‘咖啡时间’”公益项目做了很多努力。据介绍，“慢天使的‘咖啡时间’”主要工作是培训“心青年”制作糕点、饮品等工作技能，并组织他们为论坛、会议等活动提供茶歇服务。

“经过培训，80%的‘心青年’掌握了两种以上的糕点制作技术，其中10%的人会五种糕点制作。项目推出以来，‘心青年’们已经在70逾次会议中提供过茶歇服务。”刘英杰不无自豪的介绍道。

“心青年”普遍存在与人沟通的障碍，为什么还要让他们来做茶歇服务这种与陌生人高度接触的工作呢？

对此，刘英杰表示，“是有特别的考虑，这项工作既能提升‘心青年’自身的能力，也有助于增加社会公众对于‘心青年’的了解。与陌生人接触可以有更多宣传的机会，通过密集接触消除对‘心青年’的错误认知。”

在“心青年”从事的所有茶歇服务中，有一场尤为特别，因为他们服务的是一场婚礼。这场婚礼中“心青年”被邀请上台为一对新人送上他们特意制作的一对钻石画，现场几百人都对孩子们鼓掌加油！

“慢天使的‘咖啡时间’”的孩子们为婚礼提供茶歇服务

婚礼结束之后，“慢天使的‘咖啡时间’”的孩子们被团团围住，“大家都很想品尝他们亲手制作的蛋糕。我们盼望后面还有更多这样的机会，以这样的方式让孩子们走进社会，展示他们的价值。”项目负责人说道。

通过“慢天使”项目的帮助，很多“心青年”都成功就业，融入了社会。对于这样的成绩，项目负责人刘英杰表示，“每个‘心青年’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们需要我们更多的慢下来，细细的从他们的身上挖掘更多属于他们的宝藏。”

4、一颗颗爱心：一个个慢慢变好的小社会

爱往者爱返，福往者福来。

初雯雯说，“河狸其实也是个‘公益人’——河狸会修筑水坝，水坝修好后，河里的营养物质会沉积，附近的藻类就会慢慢生长，进而养活鱼类，鱼类养活水鸟，然后周围的兽类都可以受益，水坝附近整个生物链就被打通了，这就是河狸的作用。河狸也是除了人类外唯一一种可以通过改变自身所处的环境去提高大环境质量的物种，是动物界的‘工程师’。”

通过自己的力量，让身边的“环境”变好，这或许就是公益最大的意义，也是公益青年们最大的成就。

初雯雯、张广义、刘英杰……一个又一个ME公益青年，虽然年轻，但都已经在公益路上前行多年。张广义喜欢用电影《无问西东》中的一句台来解释自己对于公益事业的追求，“看到和听到的，经常会令你们沮丧。世俗是这样强大，强大到生不出改变它们的念头来。可是如果有机会提前了解了你们的人生，知道青春也不过只有这些日子，不知你们是否还会在意那些世俗希望你们在意的事情。比如占有多少，才更荣耀，拥有什么，才能被爱。”

ME公益青年们或许没有取得前辈眼中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但他们正在通过自己的点滴爱心，从细微处改变着世界。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青春，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担当。每一代青年都在用破茧成蝶的成长，刷新着社会对青年的期待。人生漫长，睛雨交加，但若是心怀热爱，即使岁月荒芜，亦能奔赴山海，静待一树花开。

今年的五四青年节就要到了，当下的中国青年，或许更能认识个人价值之于社会的意义。

青年向上，时代向前！

（注：文中张蔷、禾禾为化名）

ME公益创新资助计划：

简称ME创新计划，由中国民生银行联合中国乡村发展基金会发起，旨在关注和支持公益领域的创新实践。

自2015年以来，ME创新计划已经连续开展九届，中国民生银行累计为216个公益项目，提供资金1亿元。惠及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受益人包括外来务工人员、心智障碍群体、残障群体、留守儿童、乡村中小学生等等，项目直接受益人数达29万余人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