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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20匹兹堡峰会:美国本土欲反守为攻

2009年09月25日 22:50
来源:华夏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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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巴马抛出经济平衡“飞靶”

本报记者 王晓薇 北京报道

9月22日,纽约,在华道夫-阿斯多利亚酒店的一张长方形桌前,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与美国总统奥巴马在联合国气候变化峰会间歇举行了他们彼此间的第二次会晤。中国关于在2020年“显著”减少中国经济中二氧化碳排放密度的承诺刚刚为这个峰会开了一个好头。

此后,胡锦涛与奥巴马还参加了23日举行的第64届联大一般性辩论会和24日进行的安理会核不扩散与核裁军峰会。

在双方的会晤中,奥巴马特别用希望对华关系“更有活力”和“特保案”只是个例的表态来试图安抚此前因“中美轮胎特保案”而面临考验的中美关系。中美两个大国领导人对“特保案”进行的首次沟通也正好暗含了作为四大峰会“压轴大戏”的G20集团匹兹堡峰会的核心问题——贸易保护主义。

在分歧出现之后,这个曾经为协同解决经济危机而诞生的峰会是否还能在“后经济危机”时代继续发挥作用?

经济平衡

还是贸易保护?

9月20日,作为东道主的美国率先抛出了此次峰会的议题——推动全球经济实现再平衡。奥巴马总统对此的解释是:“我们不能再回到过去,当时中国或德国或其他国家光是向我们卖东西,而我们从信用卡预借或是房屋贷款套出现金,却没有向那些国家卖出任何东西。”美国必须提高储蓄,中国、德国以及日本等出口国家则应该增加消费。

“此次G20峰会的议题已经由经济危机爆发之初,世界需要美国改变,变成了危机平稳之后,美国需要世界努力。在经历了经济衰退之后,美国已经开始迫切需要为自身复苏找到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出口无疑成为了最快的捷径。在世界经济依靠美国消费拉动之后,美国开始反挂钩全球。”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世界经济研究所所长陈凤英表示,“这种反挂钩过程即是美国所提出的全球经济再平衡,而这种反挂钩的实质却是美国对海外贸易市场的争夺。作为一个曾表态为了医保通过可以不当第二次总统的奥巴马来讲,他一旦选定了以出口为目标,那么在这种平衡经济结构之下将会是不断出现的贸易摩擦。”

市场的反应似乎也同时验证了美国平衡经济结构的实质,加拿大皇家银行资本市场资深外汇分析师David Watt说:“这种大的宏观调整将意味着强势美元不再符合美国的利益。”在奥巴马发表讲话的同时,美元遭遇重创,美元指数下跌至76点附近。欧元兑美元上涨至1.4765上方,触及2009年新高。

清华大学中美研究中心主任孙哲在表达了一样担忧的同时也为中国政府如何应对提出了建议。“美国此次提出的全球经济再平衡议题实际上是一种照镜子只照别人的态度,让人感觉像是一种挑衅,但这种挑衅也并非没有好处,挑衅也许会让G20峰会更加有的放矢,更加务实。”孙哲说,“在应对这一问题上应该采取两翼齐飞的策略,一方面,中国要对美国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充分利用美国不同的行业基础,产业地理,50个州的选情分布等找到适合自己的‘阵地’;另一方面,美国这次抛出的其实是一个飞靶,不仅涉及到中国,还有欧洲、日本以及石油出口国,通过与这些国家的协商,也许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战友’。通过里应外合来避免贸易摩擦。”

在陈凤英看来,经济危机之后,对全球就经济结构进行调整的确是必要的,但是这种调整不能是恶性调整,国际化分工已经决定了现有的经济格局,并不是简单的美国说增加储蓄就能实现的,最好的调整应该是在贸易失衡当中寻求均衡。

谁应该是

第一个退出者?

高达5万亿美元的刺激资金一直都是压在全球各经济体领导人心口的一块大石,在经济危机爆发时用来挽救生命的“新鲜血液”,如何能在经济危机结束后平稳回流,不成为导致恶性通胀的隐患是此次G20峰会的另一重点讨论议题。

退出从来都不是G20的分歧,但何时退出,如何退出,谁先退出则成为了退出机制执行的关键。蜂拥而退有可能导致全球市场的再次缺血,对刚刚开始复苏的世界经济形成重创。透明、有序退出成为了G20集团的共识。为应对经济危机G20集团在货币、财政和金融三方面都施以了援手,在退出时,也应该兼顾到三方面的相互影响。

最早的退出似乎出现在了美国金融领域,随着银行业的盈利,美国政府用于救助银行的资金正在回笼。9月23日,先于G20峰会一天召开的美联储9月议息会议声明也暗示了美国货币政策在某种程度上开始了退出进程。

美联储在声明中显示,委员会在保持原有购买1.25万亿美元抵押支持债券,以及至多2000亿美元机构债券总量不变的基础上,将开始逐步放缓收购力度,并预计收购工作将在2010年第一季度结束。

史密斯商业经济学院教授Sung Won Sohn对此变化的解读是,为了平衡支持经济复苏和抑制通胀忧虑,退出机制正在酝酿中。而美联储对于0-0.25%目标区间的基准利率仍没有做出调整。

陈凤英也对这种顺序的退出表示赞同:“金融业的确应该最先退出,其次应该是在金融危机中所运用的非正常手段的货币与财政政策的退出,例如注资和购买债券等,而对于最常规的手段利率政策,由于其敏感性则应该持续到明年再退出。”但在退出的侧重点和方式上陈凤英则提醒说,对于有利于产业结构调整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还是应该予以保留。

根据目前不同地区复苏程度的相互差异,专家们对于谁应该成为第一个退出者也有各自不同的意见。

国际货币经济组织(IMF)亚太地区负责人尼戈·乔克认为,中国最近实施的十分合适的货币政策已经为中国经济提供了重要的支持,但也有可能会带来一些泡沫,因此,一旦确定经济全面复苏,中国的货币政策应该在较早阶段退出。

陈凤英在肯定了尼戈·乔克对亚洲地区可以考虑退出的同时,也表示,最先退出的应该是欧洲,欧洲对于通胀的高度警惕与其经济复苏的程度都为这种退出提供了可能。

不过此次G20峰会仍只是为退出策略制定机制,真正的退出计划在IMF经济学家Laura Kordes预测中要到6-18个月后才会出现。

中国成为

会议精神制定者

早在此次G20峰会召开之前,世行行长佐利克已经在北京表示,世界银行已经完成了自身的第一阶段改革,发展中国家在世行的投票份额已经提升至44%,预计在明年春天完成第二阶段改革,将发展中国家的投票份额提升至50%。

9月22日,同样的好消息也由IMF总裁多米尼克·斯特劳斯-卡恩公布出来。卡恩透露IMF将在2011年完成全球期待已久的重组,一些欧洲国家的投票权将会被稀释,而另一些国家的投票权将会增加。“其中,唯一的重大变化将是中国,我认为这是完全合理的。”卡恩表示。而作为国际金融机构话语权再分配的主要推动者之一,美国曾提议将5%的IMF投票权从发达国家转移至一些“充满活力”的新兴经济体,经过投票权转移之后,中国的投票权重可能会超越英法两国。而新兴经济体的心理预期值则是更改7%的投票权。

然而卡恩的愿望还是与欧盟的表态之间出现了矛盾。有消息透露,欧盟领导人会对美国提出的这一提议进行抵制,欧盟在一份报告中明确表示:“IMF执行董事会现有规模基本体现出了包容性、合理性与有效运作之间的平衡。”与此同时,欧盟各财长一致同意将欧盟对IMF的出资额由3月份承诺的750亿欧元增加至1250亿欧元。

话语权这个胡萝卜还没有落在中国手中时,责任的大棒已经开始压在了中国政府的身上。就在卡恩表示中国话语权将很大程度提高的同时,也开出了对中国的条件。卡恩认为,作为全球最强大的新兴国家中国应该在全球金融体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并强调指出:“我们认为人民币依然被低估了。”

“在美国仍然拥有IMF的一票否决权时,在美元仍然是国际金融体制的主导货币时,这种个别份额上的改革其实很虚化。”孙哲说,“但是,尽管这样,我们也要学会反向思考,目前我们的人民币国际化仍处于启动阶段,超主权货币短期也难达成,参与国际金融组织的管理和政策的制定对于表达我们的诉求还是有很大益处的。”

陈凤英也同样认为话语权的扩大对中国地位和影响力的提高都具有正面积极的作用。“话语权的扩大会将中国由过去的一个被传达会议精神的对象转变为一个传达精神的对象,我们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在一个游戏当中,你只有充分地参与了整个游戏,你才有更大赢面。进去对我们不一定绝对有利,但不进去我们一定会很不利。”

[责任编辑:yangl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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