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的路径选择现场实录

2012年02月23日 18:36
来源：凤凰网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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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网财经讯 2月23日，国际城市创新发展大会在中国深圳举行。会议由中国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国家开发银行、深圳市人民政府和凤凰卫视共同主办，凤凰网全程直播。

以下是城市化的路径选择现场实录：

【时间】2012年2月23日15：30-18：00

【地点】深圳市五洲宾馆A座(深圳厅)

【现场实录内容如下】

【主持人：胡一虎】很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我是凤凰卫视那只“老虎”，今天我们在这边相聚我觉得特别有意义。这次大会叫做国际城市创新发展大会，在整个大会登场之前我们是第一次的论坛，不仅是第一次论坛，我们还有的嘉宾是第一次到中国，第一次到深圳，到底是谁呢？你们先看一看，到底是谁会是第一次到中国，第一次到深圳？既然他是这么多的“第一次的论所以您的反应对他们对中国、对深圳的印象非常重要。我们中国人总说“有朋自远方来”，我们就以最热烈的掌声来欢迎我们所有的贵宾好吗？(掌声)

我们今天这个主题非常有趣，斯蒂格利茨教授曾经说过一句话，在21世纪最大最大的整个世界经济的动力来自两个，一个叫做什么呢？看美国，看到美国的是什么，科技的创新；再有一个是中国，中国有什么？中国有非常快的城市化进程。城市化进程这个比例已经高达50%以上了。在这么快速之下我们今天在这么共聚一堂，就是要解决发展过程当中怎么样发展出一个适合中国的一种发展模式。所以接下来的过程当中不是只有在台上看到，包括台下的您也希望您在第一时间可以提出您的问题。

让我先隆重地介绍我们几位嘉宾，远道是客人，他们是：

新加坡建设局局长姜锦贤先生

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石楠

美国圣贝尼托市市长乔·赫南德兹先生

佳兆业集团执行董事兼总裁金志刚

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学院院长兼人居中心主任彭妮·格斯滕

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们的到来。(掌声)

我们今天谈的第一个主题就是谈到城市化的路径，接下来我们先请台上的这五位嘉宾，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城市，可以分享他们的经验在哪里？我们看看在城市化选择的路径当中，我们该注意的是什么？待会我们再来进行Q&A的互动。首先欢迎新加坡建设局局长姜锦贤先生！

【姜锦贤】各位下午好！

大概20年前我来过深圳，我发现现在深圳真的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个城市了。我们知道，在城市的发展过程当中，也有许多需要去改进的空间，因此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新加坡的一些做法和经验。

实际上在1965年新加坡获得独立以来，我们是面临的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要去发展经济，而同时又要为我们自己国内的人民创造很多的机会。我们当时不仅仅是关注经济的发展，因为我们知道新加坡非常小，比深圳还要小，我们的土地资源有限，并且没有自然资源，我们的环境在我们发展经济的过程当中都不允许遭到任何的破坏，因此我们要选择一个可持续性的环境，一个高质量的生活，这是我们经济发展非常关键的条件，而且两者必须同时进行。

因此，我们就选择了城镇化的道路，就是我们在发展经济的过程当中，要在保护环境和可持续性环境发展的过程中同时进行。因此在发展过程中，我们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花园城市的发展路径，实际上我们当时选择这个发展路径也没有其它的选择。

在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我们有三大关键的战略，就是我们所采纳的战略去实现我们建设一个紧凑型的花园城市。

第一，采取长期整合的发展战略。这是什么意思呢？我们采取公共交通、运行的战略，我们就在所有的区域都必须要去重视地铁和铁路的发展。而且在公共交通发展过程当中，我们可以允许所有的市民都可以在上下班的过程当中都用到我们的公共交通，这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我们也是制定了非常严格的政策去鼓励人们实用公共交通。我们有一些不同地激励方案去鼓励人们实用公共交通。

第二，在整个城市我们要去控制污染，而且所有的经济行业我们都要去控制污染，这样的话可以确保我们的空气是干净的。尽管我们在发展的过程当中重视经济，但是污染方面我们也是要去控制。

第三，我们必须要去不断地绿化我们的城市，从机场、到市中心、到城镇，到各个乡镇，我们都要进行绿化，而且我们一定要努力让整个城市的绿化做得很好。而且要清理所有的区域，包括河流、土地。新加坡的河流大家应该非常清楚，从过去非常肮脏的河流转变成了今天非常干净、清洁的河流环境，而且每一年吸引了许多的游客，实际上这也使得我们今天获得了“花园城市”这个荣誉称号。

那么，新加坡未来面临什么样的挑战呢？有三大挑战：

第一大挑战，气候变化。我相信在座各位都知道新加坡是一个岛国城市，人口密度非常高，市中心也是非常接近水源，任何的气候变化都会对我们有巨大的影响，包括海平面的上升，因此我们一定要去解决气候变化的挑战和问题。

第二大挑战，我们如何去保证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以及环境的可持续性？可以帮助我们过去40年里以及未来实现的和谐发展，这是非常艰巨的。但是我们认为今天所有的建筑和基础设施都必须要获得长期的见解去满足我们当今的需要，以及未来的需要，特别在能源和水资源方面的需要。

第三大挑战，我们需要有一个融合的环境，尽管现在我们新加坡还是一个年轻的城市，跟日本和中国其他的一些国家相比，但是我们的人口也是在老龄化，我们预计在未来20年有20%的人口将会超过65岁，因此我们要确保我们的城市是针对所有人都是友好的城市。因此我我们也是在宣传普适性的设计，这样可以满足所有移动人群的需求，在我们的城市所有人都可以享用任何的设施。这样一个融合性、包容性的城市是非常重要的。

因此，我们必须要去建立一个可持续性的、融合性的、包容性的城市，当然了这是需要多方的努力的，必须要包括人，同样也要包括我们所有的普通大众，以及所有的私营企业，以及公有企业。

我所在的这个部门，我们实际上现在已经有许多的绿色建筑和零障碍大楼的建设。在我们做的规划图当中，我们实际上也是有非常野心的计划，我们希望80%的大楼在20年内都可以达到新加坡最低的绿化标准。

今天也很高兴地向大家汇报，这个星期我们正在庆祝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件，因为我们现在在新加坡有1000栋绿色建筑的项目，而且它覆盖了大概3000万平方米的建筑，占了新加坡30%的建筑，已经是达到了绿色。因此，我们刚才提到了到2030年80%的绿色建筑目标已经实现很大一部分了。

刚才是简单跟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所做的事情，以及我们对新加坡在城市化过程当中我们的选择，我们要去让经济的发展和环境的可持续性发展可以同时肩并肩的进行。这是我们的选择，也是我们的信仰，谢谢！

【主持人：胡一虎】热烈的掌声谢谢姜局长，他跟我们分享了新加坡的城市化经验。

接着我们听听中国城市规划学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石楠，欢迎！

【石楠】谢谢一虎。

中国的城市化道路，这个讨论的题目很大。让我想起一段历史，其实在今天讨论中国的城市化，30年前我们城市化学会是中国第一个讨论城市化问题的，1982年在南京我们召开了第一次研讨会，而研讨会讨论的主题就是“中国的城市化道路，这跟今天是一样的。

要谈论城市化城市的使命，我觉得有很多可以谈。从政府的层面讲，中国已经进入城市化国家，我们要城乡统筹，城市化会作为我们经济发展很重要的下一个推动力，我们要解决区域协调的问题，我们要解决社会公平的问题，可以谈很多。

从专业的角度讲，我自己也组织了非常多的城市化讨论。但是在这个场合跟大家讲城市化动力机制，可能我们很多听众就要睡着了。我可以从我自己的经历讲给大家听。

一个故事是我的家乡，我的家乡是江苏的如皋县，我一直很怀念我的家乡，为什么呢？一个是有血缘因素，我的父母、亲戚都在那儿。另外是我很怀念家乡宁静的生活。同时又感到非常惋惜，当时我们的县城有很多很有特色的传统街道，一些街区在中国30年城市化快速发展的过程当中，不可避免地遭到了一些破坏。所以我每次回到家乡我都在反思这个情况，这只是中国整个城市化进程当中的一个缩影。如皋在中国来讲虽然现在是列入百强县，但是过去是落后的地区。即使这么一个不算最发达的县城，在过去30年当中依然保持着高速增长的速度。从我离开县城的时候只有几万人，现在已经发展了30万人的规模。这么一个速度，我想在很多其他的国家所难以想象的。

我想说的第一点，中国的城市化道路的选择，我们是面临着一种压力下的选择。也就是说，我们发展到今天中国经济的增长保持着两位数，或者说9%、8%的速率，我们在快速工业化的进程过程当中，我们的城市化是伴随着而生。每年1000多万人口进城的速度，这样一个巨大的速度，这样一个规模在中国来讲是我们面临的必然选择，我们必须要走一个资源更节约、环境更友好，或者说不同的城市，大城市、中等城市、小城市都要共同发展的这么一个路径。也必然面临着我们在发展的过程当中要强调给每个人提供均等的机会，给每个城市提供更好的人居环境。所以我们可以说是在一种压力下的选择。

第二个故事是我家里面用的一个钟点工，这个钟点工在我们家已经干了将近20年，她是从安徽来的，也是来自于不很发达的地区，但是她已经在北京工作了20年。我相信我们的50%的城市化人口不包括她。问题是不光是她，她的老公、她的孩子现在都在北京，而且她的孩子已经完全适应了北京的生活。我们专家、学者讲了很多城市化是一个非农产业发展的过程，城市人口集聚的过程，讲了很多大的道理，讲了很多研究。但是我们看到我们身边，城市化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一个社会过程，一种社会现象。我们在座的可能每一个人都离不开这些人、离不开这些现象，大家都能回想到一到春节期间，我们城市各项服务面临很大的压力，我们钟点工价格会涨很多，很多素材供应都会面临很大的压力，因为我们农民工要回家过春节了。

所以这个过程怎么解决城市化过程当中人口身份的转变，不是一个简单的统计数字的问题。当然统计数字本身具有警示的作用，有些专家已经告诉我们说50%的城市率很可怕，为什么可怕？因为很多这些年国际上发生一些“颜色革命”的国家基本上都是50%左右。但另外一方面，我觉得数字只是数字，我们可以有不同的解释，我更关注的是数字背后的指标。所以我觉得城市化问题的本质不仅仅是人口搬到城市里面来，很重要的是这些人口真正的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变成城市的一部分，同时能够带动他的家乡，带动广大农村的发展来提高整个人的生活质量，这才是最重要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胡一虎】谢谢石楠秘书长，谢谢他跟我们分享了两个小故事，让我们体会到其实“城市化”这个词绝对不是一个专业的术语名词，它其实是在我们生活当中随时都要体验的一个过程。

不论如何，一个城市化它既然是在生活当中随时要体验的过程，城市化的好跟坏其实取决于所有的市民，更取决于市长。

接下来这个市它是一个小的城市，如果跟深圳比起来，我先做一个现场的测验，请问在座当中去过美国的请举手？(大多数)，但是你有去过美国圣贝尼托市的请举手？(1位)。好，让他来告诉你这是一个什么城市，他就是圣贝尼托市的市长乔·赫南德兹先生，有请。

【乔·赫南德兹】我非常荣幸能够参加“国际城市创新发展大会”，我看到观众非常多、非常热情、非常踊跃，你们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压力非常大！

大家好！我想将我来自得克萨斯州圣贝尼托市的问候带给大家。我们的城市位于德克。萨斯的中央部位，我们的活力程度非常的高，我们的工业化程度也很高，当然这一点也是有我幸运之处，碰到了很好的发展时机，所以我们现在有着很好的发展。

我们的城市文化和气候一样，都比较的温暖，属于像深圳一样比较靠热带一点的地方，但是大家不要误解，我们每一个城市其实都是独特的，不管你是从哪个国家来，从哪个地区来，我觉得我们都有自己的独特点，我们有独特于其他地方不尽相同的资源来源。在的德克萨斯我们非常骄傲，能够有这样的资源。对于美国这个国家将来的发展，我们作为城市也扮演着迎合的角色。我们希望通过广大人民的共同合作和贡献能够帮助我们的国家实现更好的未来目标。我们在过去很多年里面，包括对城市的规划，包括对城市化路径的规划，也会对国家有积极的贡献。我作为市长也有责无旁贷的义务。除了我要对我的州长，包括对美国总统整个国家发展前提负责下，我们有自己的独立性，我们在社区方面有强劲的自由度，我们可以自由地用我们富饶的资源，我们有广袤的地缘，我们的劳动力也很丰富，我们在进行一些分配的时候，我们的城市规划也是按照地形地貌有严格要求的。同时，我们对经济产业和未来投资的欢迎度也是很高的，我们也欢迎各位如果有机会的话能够来到我们那里投资，开展你们的业务。

我们的自然资源很丰富，在德克萨斯南部，我们希望在以后能够在国际贸易这一块更好地进行城市规划。我们会创建一些自由贸易港口，利用我们河道资源，包括高速公路、交通的一些完善，现在的一些规划会对以后的繁荣昌盛打下很好的基础。不光是在招商引资，自然资源上的优化，我们在环境方面也有很好的规划。我很荣幸能够参加这一次国际创新发展大会，我作为市长，我本身会带来我的分享经验，但同时我也很高兴能够有机会跟大家互动。

我想说作为一个城市的发展，不光要有高层次的支持和国家政策方面的导向，但同时也是我们所有的普通民众的贡献，比如说我们有很好的教育体系，也有很好的自然资源的体系，包括像我们的河道、港口等等的规划都很到位，我们对将来的期盼值也很高，我们对将来的发展和可持续性发展都有很高的期望。

人口结构的变化，包括人口老龄化这些都是值得我们进一步加强重视的议题。到2015年我们的就业率会有4.5%的增长，这样的就业率的增长可以带来生产力10%的增长。我们也承诺保证我们会用更好的方式来沟通，同时要重视环境，把环保意识提升。我们的城市作为一个大型社区，具有很好的基础设施，具有很好的交通环境、交通条件，也意味着我们的这块土地是对外开放的，我们欢迎各位的合作和加入。

我再一次重申，我代表我们城市向大家表示欢迎，我希望大家有机会都来我们那里看一看，你可以看到我们有很好的共同繁荣、共同发展、共同昌盛的一个好机会。不要犹豫，如果你有机会来看美国的话，如果你有参与到的话，请加入到我们城市来看一看。谢谢大家，谢谢你们能够举办这次发展大会，有这样的平台让我加入。我希望我在问答环节更好地跟大家分享。谢谢！

【主持人：胡一虎】谢谢。

我特别在这补充一个小故事，他在念他的演讲稿的时候，有的时候就突然跳行了。我要解释为什么呢？因为在稍早的时候他跟我解释，他第一次来到中国，他来了解到深圳的人口的时候，他吓了一跳。深圳的人口跟他的这个城市人口差的非常非常多，他的城市大概只有3万人。所以，今天在座的各位当中恐怕他所看到是最大场面的记者。所以再给他热烈的掌声。(掌声)

接下来有请佳兆业集团执行董事兼总裁金志刚。

【金志刚】今天是一个国际论坛，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同事一起来研究这个问题。为了在很短的时间里面把一个概念交代清楚，所以我准备了这个道具(版图)，我今天要介绍什么，要介绍在中国一线、二线、三线、四线、五线城市里面参与城市化过程里面非常新鲜的体验，希望通过这个讲解能够让大家对中国的城市化从最大的城市到最小的村庄它的城市化过程，包括它的潜力能有一个非常直观的认识。

下面我开始讲我们在一线的体验。

这个是我们在深圳做的一个项目，叫做可园(音)，它占地18平方公里，有2万人，最早它是一片荒地，后来我们在里面配了学校，有一所九年制的学校，两个幼儿园，一条商业街，很大的园林，引入公交线。把它从一片荒地做成了一个非常适宜人居的社区，人口逼近刚才乔·赫南德兹市长的城市，人口有2万人。但是这个是属于社区工作站管辖下面的其中一个项目。

第二个项目是在二线城市沈阳，我们在二线城市里面的一个非常典型的项目。这个项目是在政府规划的引导下，在沈阳金廊(音)这条大街上，要把它打造成商业走廊，是想在东北亚提升这个城市功能，获得竞争先机，所以我们做了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它有商场、有写字楼，还有高档的公寓。这个项目正在建设中，建成之后对整个沈阳市计划的落实应该是大有好处的，也会为完善沈阳的城市功能做出贡献。

第三个项目是在三线城市的案例，这是在惠州的一个项目，这个项目非常特别，最早它是一片荒地，因为它有2平方公里，我们规划是想把它做成一个大的综合性社区，除了住宅之外，还有1000亩的滨江公园，17万平方米的体育运动公园。包括对这条大桥进行了整固和修缮。里面的市政道路由我们自己投资去建设起来，我们还会配套四星级的酒店，包括会所。在我们进去之前大家可以看到后面这些小的村庄已经存在了几十上百年，他们还没有喝过自来水，只有到我们2009年开始进行开发之后，这里的居民才第一次喝上了自来水，虽然他就在东江边上，但是是第一次喝上自来水。这也是我们在参与城市化过程中间对社会做出这样一个小小的贡献。

第四个项目是在四线城市，四线城市是县级市，这个项目是在辽宁省绥中县的项目，有11平方公里，政府要求我们要进行综合开发，除了房地产项目以外，还要做酒店，高星级的会所，还要做海滩，包括产业园，有很多的规划，那么现在全都在落实的过程中间，非常的漂亮。目前为止，销售的情况也很好。

第五个项目是五线城市，因为佳兆业是中国房地产商里面罕有的一个把一线做到五线的发展商。五线的项目是在江苏省江阴市常金镇(音)的一个村里面做的项目，这个项目周围一片荒地，政府说你来做的话你要给我做一个大的配套，最后开出来的单子吓我们一跳，要做7000平方米的体育会所，里面要有20张乒乓球台，要有15个羽毛球场，要有3个篮球场，要有几个网球场，最重要的要修一个标准的可以用来比赛的游泳池，总共就7000平方米。因为这个村子里面以前从来没有这些东西，后来我们照政府的要求去做。早去年8月份，这个游泳池开放了，那个镇的镇委书记和镇长率领100多人集体跳进这个游泳池，因为这个游泳池是这个镇里面第一个游泳池。这个五线城市的经验是非常鲜活的，大家非常迫切提升自己的生活质素，迫切想要体验城市的生活方式。

在这个过程中，我想强调的是政企合作是中国城市化非常重要的发展手段。作为发展商来讲，我们可以从一线到五线在不同程度的城市里面，我们可以为它的城市化贡献自己的力量，谢谢！

【主持人：胡一虎】谢谢！

我从头到尾听了，就花了7分钟，说实话，他前面几页可以不用说我也听得懂他的意思。他要说前面这几页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对大会有赞助。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他，他从头到尾给我们演讲当中讲了一个观念，任何一个东西，一个城市化过程从无到有的荒地变成一个城市化的发展，的确发展商是扮演重要的角色。但是你在刚刚的演说当中强调一个重点，就是你很想挑战我们的市长，你好像想做下一任跟他市长的竞争对手是不是，有可能吗？(众笑)

【金志刚】实际上市长和董事长想的问题都是一样的，都要为客户或者老百姓服务。

【主持人：胡一虎】你刚刚说镇长和村长率领上百人跳进那个游泳池，这里有“官商勾结”吗？(笑)

【金志刚】这是政企合作非常经典的、非常成功的案例。

【主持人：胡一虎】他等于是没有回答。待会让媒体记者来发挥，我们不要剥夺接下来嘉宾的发言时间。

让我们最后一位嘉宾等久了，他来自加拿大，他是加拿大英属哥伦比亚大学城市与区域规划学院院长兼人居中心主任彭妮·格斯滕女士。

【彭妮·格斯滕】谢谢，谢谢各位邀请我来参加此次大会。我对于深圳所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自己感到非常震惊。我在20年前就来过这个城市，我今天过来真的是感到非常的惊讶。

中国在城镇化的过程当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我们看到过去30年里中国城市化有非常大的进程，我们要在中国的例子当中学习，来看看我们将来今后的道路怎么走。

加拿大还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国家，我们自己的城镇化过程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所以我们现在就有一些机会来去反思我们过去的一些成功与失败的经验和教训。所以我就简单地介绍一下我们所学到的，吸取到的教训，我希望跟在座的各位对话。实际上我也是可以从中国学到经验，同时你们也可以从加拿大和其他地方学习到经验。

我跟大家分享一下可持续性的城市和具有活力的城市，以及可居住的城市是什么样的。最重要的一点，在加拿大城市我们看到最重要的就是人民的生活质量，市民的生活质量。实际上可居住城市包含什么成分呢？这包括了安全性，非常好的教育，非常好的卫生环境，非常好的医疗，还有非常好的文化便利设施、娱乐设施、休闲设施，政治稳定、经济稳定，还有公共交通等等其他的因素，这些都是可居住城市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也是人们称之为可居住城市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现在人们要谈的已经跨越了刚才提到的这些因素，因为我们现在已经看到大家一直在谈我们增长的局限性，在加拿大还有很多国家都提到了增长和发展的局限性，如何去创造可持续性的城市呢？现在大家都很关注可持续性，因为我们要关注我们的生态足迹。这包括了每个人应该使用的土地面积，实际上就是生态足迹。这个“生态足迹。是我的大学教授发明的一个术语。我们也要去了解生态足迹和我们生活质量之间它的动态关系。

另外，我们要去考虑的是这种灵活性的城市，也就是适应性很强的城市。可以在艰巨的环境下都可以存活下来的城市。全球经历了很多自然灾害，那么我们的城市怎么样在这种灾难当中存活下来，这包括了重要因素，包括公民社会，还有非常稳定的政府，还有政治环境。我们可以看到深圳现在也有这样的行动，就是所有的行业要转向很多其他的城市，因为劳动力的成本。

我们讨论到灵活性、存活性强的城市，我们就要考虑如何适应这样的环境，如何创新成为全新的这种城市，来去吸引全新的经济发展的机会。因此我认为下一轮的创新，当然是充满希望的创新，因为我们提到的就是平等的、可居住的这样一种充满活力的城市。这是我们的愿景目标。

未来创新的城市是什么呢？这个城市会意识到对经济和生态足迹的局限性，不能无限度的扩张。这种城市也是看到社会发展和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它不会区分，去把经济的发展跟环境的保护区分开来。而且这个城市也有一个非常好的治理系统。政府系统是重视经济的发展和环境的发展，同时也是来自社区、来自我们公有和私有的行业，还有来自各行各业的共同的发展。大家一起提高城市的身份和城市的归属感。

这三个最重大的、最具有重大挑战意义的挑战，我刚刚听到新加坡城建局姜局长说到的话，就是你要怎么样反映人民群众的反映，尤其是我们的能源，像石油这么大需求的反映，比如说我们可以鼓励更多的人，用又休闲、又健身、又运动的自行车出行方式。这种可能需要很多的区域来共同达成这种项目的运作，而不是单纯的一个城市。比如加拿大来说，我们在经济、社会，还有政治方面，很多的因素可能会影响到人民方方面面的其他生活方式。

【主持人：胡一虎】谢谢教授，请坐！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先请教台上的五位嘉宾各一个问题，问完之后，我刚刚就说了，城市化的过程是大家集思广益一块来碰撞，所以把现场交给你们，有任何问题可以提出来。

今天谈到城市化，一直谈“城市化，城市化，城市化，一大家有没有发现，非常巧合，有的是来自美国的市长，有的来自加拿大的专家，还有来自新加坡的官员，这三个地方都是已发达的国家。那么他们在城市化的过程跟经验的总结我觉得非常的特别，针对这个问题我要特别请教来自新加坡的姜局长，城市化的过程有没有所谓的规律？这个规律的模式是什么？对中国有哪些启示？

【姜锦贤】可能您知道的我对中国城市的了解不是太多，但是我想按我的经验来说，可能有几点我们可以在城市化进程过程当中可以留意的。

比如说不是什么时候都要创建很大的、超大规模的城市。我们看的时候，要多多考虑可持续性发展，包括像绿色环境、绿色建筑。

首先，我个人要表达一个个人的崇敬，就是对中国城市进程化怎样修建高层建筑的步伐之快，我个人是非常佩服的。但是我们好像建筑做得更高、更大永远没有一个尽头，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比如说新加坡尝试绿色建筑，就是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可取代性的选择。我们希望提供更多的空间，因为我们之前也遇到了能源安全问题等等。包括像被污染的水源用水问题，就像中国很多城市一样需要更干净的水资源，更好的饮水质量等等。所以我们在进行城市化的进程中，或者在发展的过程中，我们应该让我们的建设有更好的环保意识，符合干净的环保要求。

【主持人：胡一虎】谢谢姜局长的分享。

接下来在我请教另外两位嘉宾之前我先回到国内，要听听两位我们中国的代表嘉宾，石秘书长在谈到城市化过程当中政府的角色非常重要，您觉得在城市化过程当中政府可以发挥什么样的角色？同时这个角色还会避免被外界担心的“官商勾结”？同时这个角色

【石楠】我想说城市化是一个社会过程，城市化不是一个目标，喜欢不喜欢城市化就在那。城市化会发生，会随着工业化、随着现代化发生，这是一个全球规律性的现象。

第二，城市化本身它产生是有它的经济学的原因的，因为城市本身在资源利用，在各个方面来讲是最有效的土地利用的方式，最有效的集约生活方式。因为有这个经济学背景，所以大家到城市里面来，城市才能集居。在这个过程当中就存在如何让市场发挥作用，如何让政府进一步引导。我想各个国家的情况不一样，有两个因素很重要：

第一，取决于你在哪个阶段。中国所谓的50%左右，是处在一个快速城市化的时期。那么这个时期基本的特点，就是速度很快，会耗费大量的各种资源，人力资源、自然资源，甚至对环境产生一定的影响。而这些问题的解决，如果完全靠市场，会有问题，需要政府的一定干预，政府的引导。

第二，取决于你本身国内的政治经济制度。我们不可能离开大的宏观背景来空谈一个社会现象，那么中国的特点可能跟其他一些国家又不一样。比如新加坡，刚刚姜局长讲了，新加坡不是一个大的国家。但是中国是一个巨大的国家，地域很大、人口很多，每个地区的差别也很大，所以我们不可能寄希望于一个简单的措施解决所有的问题，如何因地制宜，依靠我们德的各级政府来发挥它的创新思维，来解决现实问题，我觉得这是答案所在。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深圳的创新大会有它特别的价值所在。

谢谢！

【主持人：胡一虎】谢谢！

接下来我相信很多媒体很期待金总裁你怎么回应，从企业界的角色，或者市民角色在城市化过程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金志刚】第一，从企业的角度来讲，我觉得非常重要的一条还是刚才我强调过的，就是一定要遵循政企合作的模式，这是现今这个社会条件下比较务实的一个选择。那么我们在执行的过程中，我们就发现了一、二线城市它的规划能力和规划落实的能力相对是比较强的，基本上政府定好以后照着做就可以了。但是一进入三线、四线，甚至到五线城市的时候，政府本身的规划能力，他的策划能力是有缺陷的，那么就需要发展商更多的给他出谋划策。同时他的规划落实能力是有缺陷的，比如他的财力达不到那个状态，但是他又需要更高级的配套内容在里面，所以这时候他希望你去修路、修公园、修海滩、修体育馆，修很多公共配套性质的设施。那么我这个时候你不能带着一、二线的思维去做，你必须紧密的跟政府无缝链结合作，所以我们会在五线做出游泳池，大家觉得很好笑，其实一点都不好笑，这是我们中国的国情。我们讲在深圳待久了以后，会对中国的国情失去判断。因为中国幅员辽阔，南北差异、东西差异，完全不一样，所以一定要非常紧密的、非常务实的开展政企合作。这种方式是中国城市化过程中间一个非常有效的合作方式。

第二，从市民角度来讲，到四线、五线的时候，我们看到市民对城市生活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有一个游泳池就非常开心了，有10几个羽毛球场可以同时去打羽毛球就非常开心了。有些城市还没有建立缴物业费和收停车费的习惯，具体哪个城市我就不说了。这个过程也是千人千面，不完全是跟深圳或者香港大家日常看到的这种情况一样。刚才石秘书长讲到的，虽然是50%的城市化率，那他是不是城市化人呢，有没有完全的城市化呢？这个过程可能要比我们去硬件的建设要花更长的时间，这方面也需要很长时间的训练和积累。

【主持人：胡一虎】掌声谢谢金总裁。金总裁他说在深圳越住越有机会，他搞不懂中国的国情，他发现的是千人千面，但是其实这是从内部来看；但是从外部的人来看中国的国际大城市，往往有另一种声音出来，就是所有的城市当中就一个面孔，是不是如此呢？如何来避所有的城市是一样的面孔，外国朋友又怎么思考，所以接下来继续请教乔·赫南德兹女士，因为你来过中国的城市很多次，来过中国的大城市的人都会说，中国的大城市看上去都是大同小异，都是摩天大厦很多，没有太多的特色，那么我们要如何避免中国的各个城市在城市化进程中变成了大同小异的问题呢？

【彭妮·格斯滕】我想应该有一些模式吧，在新兴发展的大城市都有这种规律，你的脑子里要考虑文化定位在哪里，这个城市来源于哪里，我们怎么样适应这种城市的发展。比如说亚热带气候，像深圳、香港这样亚热带气候，那你可能想要定位的城市化过程就是你在设计的时候就会将这个城市更好的跟气候去适应，比如说你有很多的绿荫、有很多的绿化，大家在平常逛街的时候不会遭到强烈的日晒。在设计这个城市、规划这个城市的时候就会有考虑如何适应这些。小的城市数量不多，但是每一个新兴发展城市，尤其是更加现代化的大都市，它都会遵循这种设计或者是发展的路径。

我用温哥华来举例，现在的温哥华已经有好几个这样的模式，比如说有商用化的写字楼慢慢的将它改造为居住楼。因为我们有居住楼的需求，所以你会慢慢的发现随着适应性过程的发展，会有一些变化。但是在老一些的城市，重新定位、重新适应的过程会难一点点。但是你会看到随着问题的出现，人们的适应能会有的。

【主持人：胡一虎】来自美国的乔·赫南德兹先生，有没有您的见解？

【乔·赫南德兹】是的，我是第一次来深圳，我才来了4天。但是我拿我的城市圣贝尼托市来说的话，我们会看到我们直接花了500万美金来做项目，就是吸引大的公司到我们的城市来入驻。我们尤其强调太阳能这一块的企业发展，其中包括地铁，基础设施的建设，我们已经做好了成为下一个“深圳奇迹”城市的准备。

【主持人：胡一虎】石秘书长您怎么看？

【石楠】千层一面的问题，其实大家很关心。这个意思很有意思，真正讲这个问题的人绝大部分是中国内部，是很多中国人看到了中国的城市然后觉得我们没有特色，我观察到其实真正的很多国外同行来到中国以后并不觉得说中国千层一面。我们之所以讲我们中国城市千层一面，有没有这个现象？有这个现象。但是我们讲到的千层一面有两个参照系：一个是拿我们的城市跟欧洲的城市相比，跟美国的城市相比，没有特色，跟他们差不多；第二是拿我们的城市跟历史建筑相比，我们中国过去的传统建筑越来越少了，传统文化越来越少了。因为有这样的背景。另外两条很重要的背景可以提出来讨论，一个就是全球化。这是一个全球化的时代，为什么我们的服装千人一面呢？大家都是西服。我们拿的电话全是iPhone、三星、诺基亚，也是“千人一机”；我们的吃的饭是KFC，麦当劳，没有人批评，为什么要批评城市呢？还有，现代主义的思潮对我们城市的特色影响非常大，它本身强调简约，强调的风格没有那么繁琐，必然就带来城市容易趋同。

但是我想强调最后一点，在发展过程当中千层一面的问题的确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很多设计师、规划师缺少对我们本土文化、传统文化的认同，而往往失掉了这些，去盲目地模仿一些强势的，或者发达的地区。所以造成了我一直跟着它，所以造成国际化千层一面的感觉。

【主持人：胡一虎】谢谢石秘书长。

同时我们看看来自新加坡姜局长有什么看法？

【姜锦贤】我想分享一下我的一个观点，实际上在新加坡我们几十年来也是面临这样一个问题。从新加坡的角度来说，我们是一个热带城市，所以我们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宣传热带的建筑，用照明、通风等等这些手段去适应我们这种热带的环境，当然这很难，但是是可以实现的。

另外一些更难的，从政府，从土地所有者来说，因为有一些是历史性的建筑和历史性的街区，我们要保留下来我们的遗产。在新加坡很多的建筑，很多的大楼，都是在市中心，如果要保留大楼的话，那土地的价值就会失去了。所以，很难去作出这个抉择。我想实际上并不是说所有的城市都适用一种模式，每个城市都要作出自己的决定。那我们这些大楼，这些建筑和这些街区，哪些区和大楼是我们要去保留的，哪些是可以去放弃的。当然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新加坡是一个多种族的社区，我们有中国人，有马来人，有印度人，所以我们决定我们在建设过程当中要保留特色区域，像唐人街、马来区，还有印度区等等，所以去到印度区，可能会感觉自己去了新德里。所以，我们希望采取均衡的手段，当然了总是会有代价的。而我们的政府和社区必须要自己做决定，哪些是你要保留下来的，哪些遗产是你非常珍视的，然后你要作出你的决定去保存。

【主持人：胡一虎】谢谢姜局长。

总结他刚才谈话的关健词，一个是因人而异，一个是因地制宜。人是什么？新加坡是一个多种族的国家，有中国人，有马来人，结合民族的特色；第二个是因地制宜。新加坡是一个非常小的地方，它要符合自然特色，把两者结合在一块。但是怎么样结合，怎么样判断？包括政府跟市民，最重要的是一个抉择。这个抉择过程当中，你有了这个，就没有这个。这是一个抉择的代价，只要下定决心就知道付出的代价如何。所以要选择适合自己城市发展的模式。

下面的时间是给场下的嘉宾提出问题。

【南方都市报】我不是嘉宾，我是媒体。

【主持人：胡一虎】没有关系，媒体也是嘉宾，热烈的掌声欢迎一下。

【南方都市报】谈到城市化的问题，我比较深有感触，因为我们这一代人都是读大学，大学毕业，然后到城市来生活，刚才新加坡的姜局长讲到城市化最重要的是生活质量。但是随着城市在发展，经济在发展，可是我们觉得为什么没有这种生活质量很高的提升，特别是在中国的这些大城市，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在这些大城市没有幸福的感觉，幸福感觉的丧失，或者说在降低，当然这有高房价、高的生活成本带来的。那么对于在城市化过程当中，比如说以深圳为例，能不能剖析一下，我们的发展方向在哪里？或者可以拿新加坡的房价和生活环境做一个对比，来讲讲深圳应该怎么样做？也给我们提一个建议，谢谢！

【主持人：胡一虎】他提到一个问题，当一个城市在发展过程当中，经济的速度非常快，但是在内心的感受，包括生活的品质，包括对幸福感的追求，似乎跟这两者中间并没有同步的增长，在其他的城市怎么反映的，其他的城市房价是不是也很高，但是在生活品质上能够一起的往上提升。所以我觉得这个话题对台上的几位嘉宾都可以回应的。既然提到新加坡，姜局长你就先来回应一下。其实我觉得他应该是最关心新加坡的房价如何？(众笑)

【姜锦贤】房屋的价格，我想很多的城市都面临同样的问题，新加坡也不例外，但我们跟其他城市所做的不一样的一点，就是从第一天开始我们就相信，就是让我们的每个市民都有自己的房屋所有权，这是非常重要的，每个人都有“一瓦遮头”，所以在我们发展过程当中我们都重视这一点。当然中国不一样，有几千年历史，新加坡是一个年轻的国家，还不到45岁。所以在我们一定要去重视我们的市民。所以在从第一天开始我们就有一个非常雄心勃勃的公共房屋计划，所以现在超过85%的我们的市民都是住在公屋。但是超过90%的人是拥有自己的公屋，他们买下公屋。你们可能听说了我们公积金的部分，就是他们工资的一部分每个月都会放到公积金的帐户，在退休的时候可以用来买房子。所以在今天我可以说房屋的所有权在新加坡是最高的所有率。

当然了我们还是在抱怨房价高，如果你想升级，住的更豪华一些，更舒服一些，房价确实还是比较高的，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案。但是在新加坡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房子。所以，这是解决了我们房屋问题的一部分。

【主持人：胡一虎】其实他简单的说了一句话，在新加坡的百姓当中拥有自己的房屋，这个拥有感非常重要，让他们产生了归属感和尊容感。

我知道来自加拿大的彭妮·格斯滕女士要补充，有请。

【彭妮·格斯滕】我想再回应一下刚才姜局长所说的。实际上任何真正做的非常好的城市和国家就是在经济增长方面以及人们的生活方面做的非常好的城市和国家都是有一个非常好的政府干预，就是去解决这个社会的基础需求，比如住房、医疗，像香港做得非常好的就是因为他们有非常好的公屋计划，而且还提供了补贴，生活必需品方面，像大米的补贴。真正要问这个问题的话，不能在自由市场实现这一点，在生活必需品方面必须要有政府的参与。

【主持人：胡一虎】乔·赫南德兹市长有没有要补充的？

【乔·赫南德兹】我的这个城市，在谈到经济发展方面，我们也是非常重视的。在过去我们也有一些住房的项目去解决社区的需求。我们所做的，我们并没有持续做公屋的计划，而我们的政府住房协会，当时市长就任命住房协会会长为董事长，让他们去专门就针对市民去实现公屋的计划，因为这实际上也是可以去造福社区和市民，因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姜局长也提到，让这些市民可以有房屋所有者的感觉。

【主持人：胡一虎】我想接下来石秘书长应该有您的观察点，就是很多人会提到在内地很多大城市，在两者之间，像刚刚记者提到的，很难在经济发展同时让市民享有的归属感和生活品质上来讲没有达到平衡点？

【石楠】我前面讲到一个很重要的背景，是我们正在快速发展的过程当中，这个过程当中另外一个矛盾就是我们有大量的问题需要在很短的时间来解决。其实根据我的研究来讲，对于很多在处于这个时期，也就是30%—70%发展阶段的这个时期的国家来说，都会面临两大问题，一个是房价的控制，一个是公共住宅的提供。这两个问题都是对政府很大的挑战。我个人来讲，我更倾向于建议大家不仅仅关注市场的房价，而要更多的关注租赁的价格。所以这一块来说，如果我们是不仅仅关注商品房本身的价格，不仅仅关注房屋所有权这一块，还关注到租赁市场，以及公屋几种类型构成的市场来讲，可能大家会有不同的评价。

【主持人：胡一虎】谢谢。

金总裁要补充吗？

【金志刚】这位媒体朋友刚才提到的问题，很快就可以有一个眉目了，或者已经很有眉目了。

中央的宏观调控实际上就是在解决这个问题，所以我们不要忘了这个会场以外还有更大的一个行动在执行，就是宏观调控。比如说以深圳为例，我们的地铁3号线和5号线，地铁双出口物业，只卖13000元/平方米，带精装修。(掌声)

【主持人：胡一虎】我理解了，谢谢你，真会做广告。前半段扮演中央政府角色，后半段又扮演地方政府角色，谢谢你的回答，给他一点掌声吧！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

【现场提问】非常感谢给我这个机会，我是来自深圳建筑总院规划分院的副总规划师。在这里应该说是一个职业规划师，在我十几年的职业生涯里面，因为包括今天这个话题是非常的大，非常的庞大，再加上我在想今年我们城市规划指导委员会的主题也叫人文规划，创新转型。所有指向的东西，在中国目前的转型时期里面，这个过程当中回归的本质是什么？我回到作为我是规划师职业的角度来讲，我就想起了华侨城的变化，当时来自新加坡的孟大强先生(音)，他的规划的理念我相信姜局长很清晰，以交通为模式落实的理念。在这个过程当中我最看重的就是我们常说的四个字，叫人孟规马随”，孟大强先生的规划，马志明(音)先生遵从了这个规划，这不是规划师的伟大，而是马志明先生眼光的伟大。而这个发展模式给我们带来一个启示，刚才讲了很多我们的路径，我一直在思考一个概念，我们怎么去实现路径。秘书长刚才提到，我们在座各位有市长、有政府官员、有学会的，有教授，包括像我们这样的职业，我们站在自己职业的角度上我们是如何来实现。

我原来是在深圳规划院做了十年的规划，但是我做的时候发现像马志明(音)先生这样的很难遇到，我怎么实现我的理想。这个过程当中我来到深圳建筑总院，这个时候我在想，我们目前正在探索的多专业融合的综合规划道路。我们现在是把城市规划、建筑学、景观等等相关的专业，我们是想干什么呢？上海世博会有句话叫“城市让生活更美好”，之前我们跟深规院的院长讨论的时候提到一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反过来理解“生活让城市更美好”，但是如何让我们的生活在城市能够体现的时候，我们认为我们的空间不仅仅局限于土地表面的东西，我们是否能创造一个立体空间？而这个立体空间我们希望通过规划师的这只笔创造出更有价值、更人文、更舒适、更美观的这些东西。就像刚才加拿大的教授提到的，可持续、有活力，这才是我们提到的生活，也正是秘书长所提的。

不好意思，刚才讲的太长。我的问题是想问秘书长，在实施的路径当中不同角色的人怎么能够达到共同的目标所应该去走的路？我提一个案例，我们都知道江浙铜陵、宾水(音)都好漂亮，但是我们规划遇到问题，到水利部门，他们说水控制20米，必须退10米才能规划。如果按这个硬性指标，所有传统水箱就没有了。在这种情况下，站在不同岗位角度来讲，如何来做到我们该做的一些东西？我主要是问实施路径。

【主持人：胡一虎】我终于听到“如何”两个字了，非常谢谢你。

我终于见证了人家说建筑规划师就是浪漫的天马行空，外形就是像他这样子。他问得非常专业，如果外国专家听得懂就回答，听不懂也无所谓，至少主持人是听不懂的，这太专业了。我知道石秘书长听得懂他问的问题。

【石楠】其实他讲了一个非常好的话题。在我们的职业里面大家也在讨论，一般会认为规划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工作，的确是这样。

做一个广告，我们规划学会名誉理事长吴良镛教授刚刚得到国家最大奖，最高科学奖，说明这是科学。但是规划它本身不是一个自然科学，不是一个关着实验室门就可以做的事情，它是一个社会工程，是一个关系到每一个老百姓，每一个决策者、每一个企业都有关系的这么一项社会工程。而规划本身的实施，就是他讲的，实施的路径不是靠规划师，规划师只是起一部分的作用，更多的要靠什么？要靠像金总这样的企业，要靠社会组织，要靠所有老百姓。所以我想说，规划实施第一个，要把规划变成大家的事情，不能只关着门做规划。要把规划让老百姓理解、尊重的事情，规划才有可能实施。

【主持人：胡一虎】非常谢谢石秘书长。

谢谢他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我终于弄懂这个问题价值在哪里。第二是我终于明白金总裁为什么坐在这里了，你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时间关系，作为主持人，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我对时间的掌握非常精准。再次谢谢我们所有嘉宾跟我们分享了他们价值的火花，谢谢他们！另外，他们的语言、他们的思想对在座的一定有很多的启发，所有谢谢你们的热情参与，谢谢你们！

但是我在想刚刚听完这90分钟当中给我最大的启示是什么？三个关键词，第一个关键词是分享，从头到尾在整个城市化的过程当中，不管我们是处在什么样的经济发展体，不管我们的国家迈入什么样的体验，总是不断的交流、不断的分享，对彼此才有好处。所以今天是加拿大、新加坡、美国跟中国在不断地分享，我们为这个分享的火花热烈掌声好吗？(掌声)

除了“分享”之外，分享完了不是听，听完了新加坡讲自己的，美国讲自己的故事，加拿大讲加拿大故事，我们中国还是回到我们自己的，不是听它最重要的是什么？新加坡这样告诉我们，是决心，我们选择路径的同时，不可能面面俱到，不可能照顾到所有的利益，我们必须回到我们自己的国情，最重要的是最后的那位先生给我的启发，原来任何的东西是不断的学习。所以，谢谢五位嘉宾跟我们90分钟的思想火花分享，谢谢大家！

接下来是茶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