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投资环境与消费市场文字实录

2012年06月07日 17:53
来源：凤凰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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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APEC中国工商领导人论坛于2012年6月6-8日在北京举行。APEC工商领导人峰会是亚太地区领导人和最高级别商界领袖对话和交流的平台。以下为“中国的投资环境与消费市场”论坛文字实录：

Michael Johnson：非常感谢，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能够来到这里，非常荣幸能够请到三位重量级的嘉宾，他们的智慧和经验将会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见解。他们对在中国做生意，以及在中国的商业运营都会有很大的借鉴作用，他们的业务遍布金融等等行业，他们的经验对我们来说都是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鉴作用的。

欧债危机愈演愈烈，陆克文先生也谈到了，很多欧洲人对欧盟都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了。但是亚太地区的经济都发展得非常好，并且中国也是全世界各个国家所争抢的一个大的市场。我想这样一个大的市场对于我们的经济、政治和社会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大的促进的作用，而中国也将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信心。

在中国做投资，和在欧洲、澳大利亚、欧盟做投资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们也将听听我们这个行业的专家的见解，房地产、金融产业、零售业，他们的产品也是遍布各地，他们在中国，在中国，南京、在杭州，都有他们的业务和网点。

我们的第一位嘉宾Kevin Wale先生，来自澳大利亚，是通用汽车中国公司总经理兼总裁，他们的产品也都遍布世界各地。

Kevin Wale：谢谢Michael，我们今天谈论的主题就是中国的投资环境与消费市场，我首先想要简要地介绍一下中国汽车业的情况，在中国做生意有什么不一样呢？首先对我们来讲就是速度，中国变革的速度。我在这个行业已经有30多年的历史了，但是我在其他国家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那就是在中国做商业的模式是不断地在进行变化的，变革的速度可能是其他地方的五倍，因此你必须每天都非常忙碌，才能赶得上这个变革的速度。

第二个不一样的就是政府的监管和公司之间的合作，我们需要有一个合作伙伴，特别是在中国本土，这是我们保持在中国取得成功的特别重要的因素，当然必须要很好的合作，必须互相信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取得成功。

第三个就是中国政府的巨大作用，政府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政府会改变一些政策，政府有权决定很多事情。在中国做生意，政府有很大的影响力，可能比其他国家的影响力都要大得多，我想这也是中国经济取得成功的原因之一。所以说我们也必须要和中国的政府合作。

对于我们来讲，我觉得合作伙伴就是教会我们要学会怎么样去合作，我们应该有很好的合作精神，而不是总是和人家争执，需要进行适当的妥协。所以必须要有很敏锐的洞察力，同时必须要有很好的合作精神，这样在中国做生意才能够取得成功。

Michael Johnson：我们能够从中国的公司学到什么呢？

Kevin Wale：首先不能低估中国的发展潜力，其实中国的经济发展基本面是非常强劲的，GDP的发展非常大，通胀率也非常低，所以说我觉得中国经济的基本面还是非常强劲的，而这都将为中国经济注入强大的增长力。第二，要在中国实现成功，必须要有一个长期的承诺，必须要决定谁将会成为你的合作伙伴，你在公司当地长久的发展战略是什么，你必须要有一个长久的承诺，必须要有一个长期的规划。

在中国，关系很重要，做生意当然关系就更重要了，只有这种关系处理好了之后，我们才能够不断地往前发展，包括在我们的操作层、领导层，关系都是非常重要的。同时我们也必须要有很强大的本地化的能力，中国很多成功的公司都有本地化的做法的，因为只有本地化，你才能够对中国产生兴趣，才能够了解中国的实际情况，这样才能够在当地取得公司的成功。有了这样一个本地化的能力，你做生意就会更加游刃有余。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我们如何利用中国不断增长的中产阶级，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因为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市场，也将会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个市场，很多跨国公司都在中国做生意，因此我们参与到这个市场当中是非常重要的。但是要参与到其中，你必须要了解这个市场，必须要有一个深入的了解，这就意味着必须要了解中国的方方面面，中国是非常大的一个国家，有很多不同的省份，还有不同级别的城市。随着这个市场不断地扩大，你也将会对这些现实的情况有更加详细的理解。

我们说中国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市场，中国其实是一个很多不同的小市场的综合，比如说山东的市场和上海的市场不一样，和广东的市场也不一样，所以你必须要把市场根据地域、根据人口的情况进行分类。如何与这些中产阶级产生互动呢？因为中产阶级的收入不断地增加，他们也就要购买更加高档的一些产品、更加奢侈的一些品牌，这些品牌也必须要保证能够满足他们的需求，同时也必须要保证这些产品他们能买得到，并且这些产品能满足他们对于时尚和对于个性化的一些要求。他们必须要有独特的设计，同时要有国际化的形象，这对在当地销售产品都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说要利用好中产阶级，你就必须要很好地了解他们的需求是什么，要与他们进行很好的互动和沟通，我们必须要很好地了解网上交易，了解最新的商业模式，所以说你们必须要看到所有这些不同的沟通方式，并且让消费者能够理解你的理解方式，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

Michael Johnson：谢谢Kevin，你给我们提出了一些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些都我们以前谈到的。下一位嘉宾是复星集团副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梁信军董事长，复星集团在中国非常具有影响力，影响力和美誉度都是非常高的，梁信军先生也是中国非常有影响力的企业家，下面请梁董事长来谈一谈。

梁信军：我觉得我们谈到中国的投资和消费环境，我们一定要了解未来十年跟过去的十年，中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我认为最大的变化有三个方面。

第一个大的变化，从2008年、2009年开始，中国真的从全球的制造大国转变成全球的消费大国。现在就消费而言，就国内消费市场的规模而言，中国是全球第三大的，每年还维持着15%的增长速度，我估计三到四年内能成为全球的第二大市场，也许八年到十的时间，会成为全球第一大市场。

这样一个快速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公司只需要做中国本土的市场，不需要做国际市场，就能成为全球前列的公司。第二方面，我们还将看到，越来越多世界500强的利润主要是来自中国，今天也许是20%，也许再过五、六年，会达到60%，越来越多的公司会把高级管理人员放在中国市场。

第二个大的变化，中国变成了全球的资本大国，全球IPO的42%是由中国企业创造的，融资额51%左右，股市的市值，中国排全球第二；海外FDI投资每年的增长速度都在30%、40%，甚至50%的水平，在全球的排名应该是第四名，增速非常快。

这样的变化会带来：第一，在中国的PE基金，无论是国内的还是海外的，在中国的收益是最高的；第二，海外的财富增长以每年接近40%的速度增长。

第三个大的变化，中国过去30年来完成了国家的转变，现在已经成为制造业有竞争力的大国；但是中国面临着怎么样摆脱制造业成本的改造，我们需要降低我们物流成本、资金流成本、信息流成本，包括人力资源的成本，只有这样的话才能赶上全世界下一拨制造发展的潮流。

对外资企业而言，刚才Kevin已经提到了，应该逐步转变思想，过去来中国寻求制造，未来应该寻求高增长、大规模的资本市场。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建议通用可以把通用的中国业务在中国大陆上市，这样可以全面提升通用全球的市值。

当然这样一种变化，除了外资公司有这个愿望之外，中国政府是有责任和义务创造良好的环境的。如果能让外资公司更多的分享中国的消费和资本市场的话，也有助于消除中国在全世界令人担忧或者是紧张的状态，中国的企业家们也可以找到良好的模式，我们可以找到那些欧美的优秀公司，仅仅是因为欧美的市场增长没有那么强劲，市场价值出现了很大的降低，然而在中国有非常好的发展，我们可以投资这样的公司，帮助他在中国得到成长，我们也会得到收益。

越来越多的中国公司会跻身全球同行的前十名，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像先进的企业，尤其是前十强的企业好好学习，我们要学会承担增长，而不仅仅展现出快速增长、能赚钱的形象，我们还要学会怎么样去承担社会责任、承担行业的责任，这个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

刚才Kevin还提到中国的变化问题，他讲到这个变化甚至是别的国家五倍的速度。中国动力的变化是非常快的，中国的市场经济是过去的33年来发生的，从1978年到1998年20年时间当中，主要是对农村劳动力的释放，允许农村劳动力到城市去工作，所以劳动密集型行业发展起来了；而1998年到2008年快速的工业化，中国的机场、高速公路、装备产业都是过去十年发生的；从2008年到2018年，我相信大家会越来越看到消费方面的进步；在2018年以后，我们也许会看到金融行业对中国动力的支持。

因此我觉得要理解中国的投资和消费环境，我们需要理解中国的变化，在变化当中找发展的机会，谢谢大家。

Michael Johnson：感谢您，您的想法非常好、非常深入，我觉得大家都会赞同您的意见。我们的第三位嘉宾是Serpa Pun先生，缅甸SPA集团的董事长，主要是涵盖汽车、房地产、农业和贸易各个领域，他也对中国大连的房地产行业一些项目非常感兴趣，他们的公司雇佣了上千名员工，这是一家非常重要的公司。他在北京获得了学位，他也会讲中文，他会考虑在中国的投资。

Serpa Pun：谢谢，我主要介绍一下一个外国人到中国进行投资的看法。基本上来说，我们主要是在房地产行业进行投资，在固定资产、不动产方面进行投资，基本上这就是我们的业务。我并不是特别关注中国的消费，我也不是一个很大的消费者，因为我不会对消费谈太多。我要讲一下外国在中国的投资，这个话题也是包含着中国的投资环境。

总的来说，最近人们一直在讨论中国是否会软着陆或者硬着陆。当我们谈到硬着陆的时候，我们谈到6.5%的增长，这就像在很多国家飞翔然后着陆，因此我们把它称为硬着陆。我们应该看一下中国的情况，作为一个外国的投资者，为什么中国现在吸引了来自全世界的人来到中国呢？在过去20多年当中有这么多人来到中国，主要是因为中国的市场太大了，中国市场的潜力太大了。

我非常赞同Kevin刚才所讲的，现在市场上很多人都是非常关注中国市场增长的，在房地产行业当中，我们并没有经历非常艰难的时刻。中国作为一个国家，这么多人都可以成为住宅的购买者，这个体量是非常大的，要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即使我们只有1%的增长，这么多人要去买房，这也是非常大的数字了。世界上任何一个房地产开发商都会嫉妒我们、羡慕我们，正因为如此，现在有这么多人来到中国进行投资。

我们在大连对一个非常大的项目进行了投资，覆盖面积非常大，我们在那里要建一个购物中心，有150万平方米的土地，我们现在对长期的发展是很有信心的，因为我们觉得房地产的投资是非常特殊的，你是否能够去坚持这样的投资是非常重要的，你在房地产方面如果犯了一些错误的话，这些错误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消失和弥补的，市场总会回来的。但是可能大部分人由于杠杆率抬高，无法有那么长的时间修正自己的错误。因此我们要有很好的管理，只要管理很好的话，无论你犯了什么错误，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弥补。

外国人在房地产投资方面有一些风险的看法，我觉得这方面的交易还是很好的。我来自缅甸，我真的无法抗拒这样的机会来介绍一下缅甸，大家可能都在新闻当中听到过缅甸，和缅甸的沟通特别多，我们看起来就像是家庭当中的坏孩子一样，我们犯了很多的错误，我们有很多的战争，干了很多的坏事，整个的家庭都不高兴了，因此我们就被打了。突然这个坏孩子变成了一个好孩子，整个的家庭都去分享他的成功，拍拍他的肩，非常赞赏他，我觉得缅甸就是这样一个国家。

在过去国际社会一直都非常孤立缅甸，缅甸也有很多自我施加的伤口。现在我感到非常高兴，要告诉大家，在过去14个月当中，我们经历了非常大的政治改革，这样的改革是非常深刻的，是非常真实的，这样的改革是不可逆转的。比较有意思的是，我们进行了政治改革，但是还没有进行真正的经济的改革，经济的改革还没有开始，现在仍然是在讨论的过程当中。有这样一个事实，由于我们在经济上存在着很多机会。

我们非常高兴而且骄傲的告诉大家，我们是唯一的在经济改革开展之前进行了政治改革的国家，我们往往会读到这样的一句话，中国还有很多其他的国家需要政治的改革来维持经济的改革；而在我们的国家，我们需要进行快速地经济改革，来维持我们过去几年当中进行的政治改革。

中国对于缅甸来说一直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国家，在进行制裁的那些年当中，中国是缅甸的一个主要的支持者。缅甸现在是处于经济大发展的一个关键的时刻，我们的经济大发展将是基于我们的政治改革的，对中国公司来说，你可以在缅甸进行投资，有很多的机会。在过去的十年当中，当中国进行了或多或少的很有竞争优势的发展，缅甸你们有着很好的竞争优势，但是我们没有充分的利用这种优势。中国给缅甸提供了很多的援助，审批通过了20亿美元的援助。

几年前吴仪副总理给我们审批通过了这样的一个援助款项，很多的公司也签署了合同，要去开展各种各样基础设施的项目，中国发展银行也都给我们提供了资金支持。在过去的十年当中，我们看到很多的中国公司在缅甸去发展，去建造电厂、大坝、工厂、糖厂，各种各样的厂都有，这些公司都集中的成为承包商，他们丧失了作为投资者的机会。突然，缅甸向世界敞开了大门，他们突然发现他们并没有领先于其他人太多，现在迎头赶上还不晚，中国在很多情况下都是受到我们的优待的，因为你们给缅甸提供了很多的支持。

我的中国朋友们，你们真的需要考虑一下来缅甸去看一下我们的机会，你们真的需要在缅甸进行投资，现在时机已经到了。实际上我们就像中国的80年代一样，刚刚开启大门，我们有很多的机会，欢迎大家来到缅甸。

Michael Johnson：非常感谢您Serpa Pun先生，我想大家都会赞同我的意见，我们感到非常高兴也非常荣幸听到这三位专家的看法，接下来大家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问，这样的机会真的是非常少见的，有这么多卓越的企业界人士给我们分享他们的看法。

我们这个会议是一个APEC的会议，我们的主题是驱动APEC建立合作伙伴关系进行合作，打开国门。你们是否希望有一些事情发生，缅甸要参与到APEC当中，是否有一些事情大家觉得应该发生，但是还没有发生？

Serpa Pun：我觉得这不仅对缅甸有益，而且对整个世界都有益，如果大家欢迎我们现在所创建的社区的话，将会使每个人都受益。缅甸已经参与到了东盟当中，在东盟当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2014年会成为东盟的主席国。有些人可能不知道缅甸是东南亚一个非常大的国家，我们有6000多万人，我们的土地面积也是挺大的，超过了英国和法国的总面积，在东南亚没有多少国家能够像我们领土面积这么大，有这么多人口，我们地面的、地下的、海洋的资源都非常丰富，我们的资源非常多。

我们的中国朋友大家都知道，缅甸有红宝石、翡翠和宝玉，都是非常多的，还有很多的房产资源都是其他国家所没有的。缅甸要成为全球大家庭的一部分，缅甸可以做出很多的贡献。实际上在50年代末的时候，缅甸是一个非常先进的、发达的国家，第一个亚洲国家的联合国秘书长就是缅甸人；我们的法律制度也很完善，我们还有香港的、新加坡的公司都来到这里去开展业务，我们的市场是非常大的。

Michael Johnson：是的，缅甸有很多丰富的自然资源，还有很多其他方面的便利条件。

梁信军：我从来没去过缅甸，今天认识Serpa Pun先生之后，我准备抓紧时间去一趟。缅甸对很多人都有很大的吸引力，包括优美的风光、宗教文化和氛围，包括最近的改革。从复星集团来说，过去我们在海外的投资比较多的集中在欧、美的日等国家，我们看的比较多的还是高端的消费品牌、金融服务、能源资源，以及能够帮助中国的制造业升级换代的服务业。我现在觉得根据中国国内的情况，其实东南亚，包括日本，我们可以引进很多在农业、食品这方面非常好的当地的品牌到中国来。从复星集团来说，如果有机会都是的话，我们希望能成为这样的好的公司的主要股东，我们希望成为第一、第二大股东，我们协助它在中国快速地成长，通过在中国的成长获取发展的利益。

当然去东盟或者缅甸，对我来说还有一个非常感兴趣的地方，我非常想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发展钢铁业务。钢铁对一个国家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是工业的基础；对中国来说，这个基础显得大了一点，我觉得这个基础可以跟亚洲的其他国家共同分享，包括复星集团也有非常大的钢铁业务。东南亚国家我去过马来西亚、越南、印尼，我深刻地觉得这些国家的钢铁、水、电太昂贵了，包括码头、船运、公路、铁路，在建设方面还有很大的潜力。所以我觉得这些都是中国企业现在非常擅长的，我们很想到东盟、到缅甸去看看这样的机会，也希望得到Serpa Pun先生的支持。

Serpa Pun：欢迎梁先生随时来缅甸，缅甸是个宝地，缅甸到处都是商机，不管是你刚才讲的钢铁、水泥、建筑、物流、生产业等等各方面，缅甸的劳力是中国南方的25%，欢迎来缅甸。

梁信军：当然我想说作为中国企业到缅甸去，跟刚才Kevin说美国企业到中国来其实是同样的问题，我们需要了解当地，跟当地的政府和社区合作，这里面重要的桥梁是找到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就像我们到欧洲去的话，我们不会贸然到欧洲去发展，我们会寻求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将来我们到缅甸的话，也希望寻求一个非常好的合作伙伴，也希望Serpa Pun先生多多支持。

提问：我是来自APEC工商咨询理事会的，一个多月前我还在缅甸，当时见到了很多激动人心的现象。缅甸可能没有亚太的海岸线，但是缅甸还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所以我觉得今天下午我也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我也非常希望能够发展中国的消费者市场。当然中国的消费者市场增长也还是非常大的，你们认为什么时候能够看到这个消费市场继续增长呢？

梁信军：其实中国的消费是不需要担心的，在未来十年。第一，确实中国在各个阶层的收入，在过去的三、五年当中有非常好的增长，尤其是中档偏高的收入增长尤其迅速，因为中国拥有一百万财富的家庭、一千万财富的家庭、一个亿财富的家庭，增长速度都是非常惊人的。所以要是发展中国消费市场的话，我会建议你多生产和销售一些中高端的商品，这些商品无论是毛利率还是市场增长率都是很惊人的。

第二，中国当前的情况，消费者的心理确实有一些崇洋媚外的心态，总觉得外国的东西会更好一些，对中国的产品来说会诸多抱怨。我想这对外资企业来说，来到中国发展是一个好机会。但是来中国发展的话会面临很多问题，首先进中国的过程可能会很漫长，但是我认为是值得的；第二，中国的物流包括中国的零售系统可能还没有美国透明度这么高，可能成本是比较高的。这个方面我觉得可以通过找到中国的合作伙伴来解决这个问题；第三，在品牌的建设方面需要投入大的资源，来建设你的好的品牌，这样的投入是非常值得的，因为我觉得可以获取比别的国家更高的毛利。其实我们在投资欧洲品牌的时候，我已经发现这个现象了，很多欧洲的奢侈品甚至是时尚产品，在中国的毛利大大超过在欧洲本身，甚至是美国本身。所以我觉得对其他国家的企业家来说，在中国如果你投入更大的精力建设你的品牌的话，我觉得回报会很好。

但是在中国发展是要依靠中央政府或者是地方政府的，而且还可能会遭受造假的干扰；如果你遭受到假冒你的品牌的情况，我要恭喜你，因为你的品牌有被值得假冒的价值。总而言之，在中国发展前景非常好，同时也有很多困难，我觉得这些困难是可以克服的，另外以和当地政府、当地的合作伙伴合作，来解决这些困难。

Michael Johnson：Kevin觉得GM在中国是否能够赚很多钱呢？

Kevin Wale：中国的消费的确是在增长，并且增长是和GDP平衡的；当然中国也是非常需要这样的投资来促进经济发展的。而我们公司主要是卡量的增长，差不多是超过GDP的4%-5%左右。至于政府应该做什么来改善这种消费，我觉得其实中国已经做出了直接刺激消费的举措，我们需要鼓励比较稳定的消费模式，同时我觉得中国政府对消费者方面的投资都是非常大的，他们也会有信用卡，也会鼓励金融服务，来鼓励这样的消费，来保证家庭有足够的钱进行消费。所以说也希望中国以后能够不要在银行存那么多的钱，用更多的钱来鼓励消费，也希望中国政府鼓励人民使用信用卡，这也是经济发展的一个必走的步骤，而这些我都相信我们的增长速度能够超过GDP的速度。

提问：我是温州人，在内蒙发展。刚才梁总说未来的前景非常美好，我感觉从去年开始，中国房地产的低迷，再加上中国很多微小企业面临着倒闭，你认为将来的发展很可观，我认为是很危险的。

梁信军：我觉得做企业有一个是我们一定要知道的常识，就是波动。一个企业家最重要的任务是管理波动，最好能够利用波动，甚至享受波动。所以我们如果看到今年房地产碰到的困难，你就会知道未来几年房地产会好；当你看到前年房地产那么好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未来两三年后房地产可能会不好。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石油、黄金这么好，我想我们应该想到再过几年，石油、黄金可能不会那么好。

另外，我觉得对于房地产行业，我本人还是有信心的，因为第一次购买住宅的需求还是持续上升的，这个人群是在增加的；第二，是对商业房的需求，毫无疑问中国是全球最大的内需市场，这么大的内需市场，大部分还是通过实体的商场消费的，所以对商场的需求还是强劲的；第三，中国有这么多世界级的公司，它有需求在中国扩大办公，所以办公楼的市场我觉得也是强劲的。所以从需求层面，没有什么值得忧虑的问题。

同时我们也看到房地产的成本是在提高的，货币的发行对房价的支撑也是强劲的，因此我觉得未来十年房地产行业没有什么太大值得忧虑的事情。当然房地产低迷时期，是你购买土地、增加房地产储备最好的时期，我觉得我们是在行业不好的时间买地，行业好的时间卖房。

你刚才谈到中小企业的问题，中小企业面临的困难从去年开始，中国政府就已经看到了。最近银监会系统出了很多政策，对中小企业的信贷、差异化的扶持；第二，我觉得从上市公司的角度来说，证监会的角度来说，我们也看到大量中型的企业在中国的创业板寻求上市。我觉得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比较重要的问题是从创业起步，不仅仅要看到市场在哪里，还要增加获得资金的能力。不要把获得资金眼睛盯在银行方面，我们还要考虑直接融资，包括能不能吸引股东的投资、能不能吸引私募基金的投资，包括上市，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

当然我个人希望政府更加关注和关切中小企业的健康，因为中小企业解决了中国就业的60%左右，每年新增就业的80%也是由中小企业提供的。所以可以说中小企业健康与否，直接决定了中国未来十年经济是不是健康，所以我觉得全社会应该为中小企业付出再多一点，是值得的。所以我觉得你的担忧也是正确的，政府更包括APEC应该为更多的中小企业做更多的事情。

Michael Johnson：Kevin刚才提到的对中国的承诺，通用在中国是有很多业务的，你觉得通用汽车不管在这里有哪些挑战、哪些问题，也要来到中国，即使有一些小的损失也要待在中国，会获得长期的成功，是这样吗？

Kevin Wale：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这是领导力的一个故事，同时还要和其他人分享这样的领导力、分享机会。杰克斯在90年代就意识到要来到中国，他做出了个人的承诺，要来到中国，他说我们要来到中国长期投资，利用所有的资源进行投资。他当时并没有花很多的时间去担忧，他有这样的一种愿景，从上层就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Wale：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