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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布力“新旧媒体之争”分论坛文字实录

2013年02月23日 20:52
来源:凤凰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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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吧漫谈:新旧媒体之争

主持人(周志兴):首先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看看谁能回答,我们台上坐这些人,你们参加了亚布力这么多论坛,今天这场有什么特点没有?台上的人有什么特点,会不会感觉台上的人比别的场次要漂亮一点?其实这话说得很对,这场女性最多,很多场次只有一个女性,或者是一个女性都没有,这场女性正好是占了一半。所以今天新旧媒体之争,也可能变成男女之争?今天这场讨论,叫“新旧媒体之争,也我想不介绍大家,不介绍在台上的各位了,等他们讲话的时候,他们自己介绍,因为“新旧媒体之争,的话题,之前我们有过一次邮件的讨论,何力给我发了一个邮件,说这个问题好像不是一个应该讨论的问题。

所以我们几个人在那说,到底应该是怎么讨论,最后也没有讨论出所以然,因为新媒体到底是什么定义,什么是新媒体。比如说互联算不算新媒体,还是移动互联网算新媒体,微博算不算,微信算不算,有人说微信不算社交媒体,算社交平台。这个定义还没有搞清楚,我们还是要讨论新旧媒体之争,新媒体的概念并不是很准确的。这个争有很多的争,比如说现在它的表现形式,它的技术手段,甚至包括资金的争和人才的争,很多传统媒体的人都纷纷流向新媒体,或者是互联网,这也是一种争。但是,我们光考虑这个争,可能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因为很清楚,新生的很可能或者是一定会战胜陈旧的,腐朽的。

但是在争的过程中,我们媒体人,我们的媒体承担什么样的责任,争的过程中有没有合的因素,有没有互相形成你争一步,我也前进一步,齐头并进这样的形势,我感觉也是可能的。所以,今天我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下面请在座的每一位,简单介绍自己,然后谈自己的一个观点。最多5分钟,超过5分钟,我做一个秒表掐时间。这样吧,我来指定一个,我们从李亚开始,为什么从李亚开始,我有道理,因为我们说的是新旧媒体之争,李亚的单位,李亚的公司叫“凤凰新媒体”,上市的时候,就是冠之以新媒体的名字的,而且凤凰是一个传统的媒体,是一个电视台,传统的媒体和新媒体在名字上结合在一起,所以从你开始,不冤枉你吧。

李亚:大家好,我是凤凰新媒体的李亚,凤凰网是凤凰卫视控股的在纽约上市的一个企业,我们既是一个媒体,也是一个企业。刚才说了话题之争,首先什么样的话题能够跟亚布力论坛有关联,第二跟大家真正最关注的问题有关,我想自己讲一个看法:如果说新媒体跟旧媒体有什么最主要的区别,我感觉大部分的新媒体,从诞生第一天起就是根正苗红,因为他们很多是在市场机制下成立,比如说靠风险资金的投资,用人也好,未来的发展也好,完全是市场化的,可以说是为了让企业家,资本家套利上市,是这样做一个市场的机制,利益的驱动在运行。

同样跟传统媒体一样有监管部门的约束,但是企业化的运作,对吸引人才,对管理上的优势是非常大的。技术上的东西,传播上的东西,我感觉那些是其次的,因为在美国,所谓新媒体的行业,它的实力,整个实力加起来可能比不过谷歌公司,实际上有很多东西是由于机制造成的。

互联网企业,归根到底来说是一个媒体的话,传媒在现代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特别是今天中国的社会依然非常的需要的,像环境监视,议程设置,我们经常会看到,不管是一些贪官,还是表哥的案例,都是从新兴媒体,不光是新媒体,新兴媒体上被我们第一次看到,被挖掘,放大出来。

实际上很多的传统媒体在选当天晚上,或者是下一周,下个月的选题的时候,也是从新媒体,或者是新兴媒体的报道中进行选题。这些选题就是媒体议程设置功能的一部分。实际上特别在中国的媒体生态环境中,由于监管约束,由于自媒体本身的自由度,所以在议程设置方面,反而扮演起了一个更大的作用。先分享这一点,谢谢!

周志兴:李亚实际上用了2分半钟,其实我已经是掐了秒表,我掐了4分钟,也别排队来说,排队说,我这个主持人就没有用了。还是男女搭配着来,一个男的说完了,一个女同志说,女老总说,何振红说。

何振红:我看他眼神就知道,他要把这个交给我。我听李亚说完,我感觉有一定的道理。李亚是凤凰新媒体,我来自中国企业家杂志社,这是一本有28年历史的一本杂志,在目前杂志界里面,也够传统的了。

有人说,传统媒体说得有点惨,说给个好名字叫“蝴蝶媒体”,我们也算是精炼媒体。从我们杂志社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可以看出来,新旧媒体是不是叫之争?这种变化,我们处在变化中。大家可能知道,坐在这个台上的,还有一个跟我曾经也是一个单位,就是东华,他曾经是我们中国企业家杂志社的社长,这是一个变化,一会他会说他是不是媒体还是综合体,就是一个从中国企业家平台出来的,拥抱互联网的。还有一个跟我曾李宁做了(朴秀网),出来也拥抱了互联网,现在做的东西,可能更像新媒体,有的人说是科技博客,现在也做得不错。这样来看,我们处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呢?

一个有28年历史的杂志,其实处在变革中,这个变革是怎么发生的?最大的发生点,我感觉还是信息技术变化。信息技术变化。昨天马云先生也说了,互联网的变化改变的不是一个电商,其实是人们的生活方式,包括我们传播的生产方式,人们接受 信息的方式变了,我在讲的时候,下面有很多人拿手机,看手机,你在看信息,你不再是通过杂志,报纸、甚至是电视去看信息了,这是一个最大的变化。对于我们来说,我们遇到的挑战,我原来的生产方式是记者,找到一个人采访,经过我多少素材的积累,最后经过我们的加工,形成一篇文章交给你看,现在这种方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我们怎么能够适应在生产方式上,生产方式的变革上面,来适应这个变化,我估计就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挑战。

还有一个挑战,现在媒体性质,我们跟李亚不太一样,我们中国企业家,说得好听的一点是经典或者是传统的媒体,我们是《经济日报》属下的一本杂志,所以我们在杂志的性质上,一直是事业单位,它不是一个企业,就作为这样一个组织形态存在的。去年我们完成了形态上的变化,我们变成了企业法人,今天我们也可以说这本杂志社所在的地方,也变成一个企业了,我们现在还是一个很少有的企业形态,叫全民所有制企业。全民所有制企业只是在注册的形式上,发生了一个变化。接下来,我们能不能迈出一个全民所有制企业向真正企业变革的部分,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考验。所以我感觉现在对我们来说,就是处在一种变革之中,能否适应变革,对我们是一场考验。

主持人(周志兴):还有一个现象,我们台上一共8个人,你跟东华原来在一个单位,我跟李亚在一个单位我原来也在凤凰网待过。东华你来讲。

刘东华:首先两个数字,83年20岁大学毕业,到现在30年,正和岛也有媒体属性,可以说做了30年的媒体;另外一个数字。

主持人:你介绍一下你自己。

刘东华:我做了30年的媒体,我20年做了专门为企业家服务的事情,从经济日报民营企业家专办到中国企业家杂志,到中国企业家的俱乐部,到现在的正和岛,都是为企业家服务,我这个人非常的专一,也是喜新不厌旧。刚才说正和岛是什么?它确实是一个混合体,既有传统媒体的因子,也有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这种特性。新旧媒体之争,确实这个题目太老了,在十几年前,我当年跟张朝阳就争过,我说中国如果媒体体制,管理体制早一点放开的话,我有信心,用内容整合渠道。当时还吹过这个牛,那时候有点争,那是十几年前。

现在新旧媒体之争,新和旧到底是什么?你要泛指的话,新旧是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的。但是从本质的角度,尤其从中国来说,大家都知道,传统媒体或者是旧媒体,它是垄断性的,它是只有个别机构才拥有的特殊权力,而媒体是自由的,谁都可以的,每个人都有一个话筒。传统媒体或者是上对下,或者是单项,我说你听;而新媒体是互动的,是平等的,是互动的,

传统媒体成本是非常高的,包括刚才振红说的,哪怕是一本杂志,一个记者从采访到编辑,到印刷到出版,到发行等等非常繁琐,非常的复杂,而新媒体是非常简单的。微博,谁都可以,拿过来就说,拿过来一个手机来,根本就不用会拍照,拿着手机随便一拍,就可以实现。所以如果从本质上来说的话。

当然还有一个,亚布力论坛,大家都知道,今年实现了无纸化的会议,新旧媒体另外一个重要的差别,传统媒体都是耗能的,耗资源的,而新媒体是节能的,是绿色的,因为用不着那么多纸张,用不着耗费那么多资源。现在确实离开中国企业家杂志的时候,我就跟我的同事们说,我说在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时代,微博时代,如果我们的内容没有特别特别大的价值,没有必要再费那么大的劲,把它变成纸张,然后看一看就扔,完全没有必要,除非,这个内容特别有价值。当时我说,传统媒体一定要善于做,比如说中国企业家杂志,我们怎么可以做成300块钱一本,如果不能卖300块钱一本,咱就换一个事做。到点了,就说到这。

主持人(周志兴):李亚有什么补充的?我看你拿话筒,我以为你要说话。我想是这样的,今天在座的有一些是做纸媒的,还有是做电视的,下面请做电视的两位,有一位敬一丹,大家都认识,请敬一丹来讲讲电视台现在是怎么样,电视媒体在新旧媒体之争中处在什么位置上。

敬一丹:我坐在这不是很踏实,大家现在还看电视吗?早年间还看,现在不大看,现在可能是看看《非诚勿扰》什么的,《中国好声音》什么的,我先了解一下,最近大家看“感动中国”了吗?我跟大家说个事,前两天北京持续的雾霾,心里头一片灰,你看网上都听到什么样的声音?我偶然间走过中央电视台东门的十字路口,看到很多行人戴着口罩,警察没戴,非常年轻的一个警察,我看见他,我说你们不可以戴口罩吗?警察说不让戴。我说你要是我们大家呼吁呢?那个警察说,网上现在有人呼吁。我回去就发了一个微博,这个微博是晚上6点半左右发的,我就很客观,特别平静的说了这件事。

第二天,我一开微博吓了我一跳,1、2万的转发,很多人都在那说,让警察戴口罩,特别整齐的排列。后面还有网友提醒,请大家注意队形,排列整齐,都是请警察戴口罩,让警察戴口罩,只有任志强说给警察发口罩。这个“发,是不一样的意思,规矩是让不让,发那是钱的事,企业家考虑问题和媒体考虑问题不大一样。第三天下午就有了转机,济南率先允许交警戴口罩,没说发不发,允许戴了;当天的傍晚,公安部交管局有了说法,允许全国的警察在需要的时候,戴口罩,这个时候的转发是3万多,评论是5千多。

我不是任志强,我发微博也不怎么勤快,但是这件微博给我一个启发,这件事我偶然间做的一件事,这是一个电视人做的事,也是一个社会人做的一个事,为什么最后有这样一个结果?它形成了某种舆论,翘动了某种规律,改变了某种现状。如果没有微博,我今晚干了20多年的电视,干了20多年的媒体,也没有想到能用这样一种力量,带来一些改变。

这个改变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启发,就是媒体要干什么?媒体不光是记录,媒体还要改变,这个题目我感觉要斟酌一下,我自己心理更喜欢叫“新旧媒体之变”,其实新媒体出现以后,媒体的格局,媒体的生态都在变化,媒体人也在变化。大格局的变化,那都是什么欧什么的,什么主编社长谈的,我自己内心带来的变化,其实我挺想和大家交流的。原来20年的时间里,在电视媒体处于强势的位置之下,我没有太多的安全感。而有了新媒体以后,我觉得我们首先要问自己,真的我们能那么安然的去面对我们的受众吗?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其他的变化一会有空的时候再说。

主持人(周志兴):尽管敬一丹说得非常好,但是时间到了,我还是要打断他。如果你没有20多年电视从业的经历,没有那么多年积累的名气,你发的微博不会有那么多转发,所以说这也是旧媒体和新媒体融合的一个例子。我们还接着说电视,打破一男一女的界限了,俞红来说。

俞红:大家好,我对于大家来讲,肯定是一个新面孔。我不仅是第一次来亚布力,也是第一次走进企业家论坛的环境。所以,这一切对于我来讲是新的,你们与我而言也是新。我是来自于北京大学,主要在搞影视教学和媒介文化,媒介影响的研究。看到这个题,我感觉很有意思,但是其实我也对这个题本身有模糊性,不准确性,和在这样一个论坛的主题下它的选择,我感觉还是可以斟酌。主持人给了我们非常大的开放空间,刚才15分钟的讨论,还是没有结果,所以我们都可以自己选择。

我首先其实特别想从我走进这个论坛的感觉讲起,对于我来讲,在开课的第一天,25号开课第一天,我选择了到这里来调整课程,在我30年的教学生涯中,这是第一次。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一定是时间如此精贵的前提下,选择这样的决定,一定觉得它是有价值的。而事实上,当我觉得昨天和今天在听论坛的过程中,我也感觉这种价值一定大于,我让研究生,博士后带我一次课,和我在今后的课堂上,反馈给我的学生们,反馈给我的科研影响当中,肯定是更大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也就是,我在想,在这样的论坛当中,我看到了企业家们,专家们在论坛的主题中所呈现的,对于话题阐述的前沿性,开放性,批判性以及建设性。这样论坛的这种有效意义,是非常值得我汲取和获得启示的。

因此,我在想,就这个论题而言,我一边在听,一边在想,我感觉企业家在这样的问题当中,我们是应该期待得到什么呢?对于我来讲,我在想的是什么呢?那么我告诉大家,我在想的是从媒体的角度来讲,我希望我们的企业家,在今天,媒体引领推动社会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在新媒体,或者是媒体生态环境变化的情况下,我们如何深刻的清晰的认识媒体,以至于我们有效的运用好媒体,来宣传自己,传播自己,把自己的企业精神传递出去,而更重要的是,我们如何有效的利用媒体,把我们对于这个社会的责任与担当传播出去。因为责任与担当,也是我在昨天、今天听会的过程中,让我觉得非常值得放大的,对于企业家精神的一种认识。

我们拥有我们的资源,拥有我们的权利,拥有我们的影响力,我们如何真正有效的利用这样的媒介环境的背景,讨论这样的话题是非常有益的。

主持人(周志兴):我们下一个当然就是何力了。

何力:大家晚上好,我叫何力。大学毕业以后,做过几年老师,所以在传媒业工作很少,但是也有20多年的时间,现在我在万达文化产业集团工作。我给老周发过一个邮件,谈到新旧媒体之争的命题,因为在很多场合讨论过这个话题,这里面 涉及到一个最根本的问题,关于媒体的定义问题。我们在当下关于媒体的定义,把媒体理解成为报纸、电视、广播、电影、杂志等等,我们习以为常的表达方式,或者是一个平台。其实大家如果看过麦克卢汉,理解媒体这本书的话,大家就会发现媒体的定义已经是发生了很大的变革,虽然有争议,但是趋势是不可避免的。

比如说麦克卢汉说“媒体既是我们身体的延伸”请看各位身体延伸的是什么,是手机,是你们形影不离的,比你自己太太还要更亲密的一个产品和设备。如果大家注意到,前天还是昨天,谷歌发布了一个眼镜,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产品,真的是我们身体的延伸。如果我们在麦克罗汉关于媒体的定义下,我们去理解,介质是我们身体延伸的话,我们再回过头看今天所谓的新媒体和旧媒体,你们会发现,技术的改变使我们身体的延伸,变得越来越快速,越来越便捷,越来越多项化,越来越互动。因为为什么会有身体延伸?是因为人是希望群居的一种物质,人是具有社会性的。

所以,如果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倒愿意从社会学的角度,对新媒体做一个权势,就是说我感觉那些创造了人这种物种,他们之间新的互动关系的媒体,可能都是新媒体,不管它采取的是电子介质还是纸介质,那只是一个介质形态的变化。我更想强调的是说,今天的传播从技术上,或者是从本质上,能不能推动人与人之间建立某种新的联系。我们刚才举了很多的例子,包括一丹举的例子,包括微博和微信,微信为什么是一个很好的产品,微信非常好的平衡了熟人和陌生人的关系。

中国人过去是熟人社会,而观察一个社会是不是民主和正义的,有前途的社会,要看这个社会中陌生人是什么关系,熟人之间,搀扶,礼让,客气,见到陌生人呢?所以我感觉,你会发现,也许是传播技术和媒体的发展,如果能够在我们中国人陌生人关系的改善上迈出一点,这个事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当然,技术的改变,一定使我们传统和狭义媒体定义的从业者面临很大的困境,美国有十几万的广告从业人员失业,或者是转行,我相信中国越来越多的传统的电视,报纸,广播的从业者转移到很多所谓的新媒体之中去。没有什么可悲观的,大家注意到,越来越多的产业和行业,其实也具有媒体的属性,我们称之为叫“新兴内容产业”。比如说举一个例子,昨天我碰到安踏的(张文涛),我说服装是新兴内容产业,旅游不也是吗?百货业不是新兴内容产业吗。大家沿着这个思路想,越来越多的产业和具有创意所谓的媒体属性和特征,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可能也有很多机会或者是空间。

主持人(周志兴):台湾天下杂志副总编辑吴婉瑜。

吴婉瑜:我是台湾《天下杂志》副总编辑吴婉瑜,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个杂志,它是在台湾是双周刊的杂志,在财经界还是很有影响的。为什么来这里,因为我们受邀请的泰康人士的周董事长到台湾演讲,他说中国有一个非常好的论坛,每年元宵节大家都会聚焦在一起思考中国企业和社会的未来,会邀请我们过来看一看。对这个题目的想法,新旧媒体之争,最重要的还是媒体这两个字,媒体的本质最重要是想发挥影响力,所以说无论技术如何改变,以前你是看电视,还是听广播,或者是阅读纸本,到现在你可能用iphone,或者是ipad看很多的东西,经过这几年很谨慎的考虑商业的变化,我感觉内容是王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当然它对我们改变了很多。

从台湾的观点来说,它是一个竞争的社会。我个人到哥伦比亚大学专门研究数位媒体的变化,对我来讲,我举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这3年来,我们的记者增加的人数不是那么多,但是我们数位媒体的人才增加得非常多。以前媒体都不太会招募就到了我们媒体,比如说计算机部门,找了一些对科技非常了解的人来,现在杂志有互动图表,在网络上有多元的呈现,可以充分显示新媒体工具技术的应用,让它有更深的了解,比如说你想知道台湾的财政非常的糟糕,台湾是全世界税收最低的地方,我们要比较所有全世界的国家。

以前阅读是很平面的东西,现在可以有各种参数,在网络上和ipad上有各种变化。所以它对我们来讲,是一个很大的实验,就是说你怎么样了解在不同族群当中不同的受众媒体,在谈一个话题的时候,怎么发挥他们的影响力。以前当记者最重要是写稿,主编写稿,印刷,出了纸本,现在思想的议题,怎么面对大的社会环境的变化呢?它就像一个花瓣一样,除了有纸本的产品,同时有facebook,全台湾最大财经facebook的网站,我们有网站,有影音的部分,为了充分发挥一体的内容,我们在网站和faceboo可中,它没有办法阅读深刻的议题,我们的议题是韩国甩开台湾,越升经济四小龙,在纸本上,各自邻国或者是我们的领导,做了什么战略在纸本上有一个资料。

我们在网上发的文章,第一篇就是叫“韩国媳妇的告白”,她们抱怨“工时长”,“菜价贵”“老是看不到老公”,它在不同媒体的呈现当中,我们针对不同的族群,同一个议题发挥不同的内容。我举这个例子的意思是说,我感觉最重要身为媒体的同仁,还是要发挥影响力,技术也只会与时俱进的改变,它是一种革命,我们针对革命的改变,好的内容还是会受欢迎的,还是非常重要的,谢谢!

主持人(周志兴):我也说几句,自己也上一个表。我认为这个题目,也可以谈一下,我是共识传媒,主要是共识网,一本杂志叫《领导者》,还有一本杂志叫《财经文摘》。当然我还做了一本发行量非常大的杂志《天翼》,每期印30多万册。新旧媒体之争的话题,我不想说那么全面,只想说几点。第一个争,我预测一下,下一阶段争的可能是内容,内容,版权之争,现在已经有端倪了,因为有很多新媒体,或者是自己的媒体,可以不用任何代价来转别人的文章。前不久,南都登了一篇稿子叫《奇底王玉君》,石匪客写的,后来很多的网站和媒体转他的东西,他就发了很多的律师函,我相信在座一些人就收到了,凤凰网肯定是收到了。他跟我说,凤凰网转得最厉害。

李亚:他很高兴,我们转了他的照片。

主持人(周志兴):下一步这个会争得很厉害,这是一点。其实说到之争,我更想按照一丹说的,之辩,辩论的辩,辨析。我感觉有很多东西是互相变化,互相推动的,比如说新媒体对传统媒体会产生一些冲击,传统媒体也会随着新媒体的节奏而发生一些变化。比如说新媒体对自媒体,包括我们的微博等等,现在在反腐的过程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比如说新表叔”的问题,今天最新的消息,杨达财查出来有1600万的存款,今天被抓起来了,这完全是新媒体发挥的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很多传统媒体是跟着转变的,它也在随着节奏走。当然,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限制,它转变得不是那么快,或者不是那么彻底,但是多多少少还是在转变的,这是一点。

再者,很多传统媒体的从业人员,很多东西在本报是发不出来的,在本刊是发不出来的,但是它通过新媒体和次媒体发出来,也是新旧媒体的融合的一种。所以我想,新旧媒体的融合的也会是下一步的一个方向。

另外,今天是企业家论坛,我想作为企业家,作为企业家我们对新媒体和传统媒体的重视,要提到议事日程上来。有的时候,一张报纸发出的东西影响力并不是很大,但是一传播到网上,也可能是影响力非常大。所以说企业家要尤其重视新媒体,当然了,传统媒体的从业人员,也要注意发挥新媒体的作用。我不知道今天国家地理的李川科在不在台下,川科他们国家地理做的新媒体还是做的不错的,不错在哪呢?现在据说已经有不少的收入了。我想作很多做新媒体的,比如我也做新媒体,做移动互联网,做了3年了,跟共识网同时做的,共识网已经有了很大的影响,基本上做平,但是新媒体基本上没有收入。我也到点了。

主持人(周志兴):下面还用一点时间,一是请在座的人,有没有人补充的,有没有反对别人的,有没有愿意挑起事端的,可以谈一谈,再留一点时间给大家提问。

李亚:不敢说是挑起事端,我刚才给自己留了2分半钟,因为第一个讲的人,应该采取一个策略。我想分享一个看法,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种感觉,网络给你带来的是幸福感增加了,还是减少了?这个词可能是问得老掉牙了。十几年前,我在纽约旁听过美国两个著名学者,他们讨论技术对生产力带来的兴趣传播技术和通讯技术,带来的生产效率是提高了,还是降低了,最后没有一个结论。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太明白,但是大家听到过一本书吗?《网络致死》,大家都有这种经历,几年前你可能半夜还在偷菜,可能一年以前,你也是马不停蹄的发电子邮件,短信,微博,微信,这些加在一起,真的是人不用干别的东西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注意力,我们的原创力,思维力和想象力都受到非常大的伤害,快餐化,碎片化的信息和思维方式。

我讲这个,新媒体发展的,它是人身体的一个延伸,但是实际上这种延伸有时候让我们目不暇接,让我们忘记真正重要的东西。我们自己身处在变化快速的行业中,凤凰网,我们惊喜的发现,每年都保持了60%以上的用户增长,现在凤凰网每天的反馈量在中国所有的互联网企业中排在第10名。这样一想的话,实际上凤凰网是一个非常传统的一个新媒体,可以说新媒体里面的旧媒体。

但是凭什么它能做到这样,让我们自己解读就是,在这样一个纷繁变换的时代,转轨的时代,我们每天受到非常多的大师,和个人情感家庭生存发展,这样碎片化的信息,海量的信息,需要一种整合,需要一种解读。在这种解读中,一起去探寻意义,并且去传播价值,这种探寻意义和传播价值,让我们回到媒体的职能,发展身份异同,或者是一种认识,这种职能可以很好的把数字媒体的特性,和传统媒体在社会中的角色结合起来,这点是我们在持续演变的新媒体发展过程中,自身的一个体会。

敬一丹:我一直在想,新旧媒体之争,之辩,对各位来说有什么意义呢?对各位企业家来说有什么意义呢?我想如果企业家看到媒体的便举,看到媒体的面貌,对大家有意义的就是,今后如何利用它?用媒体,是企业家面对的一个课题。我一直感觉,如果现在企业家不善用媒体,尤其是不善用新旧融合阶段的媒体的话,那就算一种能力的缺失。而善用媒体的,是企业家应有的一种能力。但是可惜的是,我们经常会看到企业家、官员、社会各个层面都有一些人,对媒体还相当的陌生。媒体都这样了,新媒体都这样了,如果还陌生的话,那会出现多少被动?我们看看现在的新闻,有了新媒体以后,各种各样的新闻是层出不穷的,刚刚发生的事情,马上就成为旧闻,这样的传播力量,如果还没有一种主动接近 媒体,运用媒体的话,那就成被动的了。

说起善用媒体,我经常会说,我们国家的高级官员,高级领导人中,最善用媒体的就是朱镕基总理,那时候还没有新媒体。朱镕基总理把《焦点访谈》当成一种工作方法去用的,大家看到朱镕基总理讲话实录几大本中,300多篇讲话实录中,有60多篇谈到了《焦点访谈》当成焦点访谈》只不过是电视机的一个栏目而已,为什么作为一个国务院的总理会这么看重,其实他在非常主动的,非常智慧的运用它,运用媒体的特殊力量,去做一些快刀斩乱麻的事情。我现在特别希望,在媒体已经出现这样变局的情况下,我们看到更新锐的领导人,更智慧的运用媒体。放着媒体不用,这不是浪费吗?让媒体传播更有价值的声音,这是我们的愿望。

俞红:我接着一丹说,一丹说实际上准备用媒体,是刚才我提出来的一个问题。我有一个点,一个人的理念能够走多远,您后面的行动才有可能往那里走。乔布斯在他创业初期,他的理想是,“要让电脑改变世界”;比尔盖茨创业的理想是“让世界每一个人拥有电脑”。这两个理念,实际上引导他们都走到了一个很高的高峰。但是,谁后来走得更远,谁后来走得更高,这取决于让电脑改变世界,使得它更多的研发和创造,对电脑本身的深度开发给予人们的。

事实上,人们现在更平民化的拥有了苹果。2000年的时候,我在哈佛在MIT做访问,MIT的主管,媒体实验室,提出了一个想法,有一项实验当时提出来,我们现在在做的媒体研究,就是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够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意见,通过一个技术的手段,让每一个人都能自由的表达,这是13年前,如果说在当时的情况下,我听的时候我们有非常强的媒体审核制度,让每一个人都自由的用一个工具发言,对我们来讲,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今天,不仅美国这样,我们现在也这样,它有一个理念,在引导整个实验室往前走。

那么利用媒体,企业家有多种手段。我们知道,广告很多是企业家在做的,电视广告,任何广告。但是也有那样在做的,美国的地产大商唐纳德,他做了学徒,学徒真人秀的节目,当时在美国整个收视率是非常之高的,他自己不仅做制片人,投资人,同时做这个栏目的主持人,主控着这个栏目的思想和创造,把职场中的,企业家的职业道德,职业技巧,以及企业家精神,全部贯穿在节目当中了,这里不仅仅是唐纳德公司本身的追求,实际上体现了企业家精神的综合体现,甚至包括了他们对这个社会的责任与担当。

由此而言,新旧媒体之争,之辩,最终是之和,我们怎么做,怎么利用它。其实传统媒体和新媒体,所谓新媒体,只是在一个历史节点当中,相对于报纸、广播、电视而言的媒体来说的。我们以前的媒体都非常强调独家新闻,今天已经没有人强调独家新闻了,在我们坐飞机过来的2月22号拿到的《光明日报》上,我们看到《光明日报》上许多新闻,甚至是话题都是来自于网络。

那么,网络的信息在平面,在报纸,在电视中已经是非常多了,所以这种媒介的融合是一个大趋势,我们如何利用好它,也是我们需要积极去选择的。

主持人(周志兴):我想因为时间不多了,我想留一点时间给下面人提问。刚才俞红院长已经说了,唐纳德是自己投钱做栏目,而且是做主持人。在座的企业家是不是也要接受俞红女士的号召。下面有没有人提问题?

嘉宾:我来自TCL,天天跟媒体打交道,提上有几位老师都比较熟悉。基本上我听完了各位的看法,我跟新媒体,跟电视媒体,跟台里也有非常多的交道,包括跟传统媒体,台上每一个媒体都有交往。天下其实我也熟悉,因为去年在台湾做论坛。实际上我认为,最基本的一点,观点一定很重要,这对于媒体而言。如果说一丹老师,你的微博我转了,你的微博有一个很明确的观点,人性的观点,观点很重要,所以我们才会转,如果说观点不重要,谁都不会转。转你了,很多人不关注你,转你的,很多是通过别人来关注你的,来注意到有这个事,这方面,我比较认同天下的吴女士的观点。

第二,关于新旧媒体的融合,融合不是一个定义,这个产业,这个生态就是这样的,技术已经是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大家只要去适应就好了。就像你们刚才谈到运用与利用的问题,这可能不是企业家能够想到的,应该是我这样一个比较专业的人士想的问题。就是说新媒体需要一个快餐,那么OK,我们的企业的新闻会给他一个快餐;如果说电视台需要一个栏目,那我需要跟你一起创造一个故事,让大家传递正能量。我感觉核心一点,就应该是我们去传递一些积极的东西,企业加企业的合作,加上媒体,给社会一些正能量的东西。而且是尽可能用一些创新的手段,这才是新旧媒体之争最主要的结果。

主持人(周志兴):这个先生阐述了他的观点,当然了观点很重要。如果没有人提问题,何振红要讲话,我们把时间给他。

何振红:我补充一点,刚才讨论说新旧媒体之争,跟企业家有什么关系?我讲一下我的观察。其实,刚才都讲了很多,媒体在发生变化,回过头来看,这个变化是怎么发生的?微博是媒体创造出来的吗?你可以做一个观察;另外,那些在网络上反腐或者是引起很大事件的那些人是谁,都是媒体吗?如果说都不是,那是我们现在面临一个重大的变化。传播要面临一个传播形式的变化,微博的产生,包括刚才说有收入,IPP上说有应用,那是谁做出来了,不是媒体。

我们还看到一些企业的兴起,这些企业不是媒体,从来就不是一个媒体,但是做出了媒体的性质。其实媒体的转型,我开始说是技术带来的,其实到今天也不是媒体自身的事情,可能是靠做内容见长的人,他完全靠自身完成转型其实是不容易的,那么怎么样来完成,企业这时候就有力量出来了,和媒体加在一起,我们共同来完成这个转型,这是我要补充的一点,谢谢!

何力:我很简单,三句话。一是政府对媒体的应用,不用也罢,因为新闻自由是民主社会一个必然的基础,也是今天宪法所规定的公民的权利。第二句话,关于内容产业,我感觉内容的确是很重要的,就刚才像吴总说的。

但是大家要注意到,内容也分层次,一部分内容将来是永远被替代掉的,基于技术,原有内容生产的成本被大幅度的降低了,比如说车祸,一些社会突发新闻,相对的内容被替代掉了,所以说内容从业者,要对自己的内容生产方式进行思考;第三,刚才李亚讲到信息焦虑,碎片化所带来的东西,这可能是这代人的宿命,英王跟天主教分庭抗礼之后,人的欲望就被激发出来了,于是资本主义就被带到了今天,这是我们要面临的代价。但是在这样的潮流之中,作为一个个体,依然可以使自己的生命变得更丰富,当然也可以借助很多的手段,我相信今天,实际上很多人正在寻找这样的手段。

刘东华:昨天马云说互联网是一场革命,革命是表现在各个方面。但是我感觉从媒体的角度,这个世界发生什么引起了这场革命。原来是越老的越厉害,大家想想,在传统的世界里,总是越老的越厉害。但是现在,越新的越可怕,新的可以非常轻松颠覆老的。刚才一丹说得太客气了,说你不用的话,是能力的缺失,是一种浪费。它不是这样的,它会要你的命;它会让年轻人提前老去,它会让今天的成功者,迅速被摧毁,这话一点都不过分。

敬一丹:我太客气了。

刘东华:一丹太客气了。同时我还想表达我最近经常说的一个观点,我说在微博时代,在座很多都是企业家,微博真的把全世界的消费者联合起来了,一个消费者只要发现了你做得对消费者不利的事,一句话,整个世界的消费者成为你的敌人,然后摧毁你,非常简单,要你的命。当然包括对一些不检点的政客,原来做一些坏事,不会被发现,或者是短期内不会被发现。在微博时代,中国人几千年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过去是善等不到善报,恶也没有恶报,但是现在善报和恶报都极大的缩短了时间。所以,利用信息不对称做坏事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吴婉瑜:我想到一件事情,轻松一下。我感觉新媒体其实对媒体有很大的帮助。我举一个小例子,在我们杂志社最有名的记者,不是实体的人,是一个虚拟的人。前一阵子不是做了一个封面,叫做“台湾最美的风景是人”,你一定要认识的100个人,其中有100个人当中有一个人叫娜娜,它是我们《天下杂志》做的虚拟的人物,娜娜带你走转“山伊九乡”,美国可以是你的祖国,新加坡也可以是你的祖国,到哪里都可以。

但是很多人到过北京,上海,纽约,但是从来没有到过台东,所以我们就创造了一个人物,让他们认识台湾的“山伊九乡”,我们记者也写了这些重点。很多人拿着娜娜的形成认识了“山伊九乡”,我感觉传统的纸媒无法发挥很好的影响力,但是用了虚拟的人物,很好的网站,所有的旅游者就发表了对娜娜介绍东西的故事,或者是一些感想,把照片都放上了,就变成每一个人都可以参与的活动,它参与的人次非常多。所以我感觉有时候善用,无论是媒体还是企业,善用一个虚拟的人物或者是善用媒体的一个使用的方式,其实对你的事业或者是对你个人的品牌是有非常大的影响力的。比如说最有名的记者不是叫吴婉瑜,而是叫娜娜。

主持人(周志兴):时间到了。这场我们讲的是新旧媒体之争,我也不想落俗套说每个人讲一句话,别讲了,我也不做总结了。最后有一点希望,新媒体,旧媒体都是媒体,这个媒体的从业人员都有担当,都要在目前的形势下,担当起自己的责任,这个责任当然有很多很多,有微观的,有宏观的。但是我想,在座的每个企业家,希望都作为媒体的强有力的支持者。当然这个支持,包括投广告,包括接受媒体人的采访,包括和媒体人经常沟通,指导他们,或者是联系他们,这是我最后的总结语。今天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weiyx] 标签:亚布力 新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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