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陆家嘴金融论坛全体大会二文字实录

2013年06月28日 16:14
来源：凤凰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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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张春：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我们下午的全体大会的主题“是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大家可能都知道，人民币跨境使用是人民币国际化的第一步，但大家可能不是特别知道的是，中国人民币国际化的路径和模式和大多数国家货币的国际化的模式是不一样的，一般国家它的货币要国际化，大家觉得一个先决条件是它的货币是可以自由兑换的，但中国没有完全走这样一个路，中国在资本账户没有开放的情况下面就开始推进了人民币的跨境使用，所以这是一个比较新的路径。

从2009年开始，我们通过跨境的贸易结算的方式，让人民币进入境外的离岸市场，主要是香港、新加坡和伦敦，这种模式在近几年好像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尤其是在香港，我们刚刚还在聊这个议题。但是这种模式有些人也提出了一些质疑，尤其是国内外学界和产业界都有，也提出了一系列的问题，大家就在问，如果在资本账户没有全面开放、人民币没有自由兑换的情况下，这种模式到底能走多远，这个模式有什么风险，有什么新的机遇和挑战。

杨明生：第一，人民币跨境使用是我国对外开放不断扩大、综合国力不断提升的必然产物，近些年来，随着我国经济快速发展和对外贸易、对外投资的不断扩大，人民币跨境使用的地区和国家越来越多，跨境结算、跨境支付量逐年在快速攀升，尤其在香港、新加坡、伦敦等地，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快速成长为提高人民币跨境使用的广度和深度，提供了非常重要的载体。

以香港为例，2010年香港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额度我们初步了解3692亿，而到了2012年就达到26325亿元，2010年香港的人民币客户存款达到627亿元，而2013年近一季度就达到了6680亿元。此外，香港以人民币计价的股票、债券、黄金、ETF、人民币、FTI等工具发展迅速。以跨境贸易结算、RQFII、直接股权投资和股权借款等形式的资金回流机制也在不断的夸大，离岸人民币的中心初步开始形成，人民币跨境使用也是我国综合国力提升的反映，综观现代金融发展历史，货币一直处在金融体系的核心地位，是一国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的象征，昔日的英镑和今日的美元无一不是以经济实力支撑货币核心、货币权利来掌控全球市场。

随着我国综合国力不断增强，人民币在国际市场的地位势必相应提高，而中国要想在国际经济金融事务中不受制于人，谋求更大的话语权和影响力，我们认为仅仅靠雄厚的美元储备的增加，在国际组织中的少量话语权，这都是远远不够的，十分有必要追求人民币的国际化，不断提升人民币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利用率和影响力，人民币较大范围和领域的跨境使用，是人民币国际化的重大一步，意义重大，影响深远。未来，人民币跨境使用的巨大发展潜力，同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应将其上升到国家战略宏观层面，加强顶层设计。随着人民币跨境使用进程的稳步推进，将为包括保险业在内的我国金融业发展带来重要推动力。

第二，人民币跨境使用将助推我国保险企业的国际化。我国企业国际化的发展可以说是实行实业先行、金融为后盾、保险保驾护航，相比较而言，我国实业领域的国际化已迈出较大步伐，国际贸易的触角已延伸到世界各地，金融领域特别是银行已在积极跟进，国内一些主要银行已在国外设立分支机构或收购当地银行的股权。就保险业来说，以我们公司为例，我们也专门设有海外人寿公司和资产管理公司，其中海外公司保险业务规模已快速上升到香港市场的第二位，并率先在香港发行了第一支人民币保险产品，第一个进入银行间债券市场的香港保险公司。

但是总体来看，国内的保险企业走出去的步伐还相对滞后，一些保险业除了在资本领域部分国际化，纷纷是现在境内外资本市场上市和融资外，保险业务真正走出国门的还不多，这客观上与国内保险市场属于新兴市场，潜力无穷，有待保险业全新的开发有关，拓展国内保险市场，仍然是我们工作的重点和优先选择。但是，随着国家走出去战略的不断推进和实体经济走出去步伐的进一步加快，对配套保险保障的需求也日益迫切，不断扩大。因此，国内保险企业的国际化也是大势所趋、势在必行，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将有力助推我国保险业的国际化。

首先，人民币跨境使用有助于保险业务的国际化。于是，人民币跨境使用范围的扩大、利益的延伸将为中国企业走出去提供一个有力的支撑，以人民币计价为基础的对外贸易、对外投资、海外并购、海外援助与援建项目等全球化经营活动越来越多，从而进一步扩大对跨境保险的需求，推动保险业务的国际化。

二是，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可促进国内保险业的产品和服务创新。积极开发境外人民币保险产品，为走出去的货物、设备、技术、资金、人员等提供以人民币计价的财产保险、责任保险、出口信用保险、各类人身保险，以及针对海外员工的福利计划等，为客户带来更便利的保险服务。

三是，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减少了不同币种的结算环节，有利于避免跨境保险业的汇兑损失和汇率波动风险。这既有利于扩大客户保险需求，同时，也有利于保险企业的稳定经营。

第二，人民币跨境使用有助于保险投资的国际化。2008年以来，受二级市场权益类资产价格低迷的影响，保险资金投资收益水平大幅度的降低。2012年，全行业投资收益率再创近年来的最低点，从而使高度依赖投资收益占市场主流地位的分红险种的分红水平明显回落，低位徘徊，极大影响了新业务的拓展和老客户的留存，使目前国内保险市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究其原因，最根本的还是境内保险资金投资渠道狭窄、投资品种减少、资产负债难以有效匹配。

为了解决好这个问题，除了要靠拓宽我们境内投资领域、加快另类投资业务发展以外，还要在有效控制风险的前提下稳步开展境外投资，搞好资产的全球配置。

2008年金融危机以后全球股市暴跌，4年过去了境内外股票市场表现各异，从2009年初至今年的6月26日，上证指数涨幅为7.18%，而同期道琼斯指数为65.03，日经指数225，涨幅为44%，伦敦富时100指数涨幅为35.15，上证指数明显跑输境外各主要股票市场指数，这就说明境外股票市场的投资机会好于境内市场，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将有利于进一步的推动保险资金境外投资。

一方面，人民币跨境使用的不断发展日益广泛，如何对冲各类市场风险，发现有价值的投资机会，成为这个现实的课题。尤其是随着资本项下管制的逐步放松，将有越来越多的企业发行离岸人民币债券、股票、资产证券化产品及衍生产品，使境外以人民币为计价品种逐步的丰富，资产规模逐步扩大，参议主体不断增加，这将极大的拓宽我国保险资金境外投资渠道了资产配置选择的放位。

另一个方面，投资境外人民币投资品种，有利于有效规避汇率大幅度的波动风险，保证境外投资收益的稳定。此外，以人民币离岸投资工具为先导，国内保险业可以逐步参与到国际金融市场当中去，为未来多市场、多品种、多币种的资产配置和全球化投资积累经验，锻炼、培养和储备人才。

第三，人民币跨境使用有助于保险融资的国际化。近些年来，在业务规模增长和资产价格下行的双重压力下，保险企业对资本的需求比较旺盛，纷纷的通过发行次级债务增强偿付能力，但是因为次级债务的流动性不足、监管严格、发行对象也受到很大的限制，融资的成功相对比较高，一些保险企业通过上市配股的形式在境外融资，又因人民币汇率上升面临一个较大的汇兑损失风险，人民币跨境使用的发展和香港、新加坡、伦敦等人民币离岸金融中心的形成，将为境内保险企业进入国际市场进行人民币的直接融资创造有利条件。通过发行人民币的债券、人民币股票、权证等离岸金融工具，获取低成本资金，以补充资本，提高偿付能力。

以香港为例，与在境内发行人民币次级债务相比，在香港离岸人民币市场发行类似产品的审批手续可能更为便利，现在融资对象选择的方位会更大，融资工具的流动性会更强。同时，因两地市场目前还存在着一定的利差，境外投资者对人民币具有一定的升值预期，因而，才能使境内保险企业获得一个较大的利差优惠，可以说境内保险企业通过境外市场进行人民币融资的前景非常广阔。

三，把握机遇，防范风险，稳步推进。人民币跨境使用虽然给我国保险业的国际化带来了一个难得的机遇，但也会带来一些新的挑战，这些挑战看，一是跨境保险服务的协调与衔接，二是投资风险敞口的扩大，三是国际化人才的储备和培养，四是跨境业务的信息技术的支撑，这些对保险企业提高经营管理水平和风险防范能力、加强国际化人才的培养储备和跨境信息技术平台的搭建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同时，也将对跨境监管与协调提出相应要求。我国保险企业只有科学筹划、认真准备、善于打破条条框框的限制，以全球化的视野、创新性的思维积极主动参与，才能够抓住人民币境外使用带来的新机遇，有效应对各种风险和挑战，稳步推进国际化进程。

最后，预祝本次论坛圆满成功，祝各位嘉宾身体健康。

主持人张春：杨董事长比较全面的阐述了人民币跨境使用对我国保险行业的好处，他主要讲了三个方面，一个是有利于促进保险行业业务的国际化，还有一个是有利于保险资金全球的配置，投资这一块，第三个是，有利于保险公司到国际上面去融资，这三个对保险公司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方面。

下面我们演讲嘉宾是中国银行的副董事长、行长李礼辉先生。

李礼辉：我想跟大家讨论的题目是逐步放开人民币资本项目的可兑换，稳步推进人民币的国际化。

第一个问题，我们一起来回顾一下人民币国际化的发展现状。

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应该说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必经阶段，经过4年以来的发展出现了一些新的值得我们关注的态势。

第一是，人民币的跨境贸易和投资继续快速的发展。2012年经常项目下的跨境人民币的结算量达到了2.94万亿元，这个比上一年增长幅度比较高，增长了41.3%，人民币的结算规模占同期进出口贸易总量的比重由2009年的不足0.1提高到2012年的8.4%。跟经常项目相比，资本项目的开放程度并不是太高，但是发展的速度是比较快的，2012年人民币直接的跨境投资规模是2840亿元，比上一年增长了156%，这个幅度是很高的。

第二是，在全球的支付货币中人民币的地位有所上升，但是比重仍然还很低。根据统计，2013年4月人民币国际支付占全球支付市场的比重只有6.9%，在全球排名第13位。

嘉宾：人民币成为主要货币目标这个相比，离岸人民币市场流动性的规模、产品和国际使用的程度仍然还是一个起步阶段。根据美元国际化的经验，如果我们在15年内使得人民币离岸市场的规模达到美元离岸市场规模的1/3的话，因为美元那边市场规模大概有33万亿美元，我们假设是我们15年内达到1/3的话是11万亿美元，香港假如说能占其中的一半，就是6万亿美元，这是我们远景的一个描述，不是一个具体的目标，给我们一个概念性的东西。这是从一个角度来看的，因为届时中国经济规模肯定已经超过美国了。一部分贸易贷款、居民的存款、客户的存款，还有一个固定收益市场来平衡长头寸、短头寸。固定收益市场加上没有偿付的债券、加上存款，要形成一个市场，我们的看法至少要2万亿人民币才能形成一个初步的市场，如果低于2万亿的话很多产品就拿不出来，没有经济规模，很多交易也不太活跃。如果说6万亿是一个长远目标，2万亿应该是一个中期目标。

我找以前监管局的同事们他们专家们把今年第一季度数字也拿出来了，一个就是贸易结算，刚才李礼辉行长也讲了，09年时候很少了，就是19亿，到了2012年是2600多亿，2013年的第二季度是8300亿，如果2012年26000多亿的话，2013年的第二季度是8300亿。要把存款证和客户存款加起来的话，09年是627亿，2012年是7200亿，到今年的第二季度是8100亿。债券的未偿付额09年是300亿，到今年第二季度是2584亿，看得出来还都是增长的，如果我们把曲线画出现会发现有些指标增长是放缓的，这里面也有其他的离岸中心在形成的关系。

此外，以人民币计价的股票、人民币境内直接投资和境内企业的对外投资，人民币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的投资，比如RQFII，银行间债券业务市场等业务和产品也都逐步放开了，由此我们可以说，刚才杨董事长也说了，初步形成了这样一个离岸市场的规模。

人民币离岸市场香港从启动到初步形成经历一个很快的发展过程，我想下一阶段会有一个相对减速，但还是有强劲的潜力和增长力的。我们这个时候正好是一个时机来去研究一下怎么进一步持久的推进，我想速度并不是最重要的，持续是最重要的。

我觉得我两个因素是非常关键的，要形成一个市场。一个是它的规模，一个是它的交易量，产品也是跟你的规模和交易量为先决条件才能出来，所以我们先从规模看。规模是指人民币资产在香港的存量，包括银行的存款额和债券市场的未偿付额，交易量是指人民币资产的流量，包括贸易结算、银行的贸易融资、债券市场新发行和交易的相关衍生产品等等的交易，这么两个基本要素。

市场规模应该是市场的供求来决定的一个均衡点，今年一季度人民币结算的贸易额仅占中国进出口贸易总额的11.4%，我这个统计是把分子、分母都加上了服务贸易，经过核对过的。人民币境外投资，我们说FDI和境内企业的对外投资ODI才刚刚起步，仍在试点和推广阶段，目前债券市场的主体，如中国政府、中国及外国的公司、金融机构等，以及还没有进入市场的主体，比如说外国政府，需求还有非常大的增长空间。从供给方面讲，目前香港人民币的存量占中国全国人民币总资产的0.68%，我们就按银行存款来算的，0.68%还是一个非常小的数字，但是在香港已经占了香港货币存量的10%，也已经不小了，对中国来讲是一个非常小的数字，0.68%。

如果需要的话，内地央行可以通过香港监管局注入人民币的资金，香港的银行可以吸收更多的人民币存款。总而言之，需求是基础性的，要进一步的开放，供给的资源是充足的，从制度上讲还要不断的改进。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和人民币企业投资还是属于起步阶段，有关政策规定比较复杂，而且处于不断修改变动的过程，对市场来讲，有一定的不透明度和不确定性，需要政府部门和业内人士、专家做一些宣传和解读，比如说路演。刚才李行长讲到，应该扩展到其他地区，我们也做过路演，这个路演我觉得还是要持续做下去的，我们的了解，很多人还是不太明白、不太懂，找不着门路，这个是我们从政策方面应该把它作为重要的事情来宣传，毕竟是个新生事物。香港监管局和业内人士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了，也把市场推进作为一个重要的工作，我觉得还要加大力度、扩大领域、突出针对性。

制度改革可以增加人民币资源的供给，为需求提供更便利、更有效的条件。重点包括，一个是审批程序，这里有的指国内的，也有指香港的。依照目前对境外和境内企业的直接投资，刚刚李行长讲的资本项下的开放，直接投资也算一项，还有外债，剩下的是资本市场了。直接投资现在已经可以做了，但要经过单独的批准，我觉得可以伴随着中国的资本项下开放把这个事情常态化，设定门槛、设定资格，符合的就可以做，不一定再单个的去批了。

第二个，放宽资本跨境流动的额度和限制范围，包括银行间的债券市场，可以向香港人民币的持有者提供，人民币境外合格机构也可以进一步扩大额度，就是RQFII，境内、香港个人人民币和外币的兑换，以及增加人民币的供应，这样也可以扩大存量、扩大交易，同时建立一个回流机制。

另外，将本地银行监管局借人民币从T+1到T+0，本地银行有时候有短缺，和我们的钱荒的性质是一样的，但是没有产生危机，这个东西是一种良性循环和恶性循环，如果T+0随时可以给他，他就不会自己囤积很多人民币，就增加了人民币的流动性，人民币增加流动性和人民比拆借的市场价格也会回落到一个合理的水平，如果说这个东西要晚一天，为了控制流动性的风险，就要多囤积人民币，越多囤积越有流动性的问题，价格越上来，我们建议差一天，T+1变成T+0。

另外，鼓励和发展更丰富多元的人民币离岸市场产品，如人民币的期货、保险，以及开展两地的金融产品积极产品的互认等。

主持人张春：谢谢秦理事长，他对人民币香港的离岸市场研究是比较透彻的，他觉得离岸市场要进一步发展，进一步发展主要是要在规模上和交易量上，等会儿听陈局长谈怎么发展。下面一位演讲嘉宾是王宗智，是新加坡监管局的副局长，有请王局长。

王宗智：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首先我要感谢陆家嘴论坛的组织方邀请我参加这样一个非常高规格的论坛。我们今天是探讨人民币的国际化，我想其实关于人民币的跨境使用我们已经谈了很多了，也让我们再一次更加清楚的知道说，一方面，人民币要把它作为一种交易的工具，另外一方面，也是一种储蓄的选择。这就需要一个更多的流动性非常强的人民币金融资产，这是一个前提，然后才能够进一步的促进中国的经济和金融的发展。

货币的国际化取决于很多的要素，之前的发言人也讲过了很多要素，我觉得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可能就是它本真不是一个独立的政策，或者说一个绝缘的政策，而是和一个国家的经济金融环境联系在一起的，还有，和监管环境，比如说宏观的监管和宏观的审慎政策，联系在一起的。另外，我们也要考虑到地区和全球的投资和贸易的流动。

所以，我非常同意之前很多发言人的观点，我们觉得说到人民币的国际化必须要考虑到一个大的环境，就是地区的经济，亚洲地区的经济和金融的发展。我们都知道，其实亚洲区域内的贸易犹大幅的上升，而中国可以说是其中的中心，还是用新加坡做一个例子，中国现在是新加坡的第三大贸易伙伴，而新加坡反过来是中国的第四大FDI的来源地。我们讲到东盟，中国是东盟最大的贸易伙伴，而东盟是中国排名第二或第三的贸易集团。可能不同的数字有不同的结论，所以，不管怎么样地区贸易是非常大的。

还是用新加坡举个例子，增长不仅是区域内的，我们可以看到，再出口的量也是非常大的，就是说你把这个东西进口进来，然后进行一些改装，然后再出口出去，比如说像加工贸易，还有很多的离岸贸易。比如说在新加坡，我们就有很多的大宗商品交易的枢纽来支撑地区的经济发展。

还有一个就是服务贸易，商品贸易之外还有服务贸易，我们觉得这是下一轮推动金融和贸易流的一个重要的驱动因素。所以说我们现在在亚洲就出现地区的整合，包括贸易的整合和金融的整合，这也是为什么亚洲现在有一些整合的亚洲网，包括地区的安全网，还有区域性的资本市场的发展等等。

之前也有发言人提到一个故事，中国已经成为了地区性的生产网的中心，这个也可以推动下一轮的人民币的国际化。事实上中国现在已经是最大的出口国，而且是第二大的经济体，这是全球来讲的，中国也越来越融入全球的经济和金融体系，会越来越有影响力，就必须要让中国的公司有更大的韧性和能力来应对这个经济和金融上的动荡。刚才我讲的就是一个大的背景，在这样的背景下，人民币的全球化是必须要持续下去的，因为我们考虑一下国际化会给中国带来更大的利益和红利。比如说对很多大陆企业来讲，可以减少风险，可以保护他们的实际财产不会缩水，减少对于美元的依赖，对于国际和地区的货币事务能够有更多的影响力，支持经济重新的重组，可以鼓励消费和服务业的增长。

人民币国际化的一个主要的推动力就是中国把它的BOP国际支付做的更加清楚，因为整个过程是有风险的，而且要非常的谨慎、非常的审慎，这也是为什么政府现在非常的审慎，而且是一步一步走。其实我觉得这个必须也伴随着金融体系的改革，只有这样人民币的国际化不会影响到中国的金融稳定。我们可以看到，中国政府方面已经采取了一些措施，比如说有一些金融的改革，包括人民币浮动的比例，浮动越来越大，金融部门越来越自由化，资本项目也是逐渐的开放。

另外还有一点做的非常对的就是，首先用人民币做跨境的贸易结算。我们要考虑一下利率的自由化，还有国内货币供应的自由化，这些东西都是我们要必须考虑的，所以一开始不妨先由简单的入手，就是人民币做贸易交易。我们如果看下一步的话，你们可以假定人民币的国际化还继续，但是还不一定就会说资本项目下很快会全开放或者全可兑换，所以第一步很有可能人民币先步入国际化是地区的大范围使用。

在这里我想谈谈我最后一个观点，这里面新加坡可以扮演一个角色来支持人民币的国际化的整个过程。大家都知道，一个月以前，人民币的清算银行在新加坡开张，这就让中国的货币当局可以利用新加坡作为人民币的一些离岸试验工具的一个试验言，可以实现中国和东南亚之间结算的过程，我也非常期待新加坡和其他的一些离岸交易中心能够进一步的支持中国国内的金融体制改革。

主持人张春：下面一位讲演嘉宾是香港特别行政区财经事务及苦无局的陈家强局长，有请。

陈家强：各位嘉宾，各位朋友，很高兴参加今天的论坛。前几年我来陆家嘴论坛也谈过香港作为人民币离岸中心的观察，今天我在这个论坛里面刚才也听了李行长、杨先生、秦晓谈到香港市场，我跟大家说一说我们政府里面看香港发展人民币离岸中心，我们的看法，我们的策略，可能也回应一下刚才一些讲者的发言。

如果我们看人民币国际化跨境使用这个政策，总体来说是希望一步一步有序的推人民币到海外，所以有多少政策空间让人民币跨境使用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空间大一点多一些使用，海外人民币会多一点，如果你空间小的话当然对人民币发展有关系。过去我们香港政府跟中央部委在人民币跨境使用，包括经济，不断有很多探讨，我们香港有幸成为目前为止是重要的人民币离岸中心，我们的看法是，无论有多少政策空间，我们就利用香港这个市场力量，加上我们国际网络，把给我们的政策空间做到最好。

政策空间跟市场利用是相辅相成的，因为很多人民币推出政策很多国家还是不明白，如何使用还是不明白，所以在香港通过我们的市场力量，通过我们市场的机制，建立起来，让很多国际不同的投资者和使用者可以利用人民币，所以从人民币发展使用的过程里面，香港是不断的改变我们的市场、增加我们市场的吸引度，来发展人民币。

概念上来说，香港发展人民币业务大概可以分三个方面看，第一，当然是比较传统的，是传统的银行业的发展，也是比较早期的发展。第二，我们人民币跨境使用开始，我们就发展离岸人民币融资结算中心，最近一两年开始我们是全面的发展推动香港成为一个国际的离岸金融产品中心。

刚刚说银行的服务，当然香港在银行服务方面其实在人民币还没有跨境使用之前我们中国银行在香港已经提供了很多人民币的存款业务，当然跨境使用以后人民币存款真的增加。很多讲者谈到香港人民币存款数量增加量是不是没有以前增加这么快了，是不是放完了，从数据来看，最近人民币存款的增加没有第一年、第二年那种爆破性的增加这么快。如果我们看数字，从2012年4月到2013年4月，一年里面如果看我们的资金有8300多亿人民币，跟前年比我们是增加了24%，所以也不是一个很差的增长量。

我刚刚听秦晓谈到，我们香港业界有过判断，大概人民币存款到2万个亿在香港可能是我们追求的一个目标，所以这个目标我是同意的，也是看存款量我们到2万个亿还是有一点距离，所以也是给我们一个看法来说我们在离岸人民币市场方面还是要增加它的吸引力。

当然人民币存款量增加多快，是看人民币在使用方面有没有使用的价值，还有那个离岸和在岸人民币哪一方面更有吸引力，哪一方面的用途比较多，所以这是很重要的指标。

另外，当然从07年开始人民币跨境政策出来以后，香港在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方面每一年的增长还是不错的，到2013点头4个月，香港银行结算贸易达到11000多亿人民币，比去年增加了48%，所以跨境结算方面增加还是可以的。

07年开始，因为香港有一点人民币存款，我们也开始有一点企业在香港发人民币债券，香港点心债，现在为止有276个在香港发放，偿还余额有2700亿人民币，离岸人民币债券市场能够活跃增长有助于我们发展离岸资本市场，同时因为离岸这个市场利率是市场决定的，所以那个利率能够提高则对我们人民币所有投资产品存款吸引力也会增加。

现在我谈谈最近我们觉得从深化我们市场要做什么事情，深化市场发展要做产品创新和国际合作方面，2012年开始，人民币计价的产品香港是相继问世，林林总总，包括投资离岸债券的基金，黄金跟债券交易所的买卖基金，还有货币期货，也有上市权证，林林总总很多不同的产品在香港出来。政策上也有突破，从2011年开始，RQFII的计划让境外人民币有一个回流机制，现在RQFII的额度增加到2700个亿，在香港有很多RQFII的产品，包括上市跟非上市的产品投资在内地的债券跟股票市场。

同时，国家财政部在香港每一年在香港发债，这个是提供很多创新的环境，财政部在香港发债每一年都有创新，去年出的债是15年，今年出的是30年，还有在投资者范围方面，从去年开始香港国债卖去给海外的中央银行，这个对香港来说发展我们投资市场、发展国际网络是有相当的贡献。

当然，从香港我们市场建设来说，发展香港银行同业交易市场、香港外汇市场的发展，是看我们人民币创新有多大能力其中的一个标准。在香港银行同业市场方面，当然以前我们很多历史，参与不招收远期外汇合约，从人民币跨境使用以后，香港我们银行间的市场越来越成熟，这个星期一香港市场工会开始发布了一个离岸人民币香港银行同业拆借利率的定价，是用香港离岸人民币定价定很多利率衍生工具，对市场的发展是会有帮助。

同时，在香港外汇市场方面，其实人民币市场是比较活跃的，到今年近期跟远期交易平均每天成交总额达到600亿人民币，每一天透过香港即时支付系统结算的人民币交易总额达到3900亿人民币，这个数字值得提一提，3900亿人民币每天在支付系统的数字比香港港元更多一点，所以每天的交易量是很大的。据我了解，每天通过支付系统的人民币交易额度里面大概90%左右是离岸人民币的使用，跨境使用大概是10%左右，所以每天在香港的交易主要是离岸的使用。

香港我们的支付系统跟银行系统本身是国际化的，目前为止香港人民币清算平台参照银行达到209家，里面185家是国外跟内地的银行机构，所以本身像香港的支付系统面对的客群是海外银行。

国际方面机遇我们现在是最密切去留意跟推动，要把人民币离岸市场做大我们要通过国际市场的力量，所以我们从去年开始，第一，我们香港的金融管理局把人民币即时支付结算系统运作时间从晚上6时30分延长到11时30分，让欧洲银行参与我们的结算，香港跟伦敦成立小组推动人民币，香港跟澳大利亚也是通过同样的一种对话来推动人民币。最近我们看到人民币市场从台湾方面会增长，新加坡等很多其他市场会参与人民币离岸市场的发展。

从香港的角度来说，发展人民币要通过我们国际网络，从金融合作和竞争里面我想对人民币发展会带来最大的推动作用。

人民币国际化的过程，我们在海外推人民币的过程里面碰到一些问题有待解决，包括在欧洲和其他地区路演，让其他的地区明白人民币很重要。另外存在要处理的问题，境外人民币跟境内人民币市场这个关系是怎么样去争取更大的窗口，这个也很重要，刚刚很多讲者谈过了，我很同意这个意见，我们要有序的扩大人民币回流和出来机制，就会增加我们人民币海外市场的吸引力。

主持人张春：下一位演讲的嘉宾是国家开发银行的副行长李吉平副行长。

李吉平：关于今天我们讨论的主题我有两个基本判断，一是，人民币跨境使用目前正处于难得的使用窗口，我们看到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后，世界经济增长动力不足，处于深刻的调整期，国际金融市场大幅动荡，主要国际储备货币显著的波动，美元主导的国际货币体系正在面临深刻变化，MF正在进行份额调整和治理改革，世界需要一个历史相对稳定、实体经济比较强的一个国家货币。同时，世界上越来越多的贸易投资伙伴国已经并愿意继续接受以人民币计价的结算方式，一些国家将人民币纳入官方的储备货币，采用人民币结算的国外企业不断增多，伦敦跨境人民币结算量已经超越新加坡，成为香港之外最大的离岸人民币结算市场。

第二点判断，人民币跨境使用已经具备了坚实的基础。2012年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业务是2.94万亿，占全国贸易总量的12%，同比增长41%，人民币直接投资结算量是2802亿元，同比增长了153%。中国先后与19个国家和地区签署了贸易货币互换协议，互换额度超过2万亿元，已于210个国家和地区发生境内人民币使用业务，使用范围在不断扩大。

目前我国经济规模稳居世界第二，全球占比达到了11.5%，去年的全国贸易总量3.8万亿元，仅少于美国的150亿美元，占世界贸易总量的10.5%，将进一步铸牢人民币跨境使用的经济贸易基础。同时，我们看到，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离岸市场建设、双向流动渠道拓宽等政策在稳步推进，为我们人民币跨境使用提供了越来越多的制度保证。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也看到，我们业面临着一些挑战，比如像人民币在国际贸易和投资中的计价和结算范围仍然有限，人民币资本输出与回流机制仍不完善，国际贸易和投资保护主义兴起，经贸摩擦日渐增多，人民币跨境使用的道路仍很漫长。对此我认为，我们应当可以采取两个并重、着力三个推动，进一步完善人民币的跨境循环机制，深化人民币跨境使用的深度和广度。

两个并重就是，第一，要坚持发展人民币跨境贸易结算和跨境投融资并重。当前人民币已经实现了经常项目全部可兑换，在贸易结算中已经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人民币要在国际范围内广泛使用还要同时承担投融资等功能，因此，要在发展贸易结算的同时不断扩大人民币的跨境投融资的规模。一个是要大力支持国内企业参与境外能源资源等项目投资，扩大人民币在对外投融资的使用，人民币跨境投融资与服务国家经贸外交以及能源安全战略上配合。二是通过投融资积极带动国内企业商品出口和资源进口，逐步形成长期的进出口贸易需求，努力提高人民币在国际贸易，特别是大宗商品计价和结算中的使用比例。三是逐步建立稳定的资本项下人民币的输出渠道，不断增加境外人民币资金的可获性，丰富人民币跨境使用的功能。

第二个并重是，坚持发展人民币在离岸市场和在岸市场并重。通过同步建设两个市场，促进在离岸与在离市场的对接，逐步建立多元化、便捷化和多元化的人民币跨境双向流动渠道，形成境内外人民币资金的良性循环机制。这里一是要发展多层次境内金融市场，丰富人民币的总量，完善市场运行机制，为人民比跨境使用提供坚实的资金支持和国内的市场基础。二是要加强总体设计和制度协调，构建以香港市场为主导、伦敦和新加坡等多个市场并存的离岸人民币的市场体系，发挥人民币市场的聚集、循环和辐射作用，扩大国际使用范围。

三个推动，第一，要推动政府间金融合作，从政府层面加强与中国经济经贸联系的国家和地区合作，比如我们与非洲、拉美等国家以及上合组织、中国东盟自贸区等区域性组织，加大双边贸易货币互换等金融合作。在此基础上中资银行应该积极参与，依托境外按照基础设施、能源和矿产资源项目，利用市场机制创造跨境人民币的资金需求，落实政府间的货币互换协议，推动项目所在国扩大人民币的使用。

第二，推动资本项目可兑换。要进一步研究完善资本项目可兑换制度设计，优化资本账户开放顺序，搭建实现资本项目可兑换的交易平台，推动人民币跨境使用的基础设施建设，提升资本项下人民币资金流动的效率。

第三，要推动人民币跨境业务的金融创新，通过海外直接投资平台，境外人民币银行贷款和跨境人民币的信托理财等方式，加快海外投资布局，提高境内金融机构对国内企业走出去的金融服务能力，同时我们还要通过扩大境外人民币发行规模和品种探索境外人民币资产证券化等方式，不断丰富人民币的投资产品。

我们国家开发银行近天来一直致力于探索人民币的跨境使用，到目前我们通过大额合作、向境外银行授信、出口信贷等方式，向亚太、拉美、非洲的地区发放了跨境人民币余额将近700亿美元，在国际金融机构总量中占比超过了50%，率先赴港发行人民币债券，累计发债190亿美元，跨境人民币支付结算总量16805亿元，促进了人民币的结算、贸易投资的便利化。当前，我国走出去的步伐正在加快，跨境人民币结算与投资业务不断扩大，我们愿意与各位同业一起共同创造跨境人民币的新局面。

主持人张春：下面开始互动的环节，我作为主持人可以先提一个话题，在座的嘉宾讨论一下。刚刚有几位嘉宾主要是讲了实体经济对人民币国际实用，尤其是人民币国际化的需求，这个我觉得有一些数字非常震惊，中国实体经济已经发展到这个规模，但是我们人民币在国际上的支付、各方面投资占的比例是非常小的，这是一个大的问题。还有一些嘉宾主要讲了在岸作为人民币国外第一步离岸市场发展的问题，刚刚比如说秦理事长和陈局长都说了，离岸的市场香港现在只有八九千亿人民币，最好是要有一个规模，这个规模可能至少要有2万亿，在座的嘉宾你们可以看一下，2万亿你们估计是什么时间上能够达到？瓶颈在哪里？第三个，如果中国的资本账户兑换进行的比较快的话，对这个会有什么影响？

陈家强：我看那个时间表是比较难定的，因为最先两年前提出2万亿的时候我是同意的，不过当时我也觉得能不能很快到2万亿也不敢说，后来觉得2万亿在香港离岸人民币可能利率跟提出的产品吸引力要足够，现在来看我们还是有很多工作要做。

秦晓：2万亿的提法主要是考虑市场规模，我们并没有完全按照供求关系来算，也不好预测这两年会发生一些什么制度上的调整，我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在三年内达到的，但是我们不能做这种很严谨的论证。

主持人张春：各位还有什么问题互相提的？

秦晓：刚才李礼辉行长他讲的内地的金融改革讲了两个概念，一个是资本项下开放，一个是汇率可兑换，这两个是有关系的，或者叫资本项下可兑换也行，好像一个用了三五年的概念，一个用了将近十年的概念，是我听错了，还是您就是这么讲的？如果这么讲的话，我觉得这是我听到的最保守的一个估计。

李礼辉：确实是比较保守，因为我们想人民币资本项目的可对我们希望说三到五年以内能够迈出一大步，除了那些流动性特别强的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在总量上要加以控制以外，我们希望能够全部放开，当然因为从中国的金融改革开放的实践来看，是只能够往前走不能够往后退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把第二个阶段就全部的开放时间拉的很长，实际上我们作为一个政策的建议者，也不敢提一些过于激进的主张。

从银行的角度来说，我们觉得如果说我们三到五年内的这种改革、这种人民币资本项目的自由可兑换能够做的更加扎实，其中那些问题能够得到解决的话，有可能在第二个阶段能够进一步加快步伐，像秦晓理事长他们在这方面有很多的经验，在座的专家也都有很多的经验，我们希望大家一起对这个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了研究，提出你们的政策建议。

秦晓：我也理解李行长提的是一个比较稳健的目标，我为什么刚才用了“保守”这个词，刚才李行长已经讲的很清楚了，资本项下可兑换实际就是指我们汇率已经变成一个市场决定的均衡的汇率了，不是管制的汇率，再到完全的资本项下开放。我觉得第二个指标不重要，因为很少有国家是完全的资本开放，第一个指标是最关键的，标志着我们资本价格改革的一个标志，所以这个上您说三年到五年我觉得我也赞同。

主持人张春：下面请在座的听众提问。

听众（乔先生）：我提一个问题给秦晓理事长，你在报告当中提到了美国离岸的美元大概有30几万亿，后来你又讲了1/3、50%，讲到香港6万亿，主要是想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因为我们大家都知道美国的境外市场完全是市场推动的，在这种情况下这种比有没有意义？

秦晓：也没有太大意义，但是说一点意义没有，也不是，因为那个时候中国的经济总量应该超过美国，美国长期以来的经济总量大概是全球的22%、23%的样子，但是美国的美元对于外汇储备、对于贸易结算占的份额应该是达到60以上，那是因为它一支独大，没有人能跟它比。如果中到了一定的规模，美国这样一种比例自己要调整的，全球要调整的，不可能一个占世界20%的GDP的货币占了六七十，这是一定时器的一个产物，也不要说我们比美国大了我们就在国际货币市场上比美国也大，我们就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一直退到我占他1/3，这样一个概念，这是一个假说的概念，但是我觉得是可以讨论的。我们说这个事也不主张政府定一个目标去推行，我们也赞同市场的方法，刚才我讲的是一个供求的关系。

听众：我看台上嘉宾内地和香港的金融家阵容特别强大，我想把这个问题给新加坡的王局长，刚才您没有特别细的谈关于新加坡离岸人民币市场的发展，以及新加坡间局在防止资本大量的流入、流出这方面有点什么样的成功经验？我记得之前好几次新加坡监管局在这方面做的还是很有章法的。

王宗智：我觉得现在还是一个早期的发展阶段，如果说我们跟日元国际化的步骤做一个比较的话，当80年代市场发展的时候，因为金融毕竟是经济当中的一个核心，它影响到的以日元来计价的很多经济活动，香港发展很快，新加坡发展很快，就是在80年代以日元为主的那个年代，这两个地方都发展很快。

再来看人民币的发展，随着自由化，随着交易量的增加，就像其他的发言人所说的那样，我相信不可避免的人民币的国际化的步骤会迈的更大，因为毕竟就是以人民币进行结算的这些活动会越来越多。现在已经有51家银行设立了清算中心的安排，20个在新加坡，其他的都是在其他地方，我相信这个活动量上活动的频繁度是在不断增加的，现在已经有4个人民币的债券发行，这个也已经发展的很快。

但是跨境人民币结算，我们谈到境外市场就是以自我为动力驱动它自身的发展，刚才我们说30%、40%的香港发行的债券都是当地来支持的，我相信谈到一个境外的人民币的发展，将会继续随着中国金融改革的步伐迈进而不断的去发展的越来越快，我相信接下来十到二十年当中将会是一个不断的向上发展的势头。

主持人张春：我们实体经济发展，尤其我觉得人民币国际化最重要的是为了要服务实体经济，这里有两位保险公司和国开行的，从实体经济的角度，支持中国的保险业或者中国的企业出去开发，你们觉得人民币国际化是不是步伐可以迈的更快一点，或者怎么样迈的更快一点？

杨明生：香港成为人民币离岸中心以后，我们中国人寿在香港市场上可能是第一家率先发行了一个寿险产品，这个产品有三个特点，第一，有保障功能，第二，有分红功能，第三，有储蓄功能。很受欢迎，这两年多我们累计发行了30亿，受到消费者的青睐。

第二，我们依托香港资产管理公司，我们投资以人民币计价的人民币债券有55亿，我们现在已经批准的RQFII还有10亿的额度，我们在实践，同时又积极的争取到人民银行的批准，我们又是作为第一家香港的海外公司回到内地到人民币银行间债券市场，我们又成功的购买AA级以上的主要还是一些大型的国有实体企业发行的人民币债券15个多亿。

总的看，我们觉得人民币跨境使用以后，第一个，有利于保险业拓展海外市场。第二，特也是在整个国内人民币保单处于一种转型、增长、放缓的时期，这个时候拓展海外市场是特别有利于提升公司的价值。还有一点，有利于内外交流培养国际化的人才。最后，在保险投资这个领域，目前看起来，内地这几年连续股市的低迷，所以我们好多的分红保险产品卖不出去，而且退保率也比较高。所以我们现在在投资领域尝试扩大海外的市场，刚才讲到的，通过资产管理平台扩大市场。因为保险资金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长期稳定，在中国寿险市场平均是15年以上，第二，要求又特别高，主要是安全第一，所以这样的资金对实体经济特别是对下一步我们走出去的企业可以给予更多的支持。

主持人张春：两位李行长还有什么补充？

李吉平：非常感谢主持人能够指出开发银行在这方面发挥的作用。您刚才提到了，第一个是加快，这个是一定要加快的，而且随着我们中国经济的发展、贸易的扩大和影响，加快已经是不可逆转的，现期我们想成为亚洲的主要货币储备。

第二个问题，如何来发挥作用。我们加快是很重要的，我们考虑加快发展扩大我们人民币计价和结算的范围和数量，创造这种需求，这种需求从何而来？有许多方面，贸易增加等等，我们从开发银行角度来看，增加在境外发放人民币恐怕是一个重要渠道，我们现在经过几年努力，通过大额融资，通过境外银行授信和出口信贷，已经发放了667亿美元，占境内银行的放款1400亿当中的50%。第二，我们还通过在香港发行人民币，现在已经发行190亿，这给我们人民币创造一个回流通道和一个机制。还有一个，我们也通过一些信贷业务，尽量减少我们境外借款人的筹资成本，使他们增加对购回人民币的积极性。

所以我想中心意思，我们要通过支持中国企业走出去，服务实体经济，通过扩大我们的服务，这样从根本上来带动我们整个人民币在境外的服务。

李礼辉：我理解主持人的问题实际是在人民币国际化对于实体经济的意义方面，在企业走出去这么一个领域人心比国际化对于实体经济的意义到底在哪些。我们看到，实际这几年越来越多的企业走出去，走出去不仅是生产要走出去、市场要走出去、技术要走出去，其实很重要的就是资本要走出去，融资要走出去。现在我们走出去的企业需要的资金越来越多，包括最近双汇集团准备收购美国的一家猪肉生产企业，也是需要几十亿的资金，而且如果说企业都出去融资不走出去是很难解决企业走出去的所有的需求的。就融资走出去来说，我想人民币国际化能够为企业在境外的融资提供更加广阔的市场、提供更多的选择，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觉得企业走出去、融资走出去能够带动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同时，人民币国际化的进程又能够使人民币更多的成为国际性的融资工具、贷款工具、投资工具，这两者相互促进应该能够带动、应该能够支持实体经济更好的发展。

主持人张春：时间关系今天全体大会二就到这里结束，让我们再次用热烈掌声感谢各位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