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有种》：致“北漂”的一封情书

2013年11月14日 09:52
来源：中国民航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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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张元导演的《北京杂种》像是暴躁的摇滚乐，如疾风掠过眼前。如今，一部《有种》像是写满了理想化诗句的情书，将字字句句献给所有的“北漂”们。

“孔二狗”这个角色有着太鲜明的特征：背弃的女友、边缘的人物、善意的玩笑、暴力的运用，以及那些听上去很美的诗意化旁白，这些都让他够“接地气”。所谓“北漂”，历来是编剧最喜欢展现的群体之一，但是以往的国产电影都太黑暗，让悲伤无法释放，难题无从消解。这样一来，故事往往要么太现实，要么太残酷，从而缺乏一种情怀，难以铭记心底。

但是“情怀”这一点，《有种》却看似毫不费力地做到了。片中没有错综复杂的爱情，只有友情的牵绊和情义的付出。这让那种边缘人的残酷直白以及横冲直撞，有了缓慢着陆的过程。影片并不单纯地成为渲染颓废、崇尚暴力的猎奇之作，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

其实这些鲜明的角色是具备很特殊的“违和感”的。仔细想想，片中的三兄弟，有生财无道的保安、有男扮女装的舞蹈演员，他们面对的现实问题是生存，却在纠结背叛、理想、诗歌这些高屋建瓴的话题，然而这并不好笑。

所以说，他们比起我们通常意义上的白领们，更符合这个“漂”字。但是电影中唯一的白领女孩，却不纠结这些高深的问题，她有着更严峻的问题亟待解决，那就是现实。

当你觉得张元的视角不犀利了，故事不深刻了，他就放出一场看上去太残忍的戏份来刺激所有人的神经。女孩的执拗，说到底是为自己的尊严。车站的告别，这一次是永不回来的结局。

不过，虽然这是一部非常小众的电影，但是影片的某些试听手段，并不沉迷于单纯的讲述和还原。影片中的配乐很有感觉，吉他弹拨，下雪冬夜，几乎每个人都会为街头酒醉的“北漂”们的嘶吼深深打动，而且新人李晰芸演唱的环节，直白，动听，弦犹在耳。

所以说，对于一部小众电影，《有种》没有故作深沉地写实，也不过分怀旧，而是一部让劳动人民忙碌的电影——白领对号入座，小众们纷纷寻找同感。在孔二狗的故事里，人物没有诗意的语言，只有呓语般的碎片。希望你会喜欢，这部一个男人的成长史。

（原载《国际先驱导报》文/陈键兴齐湘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