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中国计算机行业发展的缔造者与见证者之一,是中国培养的第一位计算机应用专业博士,33岁就成了当时中国最年轻的教授,他也是中国第一家软件上市公司东软的创办者。他带领着1.3万员工,于2007年就让营收入达到33.5亿元。这个IT界的风云人物,即东软集团总裁刘积仁目前做客凤凰网《总裁在线》栏目,畅谈东软发展及未来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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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积仁:我的头脑里教授绝不该谈钱
刘积仁:起步时风险资本对软件十分淡漠
刘积仁:拷贝别人的模式成功机会少
刘积仁:走过20年的企业还很年轻
刘积仁:东软学院对发展起到支撑作用
刘积仁:期待搭一个舞台让很多人在这里表演

刘积仁:教授绝不该谈钱

在我的头脑里,教授是绝对不应该谈钱的。钱对教授来讲,好像跟他的身份应该是两回事。 [详细]

刘积仁:风险资本对软件很淡漠

因为我们生长在沈阳,1991年时候的沈阳污染、下岗、国有企业也没有市场,大家对软件的概念十分的淡漠,就是说没有哪个风险资本会往那个方向来投资。 [详细]

刘积仁:走别人的路成功机会少

所以东软要走自己的一条路线。我们当时走的路线,第一个把中国的能力拿到国际市场换得高议价。第二个,看到中国未来的解决方案的市场早期的投资。 [详细]

刘积仁:东软也打持久战

作为一个企业的成功也是这样,如果你不能够跳出纯粹技术的这样一种爱好,而忽略了对经济的大趋势的判断。[详细]

刘积仁:东软学院起支撑作用

事实上东软现在的一大批干部当年都是从我们东北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教育出来的,而且我们后来连续几年的人力资源。 [详细]

刘积仁:期待搭一个“舞台”

我觉得作为我,如果做过教授,现在又做过企业,如果说我的追求是什么?我很期待能够搭一个舞台,这个舞台让很多人能够在这个舞台里表演,展现他的价值。 [详细]

文字实录
  • 主持人:

    现在其他的教授都没有走到做企业这条路上来,您在美国那段经历对您的转型起到了什么作用?

  • 刘积仁:

    应该说是有很大的影响,因为在美国做研究之前,因为我做了硕士、做了博士,跟很多的教授打交道,当然我这脑子里面教授是什么样的形象已经比较定型了,但是到了美国发现美国的教授和中国的教授就不一样,比如说我待的这个地方是国家实验室,里面有马里兰大学的教授,也有来自于其他全世界各个国家的访问学者,也有IBM的这些做Business这些人,大家都谈在一起,除了谈技术、谈方法,也在谈钱,这个是对我的印象不一样,因为在我的头脑里,教授是绝对不应该谈钱的。钱对教授来讲,好像跟他的身份应该是两回事。 但是因为我在那个环境里面是世界一流的研究环境,设备、资金各个方面,所以回到国内之后就觉得很大的落差,那个时候就觉得说,我一定要建立一个 这样的环境,事实上我待的是美国国家标准技术研究院,我们现在大家经常看到tcp/ip的标准就从那出来,大片的绿地、湖泊,然后还有很多的动物,有树林,非常的宽敞,研究的环境又相当的好。那个时候的感觉就是说,为什么我们出不来这个成果,也不仅仅是我们有没有电脑,有没有头脑,一个科研的环境也很重要,让这些有创意、有能够享受到环境和他创作过程的融合。 所以当时就在想说,哪一天我要回国了,我一定要做一个同样的东西,尽管那个时候很穷,所以回来之后就在一直往这个方面努力,事实上现在如果你到东软很多的园区都有我在那个时候的梦想的影子,都很大片的绿地、有湖、有水,每个园区都很漂亮。应该说那个时候由于冲击太大,使得我后来在这个追求的过程中,我认为像我这个学问做计算机应该说是一个创意性的工作,一个创造性的工作,我们需要激发人的激情,也要为人创造良好一个好的工作环境。 由于这样的一种梦想,或者说在当时那种环境下,这种梦想太超越于现实了,几乎用传统的手段都做不到,所以就被迫,这个叫逼上梁山,我经常开玩笑说,走到了血路上去。

  • 主持人:

    您之前说过这样一句话,说东软起步在没有软件的市场?一个软件没有价值的时代。当初起步的时候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您当时的想法怎样的?您在当时脑中是否就有今天这个东软的蓝图?

  • 刘积仁:

    应该说在起步的时候,那个时候追求只要比当时的环境好我就很满意了,因为我们生长在沈阳,1991年时候的沈阳污染、下岗、国有企业也没有市场,大家对软件的概念十分的淡漠,就是说没有哪个风险资本会往那个方向来投资。

  • 主持人:

    在东软发展过程中走的路线跟其他的软件企业不大一样,别的软件企业从软到软的路线,而东软走的是从硬到软的另类路线,我记得美国人在投资软件他是有一种控制权的,您说过这样一句话,您不做中国的微软,但您后一句说的是您做梦都想做微软。您在企业的发展过程中这个路线是怎么走出来的?是一开始瞄准了这个方向?还是边做边看或边改变的?

  • 刘积仁:

    实际上中国许多产业都是这样,我们首先是个弱者,我们弱到什么程度呢?他们有了一个很早的发展历史,有很优秀的懂得这个行业的人才,还有一个等待他们,为他们换取很好的良性循环的巨大市场,就是说用户的认可度。而我们起步的时候,这些方面在中国都是刚刚开始,大家说软件是什么,软件是按斤卖还是按什么来卖?因为看不见。那个时候实际上对软件认识的人相当的少,这是一个我们预料到的问题。 那个时候我们大部分的软件企业在那个时候都在寻找谁是成功的模式再来拷贝,这也是我们中国传统教育的一个基础,就是说我们心目中永远有个榜样,我们应该像榜样来学习,榜样所走过的路,我们想走同样的成功。但是在我这个行业里面,我们看的十分清楚,我们踏着一个成功者所走过的路我们在走下去,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成功,而且我们这个距离会越来越大,因为它越领先它会越集聚,集聚资本、集聚人才、集聚市场的影响力,我们在后面这个赶人的速度,就相当于两个车,一个本来的马力就比较大,本来还在我们前面,这个时候我们如果想赶上去就十分的困难。 所以当时国内那个时候口号做软件的几乎都在选,都在说,做中国的微软或者做中国的IBM,或者做中国的什么、什么。所以有人问我说,东软要做什么? 我说我肯定不做中国的微软,他说那是为什么?我说当然我特别想微软,但是我做不成,所以我也不想了,就是一个人做不成的事就不要想,想也白搭,就是白日梦。 所以东软要走自己的一条路线。我们当时走的路线,第一个把中国的能力拿到国际市场换得高议价。第二个,看到中国未来的解决方案的市场早期的投资,而那个时候跨过公司没有人对这样的市场感兴趣,他们也没有投资,我们就比较早的在这些领域,到现在为止也是中国企业领先的领域里面,我们早就开始来投入。 所以一个企业,包括一个人,你要走向一个事业成功的这条路,拷贝别人成功的模式再成功机会是很少的,你必须要创造你自己的模式,这个模式就是和别人产生了竞争方面的差异性,最终使得你在不断地差异过程中使你获得了资本的积累、影响力,然后当你羽毛丰满的时候,你可能要做的事情会更多。但是就算你有很多的钱,拷贝别人的模式,试图成功的可能性应该都会很少。

  • 主持人:

    您从教授到企业家这个过程的转变中,想必也改变了很多,您以前也说过,说教授更愿意展现自己,而企业家展现的是一个集体,您能不能谈谈您的管理规模,您现在怎么管理已经超过17000人的这么一个高速发展的大企业?

  • 刘积仁:

    我觉得教授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一个大师,他把很多的包括他的学生,他的团队要集中在他的身上。做企业更像一个部队,在所有的战役的过程中,如果没有每一个战士的优秀,每一个团队的优秀,这个整体部队的优秀是不存在的。 另外一个就是什么叫做好的部队,就是在这个部队里每个人都有自己成功的感觉,都有自己胜利的感觉,而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胜利的感觉,这种部队是越战越勇,就是每个人都有战利品,每个人都有收获,你这个队伍就会变得更加有生命力。 由于我们发展的利益教育了我们,我们的实践也教育了我们,要对人以信赖会极大的激发这个人的智商、情商、能力、工作的激情,你要不信赖他,你就是没有信。 所以一个组织一般的来讲,大家都愿意信最行的人,就是比较优秀的我相信你,或者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实践证明你不相信他就永远不行,那你只能从外面找已经是现成的人,所以东软要有一种文化,要相信别人能够行,可能他今天不行,你要允许他犯错误,因为他的成功就可能从犯错误里面来,你要给他机会,因为没有时间的磨炼他不会成为一个大将。所以东软在过去的这么多年里面,我们就相当于一个MBA,一个大学。当然这里面会有成本,会有开销,会有整个大家在失误各个方面带来的一些企业发展过程中,可能比成熟的人花的成本更要多,但是我们培养了一个对企业很忠诚,而且这个实践磨炼这些战士们比靠书本来的这些人更有战斗力。一个有严格规则所运行像机器一样的队伍,就没有一个由每一个细胞的人都发挥激情而灵活战斗的队伍更有战斗、更有竞争能力。 所以我们今年是东软的20周年,这20周年我们最大的收获是我们的文化,而这个文化成为一个载体,它赋予了东软的DNA,一个持续发展的生命和一种动力,我们因为有了这种激情,我们就会更愿意面对困难,而且困难变成了我们生活的必须,没有这个困难我们就不能进步,我们不能登上做一个台阶,或者说没有这个困难我们也觉得没有意思,我们因为困难而存在,因为困难而进步,因为困难我们会使我们和别人不同,应该说这是我们20年的总结,也是我们的收获。

  • 主持人:

    您能不能谈一下,您认为您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 刘积仁:

    事实上一个人一辈子我觉得如果有机会能实现一个理想就很不容易了,我不觉得我能够做很多事情都成功,我做过教授也算不错,33岁当了教授,又给了我一次机会叫我做一个软件工程师,我认为差不多了,对我来讲,一生演这样两个角色我能够继续把它做好,这个是我极大的乐趣,也是一个爱好。 我觉得作为我,如果做过教授,现在又做过企业,如果说我的追求是什么?我很期待能够搭一个舞台,这个舞台让很多人能够在这个舞台里表演,展现他的价值,在这个舞台上可能很多人认为他不行,而这个舞台上他表现的就特别好,而且让一批人在这个舞台上,每个人都有自己人生的享受和快乐,而不是仅仅有我自己,我认为我只有这么想了,或者说我这么做了,东软的生命也就持续了,因为我们真不怕某一个业务在某一段时间遇到了困难,因为我们一定会有别的做得更好,我们也不怕在整个的外部环境发生各种变化的时候,我们这种冲击因为我们会在这样一种文化和环境下变得很平和。 所以这个乐趣反而是来自于做到现在越来越感觉到,为社会我们的企业是否能够创造一些价值,我们的每个员工是否能够那么高兴的看到他的一生走下来也觉得十分的快乐,尽管每一天都很累,都很压力,但是他都有自己的自豪感,因为他通过他工作来证明他这一生是有价值的,是充实的。所以我觉得是一件十分让人很难脱离的环境,或者一个挑战。

    2011-04-30 12:00:00
  • 主持人:

    您现在看东软是种什么感觉?是不是觉得东软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

  • 刘积仁:

    如果说你真正参与了,包括你养了一个孩子,你种了一棵树,你培育了一个企业,这种感情都是跟你割舍不掉的,你要盼它越来越好,你让它能够生命永存。还有一个你希望他成为一个载体,而这个载体能为很多人、很多人创业、很多人发展。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把东软看成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但是我并没有把它看成说,这是我自己,我认为它是我们很多人一起奋斗的结果,而且这些人应该有责任使得未来还有很多人在这个平台上还能够发展。这个就像今天的中国,越来越繁荣的中国造就了越来越有能力的中国人,而中国人的形象在全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果我们每个企业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走的话,我相信我们国家也一定会有更光明的未来。

  • 主持人:

    您有没有想过您有一天会退休或离开东软?

  • 刘积仁:

    2011-04-30 12:00:00
  • 主持人:

    您离开之后想没想过东软会怎么发展?东软会不会还像现在一样?

  • 刘积仁:

    第一个,我现在最大的责任除了我们现在往前走,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选择,要求我一定要回答你刚才说的问题,不只是我,后面的人都没有可能永远在这待着,早晚一天每个人都要出去,不仅我后面的人,还有比我更年轻的人大家都要想一个问题,未来这个平台是什么样,它的生命在什么地方。 所以东软有个计划叫继任者计划,我们要求每一个岗位至少有一、两个人要作为备份,这是今年我在领导抓这个项目,每一个岗位从大的小的都要有,后面两个人有名单,我们要发展这些人、培养这些人,使得任何一个人或者退休了,或者出现了什么情况的时候,我们这个组织都是有继承的,都是安全的。 一个走过20年的企业还很年轻,但是我们应该在建立一个不以人,不以某个个人而存在企业才存在的机制,而是因为有了一套制度,有了一个精神,有了一个承载生命的人文的力量,能够把这个传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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