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民间信贷危机 胡福林跑路背后的逻辑
信泰集团总经理胡福林充满戏剧性的“跑路”和不久后的迅速回国,让温州这座充满草根创业冒险精神的城市,滑向了事物的另一面。
温州再一次成为中国风暴中心。这一次,是因为出现了大量的“温跑跑”(温州对于因资金链断裂而导致企业主“跑路”现象的称呼)。一时间,温州人短视贪婪投机的面目,取代了组成这座城市的有机结构分子——温州人此前创造温州模式的经济正面形象。高利贷,无序扩张,实业空心化,不务正业,投机的这种种无法引起正面情绪的词汇,让温州成为众矢之的。
温州到底怎么了?
信泰老总胡福林“被跑路”
用信泰集团供货商的话说,胡福林是“被跑路”
温州乐清当地一家民企的负责人吴旭升惋惜地说,“胡福林走到今天这一步,固然有他自己的问题,但更主要的是政策持续性不够,无视产业规律,骤冷骤热,最后导致了温州这么大规模的信泰集团资金链崩断。
吴旭升所在的企业,从事新材料行业,产品净利润率高达22%左右,毛利率为40%。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的企业是乐清市中小型高科技企业的代表。
“没人会轻易放弃自己一辈子的心血,要不是被逼无奈,谁会这么做?”吴旭升反问网易财经。
那么胡福林到底为什么因素所迫,以致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企业?
吴旭升认为,信泰集团并没有资不抵债,它不是因为市场竞争优胜劣汰导致的自然淘汰,它是“被死掉”的自据吴旭升估计,像胡福林这样“被死掉”企业主,占此次出事企业的至少一半比例。
10月10日,胡福林从美国回到温州。当晚接受温州当地三家媒体采访时表示,“在赴美国讨债前,信泰集团并没有出现资不抵债的状况。
2010年浙江十大经济年度人物、时代商务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邱世枝对信泰集团的现状也比较了解。
邱世枝表示,“破产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资不抵债,一种债权破产,债权的主体是债权人和债务人。这种类型很简单啊,债权人和债务人可以谈判啊,企业并没有山穷水尽。温州民间借贷涉事企业的债权人是政府,包括银行和‘老高’(温州人对于放高利贷者的称呼)等等,还有个是职工,债务人是企业。信泰集团这种,是债权危机,还没到破产的程度,所以胡福林肯定会回来啊,又没破产,也没资不抵债,怎么会不回来?”
银行停贷致信泰资金链崩断
既然没有资不抵债,为何“跑路”?吴旭升描述了这样一个逻辑路径:用最简单的话说,胡福林所遇困境背后的逻辑路径是,政府让企业转型,之后在税收方面相对宽松,于是企业大量贷款后进行固定资产投资(如太阳能生产设备线投资)。当企业仍在基础投资阶段,尚未将投资转换成产品并且进一步变成利润时,风云突变,银行开始抽贷。
此时企业的资金全部耗在新产业固定资产投资方面,没有现金还贷。如此一来,胡福林只能转向民间借贷。要知道温州民间并不缺钱,而近两年温州民间资金缺乏投资渠道,正如笼中困兽,四处寻找优质客户。信泰集团是大企业,信誉一向很好,民间资金最喜欢这样的客户,于是一拍即合。
在胡福林想来(而且之前一直如此操作),通过民间资金短期借贷的方式,拿到一笔足够还贷的周转资金,还贷之后,银行继续新一轮放贷,他就将银行贷款还给短期的民间借贷资金,如此可平稳运行。
“谁知银行正在紧缩银根,胡福林还贷之后,银行拒绝再次发放贷款,胡福林本来就缺钱,借民间资金本就为应急之用,银行拒绝再次放贷,请问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吴旭升问,“本来说好短期借款,现在还不上了。我们这里的要债做法一般是找几个小伙子,整天跟着欠债的,你能受得了?”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温州民间借贷的报道,有混淆概念的现象。高利贷和民间借贷是两个概念。即使是高利贷,因为其借款时间短,其短期利率不能简单累计成年化利率。
邱世枝表示,“所谓高利贷,其实资金借贷期限通常很短,短的是隔夜,长的可能是四五个星期,一般再长也不会超过三个月,至于长达一年的高息借贷,根本不可能。
例如,如果银行月息6.5分(即6.5%),当企业出现周转问题时,在企业向银行贷款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民间借贷月息比6.5%更高如月息9分(即利息为9%)就会出现,具体月息要看双方的关系和谈判结果,但这样的高息借款,一般在很短时间内会还清。“有些人把三五天的短期利息累计成一年,以9%计算,累计一年就是108%,做哪行能有这个收益率?如果不是故意混淆,就属于不清楚温州的借贷习惯。”邱世枝说。
尽管不清楚胡福林的民间借贷利息几何,但其借贷民间资金的意图非常清晰,不幸的是,银行停贷了。
一位参加10月13日第12届全国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负责人联席会议暨2011年担保行业发展高峰论坛的湖南担保协会人士认为,倒掉的企业都是优质的,“只有优质企业才能贷到相对较巨额的款项。政府先要求转型,当企业还在转型过程中,银行却抽贷了,能没事么?”
短期贷款和长期投资的悖论
在温州市政府一位官员看来,胡福林“跑路”的根本原因是短期贷款和长期投资发生矛盾。吴旭升也如此认为。
“像胡福林投资的太阳能行业,先不说他在这一行有没有经验和技术积累。这个行业,按照一般规律,从投资到产生盈利,能在四年内收回成本并有所盈利,已超出想象。假定胡福林能做到这一点,2008年政府放贷,到今年,也才三年吧,你政府现在抽贷了,胡的钱都投在太阳能的设备固定资产里,手里没现金,怎么办?”吴旭升怒问,“政府的信贷政策过于短期,而实业投资是长期性的,短期信贷政策和实业投资的长期性错位,不管原来有多好的企业,都要完蛋。”吴旭升表示,他的企业盈利能力很好,但如果政府也在此时抽贷,他也只能当“吴跑跑”。“做企业是百年大计,最怕政策缺乏连续性,信贷政策朝令夕改,无视产业发展规律,再优质的企业,也要被折腾死。
令人疑惑的是,国务院新近出台小微型企业金融扶持政策刚刚推出,但温州金融机构仍在推行与小微型企业金融扶持政策相悖的政策。
在国务院出台的最新救援温州小微型企业六大措施中,第三条提到,“逐步扩大小微型企业集合票据发行规模”
但是,现在温州各银行的承兑汇票现贴息已调整为50万元以下11.2‰,50万元以上为10.6‰。“以100万承兑汇票为例,保证金50%,期限6个月,据此贴现手续为6.36万元,扣除保证金的年利率已高达25.44%。”温州一位匿名银行界人士质问,“这么高的利率,扩大集合票据发行规模有何意义?这对企业有何好处?”
“对那些长期背着高利贷不还的企业,政府不用救援了。可是更多的企业是被续贷时的过桥高利贷和承兑汇票的高息压垮。政府应尽快降低承兑汇票融资改成普通贷款。”上述官员表示。
这位官员同时表示,国务院应派出督察组,监督最新金融扶持政策的落实,杜绝与金融扶持政策矛盾的地方政策继续实施。
背景 全民炒钱吹出泡沫之城
在温州近30家中小企业由于高利贷资金断裂,老板卷款逃跑的消息在市场上疯传并得到证实之后,人们忽然意识到,高利贷这场钱生钱的财富盛宴由于经济环境和金融环境的变化,已经演变成一场席卷而来的风暴。
包括银行、担保公司、典当行、寄售商、投资公司、租赁公司、民营企业、国有企业、上市公司、公务员及个人均被卷入这场风暴。据人民银行温州中心支行的一个调查,称温州有89%的家庭个人和59.67%的企业参与了民间借贷。虽然此后有机构指出该调查不够严密,但这还是不难看出温州的高利贷之疯狂。
比炒房来钱更快的,是直接“炒钱”
三十多岁的曹舍伟来温州已经快五年了,现担任民生银行温州分行客户经理。每隔几天,曹就去贷款企业转转。但从今年开始,曹舍伟发现,一些老板开始卖掉企业,做起投资来。
相比制造业的微薄利润,投资房地产、矿山对温州老板的吸引力更大。
最早掀起的是房地产投资热。2005年,温州一些老小区的二手房均价不过一万出头,但是到了今年,均价4万元的新开楼盘项目还不一定是在市中心。在温州老城的望江东路附近,一套一百平米左右的精装修公寓房,月租已经接近5000元。以前,温州的住宅大都是由本地开发商投资,去年,绿城、万科等一线房地产企业也到温州拿地。
比炒房来钱更快的,是直接“炒钱”。从2009年,银根骤然紧缩后,温州民间吸储利率不断走高,直接引发了炒钱热,一些担保公司、典当行、小额贷款公司也当起资金掮客来,一手吸储,一手放贷。
2009年,温州商人林宝强就把大笔资金放到一个朋友开的担保公司里,当时他得到的月息大概是2%,这比2008年高了很多,彼时,炒钱者还是以个体老板等富人为主。到了2010年,当担保公司吸储利率涨到3%甚至4%时,一些包括公务员、公司职员在内的普通居民也开始放贷。
约有89%家庭和个人参与“炒钱”
民间放贷在今年上半年达到了高潮。9月21日,温州商人林宝强正和朋友吃饭,一听到胡福林跑路了,正在吃饭的一桌十人中,有四个人都放下了筷子。“他们都借了钱给胡”,林宝强说。
中国人民银行温州中心支行(简称人行温州支行)今年发布的“最合算的投资方式”问卷调查显示,温州约有89%的家庭和个人,以及接近60%的企业都参与了民间借贷,融资总额大约在1100亿元。
不过,资金掮客的放贷利率也并不一致。由人行温州支行撰写的《温州民间借贷市场调查报告》显示,2011年上半年,“温州社会融资中介的放贷利率为40%左右,一般社会主体之间的普通借贷利率平均为18%,小额贷款公司的放款利率则接近20%。
借款者也是五花八门,据人行温州支行报告统计,温州1100亿元民间借贷的总盘子中,仅有35%用于实业经营,其他都作用各种投资和拆借。
一部分银行也加入了这场炒钱游戏。一位当地银行工作人员称,由于银行也有盈利压力,因此相当一部分理财产品所筹集的资金流向了担保公司、地下钱庄。
银行逼债斩断温州民间借贷资金链
作为资金掮客,部分担保公司、典当行老板从中获益颇多。他们四处吸纳资金,然后转手以一倍的利率贷给借款人。直到今天,温商圈子里还流传一个老板从20万元放贷起家最后炒到一千万的故事。
这或许是温州人最为风光的一段日子:装修奢华的名酒酒庄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里面兜售着飘洋过海来自法国、意大利的昂贵名酒。《温州都市报》的报道称,在过去两年,温州的宝马、奔驰、宾利等名车保有量年均增长超过30%,当地人开玩笑说,堵车时,十字路口就是个名车博览会。林宝强一个朋友从加拿大回来之后,也直呼温州的消费太高。
但是,这种“钱生钱”的财富神话,建立在脆弱的基础之上,一旦货币紧缩的寒风刮过来,“银行——担保公司(担保人)——借款企业(人)”之间的资金循环游戏便告终结。
2010年,中国人民银行12次上调存款准备金率至历史最高点,银行的存贷比压力骤然增加。到了今年上半年,温州的几乎所有银行已停发了新增贷款,资金的水龙头几乎拧到了最小流量。
民生银行温州分行客户经理曹舍伟表示,在紧缩货币政策驱使下,一些银行逼债,直接斩断温州民间借贷资金链。由于银行的一些款项借道理财产品、信托等方式流入了民间借贷公司,快速回款也是其自保的本能使然。
银行惜贷、停贷,也让小额贷款公司、担保公司、典当行的运作成本陡增。人行温州支行前述报告称,今年6月份温州民间借贷综合利率水平为24.4%,比2010年6月上升了3.4个百分点。
9月底,温州当地一些担保公司的借贷利率已经达到40%,远超出一般实业的利润水平。信泰集团董事长胡福林,因无法偿还银行9月底到期的数千万资金,一时无法周转,最终决定出走美国。由于与信泰集团互保的企业多达十余家,且大都系温州骨干民企,影响广泛。
由于银行不断催款,资金掮客们也忙于回笼资金,借贷企业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信泰集团董事长胡福林回国后亦表示,“银根紧缩下,银行和民间借贷每天在抽资金,信心就没有了。跟我互保的企业当时也觉得压力越来越大……心里都有恐惧。
大批老板跑路,最终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稻草,温州民间借贷市场濒于崩盘。
上市公司
隔离温州业务
香溢融通:A股第一放贷公司的危机
一家资产总计21亿元的公司,却有10亿元用于各种形式的放贷,这就是A股上市公司香溢融通,官方说法是,公司正致力于成为中小企业融资平台的类金融业务控股集团,市场则赋予香溢融通一个更通俗的称号——“第一放贷股”
香溢融通总部位于宁波,业务遍布杭州、台州、温州等浙江大部分区域,而目前以温州为代表的地区正经历着一场高利贷资金断裂危机。
在最危险的地方,做着最危险的业务,香溢融通源源不断的贷款展期和诉讼似乎说明,危险可能并不是即将降临,而是已经。
隔离温州无奈展期
“目前公司业务正常。”香溢融通董秘林蔚晴对网易财经称。而一位香溢融通的内部人士称,公司一直以来的风险控制都很严格,基本上和银行一个级别,“我们目前对来自温州的业务非常非常谨慎,基本上已经停掉了温州那边的业务。
对温州进行隔离,是香溢融通的做法,然而,隔离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吗?2011年8月26日,香溢融通公告称,公司向浙江长兴众旺物资贸易有限公司和长兴县振宇物资贸易有限公司的6000万元借款,本应于2011年8月25日还款,经协商,上述委托贷款均展期六个月,展期期限为:2011年8月25日-2012年2月24日,委托贷款年利率18%。
2011年9月9日,香溢融通公告称,公司以及控股子公司向浙江大宋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借款期限均为2010年12月10日-2011年6月7日,借款利率为18%。经公司业务审核委员会审核通过,上述委托贷款展期至2011年9月7日。但截至目前,公司并没有发布还款公告。
香溢融通董秘林蔚晴表示,展期是在合理的范围内,一般是3—6个月,根据具体情况而定,公司同意上诉两家借款公司的展期也是经过了审核,并认为上述两家公司经营正常,但对于浙江大宋控股是否已经偿还了贷款,林蔚晴没有明示。
无论说法有多少,摆在面前的事实是,展期,就表示债务公司现在无法偿还贷款。
“债权方也不敢逼急了啊,万一跑了更不好办。”一位北京贷款行业的业内人士对网易财经表示,有时候被逼无奈只能展期,展期过了要是还不出来,也只能好言相劝,一般不会采取极端手段。
诉讼涌现危机待化解
目前在香溢融通身上,因为委托贷款纠纷、当金纠纷、租金纠纷等正在进行或尚未执行完毕的官司超过10起。
如果展期都行不通,或者债务方企业没有诚意偿还贷款,诉讼就成了最后的一条路。
2011年9月9日,香溢融通向杭州现代联合投资有限公司、保证人现代联合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章鹏飞提起诉讼,而这件案件的经过可谓几经周折。
2009年6月26日,香溢融通子公司香溢担保将自有资金7100万元委托贷款给现代联合投资,委托期限一年,贷款年利率12%。现代联合投资,联合集团、章鹏飞提供连带责任保证。2010年6月25日,经协商,委托贷款展期半年,但半年后依然没有偿还贷款。
2011年5月3日,公司董事会同意将香溢担保应收现代联合投资7100万元本金及利息等债权有条件整体转让给杭州天拓贸易公司(简称杭州天拓)。
可笑的是,截至2011年9月5日,现代联合投资公司和杭州天拓共归还香溢担保本金2020元。
因此,香溢担保向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现代联合投资归还尚未归还的借款本金并支付利息、违约金,现代联合集团、章鹏飞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事实上,这个现代联合投资是A股另一家上市公司*ST天目(原天目制药)的大股东,而上述连带责任人章鹏飞也是现代联合投资的控股股东,以及*ST天目的实际控制人,而章鹏飞手中*ST天目的股份也因此遭到法院冻结。
公开资料显示,目前在香溢融通身上,因为委托贷款纠纷、当金纠纷、租金纠纷等正在进行或尚未执行完毕的官司超过10起。
上一次金融危机中,典当行业的风险敞口差点让香溢融通翻不过身,不过香溢融通用委托贷款化解了危机,而这一次由委托贷款带来的危机,香溢融通又要怎么化解?
反思:深耕主业才是出路
虽然吴旭升认为急速转向的信贷政策迫使胡福林变成“胡跑跑”,但吴旭升同时也坚持一个观点——企业倒不倒,关键看自身。
据观察,在本次温州民间借贷危机中,专注主业,不做跨领域扩张,不搞多元化的民企,毫发无伤。温州泰恒集团财务总监丁志祥也表达了相同看法。
泰恒集团旗下控股子公司泰恒光学,是温州规模最大的眼镜生产商,信泰集团排名第二。丁志祥表示,泰恒光学没有多元化扩张,情况很好。丁志祥透露,泰恒集团有意参与信泰集团重组。
信泰集团最后导致如今的结果,与其盲目扩张,不专注于主业的深耕不无关系。
2008年,信泰集团响应政府号召,开始跨领域向太阳能光伏行业投资。在坚持发展主业的企业主(包括吴旭升)对此的态度看来,胡福林此举极为不智。
瑞安市汉博汽配有限公司总经理叶信起认为,做好自己的主业,集中做好、做深和做精,才是一家立志高远的企业的长存之道。
在叶信起看来,温州有80%的企业主做企业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他们没有长久的战略规划,并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哪行赚钱就做哪行,不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在不清楚市场、技术、竞争对手、行业格局和未来演变的情况下,盲目扩张。这样的企业怎么能长久?他们共同的特点是一心做大,但一大就死。”叶信起称。
叶信起的汉博汽配专注于做汽车零部件研发,是世界500强合作配套企业,2010年产值6000万元,毛利率30%。“我们不做跨领域扩张,不投房地产,不搞多元化,集中全部资源做好主业。
叶信起总结认为,企业仅仅靠规模大是没用的,“把几个小企业凑在一起,大是大了,主业不清晰,不强大,有什么用?”
瑞安市南洋汽摩集团有限公司总经理徐艾也持有和叶信起类似看法,“我们只做整车主业,不做跨领域扩张,不搞多元化。
南洋汽摩集团是瑞安汽车零部件龙头企业,据网易财经了解,2011年该公司光技改资金就投入5000万元,全部是自有资金,去年净利率为15%,产值2亿元。
吴旭升认为,企业转型要慎重。温州中小企业协会会长周德文则认为,企业先实现升级,再酌情转型,比较稳妥。“先重组同类小企业,做大做强主业后,实现产业链升级,之后再考虑转型,成功概率较大”
值得注意的是,在国家总体信贷政策在全国范围内的统一推进,“温跑跑”现象绝非只限温州一地所有,鄂尔多斯、宁波、台州、长沙、厦门、东莞等城市,也正在上演同样的悲剧,是到了反思无视实业规律的宏观政策的时候了。
相关专题:是谁逼走了温州民企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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