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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伦:一个人的“三足鼎立”
“平日里越野车队出去探险,最讲究的是团队精神,那守望相助的同伴关怀,是荒原里最温暖的篝火;而在越野比赛中,主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的技术性协调和情感信任,则是制胜的关键。”
直爽的蒙古人
“拍电影,玩越野,卖服装,缺了哪一部分,我就不再是我。”树伦笑眯眯地握着玻璃杯,他酒后微醺的神情,憨态可掬。
他有一双大眼睛,来来往往的同伴似乎都在他的眼光里,又一扫而过:“树伦,明天下午跟我们练漂流去,你会水吗?”“真的?说去就去,明天下午我等你们。”树伦来北京二十多年了,口音里还有点赤峰味儿,这些许的含混不清,和他童真未泯的性格很般配。
其实,树伦实际年龄擦四十的边儿了,是骨子里好动,叛逆的天性,像永动机般驱使他不停地寻找自己新的兴趣点。
“我爸是全国特级教师,妈妈是地方政府干部,可惜他们从来没找出有效的办法,‘修理’我随心所欲、天马行空的任性劲儿。从小爸爸带我去‘那达慕’大会,我就爱上了骑马,我父母的心思就再也没有消停过。我闷声不响地带着130元钱,跑到北京,要求人家电影学院老师收我当学生。我当过马术替身,做过演员、马术教练,从单纯为了挣钱的转卖服装,到现在和设计师合作,专门制作供应欧美另类设计的小批量特色商店,以及越野专业服装和影视道具服饰,我换了太多角度实现自己的梦想,这个世界也因此在我眼里越来越丰富多彩。”稍稍接触,树伦隐藏在憨厚外表下的灵巧心路,就一发而至,迅猛地呈现在和他谈得来的朋友的脑海沟回之中。
“做马术替身很危险,很艰苦。那时,我在北京朋友不多。有一年快过春节的时候,我特别想家,突然觉得北京特别寂静,人情淡漠。想念蒙古塞外凛冽清爽,冻得人灵魂出窍,又让人勇敢大气的冷风。我独自一人开着一辆旧摩托车,在半夜的四环和五环开了个痛快。和冷空气的零距离接触让我释放了自己压抑的情绪,清醒了许多。从马术延续下来的速度感和熟练的平衡技巧,使我没费什么周折就成了摩托车好手,后来我又喜欢上了越野项目,而在玩车的朋友圈子里认识老岳,是个了不起的收获。”对车的共同爱好,把人们之间的虚情假意扫荡得一干二净。老岳和树伦很快成了赛场上默契的越野搭档,赛场下互相关心的好兄弟。
“平日里越野车队出去探险,最讲究的是团队精神,集体意识要强,那守望相助的同伴关怀,是荒原里最温暖的篝火;而在越野赛那种分赛段进行的赛事规则下,主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的技术性协调和情感信任,就是制胜的关键。”树伦的名字在蒙语里,有直爽、真诚的含义。“记得2004年的一场赛事,我和老岳在过河的时候,车轮陷进河底的烂泥里,一连磨坏了三条胎,胶皮崩坍在龙骨外,像开谢的花似的。老岳在驾驶室急得满脸冒汗,我泡在齐胸深的泥水里,冷得牙齿打颤,站立不稳,全凭意志的力量,用肩膀不住地拱动车子,那一刻,走出去是我们最大的奢望,还有比离开那些河泥更幸福的事?我们根本想不到了!”
越野的魔力
越野赛的魔力,在车手的基因里有着不可言状的美妙。那一次赛事过后,老岳和树伦在一次GPS定位系统使用的较量里得了第一。这让老岳和树伦非常自豪,谁知,接下去的意外也给了这两位朋友一场不小的折磨:“一天下午,在京郊一个水库附近,我们的车出了点小事故,内部抱死了,老岳闷在驾驶室合了几次油门,渐渐地没了声响;我围着车子想着解决办法,突然透过车窗看见老岳低着脸,一下一下地点头,好像困极了的人想打瞌睡,旁边人打趣说老岳嫌成绩不好,灰心丧气,困劲上来了,可我怎么也不信,‘老岳不会丢下我独自面对困难!’我顿了几秒,一脚踢开车门,果然,老岳一氧化碳中毒了,我赶紧把他背出驾驶室,用手机通知同伴来救援,过了一个多小时,他才恢复神志,好悬啊!”
老岳和树伦在历经几次协力考验后,肝胆相照。作为赛车新手的他们,驾驶水平也在一起提高。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比较,30多岁才开始越野生涯的车手想问题更全面,虽然体力稍逊一筹,不过耐力和判断力占绝对优势。
树伦每次提到张亚军,都恭敬地呼张总,这种敬畏,透着树伦自身的涵养:“我曾经是个叛逆的孩子,鲁莽的少年,但我不会再是个做事没有原则的成年人。人家比我优秀的地方,我要学,人家对我的指点和帮助,我会衷心感激。蒙古人是强悍的,这个团体出现过成吉思汗。但岁月变迁,今天的少数民族文化意识和过去的金戈铁马不一样了,要学习多种文化,要宽厚虚心。我喜欢我的伙伴们,喜欢越野运动,它给了我平和快乐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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