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话达沃斯对话张力奋：达沃斯的中国人都很匆忙

权静：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您来到今天的《夜话达沃斯》，我是主持人权静，我旁边的这位是我们每天晚上跟大家见面的这两天都跟大家见面的FT中文网的总编辑张力奋老师，欢迎力奋老师。

张力奋：谢谢权静。

权静：我们这已经是第三天在达沃斯的夜晚，在这跟大家分享一天下来的行程，如果大家昨天看到我们的节目，可能会有印象，力奋老师说在达沃斯这个地方，衡量一个人是不是重要，不是看你的吃穿住行你的名牌标准怎么样，而是看你每天能够受到多少邀请，我要跟大家透露一下，据我了解，今天晚上力奋老师同时收到了6个Party的邀请，足以证明力奋老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在达沃斯。

张力奋：我今天晚上是有很多Party，但今天晚上我去这个party都是很普通的，就说大量的人都去的party，比如说像南非的，像日本之夜，包括我们自己英国金融时报的每年都在这个时候，其实有一些Party挺想去的，根本就没得到邀请，比如说像比尔盖茨、谷歌，晚上挺热闹的，今天晚上咱要做节目，明天还有很多活动都要去。

权静：所以我们在这也得感谢力奋老师，为了跟我们分享夜话，错过了很多精彩的内容。

张力奋：每天晚上就Party，也不是说人人都有经历，我现在觉得说实话还是回到我从墙上能够拉下来的床好好睡上一觉，比什么都强。

权静：不过您刚才说的那个很有意思，就说其实那些真正的那些真正有影响力的那些party。

张力奋：这种party也接到过一些，但是说实话，数量比较少，今天晚上那些Party都是属于狂欢型的party，一进去以后几十个人，大家聊聊天，像我们今天FT的party，晚上十点钟才开始，现在我们差不多时间到了，我估计我可能待会就给他们说咱就不去了吧。

权静：刚才力奋老师提到您那个拉下来的床，觉得那个花絮挺有意思的，想给我们的观众朋友们看看，待会视频剪辑的时候我们可以把那两张照片剪在里面，大家看看力奋老师那个床是怎么样拉下来的，因为当时去送力奋老师跟太太回去房间的时候，我也见识了，真的看上去就像一个客厅，那个柜子一般跟我们那衣柜差不多，打开一个门之后那个床是合在上面的，要拉下来才能睡上去，力奋老师告诉我说这是因为瑞士他限制人均住房面积的大小。

张力奋：对，就政府就不鼓励家庭建太大的房子，我估计这里面一个对土地使用上他有一些限制，另外一点就瑞士人对能源的节约的问题上，我觉得不是说最近几年才开始有一些政策，他其实在很早以前就有这样一些概念，所以这个床拉上拉下的话，对瑞士人来讲据说还蛮普遍的，并不是说很少人，在中国倒是比较少。

权静：所以你看他们的自然环境这么好，我们记者也写手记说难道经济发展就必须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吗，其实不是，但是并不是说你随心所欲就可以以牺牲环境为代价，他背后是要很多政策的支持。

张力奋：没错。

权静：说到今天的整天的议程，我们昨天已经跟大家预告过了，今天会有一个大家可以吃好吃的一个活动叫天津之夜，力奋老师也是刚刚从天津之夜回来，给我们讲讲天津之夜什么好玩的。

张力奋：天津之夜说实话，今天说有六七个邀请，我就是天津之夜，我就不能错过，其实为了天津之夜，今天有两个很有意思的party都没去，因为时间有冲突，今天天津之夜还挺有效率，4、5点钟的时候主会场门口的那块大的会客区，突然之间就是半个小时里面就变成了一个非常中国的一个地方，大红的灯笼，一下子气氛就起来了，然后又有面条又有饺子又有狗不理包子，真的还好多人在外面等着，我也是其中之一。

吃了饺子吃了狗不理包子，还吃了打卤面，后来问了一下，说有些大部分材料是当地采购的，所以这味道还是不错，但是跟前几年比起来的话，还是原材料可能还是要国内。

权静：您说到这个，我想起来前年我们在去的时候，就发现饺子很好吃，但是没有醋，就是没有沾饺子的醋，大家就尤其是中国嘉宾就提意见，说吃饺子不沾醋这怎么个吃法，第二年再到这个活动的时候，果然他们就有醋了，据说这个工作人员说还是很麻烦，因为他们在这边当地很难买到醋，都要从国内空运，但是在空运的过程当中好像大瓶的液体还不太容易运。

张力奋：对，可能还有一些航空上的一些比如说安检，因为属于食品，所以吃到一份好的饺子真的也不容易。

权静：您刚才说到搭建的问题，这有一个特有意思的现象，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昨天王健林，万达集团的王健林董事长也作客到我们演播室，也跟他聊起他在欧洲和英国的投资，他说了一个让他特别头疼的事情，他说他在英国建的酒店要当地有两个几层的小破楼要先拆了，然后才能在这个伦敦建他的超五星级的豪华酒店，他说这两个小破楼拆掉在英国需要9个月的时间，他当时一听吓傻了，他说这在我们中国一爆破嘣一声，然后渣土一拉，用不了几天就搞定了，怎么需要9个月，他说9个月我的楼都快盖起来了，但是他说后来没办法，沟通了以后英国就这速度，后来还是反复交涉之后，时间压缩到了5个月的时间，所以你刚才说天津之夜的半小时之内整个的气氛、架设包括厨具什么各种都搭建起来，我觉得可能也只有中国人的速度。

张力奋：没错。

权静：可以达到。

张力奋：因为我可能也算蛮幸运，在国内长大，后来又到欧洲去生活，所以我是觉得中国这个快真的是快的眼花缭乱，有的时候有的东西太快的话，质量可能就说持续不了，但是回到英国的话，你真的觉得又太慢，有的时候慢的我觉得完全没有道理。

权静：所以我也不太理解，他为什么几个小楼要九个月的时间才能拆掉呢？

张力奋：我因为不是做工程的，因为我自己在英国生活，至少我们家里面住的房子也比较老，一百多年的，一点点的小事很麻烦，速度慢极了，他可能就是有这样的一个，比如说你说为什么快不了，他劳工法那么多规定，加班就不可能，哪有中国三班倒的，不停工，所以很多东西这个效率，以前有些英国朋友说，咱们怎么可能跟你们中国人竞争呢，说你们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

权静：工资可能只有三分之一。

张力奋：对，所以我觉得这两种速度可能我觉得到最后，可能也会有一个融合的过程，中国可能也会逐渐的慢下来，因为有些东西比如说你说太慢，的确太慢的问题，但是你去欧洲看，一百多年的房子两百年的房子，真的很普遍，我再想，这可能跟慢有一定的关系，中国说实话真的觉得是要只争朝夕，领导人做一个省长省委书记一般四五年任期，太慢的话他说咱就走了。

权静：任期内看不到政绩。

张力奋：我连政绩都没有啊，他第一年来了以后要画个蓝图，第二、第三年要干事，东西得要，20层、30层，你山东有一个三百米高的楼，我就要建个305，第四、五年他说我有政绩的话我要提拔了，所以这个速度就中国速度这个东西真是个非常复杂的东西，咱中国，我现在回到中国工作，我就觉得说中国人现在特别怕慢。

权静：真的是，我跟你分享两个细节，我仔细观察我好多次都是这样，中国人包括到国外他们都一样，他进了这个电梯之后，那个电梯门就自动会关上，你不摁close的关上那个键等一下他也会关上，但中国人只要一进去他就会马上去摁那个键，而且还不只一次，要摁好几下。

还有一个现象，就是我们在飞机上的时候，就是一个飞机降落之后，大家等着拿了行李下飞机，但其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机门是不开的，其实你坐在那等很悠闲的也没关系，但是我们同胞他都要站起来，而且要在下不了飞机的情况下他就要挤着去抢他的行李，然后他就宁愿站在那等他也不坐在那，大家好像都很匆忙。

张力奋：很匆忙，悠闲的代价太大了，你悠闲打个盹半小时好多事就发生了，这不行的，还是要急。

权静：可能这也是说在一个快速变化机会很多的社会里，必然会出现一种情况。

张力奋：我相信会慢下来，真的是，我相信现在也有很多中国的企业家，他觉得说要享受一种慢生活，至少他有这种意识了。

权静：但是再回到今天的全天的议程当中，因为今天我可以说基本上足不出户，早上去了一趟会场，基本上白天都在演播室里面做专访，力奋老师是一天都泡在会场里面，听好几场有意思的会，跟我们分享几场，比如说感触特别深的。

张力奋：我感触比较深的就说前两天你告诉我说你现在你们这个演播室离达沃斯的国际会议中心其实也就是相距不到百米，所以我觉得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说是不是好多中国的观众在看了以后，说这个到底在哪啊，这个房子也看不出好像是在达沃斯，也看不出瑞士啊，是不是啊，所以你今天能出门的话我觉得很好，我今天去一早8点多钟去的，参加了一些，我以前到达沃斯可能跟自己做记者时间长了有关，总是去参加一些跟时政看上去非常重要的一些议程，所有的领导人的演讲都会去，今年我就觉得换一种活法，今天早上我第一个去参加的赛事是英国的很有名的大学，叫帝国理工学院，他们是请了一批专门是做世界上最顶尖的一些医疗技术的。

权静：会进入你的关注视野。

张力奋：对啊，因为我觉得说实话，有很多东西达沃斯他们很多东西我们多少还有点知识，但有些东西比如说跟高科技有关的，跟医学有关的，跟生物有关的，我们说老实话完全一无所知。

权静：但是你还是有这个学习的心态。

张力奋：我有，所以我今天就听到，听了以后大概有那么几个东西我跟大家分享的，第一我觉得一个好消息，就是那些世界上一流的科学家告诉我们，说你得做好准备，你们这些人都可以活到90岁、100岁。

权静：每一个人吗？

张力奋：对啊，他说在全球普遍进入老龄社会以后，随着营养随着医学的预防技术越来越进步，他说你们都得考虑，我当时。

权静：老龄化。

张力奋：对，所以他就说你人作为一种生命，作为一种生物的东西，他一定能够让你，他说90岁、100岁这个东西都是触手可及，但是如何能够保证你的生活质量，这很难的问题，所以那些科学家从帝国理工学院、牛津大学、剑桥大学，世界上最顶尖的，他们现在就在研究，有哪些东西到了90岁的时候你得用，所以我今天参加了这个工作法，不是说他们讲你听，我们还讨论，我参加那个组是一个原来跟我一样到英国留学的，叫杨教授，他非常棒，据我的朋友跟我介绍，他是英国科学的院士，他做了很多很多很多非常超一流的医疗技术，他就给我们每个人出个题目，说到你90岁的时候，你到底想要有一个什么样的东西是能够来帮助你提高生活质量的，我们那个小组六个人，七嘴八舌。

权静：你想要什么？

张力奋：我说我可能就是希望有一个小机器人，在家里的，他一直能够对你进行身体的状况进行监控的，他把监控的数据会发到一个终端，这个终端其实他每天都在进行数据处理，一旦你的问题到了有一定的问题的时候，他会发出预警，当地的医院当地的护理机构就会跑到你这。

权静：这个很好。

张力奋：还有一个科学家，一个教授，他说他是希望到了七八十岁的时候，脑子里面给他装个芯片，他最怕的是得老年痴呆症，他说他要把所有他该记住的东西都得先放到脑子里面，他的亲人，他们的脸、声音，他一辈子当中最珍爱的那些人，曾经给小孩讲过的故事。

权静：这个也挺浪漫的，可以回忆。

张力奋：还有一个，他说老年人最大的问题就是他很可能人站不起来，就腿力不行，他说我希望有一个新的技术，新的材料，只要这个材料只要你想用的时候，他自己会硬起来，会自动的帮你站立起来。

权静：钢铁侠的外衣。

张力奋：好像有一点这种味道。

权静：盔甲。

张力奋：我就提了一个问题，我说我比较担心的是这些最好的技术最后只能让这些发达国家里面最富有的人能享受，我说最主要问题这些技术要让普通人能享受，后来那个杨教授跟我说，你提的这个问题其实我们已经注意到了，他说我们科学家他说在做研究的时候往往会有完美主义者，所以他不计成本。

权静：这是经济学家和科学家的。

张力奋：差别，他就现在我们对自己有个要求，一开始做一个起点，就成本一定得低，那么这个我觉得今天参加。

权静：你说到这个问题，我又跟您不同的围度，我觉得其实到人老了之后，他的健康状况他的生活的需求只是一个层面，但其实我觉得更重要的是他心理，这个是不是是一个其实，我觉得可能是科技无法去弥补的一个东西。

张力奋：对，但是我自己在想，今天当然这个问题没有谈的太多，刚才我所讲的，就老年人如何解决一个腿力的问题，解决腿力问题以后他就能出去了。

权静：对，这也很重要。

张力奋：他的移动能力就好了，不像很多老人说，我虽然也活了80多岁，但我最后五年十年我都在家里待着，他生活质量也很差，所以我真的觉得就是像达沃斯这样的一个地方，回到我们上次讲的，就说一个思想的一个力量，他就是一直在说我们人类，今天还要突发奇想，我就说如果我们用技术来延长人的寿命，其实我们需要对制度做很多改变，比如说整个一个福利社会，像日本这样的老龄社会，中国再过一二十年，一样的情况。

权静：如果活到90岁、100岁的话，那60岁就退休，后面还有30。

张力奋：没错，所以我不就说吗，比如说退休制度，我们现在叫做退休制度的时候都是觉得是觉得这个是天经地义的，就女的55岁，男的60岁。

权静：就应该是这样。

张力奋：其实退休制度最早的作为制度的先驱者就英国，他当时提出所谓的50岁、55岁、56岁，是根据当事人的普遍人均寿命。

权静：那时候可能也就是活六十来岁。

张力奋：因为你想像一下，他如果要建立一个退休金制度的话，他一定要经过一个非常精确的一个设计，比如你说我退休了以后还能活50年，这个社会的成本就非常大了。

权静：工作可能也不到50年。

张力奋：就是为什么现在大家，你看在人的整体的人均寿命提高以后，越来越多的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都把退休年龄。

权静：没有办法，除了这个还有像今天也有一些关于经济的讨论，比如金砖国家或者是考虑全球的经济结构的常规的达沃斯上的热点话题，这个您。

张力奋：今天我去参加了一个金砖四国的一个讨论，中国我看到从中国来的代表是刘明康，金砖四国这个词大家也知道BRIC，后来加上了南非以后叫BRICS，我说实话我对这个概念一直是稍微有点调侃，我觉得里面有一些文字游戏的因素，其实这几个国家其实政治制度经济制度很不一样，一定要把他们绑作一起，有的时候也比较为难他们，今天讨论什么问题呢，就说金砖四国是不是面临中年危机了，因为现在目前金砖四国的情况其实都不算特别好。

所以呢，大家就在讨论这个问题，就说金砖四国还有没有前途，有从嘉宾阵容很强，一个是来自俄国的副总理，中国是刘明康先生，还有三个财政部长，还有几个央行的，最后大家一个结论就是说这几个国家其实很不一样，面临不一样的问题，看起来并不是说金砖四国就死了，可能就打个盹，在休息休息，等醒过来以后的话还是各自会找到自己的发展的道路。

我倒没有觉得说达成一些太大的结论，但是这个问题我就觉得还是有点意思。

权静：除了这种大的宏观经济层面的变化之外，我们知道每年的达沃斯其实也会特别关注企业的问题，尤其是他很大一部分的参会者，都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的CEO，也都会讲到在企业发展过程当中不断面临的新的挑战，今年您觉得这些大的公司他们面临的共同的困境是什么？

张力奋：今天我去参加了下午我参加了一个首席执行官的系列，是讨论目前全球普遍存在的人才短缺问题，我不是CEO，今天因为是媒体领袖，我跟他们好说歹说我进去听了一下，看起来现在就说在全球各个地方，都面临不同程度的人才短缺，有的是高精尖人才短缺，有的是很简单的工作，也找不到人去做。

权静：可是与此同时，又伴随着失业率的问题。

张力奋：没错，所以这是个很吊诡的一个事情，现在你看在很多国家，年轻人的失业率都两位数，你说像葡萄牙，西班牙这些国家，三分之一的年轻人现在在失业，但同时又很多工作。

权静：那这是什么原因呢？我在听你的答案之前，我会觉得可能以前在我的个人例子当中，是一个比较中国化的问题，因为我们传统的中国的应试教育大家会觉得好像不是很实用我们的教育体系，可能年轻人出来之后没有什么太好的技能，直接走上工作岗位，可以干现成的活，但是您说这个好像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

张力奋：对，至少从今天了解的情况来看，不管在亚洲在美洲在拉丁美洲，都存在非常严重的一个人才短缺问题，大家都归置一点，就是目前现行的教育制度有非常大的毛病。

权静：就全世界的教育制度。

张力奋：对。

权静：其实就不光是我们中国教育的事。

张力奋：对，很多的CEO都提到，就说现在目前的教育有的时候连最基本的技能都没有能够很好的传授给我们的年轻人，然后主持人是一家非常世界上非常有名的商学院的院长，他后来就说，他说不瞒你说，如果我们要对我们的教学制度，我们教的东西要做改变，这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能完成的，你们也别把希望寄托在我们学校身上，你们如果觉得他们缺什么，你们给他们补。

权静：大家踢皮球。

张力奋：你们给他培训，我还是觉得他们这个说法还是一个比较坦诚的一个说法，一个教育制度的更新，我有的时候可能需要一代人。

权静：很长时间。

张力奋：对。

权静：刚才聊了这么多严肃的话题，我们接下来给大家看看礼物，力奋老师也带来了今天在会场当中的一些礼物，证明我们这个节目确实是在瑞士达沃斯做的。

张力奋：我一直有一种感觉，我说很多人是不是在说咱们这两人在干吗。

权静：在北京随便找一沙发窝在那。

张力奋：对，这是天津之夜，今年是马年，他们从中国带了不少很喜庆的东西。

权静：小马，这个国内现在网上流行马上有钱，他们是不是也在。

张力奋：我不知道，这方面我很不懂，他们要送我的话我就拿了几个，这个你看，这个是是达沃斯其实还是蛮人性化的。

权静：这是防滑的。

张力奋：以前我们老摔跤，今年没雪了，雪不多。

权静：今年确实雪不多。

张力奋：但他们想的很仔细，每人包你们都有这样一个东西，但我目前还没用，明天我看看如果下雪的话，可以用一下。

权静：这最显眼，是个围巾吗？

张力奋：这是非洲的尼日利亚昨天在会场里面，我一看怎么一片都是绿色，后来一问，他们也给我一条。

权静：这是谁要都可以拿的吗？

张力奋：对，他们委托那些寄放衣服的地方，在发。

权静：免费？

张力奋：当然了，主要是奖励那些起的比较早的人。

权静：很快就发完了吗？

张力奋：好像发了好久，这两天你去看到里面。

权静：好多绿围巾。

张力奋：就是尼日利亚的支持者特多，我倒觉得你们凤凰网明年应该可以考虑。

权静：我们也去发，其实这个成本并不算高，相对于他达成的效果来看，我听说场外的广告牌在达沃斯期间，有很多国家像墨西哥、印度他们都买过他们国家的广告牌，一个广告牌其实都挺贵的，你说竖在路边其实大家有多少人能注意到也未必，但其实你发这个围巾，成本也不高，如果大家都戴着，其实效果还是不错。

张力奋：我觉得是，我觉得你们明年应该跟刘老板商量一下，看看中国做的又便宜，又好，好一点。

权静：估计这围巾也义乌生产的。

张力奋：有可能，另外就说可能明天第四天。

权静：很重要的一个议程。

张力奋：明天我跟大家也分享一下，明天也有不少跟中国相关的议程，一个就是明天我刚刚接到确认，中国的外交部长王毅先生他已经到达了达沃斯，他今年是等于是中国政府的代表。

权静：也是我们最高层的领导，最高级别的。

张力奋：至少是中国今年派来高的官员，我查了一下，也是中国外长第一次。

权静：以前没有中国的外长。

张力奋：今天我跟世界经济论坛的官员聊了一下，他们给我提供的信息说，以前那么多年来过很多中国官员，外长没来过，这次王毅外长也第一次，明天就是英国金融时报也就是我服务的报纸，和FT中文网我们和王毅外长会有一个独家的访问。

权静：太好了。

张力奋：因为相信包括昨天日本首相安倍这两天在这里人气还是蛮旺的，他也对一些大家相关的问题包括现在最近日本中日之间的关系的低迷，他也有一些评论，所以我觉得可能大家也都对王毅外长这次到访也有很多期待，想听听中方是怎么个反应的，中方是怎么看的，我自己也蛮期待的。

权静：您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因为我相信力奋老师也做了很多功课，你觉得这次王毅外长到达沃斯来，他想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号呢？

张力奋：这个可能我得要明天跟他聊了以后才知道，我相信他有那么几个东西我想大家是可以做个有参照的，一个就是新领导人上任差不多一年，三中全会以后的话，基本上对一些大的问题目前已经有一些我们所讲的路线图，到底中国的外交怎么走，中国的大国外交，大国外交这个其实很难弄，不管是中美关系还是眼皮底下的中日关系，中朝关系，包括整个亚太地区的一个和平发展问题，所以有很多问题。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明天我想我们可以有机会可以问一下王毅外长，他刚刚结束了在日内瓦的有关叙利亚的国际问题的一个国际会议，他最近也提到了说中国的话，在中东地区不仅仅是在经济事物方面要发挥作用，并且在政治、安全和军事问题上，我当时看了这个说法以后，我说老实话吃了一惊，因为中国以前在有些，中国以前养韬光养晦，最主要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权静：世界的贡献。

张力奋：但是现在你作为一个大国，你在全球有那么多的利益，的确有责任，现在看是不是有一些现象表明，中国现在逐渐逐渐是不是会要走出韬光养晦，不说韬光养晦错，你大国的话你得有大国的一个。

权静：与时俱进。

张力奋：你得要有大国的一些作为，这个我觉得明天我们，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我们就知道王毅外长说了些什么，还有一个就说明天早上世界经济论坛让我去组织一个叫chian outlook），就是中国进入2014年的前景，有5位嘉宾，有一位香港非常有名的银行家，来自中国大陆的有那么几位，一个是中国的发改委的张晓强先生，他也是一个应该是个达沃斯的常客。

权静：每年都来。

张力奋：清华大学大家比较熟悉的经济学家李稻葵教授，还有沈南鹏先生。

权静：投资大颚。

张力奋：为了避免就是这个嘉宾阵容全部都是中国人，最后一刻我们又增补了一个，大家其实也非常熟悉的“末日博士”鲁比尼，美国的非常有名的一个经济学家也是他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前唯一的一个成功的预测了金融危机爆发的这样一个经济学家，在全球有很多影响力，所以明天早上会有这样的一个赛事，就看看就说中国现在2004到底对中国来说会是怎么样的一年，其实中国经济碰到很多问题，有很多问题，不管是地方赛也好，我想明天晚上我们应该有机会可以跟大家再来分享一下他们到底看法如何，但有一点我觉得很有意思，就说即便是一个完全是有来自中国的学者或者说是专家组成的一个论坛。

权静：要讲英文吗？

张力奋：明天是想讲英文就讲英文，想讲中文就讲中文。

权静：那你作为主持人你打算让他们讲什么？

张力奋：他们要求我，这方面我一般都是听从主办方的意思，主办方希望我用英文来主持，基于嘉宾的话，他们想讲英文就讲英文，他们上半场想讲英文也可以，下半场讲中文也行，反正都有同传，所以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所以明天一天会很累，我也希望明天晚上我们会有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东西跟我们的观众来分享，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明天你们看了我们的这个东西以后，一定能确认我们一定是在达沃斯。

权静：对，要不然没法专访王毅外长，我们非常感谢力奋老师，我们给力奋老师鼓鼓掌，加油，无论是明天早上的讨论环节，还是尤其是王毅外长的专访，这都是今年达沃斯的一个重磅新闻，非常大的一个大戏，我们也预祝明天都能够取得顺利的进展。

张力奋：这个主要是我们明天主要是看王毅外长，我们作为媒体的话，我们能够做的就是我们把公众关注的问题提给他，我相信他作为中国的外长，明天晚上我们再来讨论。

权静：相信明天晚上的夜话，我们力奋老师就会给我们带来无论是专访还是他这一场议程的更加精彩的讨论，说到这我们今天晚上的夜话就要结束了，今天早上做我们凤凰的早餐会，是四点半就起床，现在已经是困得不行了，结束了这个对话之后，我们两个都可以各自回去休息了，谢谢大家收看，我们明天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