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话达沃斯对话张力奋:中日参会者都不要有受害者心态
权静: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您收看今天的《夜话达沃斯权利之巅》,我是权静,旁边的是力奋老师,欢迎力奋老师,其实到今天还真的有点舍不得,因为今天我们是达沃斯的第四场夜话了,也是我们这次达沃斯的最后一场了,感觉其实很多话跟力奋老师还没聊够。
张力奋:不是明天才结束吗?明天晚上不是还可以再有一场吗?
权静:我们希望能够无限长的延续下去,源源不断的得到力奋老师给我们带来的智慧和分享,其实在昨天,我们也给大家预告了,在1月24号力奋老师有一个非常重磅的节目就是专访中国外交部的部长王毅先生,其实在前两天,安倍大出风头之后,今天王毅外长的出台也是被中国无论是媒体还是各界报以很深厚的期望,希望能够发出更加强壮能够盖过安倍的中国的声音,您有这个机会跟他做一个专访,跟他聊了什么?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给我们讲讲吧。
张力奋:今天早上比较辛苦,因为第一场是我主持的一个有关中国今年的前景的一个研讨,一个多小时,然后接下来就是跟王毅外长的一个专访,这次他在达沃斯期间其实行程也就短短两天,所以金融时报和FT中文网作为国际媒体,能够拿到这样的一个独家访问,我们也非常的觉得有价值。
今天其实我们还谈了不少问题,王毅外长我看了一下,达沃斯的资料,从1984年中国和达沃斯建立正式的关系之后,来过不少领导人,但是外长出访达沃斯是第一次,以前中国的外长从来没来过,所以是第一次,当然王毅先生他作为外长,他当然以前也没来过达沃斯,所以说两个第一,一个是作为外长是第一,一个是作为本人他第一次来。
你刚才提到两天前日本首相安倍的主题演讲,包括在午餐会的一席话,当然现在目前在发酵,我今天正好有这样一个时机,也就是非常直接的问了王毅外长,他对这个问题的反应,有几个问题,第一就是安倍在午餐会的时候特别提到,他认为现在中日之间的目前的这种紧张,非常像100年前也就是1914年,之前当时的英国和德国的关系现状。
权静:爆发前的。
张力奋:没错,就是在1914年爆发前。
权静:所以我今天看很多报纸,就解读说他暗示中日之间可能会开战。
张力奋:没错,他的意思就说虽然这两个国家在经济和贸易上有很多往来,彼此有很多共同的贸易的利益,但是并没有能够最后避免两个国家在一战的时候直接交战,可能他也是想以此作为一个说法,当然有各种解读,有的解读就是认为他并不觉得这个仗打不起来。
第二他可能是不是暗指中国现在的军事上的这样的一种扩张,国立强盛以后是不是有一种军事扩张的倾向,所以就直接的问了王毅外长,我说这个问题我想听一下你的反应,他当时是用了八个字,他说我听到了这句话以后的第一个反应是时空交错,认为安倍的这个话,时间和空间都是错的,叫时空交错,第二就是叫莫名其妙,他用了八个字来谈了当时他自己的第一个反应。
权静:是一个回击吧。
张力奋:一个回击,特别他提到就说他认为目前的世界的大局大势,中国的情况他认为跟一百年前根本无法做比较,然后他说如果我们真的要看历史的话,那么我们就好好谈历史,你如果日本的领导人你愿意去看看你的历史的话,我们都可以知道到底谁是最有侵略倾向的,谁是制造麻烦的人,应该来说话还是也是挺重,这个是有关一个问题。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提到的有关当然我也问了一个相对比较敏感的问题,因为中方已经明确的表示,在安倍再一次的去了靖国神社以后,不会跟他打交道,我说如果不打交道,那么是不是还有外交渠道,如果不打交道的话,如果一旦冲突加急,会不会出现非常糟糕的情况,甚至军事冲突,他笑了一笑,他说作为外交官来讲,我们的工作第一,是要争取最好的结果,他的意思就说我们要通过外交途径来解决,否则要我们外交家干吗,我想应该来说他好像很轻松,应该来说还是表明了中国的基本态度,中国还是希望通过各种的外交努力包括就是在争取日本的人心,来解决当下的这样的一种两个关系的危机,我特地问他,如果用一个词来描述一下当下的中日关系的状况,他当然用了一句话,他说当然是很差,那是很不好,他也承认其实中日关系恶化以后,对双方的经贸是有影响的,但是他没有觉得说现在目前影响特别大,如果有影响的话,目前的双边关系只是因素之一,去年他说贸易上其实是有下滑,但也不是说下滑的幅度太大,因为他说经济和贸易有自己的规律,所以还是把政和经分成两个不同的一个议题。
日本的问题,基本上我也觉得可能是目前中国的领导人应该来说是讲的已经是比较完整的,另外一个问题我可能是花了一点时间跟他聊的,就是中国现在周边关系当中最难处的,其实就是朝鲜问题。
权静:这个问题都可以聊吗?
张力奋:我知道可能会比较敏感。
权静:他回答你了吗?
张力奋:王外长我觉得他也很坦率,他也回答了我这个问题。
权静:你怎么问的?
张力奋:我说王外长我想知道一下你怎么描述现在中国和朝鲜的关系,到底还是非常特殊的关系还是现在已经是一个正常的国与国关系,他的回答应该来说也是比较外交,应该来说是很有,他说第一,朝鲜是我们一个很重要的邻国,第二,由于历史的原因,我们之间是有很多传统的友谊,而这些东西友谊我们是非常尊重的,第三,他说和任何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一样,这个可能就涉及到我问的,我认为王外长其实要释放一个信息的话,他认为现在是一个正常的国与国的关系,他说如果是国与国关系的话,就会意味着我们不可能在所有的问题上都达成一致,就像家里的亲兄弟,都不可能在所有问题达成一致一样,所以他说其中有一个问题就是有关北朝鲜的核计划问题,这个问题上中国的态度一直是非常明确的,不希望朝鲜半岛核武器化,他又强调了一下,说我们有一句话,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在中国的家门口面前生事,这一点我就觉得我自己作为一个记者,我认为他没有必要不谈。
权静:没有回避。
张力奋:没有回避我觉得,第三个问题,我今天还是作为一条新闻,我觉得还是有所得的,因为最近大家也都知道,美国和中国之间又有新的说法,要缔造新型的大国关系,我跟王外长我也很坦率的跟他讲,我说今天能不能把外交词令全部先撇在一边,我说那么多年中美关系四个字之前总是有很多很多的各种各样的说法装饰,形容词,新型大国关系,建设新型伙伴关系,我觉得就说好像似乎都没有真正解决一个双边关系当中的信任问题,我说你最近有篇文章说美国现在和中国之间要进入一个新的阶段,这是叫不冲突不抵抗,不冲突这样的一种关系,我说难道是说两国之间的信任问题解决了吗?他说的的确确长期以来是存在这个问题,他说中美关系为什么重要,就是因为他不仅仅是涉及两国,他说很多很多的其他国家,都是把中美关系作为一个参照点,来调整他们自己各自的对外政策。
权静:是个坐标。
张力奋:是一个坐标一个参照点,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认为中国和美国之间更应该协同合作,这样的话就可以给周边国家其他国家有个定心丸,后来我就补了个问题,我说美国在过去几年的话,有一个趋势就是要回归亚洲,我说中方肯定心里面不太舒服,让我很吃惊,他说我觉得中方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中方向来对美国因为历史原因在亚洲的利益,我们是知道的,我们也是认可的,也是尊重的,当然我们也希望美国能够尊重我们在这个地区的利益,他说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说我认为我们现在跟美国之间要建立新型的大国关系就应该从亚洲开始,因为亚洲的话,中美之间的这些利益最多,而利益多的情况下,往往有的时候也会产生一些误读误解,那么这些在采访当中他都有一些比较。
权静:很有意思的采访。
张力奋:我自己觉得这个当然就是我讲的主要的部分,一开始的时候王外长他作为中国政府代表,他也花了一点时间,把中国的一些大的一些新领导人上来以后的一些政策思路,做了一个我相信在下午的另外一个记者会上可能也会有。
权静:但是我有一个好奇的地方,今天我跟另外一位嘉宾交流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趋势,可能对我们不太好的一个现象,就说这次某种程度上王毅外长来包括前两天安倍晋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话是有点隔空喊话的意思,包括今天其实王外长来发表他的演讲的时候,安倍晋三已经离开了达沃斯,虽然没有见面,但是这种较量还是存在的,这里面有一个对我们很不利的情况,今天一位嘉宾告诉我们,他说前两天安倍晋三他的演讲他是一个主旨演讲,是在大会议室里,大概两千多人都是可以听到的,他传播的范围非常的广泛,欧美各国世界各国包括非洲等等都有代表来参加,可以说是每个人都参加的一个环节,但是今天王外长的公开的讲话,他只是在一个比较小规模的会议室,大概两百人左右,嘉宾也基本上都是中国人比较多,欧美来的比较少,当时我就会有个感觉,这个隔空喊话声音的较量,其实某种程度上声音的大小并不一致,就好像安倍发出的声音很大,我们这个回击的声音是某程度上比较小的,你有这种感觉吗?
张力奋:因为这个情况我不了解,下午做完采访以后一直在写稿子,这个事情你们了解的情况怎么样呢?
权静:我们是通过嘉宾给我们描述,至少是从参会的人数,参会的来自国别的广泛程度上,其实跟安倍的作为。
张力奋:王外长的今天的见面会,在那个上面议程上面有吗?我看了一下是没有。
权静:之前我们公开的议程上是没有的,因为他是最后,我听一个日本的记者告诉我,他是最后一分钟才决定过来的,所以之前。
张力奋:他们怎么知道的呢?
权静:我同事告诉我的。
张力奋:中国的那些去的可能有中方的因素。
权静:我们可能内部会有消息,如果他没有出现在那个官方议程上面的话,可能其他国家的参会者。
张力奋:如果真的是去的大多数都是中国代表会讲中文的话,那的确有一些。
权静:我重新翻看了,确实是王外长的这一场演讲是没有出现在此前的,已经印制好的公开。
张力奋:那可能就是临时安排或者怎么样,这个东西我自己觉得在国际媒体工作,这个东西也不是一石一粒,当然可能就国际社会就是这个舞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用法,我自己的感觉就是还是希望中国领导人能够多来。
权静:是不是还是中国人这个平台用的不够充分不够好?
人家安倍来了之后大出风头,发出的声音很大,我们虽然外长也来有一个回击的声音,但是因为没有提前出现在议程上,也不是非常大规模的会议,没有达到。
张力奋:这个我觉得也不用想的太多,再说像达沃斯这样的一个场合,我自己觉得没有什么,我觉得,现在是一个全球的这样一个媒体世界,当然就说如果能够有更多的其他代表去听,当然很好,因为我觉得人跟人之间就要接触,接触这个东西很重要,如果这次像王外长如果能够多待两天,或者说确认或者怎么样,但是我自己觉得,我真的觉得。
权静:影响不大?
张力奋:影响不大我觉得,现在有那么多的媒体,各种媒体都可以传播,做软实力也好,一个国家整体的形象也好,不在一石一粒,我自己感觉中国的官员也好,是不是有的时候也得克服一种心态,其实有的时候不用太公立,等你想要用平台的时候,就说你看,我觉得这个东西就是做人做事一样,有的时候我就觉得就靠在平时做点滴,如果你比如说你平时都非常在意,比如说我们中国或者说是你刚才讲到就是用我们,因为其实这个词本身来说,我们以前在国外学新闻的时候,我们说我们是谁啊,你可能现在会觉得我们在这的记者看了日本首相在这里的话,那么风光我们就很不爽,这是作为个人的一种感觉,我如果觉得作为一种职业行为来讲,我们可能就要多分析,就是外长任何领导人安倍在你面前的话,他就是你的一个采访对象。
我就觉得这种尊重和某种意义上来讲也体现在每个人把自己的事做好,政治家去做政治家的事,记者做记者的事,有的时候可能会把一些非感情因素,感情因素放到外面,明年如果中国领导人能够来,让他多一点,除了饺子拉面,狗不理以外,还有一些中国的思想,中国对世界新的认识,撒切尔以前批评中国,说中国你不用太担心他,他可能会出产很多好东西,但是这个国家是不会有思想的,就是中国如何来证明他在世界上的地位,不仅仅是GDP,也不是说你每天在生产多少东西,也不是你人口怎么多,我觉得最后还得要有要产生思想的大家,产生真的能够让世界能够尊重你,是因为你有你的好的艺术,你有好的思想,这个我觉得在达沃斯这样的平台上每年,你看都会让一些好的艺术家,好像我记得我们参加过的好像就李连杰。
权静:郎朗得过,您刚才说的这个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思想家,他产生的思想对世界的影响,我们昨天我们同事也写了一篇稿子,这篇稿子在网上有一个非常广泛的传播,说王健林说软实力的发明人创始人教授公开挤兑中国,说是在央视那一场挑战上,约瑟夫奈就说中国在钓鱼岛等问题上如果过于强硬的话,可能对他的军事实力有帮助,但对他的软实力是有所下降有所损伤的,我们的中国首富听了这个话有点不高兴,他就说约瑟夫教授,说你这样是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中国13亿人民答不答应,说你公开挤兑中国,我们都很不高兴,但这个约瑟夫奈教授他也客观的回应了说我不是做批评中国,是从我研究的专业角度给中国提出一个建议,您怎么看待说,我觉得中国面对来自外界的一些建议的时候,这个心态很微妙,就说我们自己怎么说自己好像都可以,但如果一个外人来批评我们,可能就觉得心里多少有点接受不了,或者是说中国的企业家现在随着中国GDP的崛起,财富的增长,好像在世界上说话也牛气了,购买各种资产,好像不太能够听得批评的声音了,会不会有这种现象?
张力奋:我觉得有的,因为比如说我最近去国外旅行,看到我们一些中国的来自中国的一些游客,一直在批评说这个东西算什么,那个东西还没有我家乡的什么东西好,所以心态上我是觉得一种彼此的尊重还挺重要,我相信如果到了像达沃斯这样的一个场合,我就觉得他还是有些游戏规则。
我自己觉得像王健林先生的话,他提出自己的看法是对的,但如果说是一定要说13亿人民,可能这也是比较难。
权静:谁也代表不了。
张力奋:另外我觉得中国的一个很大的进步,就在于一个是选择多了,一个是思想的多元,真的就是这样,我有的时候我现在在中国工作,有的时候比如写些东西也有捱骂的时候,但网上去看你会觉得说也有人支持你的观点,有人批评你的观点,然后你会觉得说其实社会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其实也不用自己看的太重,看的太重的话这个就是不可承受生命,你就听一听,听了以后当然也会有不爽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世界可能就是因为,我自己可能做媒体时间长了,我自己反正就是比较坚守一点,我就觉得我们一般说你说我非常非常,我觉得你这个观点是非常平衡的,非常好的观点,或者是说非常有智慧,其实就说我同意你的观点,有的时候你比如说我们的读者批评你,我们的读者批评我们的文章,我就觉得你就应该有这个气度把他的文章给发表出来。
权静:批评你的文章。
张力奋:对,我们FT中文网这种文章特别多,我们经常有一些被捱骂的文章,谈台湾的包括有些文章中国的读者,我自己反正就觉得说你如果真的说你是一个独立的媒体,你就得要做出来。
权静:这个我还做不到。
张力奋:我就觉得我们没有办法的,你做这个媒体的话,就这样做,你刚才提到像王健林先生这样的情感,我是觉得可以理解的,因为在中国长大,就是我们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受害者心态,比如说你一旦一个问题你找不到很好答案的时候。
权静:都是美帝。
张力奋:你看这些英帝美帝,鸦片战争的时候,卖给我们鸦片,后来没有洋枪洋炮,再加上很多教育,就是他自然而然会从历史上找一些答案,历史的确很重要,答案也没错,但最关键的问题是在于就说我们怎么能往前走,如果我们永远在历史上寻找答案的话,我觉得一个社会要进步是很难的。
权静:是,所以这些参会的人也不要有这种受害者心态。
张力奋:我觉得有一点也没问题,但是有的时候也不用放大,特别是媒体,我觉得媒体往往这个放大的功能,所以我自己会觉得要小心。
权静:但是你说道这,你像安倍晋三,我之前听一个教授跟我分析说,就是因为他鼓吹极右的力量,包括他参拜靖国神社,他在日本国内的支持率反而上升了5%,而且当一个国家经济不好或者是对内在比较有问题的时候,他转移注意力最好的方法就是发动军国主义立场,假想一个假想敌,给全民灌输受害者的心态,这样子才更容易去调动更广泛的资源,其实日本是不是现在也有这种受害者心态?
张力奋:对,日本我想过去的将近十多年,应该来说是日本历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衰退、萎缩,大家我想这种情绪,就那天你在说,你说前几年我们在达沃斯,日本人好像很边缘,这种感觉大家也可以理解的,所以你刚才提到的这种情况应该可能也存在,但是我觉得还是要相信一点,一个社会他总会有一个理性回归的过程,日本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来说还是一个相对比较成熟的一个议会民主制度,尤其在二战以后,其实美国对战后的整个一个日本经济和政治制度的设计,日本的宪法是美国人写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就觉得这种民粹的情绪在任何国家都会出现,但是还是要相信他的一种制度的惯性,我认为如果中日之间现在交战也好,交恶也好,我认为最后其实双方都不好。另外我觉得,真的都不希望有战争。
权静:最后我们再来讨论中国的问题,我刚才看到力奋老师手里拿着一本书,其实说到达沃斯跟中国,好像我们上一届的总理,我们温总理对达沃斯是参与比较多比较热衷的一个领导者,冬季他也来过,在这也发表过演讲,当年也是跟安倍这个场次一样。
张力奋:就是这个场次。
权静:温总理他对达沃斯,他通过达沃斯对中国产生了什么作用?他跟这个平台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
张力奋:温总理可能。
权静:还写了一本书。
张力奋:今天晚上是一个传统节日,我想权静可能也去过每年的达沃斯的倒数第二天,世界经济论坛的理事会,专门会为来自中国或者说是华人的一些代表会搞一个晚宴,每年都在同一个地方,叫金龙饭店。
权静:东西还不错。
张力奋:我觉得这个菜还是做的挺棒的,今天晚上我就觉得。
权静:因此错过了我们。
张力奋:因此唯一的错过了凤凰网的美食,晚上王毅部长还有中国的其他的官员,包括像工商银行的姜建清都去了,每个人拿到一本书,这本书有中文有英文的,是温总理,温总理在总理任上的十几年可能也是中国和达沃斯关系比较密切的十年。
权静:也是他任上夏季达沃斯到了中国。
张力奋:没错,可能又加上天津又是温总理的老家,所以他们把温总理就是在跟达沃斯任何的一些重要的场合的演讲,编了一本书。
权静:印象还挺深刻的,作为一个记者过去这么多年,我记得应该至少温总理有那么几句话在达沃斯是很有名的,像2009年他来的时候,就说信心比黄金贵,然后在夏季达沃斯他也曾经说过一希望是一盏明灯,还有一些诗句出来。
张力奋:温总理喜欢吟诗句的,是这样,所以我相信达沃斯跟中国的渊源我觉得会持续下去。
权静: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可能温总理是一个好的榜样,达沃斯这样的一个舞台平台,他并不是说你想用的时候忽然想来说个话就能够成形,一定是你来了,但是你到底能力发挥多大的影响力,这话你说了多少人听多少人传播多少人受到影响,这个也不是你临时可以决定的,所以还是像温总理这样一个长期的跟达沃斯的良性的互动。
张力奋:一个有多多少少可能也跟个人行为有点关系,还有一个就是说也取决于你到底如何看中国在世界的地位,我觉得中国这样一个大国,当然有的时候中国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00:32:29英文),如果是(00:32:31英文)的话,感觉就说我如果不跟外面有关系,反正我自给自足,的确现在是一个全球。
权静:可能全球化的时代。
张力奋:我真的觉得一个国家在发展的过程当中,如何能够保证有一个比较好的环境,就像我们自己有没有比较好的邻居,其实这是一样的,我想中国可能在很多方面他也在做这方面的调整或者怎么样,但是大国政治有一个特点,就是一旦有个大国出现,他就会打乱原来的布局,一打破原来的格局,他就会产生不舒适的情况,本来大家住的好好的,突然之间家具也搬了,很多东西熟悉的东西都没了,都变了,所以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沟通,特别是直接的接触。
权静:很重要。
张力奋:比如说我们在达沃斯,你会看到很多敌对双方都在这里接手了,看中东最紧张的时候,巴勒斯坦和以色列。
权静:两人吵起来过。
张力奋:吵起来过,但我觉得这很正常。
权静:最后一个问题,因为时间的关系,跟力奋老师的聊天每次都是感觉时间过的特别快,还没有聊够就已经时间差不多到了,最后想请您跟我们说说,就今天早上您主持关于中国的讨论,也深入探讨了当前中国面临的各种问题,能不能给我们在我们夜话达沃斯作为一个收官的一个节目,就说在这一届达沃斯上表现出来的世界各方对于中国经济的一个看法态度是什么样子的?
张力奋:今天早上有意思,就是达沃斯开到第四天,今天早上下了雪,所以今天早上去的时候,我想今天可能就得,到目前为止没有摔跤,今天可能很悬,雪虽然不是很大,所以我到了会场以后还特地谢谢那些很早就来到的一些代表。
今天我主持的那场论坛,有5位嘉宾,应该来说都是比较牛的,除了我以外,有李稻葵教授,有中国发改委的张晓强副主任,有世界上大名鼎鼎的末日博士鲁宾尼,另外还有两位,一位是来自香港的银行家(00:35:34),再加上在中国非常非常牛的(00:35:40英文)。
一个小时的时间,其实匆匆而过,主要是讲了几个问题,一个就是现在中国新的领导人上任以后,他们对改革中国的社会经济的一个思路是怎么样,应该来说与会的几位嘉宾都对三中全会的整个一个大的一个路线图,应该来说评价是比较高的,也都提到要把文字变成行动,变成现实,这是需要一个很长的一个过程,鲁宾尼教授就提到了一个问题说,为什么十八大就是对于国企改革几乎没怎么提。
权静:没动刀。
张力奋:是不是因为国企改革是集中了中国现在最大的利益集团。
权静:他的问题很尖锐。
张力奋:李稻葵教授反驳,说我不觉得这是对的,文件里面谈到的,我就插了一句,我说国企改革其实有很重要的一点,除了比如说打破垄断,还有重要的一点,就说如何能够尽快的结束,就是对央企和国企领导人的政治任命制。
权静:很犀利。
张力奋:否则我觉得中国就非常难产生真正意义上的公司,那么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特别有意思,今天晚上我碰到(00:37:22)先生,他说力奋今天我们研讨会已经外面已经报道的很厉害了,纽约时报也报了,华尔街日报都报了,我说跟我没什么关系吧,我说我一猜,就是我让他们在辩论有关中国地方债务的问题,居然他们达到了惊人的一致,都认为中国的地方债务是一个问题,但是不是大问题。
权静:可控。
张力奋:可控,并且绝对不会对中国经济的宏观面产生太大影响。
权静:上次张懿宸来我们这,他也是一样的观点。
张力奋:不管是各个层面,所以很有意思,另外我就特地问了一下有关中国现在对外投资,中国现在对外投资的规模很大,并且我觉得比较有意思的就走出去的也比较有意思就说既有国有企业,也有民营企业,并且沈南鹏先生特别提到了一点,就说5年前、10年前如果说当时中国的对外投资大多数都集中在能源以及跟资源有关的行业,他说现在不是了,他说现在只能说中国IT行业,包括现在华为在外面的发展,他说现在其实中国的有一些企业拿到国际上来说毫不逊色。
最后我就提了一下,我说给你们每个人十分钟时间,看看如果在2014年如果有那么一个东西,可能影响到中国的经济的一个运行的话,会是什么东西,比如说我现在已经有点忘了,李稻葵教授他说如果房价突然大跌,他说这要防止,(00:39:37)先生他说我就担心中国和日本之间会有发生问题,所以每个人都非常简短的但是把他们对2014年的担忧说出来了,所以我就觉得挺好,我希望。
权静:最终的结论呢?
张力奋:最终的结论每个人结论都不一样。
权静:乐观还是悲观?
张力奋:总体来说还是比较乐观的,但是还是说不排除有不少的因素,有非常大的不确定,包括一些地缘政治上可能突发的一些事件,他们认为这个世界有的时候是很脆弱的,一个事情就可能会形成某种连锁效应,所以我想到底他们说的对不对,明年达沃斯的时候可以就分晓了。
权静:明年达沃斯就力奋老师下一年的夜话当中我们会再为您揭晓结果,看看通过一年的观察,中国在2014年到底是乐观还是悲观,在这一年的发展当中到底有哪些不确定的因素影响了中国这一年的经济走势,我们明年揭晓。
张力奋:我想再次谢谢凤凰财经的观众,也谢谢我们FT中文网的读者,谢谢权静。
权静:谢谢力奋老师,在这四天非常繁忙的日程当中还每天不辞劳苦,即便很晚的时间也拿出时间来跟我们的凤凰财经跟FT中文网的网友分享达沃斯的最新鲜的观点,让我们获益匪浅,也很感谢您收看我们的《夜话达沃斯》,明年的达沃斯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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