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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积仁谈央企降薪:制定公式比限额更有效


来源:凤凰财经

凤凰财经讯 2014夏季达沃斯论坛于9月10-12日在天津举办。全国政协委员,东软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总裁刘积仁在达沃斯现场接受凤凰财经独家专访。在谈到国企降薪问题时,刘积仁认为,可能定一个公式比定一个具体的结果要好。他表示,你的资产的保值有多少,你的持续的发展能力、创新能力、专利有多少,如果定义一套指标体系,把它算出来,算多少就是多少,可能比定多少就是多少,要好。

采访文字实录:

记者:刘总首先一个大问题,从年初开始的时候就中国的宏观经济就处于下行期间,然后您能不能从整体上包括房地产,然后金融这些领域,来评价一下中国的经济,说那个尤其是昨天,李总理会见企业家的时候,有很多媒体分析说透露出一种信号,说从这个微刺激开始像新常态这样的一种心态来转变,就您是怎么看的?

刘积仁:我觉得中国的经济在过去保持了30年左右的这种持续的发展,当然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传统的维持发展的许多的要素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比如说资源不再那么便宜了,劳动力的成本也在不断的升高。事实上我们30年间也改变了很多的供需的关系,过去我们的很多的商品是短缺的,那么现在很多就是过剩了;特别是当经济上,当你大家在同步的启动的时候,当你感觉到过剩的时候,事实上已经十分的过剩了。那么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我们经济线的发展遇到了就是新的动力不足,这个动力我把它列入一种新型的产业,包括科技的产业,服务业,创意的产业,这种新兴的产业并没有形成的规模。另外一个,我们的民营的企业、中小企业,发展得也不够,十分的充分,这个在不同的区域也有很大的不同。

所以从总理的报告上来看,我认为给出一个很清楚的就是说,我们对经济上现在所遇到的问题通过刺激,只是为了保我们的基本,就是就业,其它的应该通过改革来释放红利,改革是什么呢?使我们办企业的环境更好,更加容易,使更多的人有机会来创业,创业的成本又低,又方便;另外一个新兴的产业应该不断的发展起来,壮大出来。所以我觉得这是一种常态,无论哪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的,如果有这么长时间的成长,那么它也一定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记者:对,那十八届三中全会已经过去一年了,就是包括之前说的最多,给民营企业创造更加公平的环境这些,包括十八届三中全会说是要释放一些政策红利,就是您觉得这一年里边,您能感受到为民企,就是有没有创造环境方面,就是取得的一些进展?

刘积仁:我的感觉事实上改革面对的挑战还是比较大的,也就说当中央有了一整套的想法,真正把它落到地面上,变成一个行动,现在看来可能比我们想象的需要的时间更要长一些。比如说我们现在说这个医疗,服务业是一个新的市场。

记者:对。

刘积仁:是新的需求,但是如果构造一个新的市场环境下的医疗的体系,那他一定要面对着新的医疗的体系,或者说面向这一个新的服务性的医疗产业的发展,与我们传统的,与政府来承担的全部的医疗,或者是保障的体系之间的这些矛盾,或者说它的新的制度的建设等等的一系列的问题。我认为需要的时间这个如果是总结出来就等于说,我们知道了方向,我们在前行的过程中不断的预料这个挑战,这可能是我们今天这个状态,也就是说我们正在征程中,那我们很期待着政府能够敏感现在在改革过程中遇到的阻力是什么,不断地排除这些阻力,真正的构造一个让每个人做事业,做发展新的经济、新的产业,变的很容易,这样的一个环境。

记者:就是您认为比如说在基础设施建设,基本的社会保障方面,可能对医疗行业来说,是一个好的发展机遇,是吧?

刘积仁:我认为如果看到今天的老百姓的需求,对教育的需求,对医疗的需求,大概应该说有很多很多我们过去不能满足的需求,都得到了满足,而今天我们看到教育和医疗,大概是多少年我们试图得到一种满意,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的距离,那么这个距离的背后,它不仅仅是这两个行业的本身。比如说中国的保险的制度,健康的保险,医疗的保险,包括我们在教育和新兴的产业的结合,比如说今天的互联网时代,我们怎么看待一个就业,过去我们注重大型企业,国有的大型的企业,或者说民营的我们也重视大型的企业,而今天的社会越来越多的小型企业,家族的企业,个人的企业,这个就是我们看到了欧洲,看到了美国,看到了这些发达国家走过的这个经历,我们会越来越感受到这种经济的结构是需要调整的。所以应该说我们如果真能把这种政策的这种约束,我们叫改革的红利,给了每一个人,每一个希望创业的人,那我相信中国的经济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记者:那除了医疗、健康、教育这些,您怎么看信息技术产业,未来的发展前景?

刘积仁:我认为中国的信息技术产业在未来有十分广阔的前景,第一个中国的制造业的升级、突围,一定要依赖于信息技术的发展,我们传统的制造业里面缺乏技术含量,缺乏数字化的技术、软件的技术,所以它的附加价值就不高,而我们原来的竞争能力来自与我们劳动力成本的低廉,资源的低廉,而这两个要素现在都没有了,所以制造业未来的、腾飞的、很重要的一个推动力,就是信息技术的发展。那我们的机床更加的数控了,我们的汽车里面更多的信息化、电子化了,我们所有的家电里面更多的软件了,互联了,所有的这些东西都会改变我们传统的产品的形态。

事实上中国这几年已经有了很多的变化,比如说我们在互联网产业的发展,你像马云的阿里巴巴到美国的登录,这是全世界,给了全世界的一个信号,就是中国的互联网的企业,可以变成一个全世界,在全球就有影响力的这样的一个新的,新兴的一个行业。过去我们认为这样的事业,包括这样的消费可能是来自于美国,但是我们今天发现,中国有全世界最多互联网的客户,最多的智能手机的客户,也是最多的在电子商务上活跃的这些客户。那么这样的一个过程的转变,它的背后事实上是从百万上千万更多的人的就业和参与,那么这样一种新的经济形态,我想这都是一个信息技术未来变现的一个更大的空间。

记者:还有刚才就是咱们提的第一个问题,我有个问题要补充一下,就是关于说从这个微刺激到新常态,因为最开始微刺激出来的时候,其实争议也是挺多的,因为有些人觉得微刺激微着微着可能就强了;而且是其实从性质上来讲,有也可能会陷入当年四万亿的那样一种状态,因为本身刺激就是挺敏感的,您觉得当时微刺激这个,您是怎么来看待这样的一个关系的?

刘积仁:我觉得我的理解,当然每个人对于这个政策的理解可能不同,我的理解微刺激的本质上是保证社会的稳定,保证我们的经济不能够走向破坏性的,那样的一种结果,那么什么叫破坏性呢?就是我们很多人失业了,没有工作,这个社会就不稳定了,那我更理解为这个刺激的本质上就保就业,是进行的必要的调节。比如说如果这些经济的刺激用于一些特别长线的,基础设施的建设,包括暴道路、公路设施、公路服务的这些投入,他只是是一些早晚的投入,但它会拉动一些经济,同时也保证一部分人的就业。所以我本人对这种,当然你这个微是否能够控制住,这是一个把控的一个能力吧,但是我认为如果说微刺激的定义,是为了保证就业的话,我认为这是一个比较平衡的选择。

记者:就是在某些条件下,还是有必要的?

刘积仁:有必要的。

记者:只是后期的把控要注意一下。

刘积仁:我认为这就是政府的责任,是,我们有市场,有自由的这种调整,但是如果这个调节,应该调节的时候没有调节而产生了一些伤害,就十分没有必要了,因为像中国的经济发展这么多年,我们不是没有调节的手段,这个和有些国家还不一样,有些国家调节起来实际上是相对的比较困难,比如说债务十分的大,没有这些储备啊,我们事实上是有调节的能力,但是调在什么地方?我认为是十分十分的重要,也十分的敏感。

记者:就是政府跟市场的边界,这也是我们一直讨论的问题,就是这个边界还是要把握好,是吧?

刘积仁:对,本质上政府如果从一个国家经济的发展,他得制造一个良好的市场环境,一套市场运行的规则,那么他也要保证这个市场的存在,那我认为保证一个市场的存在,这是他的政策,也是他在必要的时候应该进行一部分的保障的一种措施。事实上我们如果看到,最强调市场经济的美国,包括现在的日本,他政府在最近这一段时间里面,就是经济在下滑的时候,他们政府出手的力度也相当的强,你像日本现在的经济,不断的使他的货币的贬值,这也是为了刺激,或者说保障,他的整个社会的这个基本面上,要能过得去,才寻找一个新的空间。

记者:还有一个近期比较热的话题,就是关于国企改革,您知道国企改革方案,就是整体的方案到现在也没有出,但是陆陆续续出了一些别的,比如说近期这个央企负责人的薪酬要降低,或者是说调整,就是您觉得这样的一种调整是符合市场化的行为吗?或者是说去纠正浮于市场化的行为,因为现在是有两种,就是截然不同的对这件事情的评价?

刘积仁:我觉得国企改革的目标就和其他的企业一样,他的治理的结构,更多的是依赖于董事会,他的薪酬更依赖于他企业运行的绩效,那么完全的绑起来,他的高管的任命更多的也是董事会的这些选择,那如果说真正的把一个国有企业,变成了一个国有拥有股份,但是他的所有的运行的体系,按照市场化的原则,我觉得这事改革的一个根本的一个原则,或者一个目标,后则的话,意义就不是很大,就是这也会导致了如果国有企业的改制,需要民间的资本来投入,或者其他的资本来投入的时候那肯定大家都关注一个问题,那他的治理是一种什么样的形态,他能获取好的人才吗,那么他的决策的制度是什么样?所以如果说这个改革最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制度的建设。

记者:但是近期他有出了详细的关于降薪的这样的一种方案,比如说某些央企,高管的那种年薪不能超过60万,就是这样,其实就有很多人来说,他们同样位置的这样的职务,如果是放在民企的话,60万是非常非常低的,即使是他们现在拿到年薪100万其实也不是特别高的,就比如说跟国外的同行相比,这些都是很低的,但为什么还会造成这样一种,就是大家觉得他们拿到的钱太多了,要给他们降薪?

刘积仁:因为国有的企业的由于他的有些资源的垄断性,行业的垄断性,还有就是说他有些业务的包括他的营业执照等等,十分特殊的这些行业的特点,导致了对他的高管的薪酬的激励的判断,变成更加复杂了;也就是说当他运行的那套体系,不完全是市场化充分竞争的,那么可能主管部门就会担心这种公平性的背后,是否会由于他的垄断性,他的资源的独占性,获得的利益,获得的他的收入,并不是完全的高管的管理的能力的收入,这个能力。所以在这个方面,应该建立一种更,我认为这是一个暂时的情况,随着公众的资源越来越开放,随着竞争越来越充分,那么最终这些问题会不断的得到解决,目前的情况从政府现在来看,我认为无非的就是感觉到这个位置是被指定了,可能制定了谁,都可能会赚到钱,所以他就不仅要指定人,他还要指定他的工资。但是本质上这样的一种体系,对于激励管理者,把这个企业的对于投资者的责任,和他自己责任的一致,肯定是不利的。

记者:对。

刘积仁:那你要把握这个度,也不那么容易,因为他的背后那么多的国有的企业,那么多的人在国有企业工作,事实上这个问题不仅仅在中国,即使在美国的国有企业,德国的国有企业,法国的国有企业也有同样的问题。国有企业一般来讲,它的特点也注定了它跟市场上的那种企业还是有一定的不同。

记者:那您觉得四大行董事长,比如说年薪100万多吗?

刘积仁:我认为像现在的这些银行,本质上大部分都是上市公司了。

记者:对。

刘积仁:他们按照市场的规律来走还是应该的。

记者:对。

刘积仁:特别是他多少不应该说谁来定他多少,而且跟他的绩效,或者跟他的结果来定义他的多还是少,我认为这种就比较公平。

记者:那其他的央企或者是说国企,他们的薪酬改革是不是也应该,就是朝着这个方向来走,就不应该由谁来定?就比如说我规定你年薪不能超过60万,其实这本身就是反市场化的。

刘积仁:这个我赞同,也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可能定一个公式比定一个具体的结果要好,就是什么意思呢?

记者:公式?

刘积仁:就是算法,一种算法。比如说你对你的利润的创造有多少,成长性有多少。

记者:对。

刘积仁:你的资产的保值有多少,你的持续的发展能力、创新能力、专利有多少,如果定义一套指标体系,把它算出来,算多少就是多少,可能比定多少就是多少,要好。

记者:对,我们也是觉得这样会相对更合理一些。还有一个就是这样可能后果就是一些国企,真正的管理人才可能会导致人才流失。

刘积仁:对,有这个问题,对。

记者:有可能会跳槽到民企去,到付给我薪酬更高的地方去,可能会有这个后果,是吧?

刘积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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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zhangz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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