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金融：自律与监管（文字实录全文）

•      时间： 3月26日17:00 - 18:30

•      地点： 国际会议中心一层东屿宴会大厅A

•      主持：中国投资公司副总经理谢平

•      发言：中诚信创始人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所长毛振华

•      Lending Club首席风险官陈超美

•      陆金所董事长兼CEO 计葵生

•      中科创董事长张伟

•      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特邀研究员朱云来

文字实录如下:

03-26 17:08       主持人谢平：各位嘉宾，各位朋友，下午好！欢迎大家来到互联网金融分论坛。大家也知道最近互联网金融话题是比较热门的。我是这次论坛的主持人谢平。

03-26 17:10       我把这个主题稍微说两句，因为大家知道在会场上也发表了一个互联网金融的报告，今年的互联网金融报告是P2P网贷。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特别喜欢网贷，有点钱都喜欢当一把贷款者。网贷在中国规模做得比较大，一下子搞了大概有两千家P2P平台，这个统计不是很准确，没有官方的统计。而且发生额是多少也很难统计，有人说两千亿，有人说三千亿。但是从目前的统计上看，中国肯定是全世界P2P做得最大的一个国家。

03-26 17:10       但是你们一定要注意，尽管怎么大，在全社会融资总量当中还是很小的，可能1%都不高。陆金所可能统计得全一点，根本就不到，只有千分之二，只不过参与人比较多。

03-26 17:10       现在大家都知道P2P基于的基础是第三方支付，目前的互联网网络技术发达，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发展里面，有人觉得挺好玩的。好多把P2P当玩一样地在玩，尤其是众筹和P2P。好多人贷款贷5块钱，贷50块钱，就这么放贷款。有些人有钱是分好多地方去贷款。上一场普惠金融也讲到了，P2P有尾部效应，金融机构覆盖不到的地方普惠金融可以覆盖到，一个人贷几千块钱、几万块钱就可以贷到，发展是很快的。

03-26 17:11       另外一个难题是监管，至今为止我们国家还没有出台明确监管的规则，讨论说得很多。特别是今年的“两会”上，总理报告第二次提到，去年就提了互联网金融，今年又提了互联网金融要发展。特别是银监会又批了几个小银行，比方说微众银行、浙商银行，都有一点互联网金融的概念，所以说现在互联网金融在中国发展得非常快。

03-26 17:11       而且这个话题有很多想象力，我也不说太多了。下面我把在场的嘉宾给大家介绍一下，然后我向嘉宾们提问，他们来回答。各位听众来听一下嘉宾们对这个问题的一些看法。

03-26 17:19       Lending Club首席风险官陈超美女士，中国人说起互联网金融都知道Lending Club。 陆金所董事长计葵生中诚信创始人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所长中科创金融控股金融董事长张伟中国科学技术发展战略研究院特邀研究员朱云来

03-26 17:19       您曾经强调互联网系统不可能完全独立，要跟传统银行对接。所以说我问你的一个问题，就是说你对互联网金融跟传统银行的对接怎么看？而且你对互联网银行的监管有什么好的主意？

03-26 17:19       朱云来：这个题目比较大，首先说一下互联网和金融。因为大家都看到互联网最近十几、二十年的发展，非常迅速。确实把大家的信息能够迅速和传递到各个面，大家互动的效率是大大提升了。这确实是最重要的动人的地方。

03-26 17:20       但是金融说到底还是金融，当时有人强调到底是叫互联网金融还是叫金融互联网。有的人说，这不是金融互联网，不是说互联网只是给金融的而已。倒过来说，互联网金融说是有非常互联网的概念的金融。

03-26 17:20       其实，倒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我确实还是倾向于认为金融毕竟还是金融。比方说P2P，当然有很好的能够迅速到达，所谓长尾效应等等。但是我觉得它有一个问题，其实低估了借贷的风险，尤其是很小的规模是很难判断的。要弄清楚每一笔贷款，我记得上一次象征性的5000块钱的贷款。这5000块钱的贷款，你说大家趋之如鹜，为什么这么喜欢？还是因为有回报。问题是这个回报还不能太低，为了2%大家就没有那么大热情了，至少要8%、10%。

03-26 17:20       主持人谢平：P2P贷款利率都超过10%。话说回来，为什么会这么高？其实这么高反过来也是风险溢价，其实风险是很高。你怎么能够准确去判断这些信息呢？互联网最大的特点是可以迅速地收集信息，其实这些信息的甄别是很麻烦的事情。

03-26 17:20       我认为互联网金融是一个很好地探索，因为这种方便性。另外一方面，我们对金融性，也就是对每一笔贷款的判断，企业要有前景，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对于做传统的金融企业，不习惯于互联网快捷的方式，速度太慢，也有问题。

03-26 17:20       作为互联网人是不是低估了金融风险的问题？就是要让它系统性地。现在搞这么热闹，按照计先生估计是千分之二，要弄1%还要翻五倍，10%还要50倍，其实这个路还是很长的。

03-26 17:21       这里面的风险呢，我觉得最重要的是让市场去尝试。对于尝试的投资人士来讲是要小心一点。恐怕不像你想的这么简单，参与人不是金融体系出来的。金融体系出来的，因为是传统观念守旧了。互联网新生代是有很强的创新能力，尝试。我认为这是一个正常现象。

03-26 17:21       至于说怎么管理，核心管理是如何控制风险。如果大家参与的人知道这个风险，你知道可能有很大的损失风险，但是你能承受，愿意去尝试。很多的未来只有试了才知道。怕的是变成一种运动，在大家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一脚踩进去，最后颗粒无收的时候承受不了。

03-26 17:21       主持人谢平：互联网监管的背景资料，目前咱们的分工是这样的，中央银行分管监管第三方支付，银监会监管P2P网贷，证监会监管众筹，保监会负责监管互联网保险。中央银行有好多现成的规则，P2P网贷目前为止银监会还没有出指导意见，证监会对于众筹已经出台了指导意见的征求办法稿，保监会对互联网保险已经出台了监管指导意见。

03-26 17:21       下面的问题是问计葵生总的，大家知道陆金所现在搞得非常好。你是怎么样利用互联网金融的技术特点来做好信息透明和保护投资者利益的？

03-26 17:21       计葵生：这个问题是最核心的问题，讲P2P的。因为任何P2P平台一定要保护好投资人的利益，要不然这个平台做不准。如果大家到一个平台亏钱，就不会再来。所以保护投资人的利益其实是放在第一位的。

03-26 17:22       中国的P2P也有一个特色，等一下陈总说一下，在美国很多的P2P平台投资方有很大的比例，其实是机构投资人。有专业度，有50%，是机构来买。而中国的P2P平台100%是散户投资人，怎么保护散户投资人是非常关键的。

03-26 17:22       其实大家非常喜欢透明度，觉得要借款的人如果信息很透明，那就可以决定要不要投他。比如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念哪个大学，年龄多少，做哪个行业，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小孩。就觉得如果我看到这些东西，投资人就比较好判断我要不要借给这些人。

03-26 17:22       可是从一个数据跟概率来讲，其实这个确定性是非常低。你很难说我看到计葵生看起来信誉不错，工作不错，在金融方面工作。可能不代表我的风险高或者低。

03-26 17:22       P2P一个核心的地方，其实还是大数法则的概念。借款端客户要提供很多信息，包括一些申请资料、征信局的资料，我们一定要去看过去的行为，比如有没有借过钱、有没有还过钱，外面是不是已经借了很多钱，这些信息非常重要。

03-26 17:22       最近大家谈到第三方大数据的概念，重要性是慢慢在提高。简单来说，你看到一个人早上到超市或者晚上到超市买啤酒，晚上9点买一瓶啤酒，这个行为是正常的。可是有第二个客户是早上9点到超市买啤酒，这可能是风险高一些吧。

03-26 17:28       这就是要把很多的大数据整合在一起，再看借款人还款的能力，或者说还款意愿的可能性是多大。 我去判断一个人是判断不了，可是我把一千个人、一万个人、二十万个人一起动态管理，慢慢就大概知道一些趋势，按照什么样的状况、行为是可以判断的。

03-26 17:28       朱云来：判断本身就已经是很困难了，包括报的数要正确，怎么去核实就是非常高成本的事情。何况贷款额又很小，你值得不值得花这么大精力？

03-26 17:29       计葵生：坦白讲这也是一个过程，一开始第一天是数据比较小，能够比较的也比较少。而且在中国最大的风险，其实还不是信用风险。最大的风险其实是欺诈风险。第一天所有申请的资料是假的，电话号码、身份证、银行流水是假的，人民银行提供的报告也是假的。

03-26 17:29       朱云来：所以这就是需要去核实，但是核实成本是比较高的。另外即便有了信息，核实也是正确的，是不是可以反应这个人的信用？还不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挣多少钱，不知道他花的钱是谁。你不知道他的总收入、总消费，也不知道他过去的支付体系、信誉，其实是很难判断的。

03-26 17:29       计葵生：这个是有难度的。其实如果你看美国这么大的市场，有这么多的银行，还有这么完整的征信体系。真的把信用卡业务经营好，大概也是十几家而已。整个的能力是分析能力要很强的。陆金所所在的行业也是在平安出来的，平安做消费金融已经做了八年。我可以跟大家报告，做八年平均的坏账率大概是5%到6%，这已经有八年时间，100万笔贷款证明你在中国其实是可以用的。

03-26 17:29       主持人谢平：现在银行呆帐率是2%。

03-26 17:29       计葵生：这是把企业都放进来，我是讲个人的信用状况来报告。在中国把征信报告拿进来，把第三方、客户行为拿进来。我觉得你要做到差不多5万笔贷款，经营大概两三年的时间，你也可以来判断你的模型有没有办法有预估能力。

03-26 17:29       朱云来：平均贷款期限多长？

03-26 17:29       计葵生：短的话大概是一年，长的话是两年到三年。美国的期限长很多，美国的可能是四年、五年的比较多。在我们的平台贷出去已经回来的有一半，可以看得出来客户的行为、真正的还款能力以及其他一些趋势。我们平台到今天贷出去的有20万笔。如果欺诈，借两年的钱坏账是到第12个月、13恩个月有困难还不了就停止。在中国如果是欺诈，什么时候变成呆帐呢？第三个月。

03-26 17:29       在中国很好玩的地方，客户的行为在每一个城市、每一个地区是很不一样的。你发现在东边有一些地方，包括温州、台州，这些地方小贷公司特别多、银行特别多，或者其他P2P公司特别多，这里的坏账绝对是比较高。如果你到西边、北边很多地方去看，传统金融业不是那么发达，坏账率是低很多的。

03-26 17:30       在中国客户是经过线下的渠道找你，跟线上渠道找你哪个风险比较高？在美国是线上找你风险比较高，在中国是线下找你风险比较高。为什么？碰到人都有勾结的问题，如果线下的销售团队很大，这个销售团队要赚钱，是可以做很多事情，今天我借给这个客户，第二天给第三个、第四个。

03-26 17:30       这是变成P2P的第一条线，保护投资人的利益到底是什么样的客户可以进到这样的平台。陆金所到今天通过率大概是38%。就是有62%的客户做的模型以及所谓的分析，挡掉了60%。这就是很重要的一点，这是第一端。

03-26 17:30       第二端，不管风险模型多好，还是要把风险再分散。今天有人借一百块，你一定要把一百块变成一百个一块钱来风险。有一个投资人是想投一百块，这一百块一定要投到一百个人。所以第一做了严格的筛选，然后把剩下来的拆分。

03-26 17:30       朱云来：两头都拆？

03-26 17:30       计葵生：对。如果有一百个人借钱，有五个人还不了，可是你不知道是哪五个。每一个投资人投到这一百个人的时候，一定有五个还不了，可是剩下95个人还的利息能够覆盖5%，这整个的逻辑就变成大数法则的概念。第二个是很分散概率的问题，这是很好玩的地方。

03-26 17:30       朱云来：要贷出去一百块，实际上分成一百个来源，分过来作为投资我投了一百块钱贷款，其实是分在一百个项目？

03-26 17:30       计葵生：其实每一个是一对一的合同关系，所以合同的关系是很清晰的。这样子做的话你投的时候是西边投多一点，或者东边多一点，可能有的回报比较高，有的比较低。P2P最重要的概念是避免其中的风险，就是分散、避免其中的风险。

03-26 17:30       这样子的一个国家，如果线下来做是做不了，因为所有的借款人、投资人在那里，同时要借、要投给你，这个成本太高。所以互联网的意义是什么？银行是做什么？分中分，中间承担风险。P2P的模式是分对分的概念。第一靠大数法则，第二靠分散逻辑。

03-26 17:30       现在我看到了一个趋势，这个趋势是好还是坏？大家可以来讨论。最近保险在中国开始出信用保险机制。可是又扩大了，本来是可以保银行，现在可以保小贷公司，未来可以保个人。我自己感觉P2P未来的发展，其实会变成端对端、分到分，可能会结合一些第三方的信用保险的力量结合在一起。未来两三年会把不同的混合，然后会有优劣，最后的风险是机构投资人承担，比较低风险的是散户会承担。

03-26 17:31       这在中国发展这么快是有挑战，我们每天在处理挑战，这个活不好干。因为需求非常大，如果一直把数据累计下来，其实机会还是蛮有意思的，还是可以保护投资人的。

03-26 17:31       主持人谢平：中国P2P发展那么快，就是供给方、需求方都是百分之几百地增长。坐我旁边的陈超美女士，是目前互联网金融的楷模，Lending Club的首席风险官，让她来讲一下Lending Club的成功要点。

03-26 17:31       陈超美：我想借着计总讲，我觉得最主要的是在早期的时候得到了SEC的许可，所以在我们刚开始的时候，和中国现在的情况类似。在无监管的状态下当时有二十多家起来做这个行业，在2007年、2006连之间正好是在金融风暴之前。Lending Club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2008年的时候主动和SEC联系。

03-26 17:31       主持人谢平：外部监管。

03-26 17:31       陈超美：这正好也是作为风险管理的一部分。之所以这样，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CEO，知道这一点很重要。当我们收到第一张支票，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上来到我们网站上投钱，这也是我们一个很大的信心。因为当时亲朋好友上来，把这个平台做起来。当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能够信心我们的系统，把钱放上来投资也是我们的成功。这个成功是在于什么呢？看到了在我们过去评估信用的风险，从借款人到设定的利息，确实使投资人收到了比较平稳地收益，而且是高信用风险高回报、低信用风险低回报，这是我们基本的原则。

03-26 17:32       主持人谢平：中国互联网金融这么火，是不是最近几年中国人到您那儿访问得特别多？

03-26 17:32       陈超美：确实如此。

03-26 17:32       主持人谢平：都到您那儿取经去？

03-26 17:32       陈超美：确实是互联交流。

03-26 17:32       主持人谢平：有没有银监会官员去？不说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做、不知道怎么监管，所以都到Lending Club去参观。你得专门成立一个中国办接待处，人家去你那儿可以收费。你要做中国的收费业务，没准比贷款还赚钱。

03-26 17:32       陈超美：谢谢！

03-26 17:49       主持人谢平：很多人回来跟我说，我去过Lending Club了，我估计就在门口的餐馆吃顿饭。请问毛振华先生，P2P网贷的优势主要是数据基础，你对数据基础、信用评估、贷款定价、风险管理。你线下做的调查比较多，你是怎么来看这个问题的？

03-26 17:49       毛振华：现在的互联网金融最大的一个挑战，其实跟传统金融比，传统金融有一套收集数据、控制风险、计算风险的评分方法和流程。互联网金融出来之后，问题是数据特别多，就涉及到了怎么来收集数据、整理数据，最后怎么使它成为金融系统里的主要依据。

03-26 17:49       今年1月6号，央行公布了给8家公司个人征信的准备，还不是正式牌照。我们作为传统的征信公司和评级公司，也给了我们一张准牌照，现在也在做很多工作。六个月之后央行要来验收，我们在这方面也是有很多分析和认识。

03-26 17:49       主持人谢平：征信拍照是央行发的，不是证监会发的？

03-26 17:49       毛振华：央行发的。过去的征信是有人民银行征信中心，它是传统金融体系里面的金融同业的数据中心，应该说起了很好的作用。现在互联网金融起来之后传统的东西发现不管用，很多人没有信用记录，这是第一。

03-26 17:50       第二，征信很大的法律障碍属于隐私权保护。就是你怎么能够收集别人的信息，收集信息之后再处理信息卖钱是商业行为，这对于传统征信来讲也是很不一样的格局。

03-26 17:50       现在讲征信监管是两个，一个是要在法律的监管框架下依法来收集信息，所以你要没这个框架、资格就不能收集信息。以商业目的收集他人信息就是犯罪，不管是收集了什么东西，目的本身是犯罪的。比如我是互联网公司，在你们交易过程中留下痕迹，这个信息被我留下来了，这是没有法律问题的。但是我要把这些信息拿去卖钱，这就出了问题。

03-26 17:50       比如在我的业务之外，通过别的渠道收集信息也是有问题。如果所有的公司都可以干这个事情的话，监管就监管不过来。征信牌照的问题是解决收集信息的合法性，比如说在法律的框架监管之下什么能收集、什么不能收集、什么渠道能收集，这就有一套办法。

03-26 17:50       其次是查询信息，收集信息之后要进行信息整理，整理后得到评分，最后向有需求的公司、个人进行销售信息，这是一个服务，本身是一个商业活动。

03-26 17:50       这样有涉及到法律的保护，比如得到被查询人的授权，诸如此类有很多法律监管框架。但是这些东西都涉及到征信业的调整，因为征信行业很悠久，我的公司有两个主营业务，信用评级，算中国第一个评级公司。第二个是征信。这两个行业都很研究，评级有一百多年来讲，征信有两百多年历史。没有电话、没有传真电报都有征信，所以征信这个行业一直虽着工具的发展。在这些行业里面看互联网是工具，跟当年突然产生电报，电报可以作为全球征信信心的收集。是不是这样子呢？就是不是，因为现在整个社会的格局发生了很大变化，过去这些都是工具，只是一个传送的工具，或者是整理的工具。而现在不是了，现在互联网本身就是数据的来源，就是征信本身最核心的东西，来源于互联网，又利用互联网的手段进行收集，进行数据处理，在互联网上做最后的销售，所以在互联网完成的事情就改变了过去征信的业态，所以这是很大的变化。

03-26 17:50       刚才陆金所考虑的问题，其实就是征信公司考虑的问题，就是怎么来解决。每一个公司自己能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很显然是很难的。因为从信用关系上讲是典型的木桶理论，信用信息的完整性决定了信用信息的有效性。你看在某个领域表现很好，在另外一个领域专门去犯罪，这就说明问题了。

03-26 17:50       如果遇到特别有欺诈性的，会更加伪装自己的信用，最后一刻出现了其他问题。所有的信息记录里面，可以从其他渠道得到分析了。互联网征信很大的好处，是可以除传统已经发生的金融交易里面发生信息之外，还能从其他的商业行为，甚至从个人社交行为里面找到信用信息本身所需要的元素来防范风险。技术条件、技术基础发生了变化。

03-26 17:51       另外是市场条件发生了变化，过去作为中国传统金融机构来做，现在是互联网做，这个是我们叫做的屌丝赚屌丝的钱。过去一张信用卡的人都没有就去借钱，换句话说银行不屑一顾的钱比较少的人也想当贷款人，他们怎么来获得更高的收益？这两批人是屌丝和屌丝之间的关系，在互联网金融体系里面就是很大的市场。

03-26 17:51       并且这个市场不仅仅是现在看是比较差的市场，是一个量不大的借款市场。未来随着互联网的习惯，今天没有钱的时候，可能刚毕业没有钱要在互联网存款、借款，未来是高收入人群的时候还会在互联网上操作，这就是很大的机会。现在这些人都是拓荒者，未来未必是屌丝金融，所以市场条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03-26 17:51       另外是法律和监管条件也在发生变化，我们中国过去对个人隐私不太重视，现在个人隐私成为一个高压线，不能碰很多东西，所以法律框架是很清楚的。另外监管也开始建立起来，这是很重要的条件变化。但是这个条件变化下来，我们这些公司压力也非常大。

03-26 17:51       因为美国几乎没有纯互联网的个人征信公司，美国几大电信局解决得很好，主要是美国也没有那么发达的互联网金融，这是对应的。中国的个人征信以前只有央行垄断机构，我以前发言中谈到，中国的征信业发展核心是央行的征信中心起什么作用，如果作用是封闭的，只为现代的银行体系服务。这样的话，我们再搞再多的征信公司也解决不了问题。因为我们搞征信公司的目的是防范整个行业和整个社会的风险，尽管是一个商业机构，但是这是一个特定的商业机构。

03-26 17:51       央行的数据中心已经涵盖了金融体系已经发生的大多数的风险，这就有一个问题，这些征信公司和央行中心一样可以得到央行的数据，还是不能得到，只能得到数据以外的东西。如果得不到，那么和央行是什么关系？进一步要谈到央行的法律定位，它是一个公众的国家中心，是公益性为目的的，还是说也是一个商业机构？就我们而言愿意是商业机构，这样我们也可以获得同样的权力。如果是受监管的，那应该对我们开放，我们应该在监管、法治的框架下去查询资料，跟我们的资料合在一起做做运行整合。

03-26 17:51       中国征信体系的核心是央行的征信中心的地位跟其他征信中心的关系，这个是很重要的。另外是金融同业怎么看征信公司，征信公司刚开始起步都是数据卖钱，你要花多少钱买我的数据。除了征信公司去问的话，不会有一个公司去买数据。除了在中国买数据之外，别的地方没有听说过，因为数据是交换过的。因为征信公司主要的商业模式就是免费得到数据，通过加工整理之后很低价的把数据卖出去。如果买数据，买了一万个人的数据，其中只有一个人被查，那不是傻瓜吗？买的数据是呆的数据，那买来干什么呢？

03-26 17:51       在金融互联网企业本身是一批完全不懂金融的人在里面做的，也完全不懂得现有的法律关系和商业关系在里面做，他们总是有很多幻想。如果这一点不破，他们不认识到征信是一个行业风险的防范者。作为一个公益事业大家要尽相应义务和责任的话，这个行业也很难发展起来。如果这个行业发展不起来，整个互联网金融的发展是一个制约。

03-26 17:51       后来他们讲，个人征信业的发展是互联网金融发展的一个瓶颈，也是一个核心环节。

03-26 17:51       主持人谢平：这个是说的征信业的逻辑。实际上在互联网金融理论体系当中，是假设一个很充分的大数据基础。通过搜索引擎和若干软件，能力自动、无成本地找到某一个人、某一个机构在时间序列上的动态违约概率。

03-26 17:51       毛振华：这个很难。

03-26 17:52       主持人谢平：毛先生这个是目前在解决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最近有一个案例，就是欧洲欧盟对Google，因为Google在欧洲太强大了，信息太多了。必须让Google每个人有抹去自己信息的权利，Google最后认输了，好像之只有在欧洲同意了。假设人的信息80%、90%都数据化了，而且有非常发达的搜索型的软件，包括生物识别都数据化以后，信息收集的成本和查询的成本就很低了。

03-26 17:52       朱云来：其实这样的话，这个行业存在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03-26 17:52       主持人谢平：互联网终极体系是有这样的假设。但是网贷是基于大数据基础的。

03-26 17:52       朱云来：收集了之后关键是核实，这是非常重要的。

03-26 17:52       主持人谢平：假设软件自动可以核实。

03-26 17:52       朱云来：软件怎么核实？

03-26 17:52       主持人谢平：现在能够学习的软件、智能的软件、生物识别。

03-26 17:52       朱云来：信息是否真实填写的。

03-26 17:52       毛振华：这跟特种行业一样。首先涉及到个人隐私权的保护和个人信息权的保护问题，你基于商业目的去收集信息就有法律障碍。

03-26 17:52       主持人谢平：这个人的行为当中从早晨起来，从生到死你的行为数据已经在这个空间中了，是这么假设的。

03-26 17:53       朱云来：已经把芯片植到骨头上了，一举一动都在这里。

03-26 17:53       主持人谢平：数据都信息化了，包括体温、干的事情、签的字。就知道过去二十年你干了什么好事、坏事，你学过雷锋，也酒驾过。这些假设全部都收集的话，自动就知道这笔款违约概率是多少。

03-26 17:53       毛振华：征信行业的规则也是基于传统金融的思维在应付互联网的需求。

03-26 17:53       主持人谢平：你觉得哪些人的思维比较幻想，他就不是金融思维。

03-26 17:53       毛振华：我们要认真思考到底未来会发生什么。

03-26 17:53       朱云来：这个数据，因为你只是从征信的角度去看。其实很多是行为数据，行为数据还可以做其他商业用途。

03-26 17:53       毛振华：征信公司一个目的为金融服务的，另外是为商业精准营销服务的，这个商业模式已经三十年了，其他国家一样。不仅为信贷服务，也也精准商业营销服务，并且在美国是主要收入来源。

03-26 18:01       主持人谢平：下一个问题问张伟先生，中科创在互联网金融方面有重要的探索，就是去年筹备了88财富网，而且率先开辟了B2B和O2O的模式。在你看来这个平台根据自身优势精确定位客户群，是开展什么样的特色服务？

03-26 18:02       张伟：本身中科创集团一直在做财富管理业务，这一块财务管理线下管理资产是将近500亿。我们是在去年的4月9号，也是在去年的博鳌亚洲论坛推出了88财富网。本身我们在财富管理这一块因为是两端，一端是融资，一端是投资，后来介入互联网就推出了B2C（个人对机构），因为现在都叫做P2P，所以我们叫P2C。后来在主要的业务上，主要针对的是供应链，就是应收账款融资。

03-26 18:02       互联网金融更大的作用在于哪里呢？其实更大的作用是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这一块对于整个国家的产业和税收还是有大的贡献。本身我们主营的之前就是做信贷业务起家的。虽然我们做了不到一家，规模也不大，但是也在探索互联网金融发展和风险，就是说我本身也是做运营起家的，所以在这儿一起来探讨一下。

03-26 18:02       我认为互联网金融如果说单一的一种借贷关系，第一是风险确实是很大，因为这一块从2013年、2014年逐渐有规模了。但是目前来看，今年应该是兑付的高峰期。目前包括北京、深圳等等有很多企业跑了，很多企业出问题了。其实我认为他们也不想跑，一定是在风险控制和流动性上出问题了，最后他没办法就跑了。

03-26 18:02       如果是在你的互联网金融，如果你要想控制风险，可能在整个贷款业务上增加附加值。比如贷款的企业可能会增加一些跟投，或者是选择权。类似于什么呢？类似于银行的贷款，真正赚钱的很多是表外业务、投行业务。

03-26 18:02       国内的互联网金融大多数家，可能在技术上很强。但是真正在运营上，应该是百分之几的企业以前是碰过金融的，或者说有一帮好的团队。你有好的团队，不等于能做出好的东西来。整个还是要有大环境、文化等等向融合在一块。

03-26 18:02       这一块如果在附加值上有提高的话，融资成本不要太高，国内有些家融资成本太高，达到了18%、19%，你还要赚钱。互联网金融是很烧钱的，有很庞大的技术体系，每个环节都不一样，跟线上完全不一样。线下一个人可以干好几个人的活，线上不行。线上一般一个人最多能接两个东西，因为用电脑、用时间去创造这些东西。我认为提高附加值是一块。

03-26 18:02       第二，你的费率也不能抬高，费率越高就证明找你融资的企业质量是有问题的。这可能是我们88财富网的目前的运营策略。

03-26 18:02       主持人谢平：据我的理解，你是通过互联网把个人的钱给匹配到一些物流链或贸易链的中小企业上？

03-26 18:02       张伟：对。

03-26 18:03       主持人谢平：这些中小企业也是贷款性质了？

03-26 18:03       张伟：是的，也是一种信贷关系。因为财富管理一定要有产品，产品是融资端，投资端就是这些雪片化的投资者。

03-26 18:03       主持人谢平：还是有集合的性质，个人的钱是10万、5万，贷款可能是50万、100万，也有这样的？

03-26 18:03       张伟：对。

03-26 18:03       主持人谢平：你这个P2C，做的大部分是类似于物流、贸易融资的？

03-26 18:03       张伟：也没有，我们现在主要针对的是比较有规模的企业应收账款。

03-26 18:03       主持人谢平：关键是你把钱通过互联网给你的客户，除了回报不能收太多，但是也要给他一个明或暗的担保吗？还是不给呢？

03-26 18:03       张伟：有担保，必须有担保。没有担保的话是很难的。

03-26 18:03       朱云来：实际上也是用应收做抵押？

03-26 18:03       张伟：对。

03-26 18:03       朱云来：应收做抵押，再加上担保？

03-26 18:03       张伟：对，其实我们现在的客户质量蛮高的，有华为、富士康，还有中国电子、五矿的大企业。

03-26 18:04       主持人谢平：从案例上可以看出来，实际上也是找质量比较好的客户。

03-26 18:04       张伟：一定是这样。

03-26 18:04       主持人谢平：也是把银行的客户抢过来。

03-26 18:04       朱云来：你没有真正走到长尾底端去。

03-26 18:04       主持人谢平：你没有带领内蒙古民工买牛什么的，还是把银行业务抢走了一块？

03-26 18:04       张伟：不能这么讲，这个体系还是蛮大的。

03-26 18:04       朱云来：市场竞争嘛，谁让银行没有做到呢？

03-26 18:04       主持人谢平：这样利率不能太高。

03-26 18:04       朱云来：高低是市场决定的。

03-26 18:04       主持人谢平：这个案例也可以说明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大家在互联网金融有些加以成本低，比如人工方面，这样有竞争优势。结果就可以做出很多来，因为P2P是互联网金融，完全是个人对个人，也许监管当局只允许自然人对自然人。

03-26 18:04       但是像他这种情况是通过互联网，在互联网金融当中做出了个人对个人、个人对机构、机构对个人、财富管理贷款或半财富管理、半证券、半贷款的，就是给人多重业务的空间了，这觉得也很有意思的。就是因为你这样的行为，所以银监会不知道怎么监管。算存款，算贷款，还是算证券？这也是互联网金融当中最有意思的地方，它跨界了。为什么难监管呢？就是因为跨界，证券、银行、保险、消费、金融都跨界了，所以就存在这个问题，使我们国家在这个问题上研究来、研究去。原来这个小组是刘士余当组长的形式小组，现在都跑到农行去了，所以互联网金融很神奇。

03-26 18:05       大家都知道互联网金融主要还是互联网，而且这两年主要是因为移动互联网的产生，这个东西把大家整个空间打破了。银行业看到了巨大的潜力。

03-26 18:05       下面请朱云来先生，我知道你对互联网本身有很大的研究，有一些系统性的想法。你认为现在传统行业，包括传统的金融机构怎么应付互联网的冲击？互联网这么发展下去，是不是冲击会越来越大？尤其是现在咱们国家有“互联网+”的概念，有人甚至说未来的整个制造业都受冲击了。

03-26 18:05       朱云来：你刚才已经讲到了像他们新兴的金融机构，已经在冲击传统银行的业务。另外刚才说了，因为互联网银行的新科技产生新的可能性，以及效率的提升，当然是一个很大的冲击。最后是一个传统的机构也非常容易使过去的成功变成未来的阻碍，你觉得如此之成功，新的东西不会，不屑于顾，也不屑于学习。只要有几个人开始动起来了，先学习了新的东西，能够比你早一步应用，就可以你更高效率。比如银行的月结单简单的信息传递，通过互联网传递是最有效的办法。

03-26 18:05       这样很快服务水平提高了，传统本身你也不是铁板一块，不是完整的整体，互相之间也存在竞争关系。我觉得这是需要过程来实验，不管是新兴的还是传统的，其实每一个企业都得积极地去了解现在市场的变化，你有哪些东西可以应用心技术，可以把过去的东西提到更高，把过去有用的增值服务，把原来实现不了的现在可以很好地实现，在相对比较低的成本下实现来高服务，最终的动态是这样。

03-26 18:05       毕竟银行是一个大的，是原来比较成型的体系，可能“船”比较大一点就动得比较慢一点。新兴的像在岩石缝里找到地方生存，所以更积极一点，应该是这样的变化。对于老的、传统企业来讲，应该是看新的技术提供了什么可能性，能够对你哪方面的降低成本、提高效率。能做到这一些就会有改善，另外在未来的竞争里面才有可能生存。如果不去管的话，可能你的同行就做到了，那么你在同行的竞争中间也就落后了。

03-26 18:05       主持人谢平：网上说有一家中国大银行去年裁员裁了一万个前台柜员。而且有一家银行说，以后实体的网点不搞了，不再增加了。

03-26 18:06       朱云来：前两天我刚刚见了一个日本比较成功的新兴机构，主要是做网络业务的。但是现在在日本建立了门店的网络，为什么呢？门店主要是对日本上年纪人。吸引这些人来做财富管理，要面对面，得有一个小办公室，也是像加盟店迅速扩张。但是同时网上是份额最大、最宽，这些是什么人？大多数是20岁到30岁之间的人，所以这也很有意思。

03-26 18:06       其实要根据你自己的市场、根据你的需要，利用各种方式，哪个方式能够让你做得相对有效、成本最低，这就是生存之道。

03-26 18:06       主持人谢平：还是成本原则，所以挺有意思的。下一个问题问计总，P2P基础是大数据。而且是不能用人做分析，必须是机器分析。刚才说你在这方面做了很多探索，实际上现在这儿多的P2P平台公司，仍然感觉到大数据的风控非常困难、非常遥远。你现在在陆金所是怎么样加速进程的？

03-26 18:14       计葵生：我们今天谈的议题跟大数据概念有点关系，坦白讲如果我回到三年半之前，我想不到我会坐在博鳌论坛谈P2P。因为那个时候的市场，P2P、互联网金融其实还不是一个概念。从2013年就开始热起来，2014年增长很快，2015年要讨论监管。

03-26 18:14       主持人谢平：还是看得出来业务是明显递增的。

03-26 18:15       计葵生：我对大数据的问题有点同感，你今天要逼我说出来大数据最大的效果、效率、好处在什么地方，你逼我说出来，我是说不出来。可是我知道再过两三年，它会有很大的价值。这是什么概念呢？

03-26 18:15       比方说陆金所用的数据大概有三种，第一种是客户提供的，客户提供的数据有参考价值，就是没有绝对的价值。第二种，我们还是用得到征信局的数据，就是国家央行征信数据也用的。

03-26 18:15       主持人谢平：银行的数据要付费吗？

03-26 18:15       计葵生：要付费，也不多，可是非常有价值。

03-26 18:15       第三种，其他的第三方可以提供的数据，比方说我们也做了一些分析发现，如果发微信的人是早上1点到早上6点发，好像比较高，不睡觉。

03-26 18:16       朱云来：为什么？

03-26 18:16       计葵生：这就是大数据好玩的地方，这是连贯性的行为，还是偶然的关系。

03-26 18:16       还有如果有一个人手机在上海已经用了五年，有一个手机号码，这个人的风险好像比较低。同样有一个人在上海用了三套手机，号码常常换，这个人的风险是比较高的。

03-26 18:16       你说常换手机的人风险高吗？不一定。可是我们从第三方数据和行为数据看到什么呢？这个人的逾期率比较高，这方面的行为跟别人有点不同。可是还不等于常换手机号码的人一定会逾期的。这就是跟征信局的数据不一样。

03-26 18:16       主持人谢平：一个人有三个电话号码知道吗？

03-26 18:16       计葵生：如果愿意提供身份证号码，你是可以想办法拿到的。

03-26 18:16       毛振华：你拿到数据本身是不是合法的呢？

03-26 18:16       计葵生：一定是合法渠道提供的。今天大数据所谓统计的效率或者效益，我觉得到今天还没有出来。很难说有一个人电话号码换了很多风险就很高，这个连贯性说不出来。可是再过两三年，尤其是中国电子商务发展这么快，移动的行为这么多，慢慢地这个东西还是开始会有效率的。

03-26 18:16       现在的一个过程是什么？每一个公司按照不同的渠道怎么样开始累计下来不同的数据、不同的行为。你今天不知道哪个行为未来会有逾期的能力，所以你能够做的是两方面的工作。

03-26 18:17       一，贷款风险、结果与记录，哪一些客户有逾期的，把行为记录下来。慢慢几年放在一起，那些是有意义，有一些是刚好有结果而已。不管是在美国或中国，今天大数据的讨论有很多期待。也有很多的说法，比如说在Facebook朋友多，那么逾期的可能性低一点。如果在Facebook朋友少，是不是跑路容易？也有很多的逻辑，大家都是在收集。我自己觉得未来三年大家会收集到很多数据，大家会进行探讨。未来三年我们坐在这里不是谈P2P，真的是看行为数据怎么变成金融的用途。

03-26 18:17       毛振华：我想问个问题，现在陆金所规模是最大的，P2P公司很简单的是规模做多大不是很多人要钱，而是能够提供多少钱。更多人愿意把钱给你，现在陆金所做的规模很大。到底是你的风控做得好，客户找得好，还是基于平安系统的担保？我觉得这是核心。现在讲核心竞争力的时候，因为我是做评级就喜欢问这些问题，陆金所最大的价值是平安的担保呢？还是因为风险控制做得好？

03-26 18:17       计葵生：其实这是有一个很简单的回答，去担保化，但是有一定的时间。为什么？三年前建立我们的模型，那个时候觉得模型做得挺好的。可是模型还没有用，还没有20万笔的贷款，还没有三年的时间。做的模型如果没有经过时间的验证，说什么都是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过去三年开始做P2P就是做担保的机制？对于规模有限制。

03-26 18:17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做到？因为要先做到20万笔，三年的时间整个模型是可以的。前面所讲的分散分对分的模式，今年就可以做出来。我觉得从投资端来看有担保、没担保，现在陆金所其实做了很多不同的商品，大概每个月的量有1/3到一半，每个月都有不同，其实卖的东西没有任何保险，没有任何担保，没有任何其他机制。

03-26 18:17       其实我觉得国内玩金融的市场不是一个市场，刚才在谈屌丝对屌丝。其实屌丝对屌丝是一个市场，可是陆金所碰到的投资人客户比较多，平均年龄是37岁，主要来源是一级城市，平均投资金额是20万。而且这一些不一定全部是有担保的，其实通过这个趋势可以发现，我觉得慢慢互联网都会出现评级、透明等等工具，其实会变成风险匹配的平台。屌丝投的还是比较低风险，现在互联网平台是把高风险卖给低承受能力的人，这是不可持续的。

03-26 18:17       互联网金融慢慢发展的方向，我觉得是会有高风险的商品、高回报，设有不同的门槛比如30万、50万，他们是比较符合承担能力去买这样的资产。慢慢也会有不同的客户群出现，从资产端一直到投资端，在这个过程里面会有匹配的出现。

03-26 18:17       我觉得从整体来看，再过两三年互联网金融跟P2P的关系可能是10%的关系。我看到现在证监会非常积极，在讨论众筹，还有未来积极、未来证券、未来期货跟互联网的关系是什么样。你将来会看到会有很大的变化。

03-26 18:17       主持人谢平：证监会用大数据，最神奇的地方是抓内幕交易用得特别好。因为这是封闭的系统，交易所的开户、交易完全是可操作的，设计了软件爬虫，爬虫是昼夜工作的，效率很高。根据数据的相关性自动就找到哪些人在内幕交易，这不是人工做的，而且准确率非常高。每一次股票的变动，炒股的人的身份证号码、相关朋友、亲戚，再找到这个人有没有电话联系，一下子就找到了内幕交易，原来人是查不过来的，现在能查出来的。

03-26 18:18       朱云来：早就应该这样做的，不是什么新的。

03-26 18:18       主持人谢平：原来没有，原来这个软件没有设计出来。

03-26 18:18       朱云来：三十年前就可以做。

03-26 18:18       主持人谢平：而且软件可以自动学习、自动提高水平，这就很神奇了，也许他们引进了一些技术。但是无论如何，数据是基础。现在数据越来越多了，基础就越来越好了。

03-26 18:18       下一个问题问陈女士，在互联网企业向金融领域进军的过程当中，是否突破风险控制堡垒成为一种良性的互联网金融业态？而且特别是现在在中国的互联网模式和法律框架下，你刚才说风险控制是外部的监管。能不能说风险控制是内部的风险控制？不取决于外部监管，假如没有外部监管怎么控制风险？

03-26 18:18       陈超美：我先讲美国的Lending Club或其他的伙伴，我们的模式都是散的，两边都是散的。还有我们是没有担保这一条的，绝对没有担保。所以我们的信用风险全部都由投资者、放贷者自己承担。我们的平台承担欺诈风险，这是我们要承担的。

03-26 18:19       主持人谢平：你们的平台承担欺诈风险？

03-26 18:30       陈超美：对。这又讲到前面讲过的运营商的风险管理。因为我们是一个新兴产业，有一个银行跟我们合作，这有一定的监管。是金融的产业，基本上要按照金融管理的方式来做，不一定是照抄，但是拿一部分。严格讲，我们内部自律是怎么做的呢？实际上是巴塞尔精神，没有人管我们一定要做什么。

03-26 18:30       主持人谢平：巴塞尔的原则体现在你们的精神当中？

03-26 18:30       陈超美：对。而且我们也是这样做的，这是自己内容这样做。之所以投资者这么有信心地来投，就像前面讲过能够增长不是有很多借款人，而是有很多人有信心去放贷，这是从哪里来的？就是因为信用风险的模型、收集的数据，当然是在美国有很好的信用体系的情况下。我们自己还是要收集很多的数据。慢慢地审批，然后用了数学的模型，也包括了机器学习。

03-26 18:30       主持人谢平：有机器人替你审查？

03-26 18:31       陈超美：没有机器人了，还是数学的方式。有了这一套风险管理的评分系统，预测有可能的坏账率和放贷利率，最后投资人能够看到按照预期讲的拿到的回报，这样就更有信心上来投。也正是由于是分散的，所以不会是我投了这个，如果撞上坏的就是百分之百，所以我们是分散的。

03-26 18:31       计葵生：现在在中国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分到800份就没有亏损过。但是国内的一个法律挑战是什么呢？是非法集资。现在国内的规定是不能超过30份。

03-26 18:32       主持人谢平：我再说个想法，Lending Club不仅是贷款人赚钱，股东也赚钱，有两个股东很赚钱。一个是原来在美国的财长，投资了他们。一个是原来的摩根士丹利的董事长。这两个在早期就投了，我最早知道Lending Club就是因为他们投了，那是很早年之前的风险投资。

03-26 18:32       把剩下的时间留给观众提问。

03-26 18:32       问：我是金融界网站记者。请问朱先生，您刚才提到了在互联网上面很有研究，您会在互联网金融方面创业吗？为什么？

03-26 18:32       朱云来：第一，我不是很懂，我好想没有说过这个话。我确实对互联网的发展，包括对互联网很有兴趣，但是我现在只是研究。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刚才几位都是实践者。

03-26 18:32       主持人谢平：继续研究，在家上网。

03-26 18:32       朱云来：估计只能研究了。

03-26 18:32       问：谢谢主持人。我来自于搜狐财经。第一个问题，请问计总，最近平安集团在整合旗下优质的互联网资源，陆金所在未来将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03-26 18:33       第二个问题，请问朱教授，现在互联网金融是草根创业，现在很多大行进来，会不会让草根的情况出现溃败？谢谢！

03-26 18:33       计葵生：我向你的问题来自我们最近平安集团、陆金所都有讲过的，我们会把不同的能力、结合到新的单位，叫普惠金融，新的公司叫普惠金融。

03-26 18:33       普惠金融基本上把三个东西整合在一起，第一，原来陆金所线下的团队进来做P2P，会放在普惠金融。

03-26 18:33       第二，平安原来有信用保险的业务，已经做了七八年了，我们做了20万笔贷款，他们已经超过100万笔贷款了，我们经营时间两三年，他们已经七八年了。这是把整体的数据跟历史上的经验和力量结合在一起。

03-26 18:33       第三，原来有两千个人的团队在电话上做贷款服务。这三个结合在一起做到一个公司，然后是普惠金融的工厂，就是特别对个人微信小企业做贷款的业务。这个业务也会跟陆金所结合，经过的我们的平台创造商品。刚才这位也讲得很清楚，其实P2P或者互联网有两端，一个是贷款端是资产来源，第二是投资端。这两方面的专业度非常重要，一定要把两边做好。

03-26 18:33       最近我们创造普惠金融新的公司，把这些力量整合，是把数据扩大，把销售能力扩大，也把成本压下来，大概是这样子的概念。最近有人在说，是不是陆金所不做P2P了？P2P是我们的产品之一，普惠金融是我们未来很大的合作伙伴。

03-26 18:33       朱云来：我简单回答一下。最后一个词没有听清楚，其实这还是一个挺深的问题，刚才计先生讲时间不够长，三年不够长，要五年才能找到行为资料，要看出来规律性的东西。还要看是偶然碰巧如此，还是这里面确实有道理能够解释，用行为来解释可能的信用风险。

03-26 18:33       实际上包括所谓互联网讲的很多的长尾理论，其实大家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长尾理论很长，规模又很小，其实不符合基本的商业原则。就是说活很多，这么多都得干，然后数量有这么小，费率又这么低，其实是无法挣钱的。刚才谢总也说到怎么又抢了银行？有好客户就先抢好的，没有办法才会到那个地方去。

03-26 18:33       但是似乎互联网技术提供了一点新的希望，可以往长尾端更多地渗透一下，其实还是比较生态条件比较差一点的地方。

03-26 18:34       关键是一个问题，大银行是否能够痛斥。谢总也强调是非人工干预，陈女士讲的都是要人看。最终是大银行有规模效应，有些比较容易判断的，甚至相对比较容易让机器来判断的，他来做这些事。其实很多的小的，就是你最后发现收集、核实信息都是非常难的，这不是大机构能做得了的事。

03-26 18:34       另外你要提供个性化的服务，其实也不是大的机构的一两个服务员全都可以做的。我也在想在美国早期历史上，美国有好几千个银行，基本上就一个镇上。实际上在这个镇上银行的人恨不得镇上主要客户全认识，甚至从小一起长大。

03-26 18:34       主持人谢平：那就比较好做了。

03-26 18:34       朱云来：所以真正了解信誉。现在是一个探索的过程，我相信也不会被他们大银行全部吃掉。确实大家都在找自己的位置，就是什么是最适合你生存的位置，大银行有大银行或大机构有大机构的优势，但是也优劣势。屌丝小机构的话有劣势，但是你也有你的优势，最终还是这样寻找市场的过程，还是要探索。

03-26 18:34       问：我是经济观察报记者。请问计总和朱先生，大家都知道现在中国经济进入了结构调整和中低速发展的时期，很多人也称之为新常态。在今年“两会”的时候，李克强总理又重点提出了“互联网+”概念。请问二位，在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的背景下，互联网金融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或者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03-26 18:34       计葵生：其实所谓的“互联网+”的概念会把传统的行业搬到线上，在这个过程里面金融也会搬到线上。在经济体系上，金融一定要跑得比行业快，整个才能拿上来。这样“互联网+”的概念反而会扩大互联网金融的氛围，这是第一。第二，也会扩大功能。第三，会扩大与者。你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互联网金融到今天，除了陆金所、P2P，很多公司是小公司。有了这样的政策出来，很多的银行、很多大的企业马上会加进来，整个市场会有非常大地变化。

03-26 18:34       主持人谢平：我说一个宏观概念，自从报告公布之后，很多A股上市公司不做主业了，做互联网金融了，股票涨了两倍。

03-26 18:36       朱云来：当年的.COM也是这样，当时投行里面听到的故事，这个公司跟互联网任何关系都没有，只是把公司在名字后面加了.COM，一下子价值增加了百分之好几。回到您的问题，我觉得经济是必然要进入的新常态，这其实是一种必然要调整的东西。调整是各行各业人都要根据现在的实际情况，以及未来的前景，要去做认真地调整、分析。

03-26 18:36       至于“互联网+”，刚才说了互联网可以用在金融上，也可以用在社交上，也可以用在任何可以想象到的。其实核心的意思是说你能发现什么东西，比如说物联网，你就跟这个机器连上了，也跟设备连上了。这些有什么价值呢？其实是以互联网为骨干，可以扩充任何来通过他实现的，也是过去实现不了的，但是现在可以带来更好的效益。

03-26 18:37       从总的来讲，这是一个提升效益的概念。但是至于你是不是能够找到，是不是能够靠这个东西走出来，这是不一定的。毕竟这是像科研一样的尝试、实验。我自己本人还是比较相信的，我相信还有很多潜在的商业技术，现在还没有真正用起来。当然各行各业要去学会、去发现，因为从你的业务需要、业务的角度可能是最好的实际的起点。至于说宏观的经济调整，高速增长是不可持续。

03-26 18:37       为什么叫新常态？新常态的意思是相对过去的老常态，新常态肯定是不同于老常态，要不然也不用提新常态。新常态到底是什么呢？其实是我们面临的过去不可持续的，如果可持续也用不着谈新常态。这就面临一个新常态，这是一个挑战，我们怎么调整是最重要的问题。你要调整的过程中间一切创新的问题帮助你解决遗留的问题，帮助你找到新的发展方向，这些都应该在这儿。从逻辑上来讲也对。

03-26 18:38       问：刚刚结束“两会”，克强总理提出来了全民创业、万众创新，在座都是互联网金融大佬，应该在这方面有很多思考。特别想听听来自一线实操的，请问来自中科创集团的张伟先生，你们在实际操作中有什么打算？比如对股权融资、债券融资，在股权方面互联网有什么样的作为？

03-26 18:38       张伟：我今年来参加博鳌，其实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推出99众筹，因为有88财富。今年是新增加了99众筹，今天是我们正式推出的，而且已经正式上线了。去年是88，今年是99。

03-26 18:38       主持人谢平：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不提问了。这场就到此结束了，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