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求谢平谈刷脸支付监管尺度：100%安全标准太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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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在凤凰财经举办的题为“告别野蛮生长——监管下的互联网金融破与立”的早餐会上，著名经济学家胡祖六，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教授谢平，中国人民大学金融与证券研究所所长吴晓求针对近期非常热门的“刷脸支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谢平表示，根据现在公开的信息，央行还没有决定远程开户是否和真正面对面的开户法律效应是一样的。他背后隐藏的商业机会是很厉害的。

他同时提到，之所以央行迟迟没有下决策，是因为公安部的计算机安全监测结果中显示的真实性是99%，而不是100%。而且理论来讲，这个政策是一个科学问题，央行也没有办法的，科学家是认为远程生物识别技术的发展，不仅是脸，声音、指纹，就是很多生物特征汇集在一起传感到他那，他跟我面对面在他跟前，他们认为生物特征要强于人的眼睛，因为他肯定是强的，声音我们只能凭耳朵听，但是通过IT技术可以把你的音频分解成你的真实性非常清楚。科学家是倾向于生物识别技术要大于人的实际判断的。

胡祖六则表示，在对于互联网金融制定监管规则的时候，不应该比传统金融更加苛刻。他认为，“传统金融也同意了这个安全问题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像我们中国每一个普通消费者经历多少事件，所以你不能对互联网金融就特别苛刻的，我同意谢平，这种技术手段肯定不是问题的，所以监管需不需要全部去管，我觉得这是一个命题可以讨论的。比如说在美国在每个银行开户的手续都是不一样。”

以下为文字实录：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再讨论另外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刚才谢平谢总也提到了，就是物理网点和线上的这种代替关系，我们知道阿里和微众银行也推出了全面的线上银行，不设网点，在你看来远程面签是不是需要法律突破？

谢平：这就是刷脸远程开户，马云在德国为墨克尔做了一个演示，然后曹彤在深圳微众银行为李克强总理也做了一个演示，这个问题很技术性，根据现在公开的信息，央行还没有决定远程开户算不算真正面对面开户法律效应是一样的。他背后隐藏的商业机会是很厉害的。

如果同意远程开户法律效力跟你去物理开户是一样的，面对面要签字的，就是第一次开户必须面对面签字，而且拿身份证复印件签字，如果两个法律效力一样的话就意味着现在几十万个物理网点就更麻烦了。所以这个东西是非常的敏感、微妙的。

现在银监会已经批了，筹建两个互联网银行，一个是微众，一个蚂蚁金服，一个是叫浙江网商，都做极力说远程开户可以完全代替的。央行不做决策，央行说这个技术问题不做决策，他把这个技术问题让公安部的一个，就是计算机安全也一个检测中心再做这个东西，它的检测结果已经公布了，说这个东西确实99%点击是真实，他说不行，99.9%也不行，必须100%。这个东西就很纠结，现在还没有拍板。

吴晓求：这个监管就是出发点和目的，实体店也不是100%。

谢平：比如说双胞胎怎么办，比如说整容怎么办，比方说眼睛瞎的人怎么办。这个东西确实很微妙的，非常微妙的。IT界的人说完全可以做到，而且他认为这个东西比面对面还真实，面对面也有整容，也有假身份证，尤其是最近突然之间说315说很多人用假身份证开户都成功了，柜台的小姐根本不看这个人的，不知道这个人，对都不对，比方说她的态度不认真，这个真的很厉害，而且理论来讲，这个政策是一个科学问题，央行也没有办法的，科学家是认为远程生物识别技术的发展，不仅是脸，声音、指纹，就是很多生物特征汇集在一起传感到他那，他跟我面对面在他跟前，他们认为生物特征要强于人的眼睛，因为他肯定是强的，声音我们只能凭耳朵听，但是通过IT技术可以把你的音频分解成你的真实性非常清楚。科学家是倾向于生物识别技术要大于人的实际判断的。

但IT技术现在有没有达到完全跟生物，因为现在IT技术有一个东西传不过去，就是DNA传不过去。如果说我远程开户，美国现在正在发明这个东西，你吐在某一个玻璃上吐一口吐液，然后这个东西能传到几公里以外，能辨别我的真实性，这个东西一旦做到了，真的是万无一失了。

因为现场弄一滴血是不容易，吐一口唾沫，DNA传过去，跟DNA库里面进行匹配，这个人是真的，这个完全是技术问题。但这个技术一旦突破了，对互联网金融是非常颠覆性的东西，大家都很害怕。所以这个互联网金融一个是对大数据的依赖，一个节是生物识别技术，因为生物识别技术不仅是互联网金融用的，将来整个国家安全包括机场安检各方面一旦突破了，他是很厉害的。现在因为物理上的人已经不是你了，你可以整容，你可以变身，男的都可以变女的了，这个东西根本搞不清楚人究竟是谁了，法律意义上不一样了。

主持人：是，咱们抛开技术和科学的话题先不说，从监管者的原则、尺度的拿捏桑来讲，这个原则应该是怎么样的？刚才胡总好象要说。

胡祖六：对安全和私密的关注是很对的，但是我觉得这一点互联网传统金融也同意了这个安全问题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像我们中国每一个普通消费者经历多少事件，所以你不能对互联网金融就特别苛刻的，我同意谢平，这种技术手段肯定不是问题的，所以监管需不需要全部去管，我觉得这是一个命题可以讨论的。比如说在美国在每个银行开户的手续都是不一样。

谢平：国际上现在还没有用远程开户的算术，美国都没有用的，这也是他们监管者的疑虑之一。

胡祖六：对，很多都可以证实。而且还有一个矫正，这个东西出了以后可以监控的这些东西再被矫正。识别防范或这种矫正系统都是在互联网的这个模式里面，我们不能一开始第一步就是要100%，零误差率，这可能还是很难的。

谢平：还有些法律问题，超越了央行和银监会监管的全职，物权法什么法。

胡祖六：这次我们国家已经逐渐实名了，我觉得其实完全没必要，一个人的一个身份的认证，很多方式可以认证，不需要非得面对面，这个我觉得是非常传统的，我觉得跟互联网精神有点不相符。

谢平：就是那种观念，如果同意远程的话，将来有些关于法律也得修改，咱们国家有一个签名是可以的，专门有个法，就是网络签名同法律效应一样。

胡祖六：谢平说为什么对这东西有抵触，传统的物理网点，我当然不喜欢去这么看，互联网最大的优势就是有网络的优势，能够去替代很多物理网点，但是我们讲苹果，苹果这么成功，苹果店为什么有物理店，那些物理店在有的时候是50%的销售，有的是30%到40%。

谢平：让你去体验。

胡祖六：这个非常重要，这种体验非常重要，它本身就是个生态系统。所以现在O2O，整个金融什么活动都是在这种匿名的线上去做，我是很怀疑的，比如谢平，我想跟他当面交流，或者我想这种东西还是很多。另外还有一点我要修正一下，我自己是学理工出身的，学金融，我很相信数学统计电脑对金融模型的重要，但其实这个模型是很多局限的，高盛在传统的进机构里做数学模型做得最好的，这是金融学最成熟的公司。

胡祖六：这些都是从数学上没问题的，但金融学一个很大的问题，大家不要忘记了，我讲大数据，人的心理社会心理很难用数学来描述的，再多数学也很难。因为人性的贪婪与恐惧，这点我想即使谷歌也没办法去说我能够把这个完全模拟出来，所以这种行为发生很多不可预见的因素，1998年俄罗斯的萝卜贬值导致，长期资本管理公司跟新兴市场，跟俄罗斯证券没关系，但是因为俄罗斯的萝卜贬值，导致资本留下安全岗就是美元的资产，反而使这个细差进一步去拉大，而没有缩小，这个完全不是数学模型可预测的。大数据非常非常有优势和潜力，但也不是万能的，我对传统金融的判断也不是那么悲观，像ICBC工商银行，你说他是个全能的银行代表，但是ICBC这些年来投资在IT上面，在网银方面也是下了很多工夫。中间有个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