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论坛21：出口企业转移，还是转型？（文字实录）

现场图

凤凰财经讯2015年博鳌亚洲论坛3月26日—29日在海南博鳌举行，今年年会主题为“亚洲新未来：迈向命运共同体”，凤凰财经全程直播。

时间： 3月28日13:45 - 15:00

地点： 国际会议中心一层东屿宴会大厅D

主持：国务院参事、中国与全球化研究中心主任王辉耀

嘉宾：珠海格力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董明珠

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汇丰商学院院长海闻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经济学家黄益平

远东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蒋锡培

广州市例外服饰有限公司董事长毛继鸿

海关总署署长于广洲

以下为28日分论坛“出口企业：转移，还是转型？”文字实录：

03-28 14:11 主持人王辉耀：大家下午好！我是国务院参事、中国与全球化研究中心主任王辉耀。下面为大家介绍下嘉宾：珠海格力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董明珠、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汇丰商学院院长海闻、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教授、经济学家黄益平、远东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蒋锡培、广州市例外服饰有限公司董事长毛继鸿、海关总署署长于广洲。

03-28 14:11 主持人王辉耀：大家都知道，中国在过去30多年的对外开放中，我们的出口企业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对中国经济增长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随着劳动力越来越贵，人民币也是不断增值，我们国内的劳动力密集的行业，我们出口产业也受到很大冲击，所以从目前来看，我们想看看国际形势上，我们看发生哪些变化，特别是包括人民币的一些汇率上最近也有些变动，最近人民币也有一定升值压力，从国际上来看，仍然存在着一些困难，世界经济仍然处在调整时期，国际需求增长，面临很多不确切的因素，外贸企业也面临很不利的国际环境。

03-28 14:12 主持人王辉耀：从国内来看，经济下行压力也比较大，内需也开始有所疲软，这也波及到出口企业，再加上企业低成本优势减弱，要素价格持续上涨，所以说我觉得目前我们企业也面临很大的压力。当然还有我们的贸易环境也在遭遇到很多贸易摩擦，也受到很大的压力。 当然我们也有很多有利的因素，国家很重视我们外贸工作，中国也推出了很多新政策、战略包括“一带一路”还有国内自贸区的建设。所以说从这些因素来看，我们也在探索一些新的增长点，包括跨境的电子商务采购这些方法。从今天这个主题来看，我主要想请我们在座的专家来探讨，包括各位企业家。

03-28 14:12 主持人王辉耀：咱们提的转型还是转移，第一个问题大家可以简要给一些判断，目前我们面临的下行的压力，国际的压力不断增大，从企业的角度来看，我想可能我们的企业家，在第一线，处在国内、国际出口第一线，可能很有体会，我想咱们女士优先，请董总，先说一说，然后再请几位企业家说。

03-28 14:12 董明珠：我觉得出口转型比转移更重要，转移到别的地方，第一是劳动力的问题，第二是税收问题。作为一个真正好企业，可能转型比你转移更重要，格力电器这么多年发展，我们出口量还保持在平稳状态，没有大起大落，在平稳过程当中，格力的转变，从过去贴牌有自己的品牌。我们在中东沙特接近50%的份额，基本上是格力空调产品，在当地非常受欢迎。

03-28 14:12 董明珠：为什么要转型？你企业如果有技术，那可能对你的出口来讲，未必是我把厂搬过去我就出口，能够转移成功，但是你要转型你有技术的话，可能你比简单的转移就更成功。像我们从2013年底，我们研发出了这种光伏的中央空调不要电费的空调，现在这种技术是全世界在这个行业里面是唯一的，这样外国的订单，因为你有这样的技术，别人没有，他又渴望需要这种环保，节能的需要，所以他干什么？他就会买你的产品，我们如果说中国制造业仅仅因为成本变化或者是我们劳动力成本变化，包括我们材料变化包括汇率等等这些变化，一旦发生这些变化，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的，我不知道我们作为本土的企业，怎么样让我们国家发展，所以我还是坚守着一定要在本土的地方，加大加快自己的技术升级，生产的效率升级，这是最根本的要注意的。如果你没有技术，你始终给别人贴牌。如果生产马桶盖，到国外买。那是不是我们靠低廉的劳动力，我们中国人改革开放的目的及包括总书记也讲实现小康，实现小康，是每个人在这个过程当中都感觉幸福的，我们靠低价劳动力来实现生产工业，这些人在这个过程当中没有得到根本改善，我想通过转移升级来实现出口变化。

03-28 14:12 主持人王辉耀：谢谢董总的介绍，我觉得您刚才讲的这个，品牌，中国企业过去这些年贴牌转型成自主品牌，这一块未来中国企业走出去或者中国企业继续扩大出口很大的优势，保持好我们的品牌优势。

03-28 14:13 董明珠：品牌不是那么好讲的，就像这次他们买的马桶盖都不是你的品牌，像我们在中东卖的特别好，中东经销商还跟我们说，你能不能不要打中国制造，他说你哪怕打一个泰国制造，我们这里都很好卖，这句话对我们刺痛更大，我们作为本土企业更应该坚守中国制造这四个字。

03-28 14:13 主持人王辉耀：中国制造中国品牌是我们重要的方向，包括蒋总，你们也是做市场很多年，你们对国际判断，国际形势包括你们企业这方面的对策？

03-28 14:13 蒋锡培：我非常同意董总，刚刚讲的，先把自己家门口的生意做好，另外企业内功要练好，当然现在全球市场是一体化了，你不出去也是要参与国际的竞争。

03-28 14:13 主持人蒋锡培：你的观点跟董总一致是面前企业面临的机遇和挑战，除了制造业以外，服务业也在出口还在走出去，海航是一个一个代表。

03-28 14:13 陈峰：这个题目跟我没有直接太大关系，董明珠董总和蒋总是我们多年企业界的朋友，中国做出口做产品太难了，所以我们这两位在这儿。

03-28 14:14 主持人：您航班到世界各地也是服务出口。

03-28 14:17 陈峰：对制造业真是不容易，干什么也别轻易干产品，这玩意练技术练市场还是练管理。我觉得这个题目很重要一个题目，我认为中国有个古话，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河都到西边了你不转移行吗？一路一带就是大转移，钢铁过剩，水泥过剩，咱不管能成吗？连资金都得转，连资金带技术带产品一块转，所以中国问一个叫“王道”，什么叫王道？自己发展挨冻周边国家，这就是中国文化精神，用我的发展造福于周边国家这就是习总提出一带一路，我认为是中国经济大转移也是大转型。这种转型当中对中国经济有重大作用，对我们企业，你肯定要提高自己的素质，你从国内一直到国外，所以我认为这是中国经济转型的一个大的谋略，对中国有作用对世界有作用。

03-28 14:17 陈峰： 但是我认为这个转型还不是企业问题，我跟海关海关长谈话，他用了一句话，关通天下，因为一般人理解，你出就出吧，“一路一带”从中国到欧洲，那条铁路，你开什么玩笑？这就政府功能能支持“一路一带”非常了不起的政策，所以我认为中国企业在转型和转移过程当中，需要政府提供一系列能够适应一带一路的整个服务政策，所以贯通天下，我认为就是这种海关总署转型的标志，也是我们中国其它政府部门都能支持，一带一路发展，包括外汇等等，所以我想这种转型既有企业的事情也有政府的事情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03-28 14:17 陈峰：所以我想服务业出口比起人家产品出口，相对来说难度也不小，你比如讲到美国，咱们过去中美航线，美军节节进步，我军节节退步，我们要飞挡着，说要公示我一飞纽约，民航投票反对就不行，给你西雅图，东航飞了几年停了，中国人市场研究不够，美国人太熟悉了。可我们一开迅速盈利，又给我们一条不能飞的地，波尔顿，我们孩子出去读书都到公务舱，跟时代有关，所以我觉得中国企业，我现在很自信，因为海航服务，美国人仨都不是对手，他哪有服务，60岁老大妈在那上边待着呢，我不是说人家不好，我说服务还是年轻有朝气，需要服务员有耐心，因此海航的服务世界五星当中的一个，所以我们有优质的服务已经在服务业方面，中国人有文化的天性，所以我认为服务业的出口是时间问题，所以中国围绕转型，服务业的出口也会到来。

03-28 14:27 于广洲：刚才说到企业如何进一步深化改革，转变职能，服务企业服务国家，在这个问题当中，把这个处理好，关键的问题就是对企业的在从事进出口方面的碰到的困难有所理解，而且有力的支持。

03-28 14:27 于广洲：我认为当前来讲，通关的成本，通关的时效，通关的收益对企业来讲都是很重要的。他们既要效益又要时间还要节省成本。所以刚才咱们讲到的，我们关通天下的问题，真正通到天下，通到企业，我们在企业大转型，在转移的过程当中，我们如何做好大的通道，大通关的建设。我就想简要说说我们怎么来推进我们这个大通关，推进便利化。

03-28 14:27 于广洲：推进大通关，我们要贯彻好习总书记讲的一带一路的战略，我们和原来60多个国家，甚至包括世界上所有，有贸易来往国家之间的合作，我们叫“三互合作”。信息互换、执法互助等等三个。这三个的话推动我们之间的合作共赢。所以在推进的过程当中，和不少国家在推进AEO，推进便利，推进相互的协作，双方都很受益。这样你搭起来一个很通畅的通关大道，在这个当中使企业能够受益。

03-28 14:27 于广洲： 第二，降低成本。原来时间要很长，我们就采取简化和提高装备，无轻路装备的检测，原来集装箱要打开，现在不用打开，用装备检测，几十秒很快就过去了，把影像留下来，没有问题很快就过，大力推进智能化、高科技来检测，这样来降低检测成本。

03-28 14:27 于广洲： 第三，现在企业比较困难，负担比较重。然后我们如何使一些检查服务费用能够大大的降低或者有一部分政府部门承担，这样帮助企业减少它的通关成本，这样使企业的负担很小。同时使企业原来要三天的通关，我们推行了上海自贸区的经验，可以缩短三分之一，这样又能够为企业提供方便。

03-28 14:27 于广洲：所以海关在推进改革的过程当中，所以就是大通关三互三个一，我们和相关的兄弟部一起联合起来，联合执法，这样不要他打开多次，还有无纸化，还有单一窗口等等六项措施来便利我们企业在转移、转型过程当中助推，然后来帮助他们有一个好的环境，好的环境，在这个环境下能够使他的竞争力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提高。你像我们陈老总优秀的企业，不管是生产型的，服务型的。现在大家比较热的就是电子商务，电子商务，我想我也稍微说几句，跨境电子商务。

03-28 14:28 于广洲： 跨境电子商务，我们现在大概在7个市搞过试点，7个市，另外还选了一个区，在杭州，这样推进跨境电子商务，跨境电子商务这两年情况发展态势还是比较好的，各地都在创造经营。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可以说现在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我们非常鼓励先行先试，我们在推行电子商务当中发展方式，现在大家都是一个平台，然后很多企业参与，参与以后我们有四种监管方式，然后大家一起来发展，那么在这个发展当中，过程无论是发展方式或者是监管方式，都要再到实践中不断的完善，不断的总结，不断的提升。我们在上海自贸区虽然试了一下，但是在上海，经验是一个积累过程。所以我们想对跨境电子商务的热情我们总的要支持大家在这方面先行先试，不断创新，我们监管方式不断适应，相辅相成，把这件事情顺利展开，我想围绕他们的转型转移给你，从咱们环境，从跨境电子商务创新方面讲一下我的看法。

03-28 14:28 主持人：谢谢于署长，从海关总署，怎么样提供更好优质服务或者进一步解放思想提供通关便利化，包括您刚才谈到加快时间、速度，通过这些现代手段联合来通关，我觉得都是非常有价值，而且对企业应该是很需要的，因为现在我们出口确实面临新的挑战。我特别觉得您后边说的电子商务这块也是非常好，就未来中国企业出去增长的空间，很大一块，出口在跨境电子商务交易上，包括电子商务网站平台包括个体企业要通过他们的互联网的形式走出去，这一块海关这上面肯定还会有很多大的新的支持，我想非常好。 下来我就想在座还有两位著名的经济学家在这里，他们对国际经济、贸易的判断都是有很独到的见解，我首先想问一下海闻教授，您觉得目前中国在全球化大背景下，贸易在过去30年持续高速不断增长，现在开始有所下缓，您觉得国际形势判断和未来我们企业如何应对，谈谈您的看法。

03-28 14:28 海闻：首先外贸增长速度放慢这个是必然的，因为我们前段时间都是20%、30%的速度增长，这种速度增长是特殊的情况。一方面当然中国开始劳动力有竞争优势，特别我们资源优势，另一方面我们也在取代原来的亚洲四小龙还有其它发展中国家在欧美的市场，所以这是一个特殊阶段，不可能说永远保持20%、30%的增长，或者认为现在放慢是一种不正常，放慢应该讲也是一种比较正常的情况。一个市场开始处于饱和了，还有加上我们自身的问题，比方人民币升值，人民币升值也是必然，我们长期贸易顺差和长期吸引外资，所以我们所拥有的外汇跟我们相比的话就不再稀缺，那就造成人民币就有升值的压力，这个也是一个国家，不光是中国，任何其它的国家包括日本也好包括东亚一些国家，他们都有这样的经历，到了一定程度货币会升值成本上升也是发展过程当中出现的现象，所以外贸出口增速放慢是一种正常现象。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国内的因素，如果你把国内因素调整一下，可能还不至于放慢到现在这么个程度，比方说劳动力成本。

03-28 14:28 海闻： 中国劳动力成本是不是因为中国劳动力稀缺了？不完全是，我们还有40%几的人在里面并没有释放出来，说中国的劳动力成本上升，它实际上一方面在城镇里面，现在需要的打工的人现在少，但另一方面我们还有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存在，中国农业产值只占GDP10%不到我们还有40%的农村劳动力，这是我们的因素，并没有把劳动力释放出来。 还有税收，我很多年前跟上海大众老总聊过，讲中国汽车出口的可能性，他当时讲中国汽车其实是可以出口的，如果说中国的税收能够，国内的税收不是讲出口的税，就国内各种税如果能降下来，国际上成本本身，我们也是很有竞争力的。所以对国内企业，不光是在国际市场上，包括国内市场上企业税收相对很多国家来讲是比较高的。这是我们出口放慢的这些原因。但是是不是说中国出口就这样放慢下去了呢？我觉得不完全。有几个方面仍然可以有很大新的增长潜力。

03-28 14:28 海闻： 第一，我们制造业。制造业确实到了转型升级的时候了。制造业出口增速在下降，其实在国内它也在下降，因为到了一个需要竞争非常激烈以后，需要有自己独特的品质和平台。还有一个国际贸易领域里面，一个国家的竞争力，劳动力资源成本是一方面，那么发达国家，劳动力很重要，发达国家就不用出口，那么发达国家仍然出口很多制造业，不是靠劳动力成本靠的规模经济。也就是说当我要高科技的时候，那么我就要投入很多，投入很多，如果说我的量很小的话，那成本就很高，就单位产品成本很高，所以这时候我通过，企业也大，规模也大，通过规模大，然后把产品的平均成本降下来，中国这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市场，我们的产品在中国市场都能卖，你的平均成本一定是很低的。我有个学生做毕业论文，专门检测中国现在出口当中到底有多少属于资源成本引起的出口，有多少比重现在是属于规模经济，就说我们卖的产品很多，生产很多带来的成本优势。可以看到，有规模经济带来的比重优势这个比重增加。

03-28 14:29 海闻：第二，人民币的升值稳定了，不会有人民币升值的压力，美国要有比较紧的货币政策，美元在升值，现在中国又要走出去，企业要走出去。对美元和人民币的需求，人民币处于稳定状态。 还有体制带来的机遇。我们可以这么说，中国贸易是出口是由几次高潮，第一次高潮是90年代，外商投资以后利用我们的资源成本所以开拓很多市场。第二次高潮，实际上WTO，90年代末，出口也下降，97年东南亚金融危机，98年出口增长是零，国内GDP增长是保8，国际出口税保10，10没有保住结果是零。加入世贸组织给我们带来一个新的高潮。现在放慢以后，我们谈到的“一路一带”的事情，实际上意味着我们又有一个新的外部冲击的力量和一个机遇，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认为现在出口速度下降，应该讲不是永久下降下去，它将会，还会出现一个新的，它总是这么起伏的，但是也不是说，又到了一个很高很高，可能保持一个10%的增长还是有可能的，这是我的基本判断。

03-28 14:55 黄益平：我说两点，第一，我们现在出口企业总体上来说面对大的，刚才海老师已经说过了，我们过去30几年出口在经济增长当中做的贡献非常大，在全球危机以前，大概07年的时候，我们总的出口占GDP的比重应该到37%、38%这是相当高的数据，现在面对的两个比较大的变化，从今天看我们出口和过去的比较。

03-28 14:55 黄益平： 第一，刚才海老师说的，我们的出口不可能再这样高速增长，不可能高速增长，第一对一个大国经济，每年30%的出口的增长带动国内的经济增长，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先例的。 第二，跟我们在国际市场上的地位有关系，早期我们是一个小国经济现在是一个大国经济，简单说，我们现在是买什么什么贵，卖什么什么便宜，这就意味着我们继续大规模出口，对世界经济有冲击，每年会挤占其它国家市场份额，从国际政治角度考虑是有原因。不管什么原因国内还是国际，刚才海老师说的我非常同意，我们未来，作为一个大国经济再想这样高速增长是不可能的。所以可以说相对稳定的经济增长是经济新常态的部分。

03-28 14:55 黄益平：第二点的变化，过去我们出口主要靠什么？就是靠低成本优势靠制造业大国，为什么2001年加入WTO以后我们出口增长非常快，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低成本，当然不光是劳动力低成本，资源低成本，能源低成本包括我们的资本都很便宜，但是经过这几年发展，我们低成本优势已经丧失，所以我觉得这是我们出口行业现在面对的一个大的问题，就是说不管你能不能增长，下一步是什么？一个核心的问题，过去我们很有竞争力，我们的竞争力赖以支持的低成本优势，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这点看法上，我跟海老师不太一样，他认为我们剩余劳动力还有很多，在农村有40%的劳动力，我个人觉得可能没有可能，第一，真正留在农村人口没有统计那么多，第二，大多数还是老人和小孩。我们还有多少转移出来，是有很大问题，我个人倾向认为剩余劳动力不是很多，到底有没有剩余劳动力我们碰到客观事实，过去十几年，每年民工的工资上升10%到15%，这个大家都看到，这个对我们产业结构提出非常大的挑战，我觉得我们现在出口面对的大的格局。

03-28 14:56 黄益平：第一，出口增长要放缓，这是国际国内经济因素要求。 第二，过去做得好，现在已经没法继续做，低成本优势已经丧失。 怎么办？出口企业是要转移还是转型。从企业来说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问题，您是继续在这儿生产还是出去生产？但我觉得这是企业决策的问题，从经济角度来说，这个问题不是转移还是转型的问题是产业升级的问题，你必须有这些现有的企业往上走，或者我们形成一大批新的企业，产业升级，也就是说在成本提高了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新的行业，新的产品，新的企业继续有竞争力，那么这个时候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技术，靠的你的高附加值，靠的是你产品的质量，至于怎么往上走，这个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我们今天碰到的问题有一点当时的台湾、韩国、香港的问题，经济拐点出来成本上升很多企业都搬到长江三角洲来了，搬出去之后，当时他们内部经济也有很多悲观的讨论，当时在这些经济当中讨论最大的问题，会不会形成产业空洞化，他们原有有竞争里的产业都到了大陆自己能做什么，自己不是很清楚。对我们中国经济来说，今天碰到的问题也是一样的。核心当然就是能不能往上走？至于说以后会怎么走？我自己觉得可能这个路径是多样化，我们看韩国，韩国今天走过来了，剩下来都是大型制造业企业，像钢铁、造船、汽车和电子产品。台湾走的路是不一样的，大多数都是中小企业包括制造包括设计包括创新、研发，香港是另外一条路子，服务业基本上没有制造业，但他们有一点是共同的，几乎都是保持了完整的就业，没有出现很大的失业问题，就是产业升级了，只是升级形式不太一样，我们用今天经济学的一个术语来说，就是他们跨越了中等收入陷井，而这个恰恰是我们今天面对的问题，谢谢大家！

03-28 14:56 主持人：谢谢，大家这一轮谈得很好，实际上中国在加入WTO过去14年间，中国当时进出口是5千亿美元，去年达到了4万亿，实际上增长了8倍，这个增长确实是很高速而且是非常令人深刻。WTO贸易的红利可能我们用的是不是已经到了一个阶段了，昨天我参加了另外一场讲投资的红利，投资的WTO，博鳌论坛有建设投资WTO，中国提出来“一带一路”，提出新的走出去的战略，我觉得也是很好的战略。按照中国智库发布的中国企业蓝皮书来看，去年中国企业投资140亿，来华投资1200亿，中国企业出去投资越来越大，我想带出来下一轮的问题，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WTO贸易的红利走到一定的阶段，再一个就是国内的需求也在增加，原来是出口现在可能国内需求，比如像东莞台商企业，他们现在对国内销售大于他们对海外的出口，未来我们经济，国际贸易、国际经营红利在什么地方？“一带一路”肯定是一个方面，所以我想下一轮大家简短一点，大概每个人两三分钟，想留点时间互动，能不能谈一谈，你们对中国未来，不管是转移还是转型，转型可以在内部，转移我们可能是走出去，这个方面我们中国企业还能做什么，提升我们国际竞争力和我们可持续发展。毛总刚到，要不您先开始，从您这边再转过来。

03-28 14:56 毛继鸿：我从服装也角度来讲，我一直在做品牌，也接近20年的时间，品牌在国内，当然过去市场都已经是以国内市场为主。因为就是作为中国本身的服装大国，因为世界上50%以上的服装都是在中国生产。我们真正讲一讲产业里边，为什么要转移？转移什么？其实有很多东西，我现在做的事情可能并不一定是所谓的原来的廉价劳动力成本的问题，其实反过来说我们很多技术并没有积累下来。我现在更多的好像，年前我刚刚从日本回来，在日本做一件高档服装的成本未必比中国要低。在意大利现在有很多的工厂，有很多的男装的品牌，中国男装品牌有很多生产反过来到意大利生产。第一，面料成本低，然后它的手工、包括设计整个都是ODM可以出去的。反映出来我们过去，虽然我们是生产大国，但是我们的真正的技术并没有真正积累下来，因为是从设计到品牌到研发整条线上面并不完整，我们过去只是替别人做了一个简单的加工，但是这个升级其实是，刚才教授讲到的所谓产业空洞化的问题，其实是比较严重的。这是我的一个观点，谢谢。

03-28 14:56 主持人：好的，谢谢毛总。下面我想请陈总简要讲一讲，比如说中国企业在走出去，从服务业走出去方面您还有什么见解或者分享？

03-28 14:56 陈峰：应该说，中国的企业走出去是时代的必然，什么时候我们想到今天像旅游行业，这年头到全世界去，哪个国家没中国人，这国家有问题，这真的。因此我认为到这个时代了，中国人的时代，我觉得这个时代有时候很难让人琢磨，一百年前中国没面子，现在很有面子，因此在这个当中带来一系列的变化，我们从原来饿肚子的时代，一下穿着西装扎领带走到全世界度假，但是我们习性还有带很多东西还转不过来，到了孙子辈才会有改变。因此我们有要适应这个过程，中国人也能适应。金融危机以后我们在国际上连打十几场兼并毫无问题，比我估计的成功率要高，我说外国人能管得了吗？我发现欧洲第九大管理公司，HS，我们一把吃掉以后，到西班牙，给300多家西班牙人讲海航发展，海航文化，我讲完了以后，他们共同讲起来，海航文化西班牙版，中国企业走出去要有管理要有文化，因为现在人类面临新的商业文明，一百多年来，欧美国家商业文明有问题了，企业它是穷凶极恶的要利润，在这种情况下给社会带来了危机太大了，所以人类需要什么样的企业，因此我认为用中国文化的这种理念，加入现代商业行为成为新的商业文明，这可能是未来中国企业走到世界的一个很重要的竞争能力。

03-28 14:56 陈峰：当然我们现在还有什么研发问题，这个不用担心，像董明珠这样，那很快就造出来一流的，现在她已经一流技术了，所以中国企业走出去，不用特别担心，一定能走出自己品牌。

03-28 14:57 主持人：谢谢陈总，您刚才讲的这个，不光是中国企业走出去，中国服务走出去，中国人走出去，去年出国旅游突破一亿人，包括中美中加都是往返签证，这都是利好消息。我想问问蒋总，你们企业在走出去方面有什么举措或者打算或者考虑，包括转移转型这方面。

03-28 14:57 蒋锡培：企业肯定是要考虑，长期战略和短期的事情。现在全世界都是第九层了，你要满足人的需求，有人的地方肯定有需求。中国发展了这么多年以后，很多优势还是明显的，前面的劳动力优势，资源优势等等没有了，但是我们现在企业的优势显而易见的了。总体来说，人家要的是性价比好的服务，像以前粗放式经营是不可持续的，后面肯定要花最少的成本，最少的资源消耗，最小对环境破坏来满足不断增长的需求，这是特别特别重要。

03-28 14:57 蒋锡培： 第二，一定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不是你家人家企业颠覆掉，把人家游戏规则破坏掉，让人家失业下岗，这不是最终要的结果，一定是大家互为互利，互利共赢，这一块企业还是要坚定不移。 另外，企业最重要，你要看到哪里环境好，政治环境、营商环境等等都要考量，你的资本是要选择安全的地方为你带来效益的地方，因为只有这点资本，我们赔不起，输不起，好在前面出口企业有很多经验可以借鉴，这个时候如果你要再征土地、建厂房、买设备等等，除非你是独一无二的，你找不到的，另当别论。一般情况，十有八九的行业还是收购兼并，这个可能是企业比较好的选择。

03-28 14:57 主持人：您觉得未来还是收购兼并跟陈总一样，他们收购了十几个海外企业。下面我想请我们的黄益平教授，从您的角度看，中国企业走出去未来有什么样的机遇，转移转型也好。

03-28 14:57 黄益平：我觉得下一轮的出口企业走出去应该还是有很大的前景，我们中国如果是现在从全世界来看，对外直接投资，中国已经排在第三，美国第一，日本第二，中国第三，有的甚至说中国有可能会变成第二大，超过日本，因为我们的差距已经非常小了。但是过去对外直接投资其实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国有企业为主，资源行业为主。那么从我们过去数据来看，中国对外直接投资大概就是从04年开始起飞的，为什么从04年开始起飞？大家可以回想一下，当时碰到两个问题。

03-28 14:57 黄益平： 第一，我们经常项目顺差积累，外汇储备增加，这样在国际上导致对中国人民币要升值压力，国内老百姓所外管局积累这么多的外汇储备其实没有太好回报，所以政府推出走出去的政策。政府主导走出去的政策，很多钱，第一，我们需要往哪儿投钱，中国作为长期发展来看，资源肯定是长期短缺，所以投资源是比较符合逻辑的投资。第二，钱给了国企。我现在看，总体判断，当然我们有不少很成功的投资，总体来看效果不是特别好，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从国际惯例来看，企业为什么到国外去投资，它为什么能到国外去投资？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条件，你在国际市场上要有独特竞争优势。你到国外去，不论为了低成本，你要自己的独特优势，品牌管理营销也好你总是有一样别人没有的东西。事实上过去企业走出去，有钱，在技术、管理、品牌上没有很明显的优势，其实最后做得不是很好。

03-28 14:57 黄益平：下一步我们往外走很可能会出现改变，我们现在国内很多出口企业面对成本压力，要往外走，但我自己觉得，我们的很多现在在出口的企业在国际上有竞争力，起码产品能走得出去。往外走，有没有大市场，能不能适应当地文化法律各种文化这个还需要考验，但是这些企业往外走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它是有国际竞争力的。

03-28 14:57 主持人：中国下一轮的走出去的潜力还有很大，包括我们民营企业。民营企业走出去阶级40%，未来对外投资的主力还是民营企业。走出去，我们面临很大挑战，缺乏人才。当年我们走进来利用了华人华侨利用港澳台，未来中国走出去，还要发挥华人华侨港澳台的作用，我想问海闻教授，中国企业走出去遇到的挑战有哪些？

03-28 14:57 海闻：我还得想想为什么要走出去？当年人家走进来，现在反过来站在人家角度想，现在我们为什么走出去？比方说成本低或者什么原因，这个一定搞清楚，我觉得我们很多事，一窝蜂，说走出去，大家走出去，特别国有企业也不考虑为什么走出去。所以我认为，每个企业还是让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我为什么走出去。 还有走出去要注意另外一个问题，不光想我们的利益，你还想人家的利益，否则的话将来矛盾越来越大，只想着拿资源，你能给人家带来什么，要双赢，不能光光从自己的角度考虑，走出去还有考虑很多文化、法律等等。

03-28 14:57 主持人：接下来问问知名企业，董总，你们在未来中国企业国际化过程中，出口也好，走出去也好，包括你技术领先、品牌领先，你们还有哪些未来的规划和战略或者说对于中国企业国际化方面还有什么建议？

03-28 14:58 董明珠：海老师说我们有很好的心态，要共赢，不是为了自己某一个利益。 第二，我们走出去，黄老师刚才也说，要慎重，比如现在推崇的“一带一路”的这样的一个思路，但是走不要盲目，我们过去走出去，人也没了，钱也没了，这个现象是很严重的，不是一点点的。我们早在2000年的时候我们就到巴西建厂，建了这么多年在那里，就讲到一个政治问题。其实我们在巴西我们遇到的阻力，企业自身很难以去承担，如果没有一个国家做你的后台的话，你很难去，你做得很规范，但它不规范。你要跟它一样不规范，你这边也要出问题，内外交困，外面有压力，内部也有问题，因为外部不公平或者外部环境不好，导致了你派去的人，外部的环境改变我内部问题，内部问题也会暴露出来。

03-28 14:58 董明珠： 所以我在03年的时候，那时候都准备撤了，不想在那做，算了。为什么要坚持下去？巴西格力品牌在那里是第二个最大的品牌。而且当时我们品牌定位非常好，奢侈品之类，有钱人用的，所以品牌地位很好，市场也有，唯一的是你在那怎么能活下去，那个国家法律法规、人文文化、习惯等等太多，我们在巴西曾经有一件事，员工在线上工作，那天停电没事干，我们想组织员工把草地整理整理，他当时没有提任何意见，第二天工会找你了，你侵权了，我不是做草坪的，你让我去做那个。所以你遇到很多你没办法去了解的或者你没办法接受的东西。所以我们就在想企业走出去，首先你要把走出去的企业，让当地人接受你文化，我觉得这个很重要。

03-28 15:11 董明珠： 第二，我还是坚持，我们走出去仅仅靠劳动力的问题，成本转移或者是我们为了一个数量的转移，我觉得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们格力无论到哪里去一定带来生活质量的改变，第二紧紧围绕环保，像我们产品出口到欧洲，欧洲很多企业过来找我们，我们技术合作，当然根据各个国家需要，应该用什么样输出去的方法，没有绝对一种标准。

03-28 15:11 董明珠：总之一句话，走出去是给对方经济发展带来贡献。我觉得未来中国最成功，中国企业走出去，真正了解中国，这是我们企业家走出去真正意义，而不是仅仅赚点钱我出口，国内没钱赚，哪里都有市场，如果你的产品技术落后于外国企业，外国企业在中国市场它的份额比你高得多。现在没有国内国外，我搞经济是国际一体化，你把它作为一个平线来做你的企业规划可能会更好一点，你不能戴有色眼镜，甚至于我们在巴西，署长我告诉你，今天两位教授也在这儿，我们前年，我们这儿多年来一直在坚守自己阳光政策，坚守阳光行为，这时候你唯一的办法是什么？我不敢讲如履薄冰，我们做每件事严格他的法律，坚决不参与他的腐败里面去，所以你做得很难。就是这样，我们还遇到一些问题，所以那时候我们真的有点，好像很难受的那种感觉。但是这两年的政府，在那里大使包括外交站出来帮我们交涉，我明明是对的，声音大了，好很多。这两年，巴西开始走向很好发展轨道，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

03-28 15:12 主持人：谢谢董总，技术走出去，品牌走出去，而且全球市场不管中国市场还是国际市场实际是统一市场国际化的市场，国际市场做的话，国内市场做得好，现在中国企业采取技术领先的战略占领市场这是非常好的战略。 最后我也想问一下我们的于署长，中国在过去这些年，政府对于中国不管贸易还是走出去有很大的推动作用。现在中国面临一个出口企业增数下缓，未来红利，政府还可以怎么样进一步进行支持，比如说我们现在中国成为一个互联网的大国，我们电子商务企业越来越多，如果说我们在这个领域里边，我们能够有进一步的更放开的这种便利化的话，可能是不是我们未来一个新的增长的红利， 电子商务跨境交易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增强和提升，这方面秘书长还有没有一些跟我们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