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产业”的市场困惑——中国企业论坛夏季高峰会分论坛实录

2012年07月07日 16:25
来源：凤凰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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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欢迎各位来宾！我们今天讲的主题是“新兴产业”的市场困惑。我觉得这个话题提得很好，这个问题究竟所谓的新兴产业会不会出现市场困惑，是我们讨论的主要问题。主要的主题应该是这样的，随着整个战略性新兴产业的提出和界定，从中央到地方纷纷出台一系列发展规划。但在事实过程中面临几个核心问题。在刚不久，在5月30号，大家也注意到，5月30号的时候国务院常务会议里面，讨论通过了所谓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的规划，有一些媒体对这方面的解读是说，在当前经济压力下，加快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是以稳定增长的主要措施之一，也将为进行平稳增长注入增长剂。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感觉到有几个核心问题。第一，究竟在这个新兴产业发展的规划里面，谁来主导这个转变？是政府还是企业？第二，产业政策的合理界限在哪里？如何避免骗取利益行为？第三，谁来拉动产业应用？市场和消费者不买账怎么办？我们今天很荣幸我们有七位嘉宾来就这个问题发表他们宝贵的意见，也希望腾到各位的意见。我个人是博斯公司大中国区的董事长谢祖墀，很抱歉我回国已经20年，但是我的普通话还是非常烂，我是香港人，希望大家不要借以。今天的来宾是来自不同领域的英雄好汉。

我简单介绍一下：何启强 广东长青(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王璞 北大纵横管理咨询公司创始人，

王均豪 均瑶集团有限公司总裁，

钱中华 复星文化产业集团董事总经理，

蒋锡培 远东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

寇勤 中国嘉德国际拍卖有限公司董事副总裁，

梅德文 北京环境交易所总裁。

我首先请各位嘉宾把他们对于这个问题的初步想法，首先和大家分享。然后针对这些问题我们进行更详细更进一步的讨论。我想请钱总发表一下对这些问题的主要看法。

钱中华：谢谢主持人，谢谢各位来宾。我还是简单报道一下我们复星文化产业集团的情况。这一次非常容幸参加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高峰会，所以亚布力论坛也是我非常亲切、非常尊重的论坛。复星文化产业集团是我们郭广昌主席旗下个一个专业集团，我们从事的是面向大文化的行业。也就是包括出版、发行、媒体、传播、演绎、互联网这样大文化的概念，我们是一个投资控股集团，在这个投资控股集团我们投资的包括分众传媒等很多优秀的企业。

这一次我们今天下午的主要是新兴产业的市场困惑。关于这个话题讲的事情比较多，我们慢慢聊。我初步的感觉就是看到这个话题，我就想到我在五六月份看到了一个媒体的报道，报道是这样的，说在美国做了一个关于全球品牌竞争力的排行榜的调查，中国入围了几十家企业，绝大部分是国有控股企业，包括中国人寿、银行、电信等大公司。上榜的民营企业里面都是TMT公司。通过这张榜也可以看出来，能够上榜的民营企业恰恰是新兴产业，它改变了现在消费者消费的方式，休息、阅读、生活的方式，因为百度改到了很多阅读、搜索的习惯；腾讯改变了娱乐、休闲的方式，这两个企业都是典型的新兴产业的企业，在全国TMT这个排行榜总市值进入了前十名，这样优秀的两个企业都是民营主导。所以我想今天上午我们论坛的大佬到讲了很多这样的话题，就是企业家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在新兴产业这个领域，企业家发挥了更大的作用，因为在这个企业领域我们需要更多的创新，包括技术创新、产品新、运营创新、商业模式创新，需要我们创造性的建立一个市场。在这里面，坦率地讲，第一，也不是政府擅长的；第二，从政府的决策定义来讲，更多的是维护公平的市场竞争秩序，以及保障弱势群众、极端群体的稳定。更多的是社会环境，营造氛围的职能。而推动企业的发展更多的是企业来做。所以我初步的意见是在新兴产业领域，民营企业企业家是大有可为的，而且是由市场来主导的。

王璞：很高兴参加这样一个论坛，今天谈的是新兴产业，新兴产业对应的是传统产业。如果是这样看的话，我们要先看看传统产业未来的趋势。北大总行是做管理咨询的，所以我们对全全国的27个行业进行跟踪，最后我得出的观点，是产业分为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在今天来看是落后的思想了。

比如说我们来酒店定机票、酒店业好，选择交通工具、住的地方，可是我们知道，携程是新兴产业吗？还是传统产业，这是我们几十年来都如此的，甚至几百年来都如此。这样来界定新兴产业和传统产业不好界定。

既然有一个新字的话，什么代表我们未来的趋势呢？我觉得所有的行业，你只要把它跟新技术结合在一起，只要把它跟新的模式、新的管理模式、新的各种职能的组合，组合起来各种职能，比如说资本运作、市场营销，各种新的职能的组合权形成的新的职能模式、管理模式、商业模式结合在一起就是新模式。另外就是新的产品和服务。我们原来可能，产品比如说比较粗犷，比较大众，我们给小众在原来大众基础上产品的创新，叫新产品。除了新技术、新模式、新产品，我们想到的是新的一切东西。因为所有的新东西，为什么很难定位呢？因为都是交叉的，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的，因为我们把所有中国的上市公司分成27个行业来看，发现是交织在一起的。只要他做新概念，是创新，我就定位为新兴产业。

比如说农业，农业是最传统的老农业，可是我刚刚在几个月去了电商(音)论坛，里面写了是褚时建，褚时建做了一个褚局，但是他的模式我认为是新产业，虽然是农业，因为他完全是工厂化的模式来做农业。比如说，他用了车间技术员的概念，比如说他用了班组长的概念，比如说他的工人全是农民。比如说酒店定期的有领班去酒店的洗手间检查，填一个表看他是否合格，他这儿也有车间的负责人，检查工人是不是给树上药了，是不是给树剪枝了等等，他完全是工厂化的管理，甚至是五星级酒店的管理。那你说，这种农业是传统的农业吗？因此我认为褚时建这个企业是新兴产业，完全是颠覆了我们几千年来对农业的概念。就想几百年前伏特颠覆了工业是什么样子，现在我们颠覆了农业是什么样子。

从这样来看的话，我觉得我们的创新就是，钢铁加水泥这样的模式，也就是传统加新的概念，所以我们很多企业都有机会，这样的机会都来自企业家精神下的创造力，而不是来自计划性的组织，它实际上好像在否中意义上有推动力的，比如说四万亿，他是把企业家的资源首先收上来，才有计划的可能性，如果没有收上来，那他提供什么样的资源，随着放下去是有智慧棒的作用，但是它第一步就已经错了，通过收税这一步可能就扼杀了我们创造的人权和素材，首先收上来的过程我认为就错了，后半程也许有用，但是前半程错了，因此我不主张政府做过多的放下去的工作。这样就意味着他要调拨更多的资源，就意味着他调拨权利的责任更大。所以在这样的分析下，由于前半程的破坏力泰达，所以不主张要它的好处，所以在新兴产业要依靠企业家的智慧和创造力来做。

谢祖墀：谢谢王总。

王均豪：新兴产业大家在讨论的时候如果连话题都没有搞明白，肯定会累。有新就有旧，但是新兴产业的市场控股，我想这个题目源自于革命性的技术，国家提出来现代服务业，我自己找了一个答案，新的服务业要有五各高：高素质人才、高质量的服务、高端的定位、高科技的应用产生高效率的回报。但是新兴产业应该也是要有具备这几个高，才能产生革命性技术的东西。但是现在很多新材料也是属于这个。

今天有很多青年企业家朋友来听，我觉得“新”字代表了他的心意。这个“新”来自于在企业战略中，我说什么是企业战略，老祖宗说吃在嘴里，穿在身体，想在心里，思考在脑袋里，这就是老祖宗说的。所以新兴产业就是我们每个企业在做，还要思考未来得东西，当然这些未来得东西应该谁去主导，因为有时候我现在看到的新兴产业，比如说我们有一个投资事业部投资了一些像LED这些新兴产业，这些灯全部换成节能灯，但是政府出的政策有时候没有和企业做全面的调研，出来的政策有时候不符合企业的需求，我觉得这是一个困惑。所以我觉得政府要出台新兴产业的时候，把商会、企业召集在一起，需要哪些政策，怎么样扶持才能去发展。

当然这些创新国家应该去鼓励，鼓励包括在人才、环境等方方面面，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最后还是企业家为主导，而不是政府说，我非要发展这个产业。政府起引导作用。在市场化过程、产业化过程必须以企业家为主导，给一个宽松的环境和良好的土壤。包括我们也在观察未来得新兴产业，包括新材料，确确实实有些是技术性、革命性、颠覆性的技术。

确确实实企业在发展，要思考我们未来的发展。一个行业总是多风多雨了，你现在可以，但是以后呢？所以我们每个企业都应该思考，想一想老祖宗的话，我的锅在什么地方，我的菜园子里面有没有菜，所以我们这样就能够把新兴产业的困惑解决掉，当然我们要一起通过行业协会理清楚这个行业的发展方向，和政府有一个良好的沟通，政府出的政策对我们有一个比较好的了解，是针对市场的政策。谢谢！

何启强：新兴产业首先要搞明白新老是一个方面。但是这次国务院出台有所指的七大方面，节能减排、新材料、新能源、新能源汽车、高端装备业、生物这七大方面。除了这七大方面以后，剩下的算不算非新兴产业呢？因为国家出台的文件是引导幸得，最起码是鼓励大家发展新兴产业，除了鼓励肯定要出台特殊的政策，就等于它可以享受一些特别的有别于传统的优惠政策。别的给不不给优惠？我觉得这个问题是值得研究的，因为我们国家从计划经济过来，搞了上十年德所谓的市场经济，还是残留着比较大的计划经济的影子在里面，比如说地方政府鼓励什么，搞什么，实际上应该是企业来做，企业觉得我缺少什么就干什么，政府出台的东西就是我少什么就搞什么，导入期市场没有起动，规模没有上来，就适当地给一些补贴，不是说我要搞什么给什么补贴的问题。

前一个月我在东北出差，快到机场的时候，就接到一个电话，说黑龙江一家企业购买了技术想跟我们搞合作。它主要做生物酒精，结果我反正在机场还有两小时，就约了他在机场见面，他就告诉我，这个产业怎么怎么好，附加值怎么怎么高，他税前利润达到30%，他还告诉我，还不止这个利润，国家还要给补贴，他说产业政策就是这种东西要给补贴，我就觉得很奇怪，假设他说的是真的，就算你不给补贴，他也是赚钱的，因为有利益驱动。难道除了新的产业以外，传统的不搞了吗？实际上我们国家作为全世界的第一大人口大国，从维持国家的稳定，政权的运作，非常重要的就是要提供就业，就业问题不解决，这个国家就不稳定。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无论是新兴产业还是传统产业，只要他符合国家的大政放，只要能解决税收和就业的问题，前期国家给一些优惠政策，给一些扶持是应该的。跟它是什么属性，是不是新兴产业这个问题，我认为没有必然的关系。出台的政策一定是引导性、补贴性，补贴的一定是前期做起来比较困难，所以这一点，我认为企业和政府的角色要搞明白、分清楚。

另外，我们讲这个话，现在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是也可以讲。因为国家各级政府的思维，我们要通过出台政策引导发展什么样的产业。这是一种习惯的做法。我们顺着这个习惯的思维，如果它真要出台政策的话，这些政策必须配套，像我们国家出台的往往不配套，上面一个说法，到下面执行起来非常困难。在拿政策到地方的时候，有的东西就走样了。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生物制发电，从现在来讲，也算是新能源环保节能的产业。这种产业它就有一个补贴电价，就是说出了每标杆的电价下，现在给补贴，以前是0.25元，现在是0.35元，平均算下来大概有0.6-0.7阁员，标杆电价每个月付，但是补贴电价非常麻烦。那么你收入的一半，明摆着发改委说了，生物制发电按0.75元来算。但是没有一个非常具体的落实的细节。所以有好多企业已经拖了超过半年的钱，但是由于国家出台的政策，他干脆半年也不给了，所以有的企业欠了一年的补贴现在有的政策还没有出台。

有政策关键的问题就是具体的操作细节这一块，实际上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们国家政府的运行体系，现在由于问责制，领导、各级官员都要考虑免责的问题，所以你上面有大政策出来，你具体部讲清楚怎么办，他绝对不敢办，这样的话，操作起来就非常麻烦。

所以我觉得，政府和企业在产业投资的时候，以企业为主导，构造根据不同的企业来适当地给予补贴。另外，所有出台的政策必须同时配套操作细则。

葛辉良：各位来宾，我非常赞同何总的讲话。新兴产业是不是就是这七个产业呢？既然是新兴产业，还有很多在成长之中的，根据我们国家政府管理的一贯做法，我们其中在一个阶段的几个产业里面，我就觉得我们在政策上要鼓励创新，鼓励新成长的领域。我从事的雅达教育严格地讲是传统产业，但是也是新兴产业。所以也是符合今天的主题，根据主持人讲，我们要聚焦在市场与消费者，政府与企业，我觉得正好这是我想表达的。我想也是在座的各位来宾非常关心的，因为今年的高考录取现在已经开始了，像安徽、内蒙古已经录完了，我们在座的每位嘉宾，要么希望自己继续上学，要么希望自己的亲戚朋友小海妖上学，每年到这个时候我们的手机是最忙的。

所以我愿意分享一下我的想法。之所以牵涉到这么大的人，就是因为我们规模很大。因为中国人口2.6亿人在学，再加上我们的老人、我们的就业人口大概就是我们的13亿总人口。在我们的就业人口里面，我们有80%是初中以下的水平，大专加本科以上的只占就业人口的20%，也就是说人口的素质和经济高速增长的矛盾和突出。

现在我们高考的录取率很高的，大家都说我们的大学饱和了。今天可能有的大学要破产了，实际上完全不是，我们有一个基本的指标，就是18-22岁这个年龄层有多少人上大学，我们国家是27%，实际上我们一直是24%、25%，韩国已经91%，美国82%，日本、英国都是50%多，我们有一个非常大的发展空间。

另外，大家也关心到了，很多学生放弃高考出国了，高中生出国的规模有多大，去年是三十万人，按照教育部的规划，全国当年出国的30万，也就是说2010年已经远远突破了规划。所以归结上来就是说我们的优质大学少。

我们再看看政府、国有和企业的关系。目前我们两千多所学校利民，公立和私立的大概是86%和14%，在私立大学上学的是14%，在职业上的是90%，另外一个数就是我们所有大学生的分布56%在省会，46%在地市。在地市这样的城市很难找到好的老师，这里面我认为有一个很重要的想法，政府要大力扶持民办的教育集团规范化、规模化发展，因为我们现在是一个区域和行政的割裂，每个城市有一所学校，但是师资有问题、财政供给有问题，只有集团化才能在职业教育里面有共同的实训基地，共同的来调配老师，共同的课件来提高我们的品质。所以这样我才能够做到这一点，突破我们区域和行业的割裂。

这几个数得的出的结论就是说，我们目前区域的分布和比例来讲，政府偏重于国有这一块，对于企业和私立还缺乏很多有效的扶持政策。未来解决这个矛盾，要出台争夺的政策，才能够解决人口素质和经济高速增长的矛盾。因为论坛在湖北，我也说一个湖北的数据，2008年湖北省预算内的财政大中小学生人均低于3000块钱，在全国31名，大家都知道，我们是105万大学生，这是在全世界最其中的，我们在全国是第三、第四大学数超过100所的，我们有这么多的大学，这么多的大学生，我们财政支出这么少，就是靠什么，就是靠企业，就是企业支撑着湖北省的教育事业。所以从另外一个方面讲，我们更应该出台优惠的政策，所以说我们按照新兴产业的目录有一些扶持，我们不在这个目录路面是不是更应该扶持呢？结合湖北省的情况，我希望政府部门、社会共同呼吁大力支持民办教育的发展。谢谢大家！

寇勤：我是做艺术品拍卖的，可能有很多潜在的客户。艺术品交易是新兴产业吗？其实艺术品的交易籽骨就有。我理解新兴产业无非就是三重情况：一是前无古人，二是传统产业引入了一些高科技，对它有一个突飞猛进的推动，三是有一些新的经营模式改革。无非就是这三种情况。所以作为中国企业家来说，我个人定位在第三种情况。就是传统的艺术品交易引入了新的交易模式。

拍卖在当时确定很新，新到什么程度呢？我们中国企业家论坛的理事长，陈东升我们都在一起读书，在当时中国是没有艺术品拍卖的，其实从否中意义上来讲，西方的拍卖传到中国的是在清末，那个时候也不是拍艺术品，也是一些物资、战利品，包括日伪时期没收的一些东西。但是到了现在，把它自己资本主义的交易方式取缔了，我们看《辞海》的时候都是资本主义的交易手段。当时为什么要做拍卖，新闻联播最后一段就是有一个洋人说中国瓷器卖多少钱，中国画多少钱，对中国人来讲是非常新鲜的，但是确实不被大家所了解，但是陈总可能就觉得这是一个比较有发展前途的小项目，也就是说在人民的物质生活得到相对的改善之后，人民的文化需求一定会增加。

收藏在中国历史很久，不是一个单纯的欣赏行为，已经是比一般的欣赏行为更进一步。就是像一个小伙子看一个漂亮的姑娘一样，我可以很远就看她，但看着看着就想交朋友、结婚，这就是收藏，这就是人类最原始得鱼忘，占有欲，在艺术品欣赏中的终极表现。不但要看，而且要有自主全，能够随时随地地邀请别人去看。

在当时嘉德成立的时候就谈到了政府，我们遇上了一个好的政府环境。因为在20年前，我们是1993年开始成立的，政府说做拍卖成吗？第一个拍卖这个词在中国历史上不好听，你看武汉的也节上大拍卖、跳楼大拍卖都是觉得不太好，中国人很忌讳“卖”这个字，拍卖就更不好买卖，更何况你是卖文物、艺术品，所以当时是很浑浊的状态，但好在当时的政府有一个非常简单的想法，就是中国的文物市场几乎没有，靠原来的文物商店养活不了自己，一，能够如何把这个市场做活。二，海外有很多流失的文物、艺术品，有很多老专家天天在写书，上述中央、国务院，要求把文化艺术品送回来，没有人理。

那天我觉得特别好笑的是在卢浮宫做论坛，卢浮宫里面有哪些哪些东西，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要求他返回，那么有没有可能通过一个新的尝试，通过市场这种方式把它以合理的，或者相对合理的价格买回来，所以他们很期待，所以就说我们可以做试点，我先观察，如果行的话，咱们就支持；如果不行，大不了叫停，所以我很佩服我们当时文物局的局长，有很多人想不通，有些说新兴产业面临的困惑当中，第一个困惑就是让不让你进入这个市场，当时的文物保护法是不支持民间的文物交易的。所以经过嘉德的经验，你对新兴产业首先要有前瞻性；要符合市场发展的需求，因为确确实实在90年代初期，一部分先富起来的有了“饱暖思淫欲”的需求，另外一部分手里拿着黄金要饭的有钱人多的是。所以我找他的时候一般打电话，他们楼道的有居委会有一个公用的电话传达室，我一进他家里一看，吓死你，所以说他有了社会很实在的需求，再加上政府对市场比较宽松的让你去尝试的胸怀和胆略。

二、对于新兴产业所面对的困惑，企业也好，企业家也好，企业的从业者也好，一定不要把自己躺在政府身上。这是我们多年来的经验，本身你这个事是新的，政府也不熟悉，也没有监管的这种政策和法律，你怎么可能指望政府替你承担什么？你一定要给政府足够的理由和及其强烈的安全感之后，他才可能站出来给你做一个定型的东西。比如说，困惑是无时不在，当时我们拍卖遇到的问题是，国家规定一级文物这个东西不能随便交易，那我说民间合法收藏为什么不能交易呢？那你就要替政府想，我说你担心的是什么，他说我担心一级文物一拍卖的话，你国际化拍卖被外国人买走了怎么办。我说能不能这样，有一些东西是可以什么人都买的，但是有一些东西我们可以定向拍卖，比如说国有企业是单位，国有博物馆、图书馆，这样好，这个政策就出来了，国家制订的文物艺术品的定向拍卖品，后来又出了问题，有些人不同意这样的拍卖，我有一次到美国去见红石(音)先生的后代，红石(音)先生的太太给了我一点东西，一拿回来，国家领导的眼睛都亮了。现在时代已经变了，最后是坐在办公室讨论，又出了一个政策，国家优先购买权，怎么优先，如何实现优先的程序一句话没有写，最后我可以说，我企业可以帮你区市县没有法律规定的困难，我可以通过民事途径来实现。比如说我所有的竞买人就是这个事要国家优先购买，你不同意这一条你不能参加。具体的操作就是这件东西可能会国家优先购买，但是7天之内会通知你，过了7天之后就是你的。因为陈独秀的信很重要，所以政府就买下来了。

所以我说这个例子的意思就是说，新兴产业的发展会遇到很多挑战，有很多困惑。作为企业来讲，要站在政府的较，站在国家的角度，同时也要保护客户、公司的利益，寻求到一个出路。谢谢大家！

梅德文：我是北京环境交易所的梅德文。因为不是是做碳排放交易的，我们也算是新兴产业，我认为如何理解新兴产业的市场困惑，可以做一个比较，如果从历史上看，有两次最大的新兴产业的发展。一个是英国的工业革命，一个是上世纪80、90年代的美国IT互联网革命。我们可以看这两次革命的主要原因实际上更多的是制度创新，是源于基于产权的严格保护和法治社会，还有想方设法通过降低制度成本、组织成本以及整体社会的交易成本，这是主要的原因。所以直到今天，尽管欧债危机，尽管美国的金融危机，但是美国的经济规模、质量、效益仍然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我们再看另外一个案例，就是当年在美国经济大萧条的时候，苏联的一五、二五计划，它的经济是一路高歌、狂飙猛进的，这里面有一个著名的观点，哈耶克说了，计划经济必然导致通向奴役之路、他有一本著名书《通往奴役之路》。包括著名的经济学家萨谬尔森，他为人类社会设计出这么美轮美奂的计划经济而高歌。我们这次讲苏联的例子，就是苏联当时也是对新兴产业是怎么发展的，但苏联最终的结果，大家都清楚。我们中国三十多年的改革开放，现在经济总量世界第二，但更多的是依靠政府投资，我们学习的是东亚模式，东亚模式，实际上本质就是政府投资，在东亚模式的过程中，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出，也是克鲁格曼的观点说东亚模式投资效率太低，这种靠政府投资必然带来产能过剩、经济滞胀。

这是两个例子，一是英国的工业革命，二是IT革命，三是苏联和日韩和东亚模式。比较之后我们发现，凡是靠操纵要素价格这种增长方式必然走向一个难以维继、不可持续的路子。我们改革开放更多的依靠外需和投资，按照我们今天上午辜胜阻主席的演讲，他提出了产能过剩、经济增长放缓，中国有一定的经济滞胀的风险。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怎么促进新兴产业的发展，我们认为还是借鉴当年英国的第一次工业革命的经验，美国源自80年代里根新政的经验，我们发现一个内在的规律实际上是很基本的理论，新兴产业的发展更多的重视产权的保护，降低全社会的交易成本。这就是说，来自八十年代里根的思想，我觉得里根总统的思想对我们中国发展新兴产业我们认为有一定的借鉴性。今天互联网、IT发展可能和上个世纪里根的新政有很大的关系。里根有两个思想，第一个思想就是通过供应学派减税；就是减税以及减少政府对经济的干预，这样增加企业的活力，从而促进企业的发展。第二个思想就是借鉴货币学派，严格控制货币的发行，减少货币的发行量。通过这两个思想、理论，创造了后来从90年代之后美国经济的辉煌。

所以，我们认为发展新兴产业可以借鉴当年里根的货币学派和供应学派，进一步促进我们要素市场价格形成机制，就是完善土地市场、劳动力市场、资本市场、信息市场、技术市场的价格形成机制。为什么这样呢？因为进一步市场化的完善要素产品的竞争机制，才能够真正地反映要素产品的稀缺性，如果说不能真正反应要素产品的稀缺性，那么它的价格是紊乱的，就给投资者、消费者、国家、社会带来错误的引导信号，就引起产能过剩、资产泡沫，最后可能引起一系列的经济社会问题。所以我们认为还是应该要完善要素市场的价格竞争机制。

另外，我们认为，为了更好地降低整体社会的交易成本，要完善政府和市场的边界，政府不越位、不缺位、不错位，即使对新兴产业来讲，是采取手段进行补贴，还是通过市场的金融手段。可能从长期来看，金融手段比较正确、不会错位，这样可能更有效果，所以说我们认为对于新兴产业的发展，就通过我们做碳交易所四年多的经验和体会来讲，我们认为首先要完善要素产品的价格竞争机制；另外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边界。

最后，我引用里根的一句话，里根说，在这场危机中，政府不解决方案，政府恰恰是问题所在。

谢祖墀：谢谢各位嘉宾。听了嘉宾的讲讲话，我觉得这个题目是有问题，就是新兴产业真正的定位是什么。刚才我们在座的各位嘉宾没有很多的涉及到七大新兴产业。但是他们讲到的每一位机构所做的事情企事业是新兴产业，所以我想我们的题目是有问题的，可能我们的题目要定义得更清楚一点，是不是新兴产业只是所谓的七大产业，或者说在七大产业之外，我们有创新的，有新的做法的，有新的经营模式的，都属于新兴产业的范围里面，我个人也同意各位嘉宾的意见。

另外，我刚才也听到了，我们题目里面说的市场困惑，各位嘉宾也谈到他们对于他们所处理的业务里面发展的时候，的确碰到不少的困惑。但同时，我也听到不少机会，不少机遇，其实听起来，这是每一位嘉宾所处理的状况和业务从新型的角度来进，在中国市场的发展来讲，已经是非常好的。其中我听到的最大的困惑就是政府的角色是什么，我们在座的绝大部分是民营企业的领导者，民营企业依靠我们对于市场的了解，以及对于市场的需求，发展我们的产品、服务、经营模式。但同时我们也听到政府在这边有一些地方可能做得更好，刚才葛总提到的是不是在民营教育可以提供一些支持。何总也说了，其实有一些产品做得已经很好了，你还去扶持它干吗？

在讨论之前，我也调研了一下，我也看到有一些人，在政府对这方面的角色有一些他们是比较认同的。第一，他们觉得政府在否写列与领域来讲，是可以作为投资者，投资一些相关的产业使得他们发展。第二，成为叠序的进入，比如说进入的们蓝有多低，多高，政府也是可以做得到的。第三，政府可以成为市场的引导者。比如说政府的采购，政府的行为，透过这些行为支持新兴产业的发展。我个人没有同意和不同意，但是我觉得政府折射这个问题，在新兴产业的发展里面是比较值得思考的问题，现在我想让各位来宾有什么具体的问题，想向台上的各位嘉宾来提问你们感到有兴趣的问题。在你们提问之前，我想请你们把自己的名字、所属的产业和机构也提一下，同时你们的问题是针对某一位在座的嘉宾，把他们的名字提出来，或者说任何一位嘉宾也可以。

提问一：我姓吴谣东，我们公司的产品是做房屋的钢结构，我今天参加这个活动，我想提出我作为一个企业家的困惑和思考想请教王均豪老总。其实新兴产业的市场困惑我认为是产业如何升级的问题。根据我们现在公司运营的情况，我提出以下的困惑和我个人的困惑，希望得到一些指点。第一，为什么湖北的企业做不强、做不大的原因有很多，另外，我们站在内陆看不到很远，也许我们很有激情、很有力量去做，但是我们不知道怎么样去改变。第二，我们的产品科技含量不高，竞争就比较无序，这也是我们内地的企业比较有代表性的问题。如果说我们的企业向上延伸的话，只有中建三局什么样的公司可以做，我们来做的话就非常困惑。第三，比如说我是1991年高中毕业船也到现在有22年，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我们有一句话说坚守自己的本行是对的，我也觉得王石当时也讲了一句华，我做了很多行业，我选择行业，如果不选行业不行，为什么呢？有些东西的竞争本来也不高，行业竞争非常激烈，竞争的模式不好，这样来说的话，我们既要坚守，还要想创造，这个时候有很大的矛盾。我想按照这个年龄也还可以做一点事情，也想做一点事情，这样的话，我就非常痛苦，高科技新兴产业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你说大家都去做房地产，我也觉得跟我当时创业的初衷不一样，而且风险也更大。所以根据这样的情况，我想问一下王先生，你们公司运行得这么好，所以我非常想在这方面学习你的经验，请指点一下。谢谢！

王均豪：首先你创业有22年，到今天也不容易。但是从湖北企业家说，没有长得很大，当然也有大的，百步亭这些也可以。这个跟地域还是有关系的。因为我昨天晚上也讲，三十年海滨、三十年江中，可能接下来就是湖北了。但是有时候，张维迎教授上午讲了，地域优势也是一个很好的优势，但是反事都有两面性的。我们当时为什么从温州把总部搬到上海呢？很核心的一个问题就是我觉得温州给我的平台、人才、信息、优势打不到我的需求，所以我没办法。我搬的时候很痛苦的，这么多人，全部的人要整体过去，但是有时候没有办法，所以可能就是说，按照你现在的位置，如何思考，像今天德惠就很好，把全国的平台搭起来。

当然民营经济在湖北的占比逐渐在提高，现在已经超过50%，我记得13年前只有30%多。所以我说湖北的民营经济会走出来的。

你刚才讲的多元化和专一化的问题。我觉得专一化应该来自于西方的管理理念。他们指的是肯德基、麦当劳经过竞争形成的数一数二的理论，可口可乐、百事可乐也是这样形成的。我们刚才讲了很多行业，包括航空、拍卖，航空公司不能办了，那时候不能自己买飞机，最后没有办法，等到国家开放，一等等了16年，所以从这个角度，包括现在的各种新兴产业，这就是中国的开放，所以中国要走专一化可能就一段路，像你刚才说的有一个亿的现金在手上，在本业做好的同时，你可以去常识多元化。当然很多朋友没有听我的建议，一下子开始多元化，就把自己砸死了，所以这是专一化和多元化的矛盾。

当然你说多元化怎么走，现在一个市场部缺钱，不缺技术，还是要缺自己有没有新思维。我刚才说了，你有没有思考碗里的东西、锅里的东西，菜园子里的东西，但是急着把钱投出去也是有问题。我们也是在发展的过程中随意地等着，这样的话我们把菜园子里的菜也种下了。像刚才说的LED我们也是参股了，污水处理、新材料高温超导，高温超导出来了之后，一个新的材料国内不知道怎么用我们要和研究所联合开发产品，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困惑，但是如果在研发的过程中，如果按大学教育的研发体系，我们是没有办法的，最后我们也是走了一些市场化和产学研结合的道路。有的东西我们可以做一些不违心的事，有利于人民的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就算对得起自己了。这些都是我们要去通过的地方，确实有很多困惑，但是要转型也会碰到很多困惑，我想我们航空业是跟三大航空公司怎么竞争，最后我们脑袋想破坏，就想出一些策略，就是走差异化道路，针对高端化的人群。飞机晚点就三个原因：晚点、空气鼓掌、引擎原因。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跟消费者慢慢慢慢去尝试才能够理解，我们提供的是这样的硬件，成本高一些，但是对你也方便。所以通过我们这五年的发展，有些消费者就知道，坐我们的飞机至少有些硬件是好的。通过这样的发展，我们也达到了转型转成功了，所以市场的红海和蓝海这个概念要有，我们跳到蓝海里面去，也要想清楚，肯定是有它的办法。

谢祖墀：这是民营企业家的创新精神。下一个问题。

提问二：我叫周成思。一个小小的建议，就是刚才各位嘉宾对新兴产业的概念有一些想法。我现在有一个问题想问寇总，就是任何一个新技术的行业，要站在政府和国家的角度，然后另外一方要站在客户的角度同时去思考这个问题才能解决这个困惑。但是现在市场很多是属于黑天鹅事件。所以像这种事件您觉得我们做新兴产业怎么样去应对，拿出什么样的预案？

寇勤：你这个问题有点敏感。其实我觉得在文教所这个问题上你能说它不是信心的吗？很兴。我碰到一个讲座就有人提出来，你对新出现的文教所的交易方式是什么样的态度。就是我们做艺术品拍卖交易的，文教所这个事情出来以后，好像对我们有冲击，他希望对我们有负面的影响。我告诉他两跳：第一条，文物艺术品市场欢迎来自各个方面的资金进入。如果没有了我们这二十年的发展，也就是我们提出的艺术品收藏与投资并重的概念，也不会出现我们现在艺术品交易市场的规模。拿我们公司为例，第一场拍卖会，1994嗯年我们第一场拍卖会，1423万总成交额，那全球轰动。说中国人的拍卖会可以卖这么多，还有两张画卖了一千万，那我去年卖了一百多亿，一张画顶一场，就是说国家发展的大势所趋，就是人们对艺术品价格的改变。那次我在拍卖的时候，一幅画大概是在六七十年代的画，很好的一幅画。我们中国艺术家作品的价格，经过文化大革命以后，文物艺术品的收藏不仅仅是不推崇和鼓励，而且是罪恶。有一次我有个朋友讲，说他看到的几个小头像金光闪闪的，他就把它捡起来了，报告上去了，那个时候是有罪的，所以对艺术品价格的走向要符合市场规律，也还有符合我们审美的规律。不是这个时候，不是介绍艺术品鉴赏的时候，但是有一条，艺术品的价值不能单纯以它的载体去议论的。

那天我们到哈尔滨展览的时候，一个女孩就来找我，说你去买我弟弟吧，他尽买那些字画，那就是一张纸，所以很难谈在一起。艺术品的收藏就是画的那个画。你想想一下吧那个画分成十万个等分，你再去交易哪一个等分的价格，至少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想通。经过上的事情我说不清楚，至少我从艺术鉴赏的角度来讲，从艺术家本能的反应来讲，你说是脚上的白色之前还是签名之前，实际上是虚拟的，你不知道你翁拥有的是哪一块儿。所以创新要符合规律，在艺术品市场上，不仅要符合经济规律，也要符合易水品的欣赏和鉴赏能力。

谢祖墀：因为时间关系，我们还提一个问题。

提问三：何总，我曾经在中山市工作过五年，你刚才讲的对新兴产业，比如说生物能源，我是跟这有点新馆的。比如说像我们用的乙醇汽油是生物能源的代表之一，生产一吨的酒精可能消耗的能源比我们单纯用汽油要高。另外，从经济上来讲，因为从农民的种地，变成大都、玉米等等，这上面的帐也是酸不过来的。最后，生产酒精给我们带来的水资源的浪费是使用汽油的20、30倍。这种资源的可持续利用我仍表示忧虑，我们生产一吨酒精的话，我们要使用磷资源和钾资源。所以我们新兴产业指定的时候就有问题，对于我们一些产业来说，单纯靠我们民营企业是很难持续下去的。请问何总，从您的长青集团的发展之路，政府对我们未来十年、二十年的，破坏性的技术、颠覆性的技术产业，是否除了产业技术外，还应该做哪些工作？谢谢！

何启强：实际上我也不是搞生物酒精的。就像我刚才讲的例子，他给我推荐技术，我们谈了半天，他还是没有搞明白。因为现在很多新的产业不是技术上解决不了，是技术上没问题，经济上有问题。就是说你这个产品做出来，把生物制的原料做成生物制的原料没有问题。我们去欧洲做过考察，现在国内真正能利用起来的是两大方面的东西：一是直接拿来发电，把它烧了，农民也在烧，飞机降落不了。前段时间说武汉、南京空气和差。二是拿来做固体燃料。这个燃料拿来干什么用？替代煤，我们一方面做产品，同时农村用的煤炉可以换掉，节省了化石能源，同时也把地里面废掉的东西变成有用的东西。所以目前我们只盯着两块。像大家讲的太阳能一样，实际上在造电池的时候，大量的能源流向了污染，所以这个问题是值得研究的。碳排放交易理论上级有一个东西的测定，比如说我烧了多少秸秆替代了多少煤，降低了多少燃煤过程中气体的排放，同时要减去把秸秆拉过来产生的气体的排放，还有电厂的使用过程中的排放，所以从这个过程中，除掉一系列的东西，才是你净增加的东西。谢谢！

谢祖墀：因为时间的关系，今天的讨论到此为止。谢谢各位！

[责任编辑：caozhen] 标签：新兴 产业 就是 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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