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经济格局：中国的挑战与应对”文字实录

2011年11月30日 12:26
来源：凤凰网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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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论坛：“世界经济格局：中国的挑战与应对”

主持人：中国银行首席经济学家曹远征

以下为论坛文字实录：

曹远征：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这样的盛会，这一节由我主持。这节的题目是“世界经济格局：中国的挑战与应对”。我们知道进入今年以来，世界经济仍然在扑朔迷离之中，特别是当前欧债危机仍然在发酵，世界经济走向对中国经济有什么挑战是大家关注的问题。

今天我们邀请了七位嘉宾，第一位是魏建国，他是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的秘书长；第二位是于平，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的副会长、中国国际商会的副会长；第三位是贾康，财政部财科所所长；第四位是欧盟首席贸易经济学家卢西恩·可耐特先生；第五位是彭文生先生，他是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首席经济学家；第六位是谭雅玲女士，她是中国外汇投资研究院院长；第七位是陆晓明先生，他是新华社首席经济分析师。】

上述七位都是国内外重量级的经济学家，他们对这些问题有深刻的理解。按照会议议程，给他们每个人5-7分钟的时间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随后的时间来提问、互动，看看他们的看法是什么样。首先有请魏建国先生。

魏建国：谢谢主持人。我们刚从欧洲和美国回来，对于欧洲的债务危机和明年的形势，我想谈三点意见：第一，明年是欧洲债务危机的关键时刻，也是世界经济走向何处的关键时刻，欧洲债务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必须要解决，明年的3月份是个关键期。第二，关于明年欧洲债务对我们国家的影响，特别是出口。第三，提三点建议。

这次到欧洲总体的感觉是，欧洲债务，按照巴黎著名的报纸《费加罗报》，大标题是“另一场战争开始”，讲的战争不是指法国对利比亚，而是讲默克尔，法国跟德国，他提出的标题是“当前欧洲的债务已经导致了五个国家政府的领导下了台，下一个是谁？”欧洲债务急需要一个重量级的国际金融机构来买单。当然，IMF不可能，世界银行也不可能，唯一可能的是欧洲央行，欧洲央行特里谢我们在南京见了，他没有参加这个会。但是，欧洲央行要买单必须要经过德国的同意，经由默克尔的同意，现在是墨克尔不同意，因此焦灼在一块儿。今天是英国200多万人大游行，对英国削减财政预算、公务员的福利、老百姓的一些福利和医保提出了明显的示威要求，反对政府做法。下一步欧洲债务到目前为止，像我们来的时候，希腊的债务是148%，现在都没有人敢买，如果你花100买100希腊的债务，一年以后还你148，他能还得起吗？不可能。所以在萨科齐跟我们全体讲话的时候，45分钟讲话，充满了希望中国对我们有信心，希望中国对法国有信心，一定通过法国跟德国的谈判来解决欧洲债务。但是我个人估计，欧洲债务下一步很可能，当然我跟蒙代尔的观点不一样，他可能有一点乐观情绪，我对欧洲债务始终保持悲观的情绪。因为今年2月份的时候，我们在“两会”期间就提出“匹斯五国”，我们说这五个国家必定影响今年整个世界经济的走势，但是并没有人注意。现在看来问题发生了。我跟文生、晓明都参加人大财经讨论会，蒙代尔也在，很多央行行长也在。欧洲最大的问题是，它的性格把它的问题掩盖住了，不像美国，美国有点小事可以讲得很严重。欧洲人除了散漫、浪漫以外，还有一个傲慢，他认为这不是一个事情，我跟他们聊天的时候说，你还要注意，信用等级都下来了，你要提出一些问题，要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他说我们没有问题啊，你们要对我们投资，你们中国的出口不会出问题。实际上一年，一个一个政府，包括意大利，下一个是谁？这个问题必须引起重视。能不能在欧洲短时间内找出一个买单，哪怕买下来，哪怕向萨科齐提出来双数欧洲，欧洲有一部分人组成一个欧洲，其他的，你把欧洲放在旁边，在座的一些嘉宾可以提出对我的不同看法，你们可以放在旁边，我们一块儿前进，但是保住欧元区，因为这个来之不易。

第二，明年我们的出口，欧盟是我们最大的贸易伙伴，去年达到4745亿，今年广交会上明显看到欧洲来的商人少，不仅长单没有，短单也很少。这次我在法国也陪刘云山同志，两个礼拜之前跟欧盟进行了高层次对话。比利时也是如此，市场非常萧条。我们住的旅馆下面是一个大市场，每个人把家里的东西拉出来买。欧洲这种情况让我想起20多年前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的市场，这种信心对我们的出口是非常有影响的。所以我觉得明年很可能我们的出口会从两位数降成一位数。这个情况我们有关部门要早做好准备，增长数在一位数的时候，对整个经济的拉动，包括我们GDP明年能不能确保，高盛、IMF也讲是8.5%，但是明年我们GDP的增长，以及我们的出口，我估计明年的进口还会增加，如果这样的话，明年我们全年度的贸易逆差会出现，而不是像今年这样，单月份出现贸易逆差，今年贸易逆差收得很厉害，明年应该会出现持平甚至贸易逆差。对这上面我们马上要加大力度，加大对明年新兴国家，特别是非洲国家。但是能不能补齐欧洲这块，我不敢说，但是毕竟是好。因为明年我们要召开第五届中非合作论坛的高峰会议，很多国家的元首要来北京。非洲今年已经达到1600多亿，估计明年会增长到2000亿。用了八年时间增长了10倍，从10亿增长到100亿，又从100亿增加到1000多亿，可能进入到我们贸易的第一个方针，包括巴西、俄罗斯、印度，以及新兴国家的市场我们也在进，包括华为、中兴，还有三一重工、中土、中建，但是能不能补齐我们对欧美的影响，这是大关键，在座有很多企业家，我想把这个情况也跟大家说一说。

第三，提几点建议。1、当前对欧债，我们去的时候，不管到美国也好、欧盟也好，对我们最大的希望是，中国你来投资吧，无论是企业界、政界、外交部，我们一个代表团出去，由外交部宴请、财政部宴请、总统府宴请，甚至很破格的。有的在爱丽舍宫招待中法两国企业家，400多人，光是安检就整了一个多小时，说明他真是想不出办法了。现在如果真的买他的债务，对我们来讲是很大的难题，我们买了就亏。我建议我们的企业适时的采取并购、投资和办厂。我跟他们讲了，我的观点一直是中国那句老话，救急不救穷，现在是我们企业收购、并购以及“走出去”最好的时期。2、我们现在一定要考虑人民币的问题，人民币汇率之所以政治化，我们应该始终如一走我们自己这条路，在当前关键，我记得很重要一句话，一定要把中国自己的经济搞上去，把要搞世界性的平衡，我们不要完美的平衡，我们在发展中求平衡，哪怕快一些，稳定住自己的发展，对世界就是一个贡献。3、在当前的情况下，我们的企业一定要把握住投资的风险以及走出去的运作，这对我们下一步，包括非洲市场的开发、欧洲市场的开发、美国市场的开发都有好处。时间关系我就讲这些，谢谢大家。

曹远征：谢谢魏秘书长，他刚从欧洲回来，对欧洲的判断是欧元欧债的问题，同时在危机中也有机会，为中国企业提供并购的机会，他的发言可能会引起很多人的反思和启发。下一位请于平会长阐述。

于平：谢谢主持人，各位嘉宾、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我们这组有很多金融方面的专家，对于欧债，对于世界、亚洲、中国的影响他们会有很多高见和看法。我们贸促会主要是做贸易投资促进服务工作的，所以我主要从另外一个角度谈一谈一些情况和想法。

欧债危机对于亚洲的影响同对世界其它地方的影响是一样严重的。对于企业来说，欧洲危机对他们意味着什么？有几个方面他们需要考虑，一是市场，欧洲的市场一定会萎缩，已经在萎缩，而且不仅仅是欧洲的市场，欧债危机，以及美国金融危机现在还没有完全过去，经济恢复缓慢，欧美的市场都在萎缩。对于中国来说，对于许多亚洲国家来说，这是他们传统的大市场。在欧债危机持续发展的情况下，出口市场会萎缩到什么程度？会受多大影响？这是一个需要考虑的。二是FDI过来投资，欧债危机，资本市场出现问题了，肯定会影响到对亚洲的投资，亚洲包括中国经济需要发展，FDI从哪来？从什么地方寻找吸引？三是资金，传统的发达国家自身难保，海外投资减少，已经有的资金是不是也会往回抽，会抽离亚洲市场，这对中国、对亚洲国家势必造成一定的影响，尤其是对亚洲的一些金融中心，比如新加坡、香港这些地方造成冲击，这对企业又意味着什么？这也是企业应该考虑的。其它还有一些，像汇率等等一些因素。】

对于中国企业来说，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是做国际贸易投资的企业，他们下一步应该如何调整，当然首先要把握形势的发展，对整个情况有个正确的研判，参加这个会议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在他们事务操作上来说，咱们国内做国际经贸往来的这些企业应该重点考虑一下周边国家市场，特别是东盟的市场，很近、很方便，我们做过一个问卷调查，中国企业“走出去”或者贸易兴趣最浓的地区就是东盟地区，其次是拉美、非洲等其它地区，从中国周边来说，也就东盟条件最好，东北亚盘子太小，除去中国。中亚不成气候，南亚交通没那么方便，中国同南亚有4700多公里的边界线，但是真正交通便利的不是很多，云南那边有点，但是基础设施也不是特别好，互联互通也正在发展之中。条件最好的就是东盟，或者东盟再扩大一点，狭义的东亚区域，“10+3”，东盟加上中日韩。东盟和东亚这个地区和中国的经贸往来，特别是东盟在过去20年发展的非常快，有一些数据因为时间关系也就不具体说了。因为东亚这一块，包括东盟都是发展中国家，传统的对欧美市场依赖比较大，在目前的情况下，挖掘内需，内需不光是国内的内需，还有区域的内需，这都是未来的潜力所在，也可以产生很多新的经济增长点。而这个地区许多国家现在在考虑的一个问题是，怎么加快推进东亚自由贸易区的建设进程，形成东亚区内的大市场，至于这个大市场是什么名称、什么版本，有很多说法，中国有中国的立场和主张。我们是以东盟为主导，“10+1”和“10+3”为主体，还有“10+6”、“10+8”，TTP多种版本。不是说更大范围的合作不行，“10+3”应该是最为现实的，而且已经起步了，条件也比较好，效果也比较明显，比较容易进行。我也参加过一些会议，讨论“10+3”还是“10+6”，多大的范围，澳大利亚的朋友、印度商界非常好的朋友都参加了会议，我感觉到中国东盟的代表谈的热火朝天，印度代表都不知道说什么，太陌生了。另外，非洲的生产体系就没有纳入过亚洲，咱们在亚洲东盟、东南亚、东北亚一说起合作生产物流，印度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有点投资。这时候中国企业应该把注意力从周边国家放到东盟。

欧债危机可能有两方面的趋势，一方面由于欧洲资金的抽离，中国的通胀预期会不会在一定时候变成一个通缩的情况，企业的生产经营、国际交流合作，这些因素是不是要考虑。另外，由于欧美这些主要市场产生了问题，经济复苏缓慢、生产不景气，可能对国际上大宗商品的价格产生压低的影响，价格会走低，这对中国企业来说应该是好消息，中国现在处于国际生产链的低端，对基础产品资源需求量非常大，而东盟这些产品非常多。中国同东盟一直是逆差，160亿、180亿、200亿，大概是这个概念。而中国同东盟贸易的发展过去20年平均的增长速度超过20%，去年、今年所有跟中国做生意的东盟国家增长都是两位数。而东盟对中国的一些产品也是有需求的，还包括投资。中国同东盟国家产品结构上有相近的地方，也有互补的地方，企业应该很好的研究，这些情况都能够查得着。另外，中国东盟自贸区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自贸区，今年1月1号开始运转，效果非常好，零关税促进贸易大发展。到2015年，又有一些东盟后加入的国家要实行一些零关税。这是对区域贸易的发展是一个大的促进，这可能对企业也是商机，另外东盟商业自贸区里面有原产地证的一些措施，对企业是非常利好的消息，但是企业不太会用，不太熟悉，优惠原产地证也有一些问题比较复杂，不同国家的规则又不太一样，企业申请有时候有点麻烦，无形中也增加了企业的成本。这些都是在前进中需要解决的问题。除了刚才说的这些优势之外，在中国东盟自贸区中还有一些问题，比如非关税的一些障碍，还有中国和东盟国家在一些互通互联方面进一步的发展，东盟国家之间的相互协调，像泰国的水果运到国内，必须要经过越南，路上不方便，没有别的路，中国这一系列的设施和机制没有完全建成，所以还有很多事要做，许多工作需要研究，这其中就会出现很多商机。一会儿在讨论的时候大家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进一步交流。谢谢大家。

曹远征：谢谢于会长，他的发言中说，在世界经济，特别是欧债危机的冲击下，中国这样的出口结构和市场结构都应该发生变化，其中他建议最重要的是东盟。东盟区域贸易会对中国经济的增长，对世界经济的稳定和世界经济再平衡都有积极的意义。下面请贾康发言。

贾康：谢谢主持人，大家好。我想在自己的发言中谈三点基本看法，是围绕这个论坛的主题，第一层是对欧债问题做一个评论。我感觉现在需要比较直截了当的说，欧债现在相关的演变综合起来的信息用中国过去的一句古诗：“黑云压城城欲摧”仍然属于极大的不确定性概念之下，我们现在还很难对他最出精确的预判。我们现在可以看到的信息，明年1-4月份是意大利的主权债务要做清偿高峰的压力区。在此之前，一年多的两轮希腊主权债务危机相比以后的压力冲击都是小巫见大巫，希腊只是占欧元区经济总量的2%多一点，意大利是欧元区第三大经济体，而且现在还有西班牙等等，它们的矛盾进一步凸显。都说西班牙的主权债务，收益率已经达到7以上。同时这个信息是什么意思呢？收益率高意味着风险高，风险高就意味着安全性的丧失，安全性的丧失就意味着它可能发不出去以后的债，这样就无法延续过去借新债还旧债的局面。在欧元区最大的新兴经济体发生，整个带来的对世界经济体的冲击，最大的可能性是要造成整个世界金融危机冲击之后的二次探底，至于表述怎么讲是另外一回事，整个经济肯定要作用低靡的回调过程，而且可能是非常有杀伤力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现在看到的欧元区所做的努力，我自己的解读，要能过得去，欧元区必须要在艰难的相互之间的博弈、讨价还价、利益协调中间，形成欧洲货币同盟所必须的财政同盟，这样一种支撑力量。财政同盟有没有可能在这么多不同成员国之间的利益，在协调方面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而形成有支撑力的财政同盟关系。我们现在看到的一些有操作意义的主要事项上都是充满争议的，比如说欧元区的共同金融稳定基金，各方自己怎么样认领自己的出资额，在欧元区欧债发行机制上有没有可能往前推。有人提出的，至少现在欧元区征收金融交易税实际上是一种财政联盟，一种支撑力量的税收形式，有没有可能得到实施等等都是不清楚的。简单一句话，实质性的制度建设如果不过关，欧元区面临的是生存或死亡的问题，这样一个问题对整个世界经济今后走势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是非常重大的事件。它已经不能跟美国方面

第二，我们当然不希望欧元区出现崩溃。因为中国整个在世界经济里面，从存量来说的影响力很小，中国不到一成，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我们从世界总量GDP的4左右上升到7多一点，或者接近8。整个欧元区现在占到30%或者30%多一点，美国占1/4左右，现在按GDP将近排在我们后面一点，按GNP比我们大得多的日本，他们之间一旦出事，世界经济有二次探底，中国不可能独善其身的，我们不希望欧元区出这样大的事情。现在从预判的角度来说，既然没有这样可以清晰一点的某一个倾向性的判断，我们能做的事情，比较理性的态度是，宁可把问题想得严重一些，我们必须考虑在中国今年宏观经济运行主要的指标现在看起来合意度比较高的情况下，怎么衔接明年乃至更长期的发展。中国怎么样做好提防外部巨大的不确定性，一旦由于某些因素出发，各种要素在一起发酵作用，形成了经济急速低落的确定性，我们怎么样争取少受一些影响，把我们又好又快的发展局面尽可能继续维护和追求可持续发展的中国的发展方式转变、增长质量提高等等，这些从短期到中长期的科学发展观指导下的主题和主线的贯彻落实。在这方面我们显然要有预案，这不是一般的议论，我认为我们国家相关的决策部门，政策设计部门，当然需要在这方面有密切的跟踪和尽可能周全的考虑。

第三，中国要做自己应该怎么把握一些要领，我想提一些自己的感受。一是我们当然面对着压力和挑战。同时，中国在这里面显然也有机遇，因为和这些发达经济体现在所困扰的金融危机、欧债危机所带来的威胁相比，中国毕竟跟它们不是一个状态的成长性极高的经济体，我们是发展中的新兴经济体，我们的成长性是美、欧、日完全不可比拟的。我们能不能够尽量做好自己的事情，这是问题的关键。如果要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要让成长性继续表现为弥合二元经济进程，提高经济增长质量，加快发展方式转变，当然我们要做很多具体工作。这里面从短期的调控到中长期的深化改革，实质性的靠市场经济里面应该起主导作用的经济杠杆节能降耗、减排去污、升级灌溉都是我们要抓住不放的事情。这里面我感觉从眼下到明年现今来说，我们应该有这样的信心，把事情说到极端，假设外部世界出现重大的变故，我们自己应对的措施是相对来说比较现成的，我们有了这么多年应对通胀和通缩两个方向上压力的经验，我们自己如果有必要再来一次对应性的，类似08年一揽子刺激方案的操作，当然我们要进一步优化组合，在这方面安全区是存在的，这样一个安全区怎么样合理的、更好的运用它，当然需要很多很好的设计。总体来说，在这里面又有一些和过去没法比拟的我们应该抓住不放的要素，中国现在已经形成的巨量的外汇储备，支撑我们有可能更好的“走出去”，我们“走出去”并不能陷于过去的商品输出、劳务输出，还要更多的考虑资本输出，以及可能的技术输出。我们需要利用世界上各地无条件接受的硬通货，支撑我们总体的“走出去”的进程。

另外，我们在做好自己的改革，包括金融系统改革基础上，我们应该积极推进人民币的周边化和国际化，这也是一个必然的宣传。在发展过程中，宏观政策、货币政策、财政政策，怎么样在现在做预调和微调，有必要的时候怎么做整个形态新的定位和组合，我们应该在相继抉择的概念下密切关注外部情况演变之下，寻求做最合理的操作方案设计。

从今年到明年，乃至更长时期的衔接来看，世界经济格局巨大的不确定性之下，我们一定要密切关注和跟踪事态的发展，努力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中国中长期的问题实际上更带有根本性，我们这个讨论里所说的保持增长的核心因素是什么，如果要我作为一个研究者，特别强调一句，我认为做好自己的事情，最关键的是寻求共识，推进我们无法避免的现代化建设过程中制度建设和机制的变革。谢谢大家。

曹远征：贾康说是在世界经济变动的情况下惟有一件事是自己可以把控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而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要做到机制变革和制度的建设。但是贾康是对欧债表示，我不知道是悲观还是客观，总而言之是前途堪忧。下面有请欧盟的首席经济学家，听听他是什么观点。

卢西恩·可耐特：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非常高兴能够参与到这次论坛中，我也非常高兴能够成为这次小组讨论的一分子，我觉得今天在座听众的质量都非常高，而且我们开幕式的质量都非常高，因为有很多会议都没有办法邀请到这么多内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得者来做主旨发言。所以我也知道，在有了这么多出色的发言人发言了之后，我很难保持住这么高质量的讲话内容。但是我也知道，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所讨论的主题也是非常重要的，在接下来的5分钟时间里，我希望能够在这里扫清这个会场中关于欧洲危机的悲观的观点，希望通过我的发言，让大家充满对欧洲市场的信心。我在这里没有太多时间跟大家展开来讲，我没有时间跟大家像是之前的发言人斯蒂格利茨那样能够跟大家展开来讲，但是我想像罗伯特·蒙代尔一样，跟大家更多的关注一下欧洲的情况，以及欧洲目前所面临的形势。而且我们也希望能够通过我的介绍，帮助大家更多的理解欧洲的情况，至少是能够让在座的各位在这个房间里的听众更好的做出对于欧洲经济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