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什么都可能是假的 但这个一定是真的

Columbia Pictures/Courtesy Everett Collection

传奇投资者霍华德马克斯（Howard Marks）喜欢引用爱因斯坦的话：“我从来没有设想过未来——它来得太快。”

但是，正如马克斯最近写给橡树资本管理（Oaktree Capital Management）客户的备忘录所言：“作为投资者我们不能采用这种方法。我们必须思考未来。只是我们不应该太看重自己的观点。”

然而，对于如今的媒体来说，对市场和证券价格做出判断要冒风险、要承受巨大压力。因此悲哀的是，我们的社会已经容不下一句真诚的“我不知道”。哪怕事实上评论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被迫要发出观点，比如对股票市场短期走向的看法。

我很赞同这种评论，不仅是因为我认为真的没有人知道市场的短期走向，还因为“我不知道”中，含有一丝虚伪和赶时髦的成份。突然之间，我怀疑我们最好的财经评论员都在信口开河。

而他们的动机却是，害怕说出显而易见的东西。

“我不知道”变得流行，因为从一系列估值指标来看，包括普通市盈率、希勒市盈率和托宾Q值，股票和其他证券毫无疑问都很昂贵。

你是不是认为低利率让高股价成为必然？可是， 20世纪40年代，利率一样很低，当时的股票价格低于相对于过去收益而言的长期平均水平。

所以好心的（但也许是误导）评论家在说“我不知道”时，应该避免让投资者陷入炒短线和恐慌性抛售。

我理解这种动机，防止恐慌性抛售是一个崇高目标。然而，最终来看，评论员若说对市场估值和未来收益一无所知，却并非事实；总是直截了当地对投资者说“我不知道”，则是在帮倒忙。

诚然，我们不知道市场的短期走向，但我们大概可以判断市场的长期回报。就10年期收益来看，席勒市盈率和托宾Q值大于零的可能性十分显著。

那么，什么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我们并非一无所知，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确定。鉴于目前的席勒市盈率和托宾Q值，未来十年的股票市场回报率很可能表现欠佳。顺便说一句，过去15年中，初始席勒市盈率大于40倍，而回报率都极其不佳（标普500的年化收益率低于5%）。所以说，席勒市盈率仍然具有说服力。从席勒市盈率最高点开始的10到15年间，市场回报率低于平均。

若不考虑通胀因素，这期间个股回报率能否像长期回报率一样达到10%？是的，这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因此仅仅说“我不知道”，不仅显得不诚实，也很虚伪。虽然我们不能确定，但大概可以判断在下一个周期里，或者未来十年乃至二十年间，股市回报率将低于平均。

此外，如果席勒市盈率的新平均水平是20，而非16.6（这是自1870年以来的长期水平），那么股票投资者之前所得到的大部分回报都来自股息。如今，标准普尔500的收益率不到2%。这意味着在通胀率为6.5%-7%的情况下，股市若要按惯例提供10%的回报率，则必须有相当大的增长率。

因此，最好是说股市回报率很有可能（尽管不确定）欠佳，部分原因是这是事实，而且投资者必须能在任何情况下规划实际财务目标。就未来的可能收益，顾问如果只是断然对客户说“我不知道”，他便没能提供任何帮助，而客户则有可能陷入以为未来十年间长期回报率为10%的危险境地。

来想想什么是更诚实可信的回答。“我不太确定，但是从目前的价格和估值来看，股票和债券回报率可能会低于其长期平均水平。”这样一来，投资者在认定回报率一直都很低的情况下，开始做规划、做投资，并建立相应的资产分配。客户也可以在一定的安全边际内，带着一点点悲观，操作未来收益。

投资是困难的，因为声称我们“一无所知”和声称我们“百分之百确定”一样，都是虚假的断言。我们要用自己那不太完美的洞察力和知识，让我们的投资在那些站不住脚的借口中存活下来。（克克/编译）

凤凰iMarkets译自Marketwat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