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财经讯 博鳌亚洲论坛2011年年会于4月14-16日在中国海南博鳌举行,今年年会的主题是“包容性发展:共同议程与全新挑战”。凤凰网财经全程进行报道。
以下为“新一轮增长的需求引擎”分论坛会议实录:
安允文:欢迎大家参加这一轮的讨论。很有趣我们在海南岛博鳌这个地方,这是我第八次的博鳌报道之旅,很高兴看到海南岛发展非常之快。21年之前我第一次来到海南岛是去三亚,我和我的三个孩子待在三亚,当时的情况显然没有现在这么好,只有一些棕榈树,什么都没有,现在有博鳌亚洲论坛、星级宾馆,可以看到过去2、30年中国经济增长非常迅速,如果我把题目稍安允文:稍微改一下的话,我们看到不是新一轮,而是正在经历的海南、中国经历的新一轮增长。我们看到很多行业都在增长,因为今天中国的GDP发展目标已经超过预期,通货膨胀也是一个问题,全球新兴市场都面临着通货膨胀问题,上一个季度通货膨胀超过了人们的预期。我首先介绍一下嘉宾:
沙特基础工业公司执行副总裁BAZID;
Sybase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程守宗;
塔塔咨询服务有限公司副董事长拉马多莱;
澳大利亚FMG首席运营官Neville POWER;
潍柴动力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谭旭光;
我们从谭旭光先生开始,你们是给大卡车做柴油引擎,也帮助建设了海南岛,在接下来一轮十年左右的经济增长的引擎在哪里?请您谈一谈。
谭旭光:刚才主持人提到了下一轮增长的引擎是什么?我想从宏观角度讲,上一论我们的增长
在提以内需发展为驱动,未来中国还是会提以内需发展为驱动,这是我们国家从经济的角度,从战略的思考提出战略层面的问题。微观来讲从企业经营情况看,在上一轮的内需成长中,我们国家更多的追求工业规模化。许多企业都在追求规模增长,未来我们国家的企业更多的关注工业科技化,通过工业的科技化,通过企业的科技创新能力来提高科技的发展,来实现自己的内在的驱动力。从我们潍柴的情况来看也能够证明这一点,过去十年一直保持着一个较高的运行质量,其核心内容在于我们始终坚持了科技的创新,我们的产品在市场的运营能力的提高、效益的提高,附加值的提高,表现在股市上的每股盈利提高都体现了这一点。所以我要回答这个问题,未来十年我们的企业更重要的是工业科技化的提高,以实现未来的增长。
安允文:你们企业做了什么能够与中国经济一样快速发展,你们的收入去年增加了一倍,而且在重型卡车这一块控制了40%的引擎总量,当通货膨胀以及投资的成本不断上升的时候,你们企业要发展面临的挑战在哪里?
谭旭光:这个问题非常好,因为我们行业非常好,这些年我们中国的快速发展,我们物流业的发展,给装备制造业带来很好的机会,这是大环境,这个机会对所有企业都是公平的。在这种机会下,我们始终保持了一个坚持企业快速的发展。抓住这种机会加大科技投入等一系列措施,实现了企业的快速发展。大集团概念,我们从2001年的5亿到2010年的1000亿,增加了200倍,在大环境之下的增长,企业自身在这个环境下发挥了各自的努力。
第三,你提到去年的增长幅度特别大,应该说这个大从总量上增加了一块,更重要体现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后,对企业来讲更多的是采取了和别人不太一样的措施。比如说在经济危机到来时期我们更加注重成本管理,当经济恢复的时候我们的盈利比别人翻了一番。当别人悲观的时候我们认为这是机遇,加大了投入,去年我们切入了市场,满足了市场需求,带来的总量增长大于市场增长,这就是我们获得的效果。
安允文:非常感谢,我们接下来想听听,你们出口中国非常需求的产品,我看了你们输出了七成,你们的利润是什么?如何更多的向中国销售?
Neville POWER:我们快速的发展,以跟得上中国或者其他国家对矿石的需求。说到上一轮增加和这一轮增长,我认为这一轮增长的速度更快,人们可以较大地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愿望也更加强烈,我们更多的考虑到平衡问题、社会问题,不仅仅是经济发展,我们还要平衡各方面的发展,确保人们有更好的生活水平,高水平的教育和健康水平,有较多的发展机会。我认为其中很多发展受到了现有信息的渠道,从铁矿石来说面临很多挑战,一种重要的挑战是铁矿石像其他资源一样会耗尽的,现在铁矿石相对来说资源比较丰富,当然毫无疑问开创、寻找矿、运输矿石的资本越来越高,所以我们要充分考虑环境来运用这些资源环境。在FMG公司我
们用赚钱来的钱推动未来的增长,我们现在每年生产5500万吨,绝大部分产品运到中国,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的投资会输送矿石的增长,以便在下一轮工业化过程中更好地表现自己。
安允文:彭博的数据显示中国经济还在快速增长,虽然中国采取了收紧银根,但中国经济还在继续发展。
Neville POWER:短期之内有一些波动,我们看到短期之内有波动,但驱动的发展还存在,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传统的结构钢的需求还存在,另外一方面中国市场上的刚才需求就像其他新兴市场的需求一样,扩大到更多的来源,比如说白家电、汽车的生产,这些需求的增长也增加了结构钢和其他钢材的需求。把这两个因素加在一起,哪怕中央政府紧缩我们的出口会不断增长,从硬资产转到软实力。
安允文:接下来问一下Sybase和塔塔,我们知道金融危机的时候服务业会削减,你们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拉马多莱:我要说几点,IT服务和技术服务的增长比较稳定,我们出现金融危机,经济也出现下滑,但IT的增长20年来比较稳定,我们继续稳定的发展有三个原因,为什么消费者和企业技术方面的支出越来越多,可以看看企业的消费,企业需要技术和IT服务,这里有三种原因,我们可以改变企业的运营方式,有一些外包等等,另外,可以提高他们的生产率,每个人都要提高生产率,IT可以促进企业生产率的提高。另外一个关系是与消费者紧密的关系,每个企业都希望与客户更加接近,需要分析客户,进行一些分析,进行一些审查,这三个原因驱动技术产业向前发展。不管经济怎么发展,现在你们的消费者都是依赖技术的,他们对于技术的需求没有消费者对技术需求那么多,消费者有FaceBook,有很多设备和社交网络,apple的市场价值超过了IBM,所以消费者有巨大的消费者,这些都会驱动IT的需求。现在世界范围内有20万家IT企业遍布全球的所有国家,IT产业不断地发展。可以看到其他的机遇,这些机遇也会利用技术推动发展,第一个就是创新。技术可以推动创新,技术一定要进行创新,有一些传统的发明,我们都已经提到了,我们需要进行创新。印度在创新方面是非常好的,这样的话可以使我们充分利用这些技术。塔塔有很多的车辆,车辆的设计是非常重要的,一定要找到很好的、有经验的设计人员。车辆的设计,甚至有一些手机的设计商进行设计,所以你可以看到,现在我们有很多创新的活动,有一些活动回到了发展中市场当中,你现在可以使用移动手机,这会创造新的发动力,新的增长引擎,很多设备越来越便宜,20美金、50美金。
还有另外一个技术可以推动的,就是可持续性,现在要进行绿色IT的发展,IT可以推动绿色的发展,IT可以帮助我们对硬资产的依赖,降低碳足迹,整个世界当中IT确实可以发挥绿色的作用。IT发生了很好的增长,印度也有这样的发生,我们看到亚洲大城市当中,可以看到政府的机构希望能力看到智能城市或者智慧城市。这些城市他们会充分利用技术、用服务,包括卫生服务、教育、公民服务都是需要的,在中国尤其是如此。市政府、市长已经意识到他们必须创建上百个这样智能的城市。这些新的城市和过去的城市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相信技术的使用、云计算技术的使用会推动现代城市的建立。
安允文:你怎么样让企业的领导者,就像谭先生购买你的服务?
拉马多莱:很明显,像我们这样的大公司,技术是更好的,信息技术也会更好。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推进,大公司需要购买新的体系、新的系统,这样他们才能进行全球化的发展。中国公司传统上来讲利用了他们自己的资源,没有和全球的制造商,像我们这样的厂商合作,但是将来需要用我们的技术,他们需要我们很多的社交技术,进一步了解客户的需求都需要 。
安允文:接下来有请程先生,现在产业非常多,为什么要投资软件行业?
谭旭光:我先回答一下。刚才BAZID先生所说的是对的,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以后要求专业化发展。比如说IT行业,过去我们发展的初级阶段都靠自己开发软件来服务于自身的企业需要,当企业走到一定程度与社会产业发展匹配的时候,就需要IT外包。比如说发动机电控系统的开发外包给他们了,由他们组织,这在欧洲和北美非常普遍,但在中国需要一个过程,现阶段也很难做到,今后会做到的。
程守宗:未来产业当中我们怎么赚钱呢?我们看看技术、市场在过去的50年当中,我们遇到了一些好的时候,在好的时候你需要技术,因为你要提高生产率,在经济情况不好的时候我们需要重新定位,以便提高我们的竞争力,这对于企技术企业来说是很好的消息。每个人都需要发展,过去有成本分散,成本非常高,现在我们有技术,有计算、沟通、社交等等。包括电网的分配都需要技术,技术可以帮助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可以让你提高家庭的生活水平,正因为如此有这么好的城市,我们最近看到麦肯锡发布这个报告,1000万以上的城市和低于1000万人口的城市相比,超大城市GDP没有他们发展得那么快,你可以看三亚和博鳌的发展非常快,而中国中型城市的数量越来越多,中型城市的数量超过了北美等城市的数量。电能、输电、配电方面我们刚才提到了,电的运输方面也是增长的领域,这些领域他们的驱动力就是人们希望能够不断的移动,我们要集中关注如何把人联动起来。我们可以看看Facebook,他们认为Facebook是中国的合作伙伴,我认为Facebook在中国没有那么流行。但我知道QQ,在中国是很大的社交网站,还有腾讯微博,就在那里呢。我知道这里有很高的发展领域已经存在了,结果非常好,这些是虚拟的沟通方式。我们怎么样把人们结合在一起?把人们连接起来,把城市连接起来,这方面的空间非常大,刚才发言人提到的观点我非常赞同。
安允文:对于新一轮的增长,我们知道沙特控制了世界上五大石油储备,我们现在提到可再生能源的战略,您作为沙特基础工业公司的执行副总裁,您遇到哪些挑战,如何适应新的能源?
BAZID:我们公司主要生产化学产品,在化学方面我们确实使用一些能源,,我们对政策的影响不太大。我们看一看这个话题,现在进行资源的管理,看看现在的世界不管是中国还是亚洲、美国我们都有挑战,最大的挑战我们要扶贫更多贫困的人,亚洲还有10亿贫困人口,我们要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化学品的需求非常大,这样的要求非常大,你看看周围的石油、天然气都是有限的,煤炭、甲烷都是有限的,沙特有很多资源,这样的国家必须做一些事情留住我们的资源。从我们公司来说这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会,我们可以对目前的运营进行投资,以便提高我们的生产力,我们要找到更好的方式替代这些即将耗尽的资源,我们看看找什么方式降低能源的使用,我们可以使用轻型的汽车,找到新的材料。在沙特阿拉伯我们要思考一下怎么样可以利用太阳能,使能源的成本降低,可以带来什么样的新材料,材料可以怎么使用。我们看看中国,中国不断地发展。我提高中国人的购买力,中国的发展非常快,中国用很快的技术实现发展,这是中国的挑战,要做两个事情,一个是提高GDP的质量,毫无疑问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另外一个中国所面临的挑战,要对经济价值链投资,我们觉得中国无法走出出口市场的,德国的市场多年之后还是以欧洲的出口为基础的,我觉得这是亚洲所面临的一个风险。很多中型的经济现在正在出现,不仅仅是中国和印度出现了,我们看看印尼如此,中东也有新兴的经济体。
安允文:你们在产业当中有很多历史了,要为你们建立新一轮的企业你们会怎么做,会建立什么样的公司?
BAZID:我会进行投资,会投资到化学经济当中,会考虑能源解决方案的出台,我们可以提供材料,这些材料可以帮助我们利用其他的能源。
程守宗:我刚才提到挣钱有很多压力,你要给我钱会满足医学,满足医学的需求。你知道将来有80万人啊,有年轻人、老年人,会关注到这个层面。
拉马多莱:我认为技术越来越重要,会面临技术的发展,个人和企业需要进行,我投资于技术解决的发展问题,会投资技术,解决城市化的问题,去创建未来的创新平台,可以在任何地方投资技术。
Neville POWER:当然最好的投资就是投资到FMG,投资到我们这个企业,这应该是你们的第一选择。如果给我的话,我应该投资于教育、医疗,还要投资到食品科技方面,就像我提到过这一轮的增长不仅是经济增长,更多是社会发展、可持续性的发展,人们需要更多的平衡。不像工业革命时期,1900年英国开展工业革命,与这一轮的革命不一样,现在人民的沟通技能更好,他们希望有更高的生活水平。因此,我觉得我们需要确保我们能够看一下医疗、教育、食品方面的需求。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生产力和效率的增加,这和我们能源的状况是有关的,因为现在发展中国家更多地依赖于很多能源消耗,尤其是一些可能会耗尽的,不可再生的能源,发展中国家越来越依赖。
谭旭光:如果给我资金的话,我想投入到新能源动力的开发上。因为引擎大家知道这与人民生活密切相关,无论在环保和能源的节约上,都与引擎有直接的关系。中国每年4亿吨原油的消耗,60%在内燃机消耗上,如果对这方面有更大的突破,对世界、全球和中国都有贡献。
安允文: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几年前我在杭州印象非常深刻,克林顿被问了一个问题,他会被投资到哪里?他说如果有很多钱会投资太阳能,当时他说的话太阳能还没有很疯狂,因为中国现在还是发展中国家,我们刚刚开完金砖五国的会议,如何说服别人投资绿色技术呢?因为这些绿色技术成本非常高,会牺牲暂时性的增长,沭河让人们接受这种投资?
BAZID:我认为气候改变是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作为国家需要在理念上、感知上有一种一致,如果我们感知错误的话,问题就会理解错。就像您刚才提到的,我们消耗很多的资本、消耗很多的资源,在这一轮增长当中,我们要意识到这个事实,地球有有限的资源,我们要让人们相信资源会耗尽的。首先世界所有人应该统一起来,应对气候变化是大家都认同的,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开发,这是第一步。另外关于大规模的再循环,包括包包等等,在市区里面把废料再循环,使他们在社会上再循环使用,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还要看生物燃料。
Neville POWER:我觉得BAZID说得非常好,我们在很多情况下,在这些问题的政治角度来说,很多政府都在想权宜之计,这样投资就没有一个稳定的基础,这样就缺乏一种连贯性,而且人们对现实社会当中面临的真正问题缺乏一致的观点。我们很难找到投资流。
程守宗:我有一个问题从商业角度来说的,如果你能够让东西更便宜、更高效,你可以赚更多的钱,这样赚钱更有意义。有一个城市叫东滩,把80%的废料重新循环,人均维护这个城市的成本更低了,这个过程还可以赚钱,这就是投资绿色能源的重要理由,一方面节约了,一方面还可以赚钱。
拉马多莱:你刚才说人们不会投资到可持续方面,因为回报需要很长时间,需要等很久,甚至需要等几十年,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有一些尝试还不是很成功,比如说碳交易,你要给碳排放一个正确的价格,人们就会应对,需要给市场一些信号。
谭旭光:大家谈论了这么多话题最终为了资金投向和科技发展,我认为还是会回到上午的主题包容性发展。因为国家和国家不一样,有发展得快,有发展得慢的,一个国家有贫穷的地区,也有富裕的地区,如何实现技术的共享,全球企业之间开放式合作,这是非常重要的。
安允文:我是做财经的记者,我喜欢说钱这个话题,但我今后想提一提金融财务这个话题,我认为这个非常重要,当我们说创新回报的时候财务很重要,创新让我们有很多的麻烦,比如说华尔街就是。所以接下来下一轮的发展,谁会提供资金呢?中国有3万亿外汇储备,世界眼睛在看着中国,中国是最大的储蓄者,如何为下一轮发展提供资金?
程守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认为长远来看和人类资本有关,我不相信哪怕在华尔街,在全世界范围我们看到虽然中国GDP占很大的比重,哪怕美国经济跌破几点,这个进展当中我们能不能出台一些恰当的政策,为下一轮的全球经济发展提供资金?就像刚才谈到的,我们需要有世界水平的市场你希望这个市场朝着一个方向走,比如说绿色技术,而且绿色技术的发展要让全球所有人共享,如果不共享这个技术会消失。
安允文:我们现在开放大家的提问。
提问:我想问一下主持人,今天我们的主题,什么是下一轮经济增长的引擎?刚才谈了很多话题,我还是不大明白究竟什么是下一轮经济增长的引擎?请在座的企业或者是专家能不能就这个话题谈一谈,概括的谈一下,谢谢。
安允文:这个问题非常好,谁来回答这个问题呢?究竟下一轮的引擎是什么?
谭旭光:我一开始就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现在讲的是中国,中国下一轮发展是什么?下一轮发展就是工业科技化,我说这个定义非常清楚,不是工业规模化,而是要推动我们发展的内在动力,通过科技创新推动工业发展,这是我回答的答案。
Neville POWER:我加一点,就像我们之前说过的,我们知道工业化、城市化,每个国家都会经历不同的阶段,有一些国家已经过了一些层面,另外一些国家发展慢一点,慢一点进入工业化、城市化,我们看到现在世界上有30亿人还在发展中国家,他们的生活水平和世界其他地区不一样,他们会推动下一轮发展。另一个推动力,我们要平衡一下社会和环境方面,还有经济的综合平衡在新一轮的发展当中,教育、医疗、娱乐、休闲、科技,和沟通的连接性,这些会是新一轮经济发展的引擎,这一轮的发展速度更快,因为我们通过IT的运用更有效。
安允文:说到中国的情况,因为我们正在把依赖于投资,依赖于出口的发展模式转向依赖于市场消费的发展,现在中国的通货膨胀率比较高,还有一些社会方面的问题,把一些劳动力转变到其他行业,这些都是挑战。说到中国,如果中国想成为发展的引擎,是不是要改变发展模式?不能再依赖于道路、高楼的建设,不仅仅是依赖美国的消费者?
Neville POWER:可以看看历史,历史是不断地反复的,中国要逐渐转向于消费,1985、86年我来到中国看到的挑战和现在看到的挑战不一样,以前的基础设施不好,现在已经非常好了,白色家电和汽车很多依赖于出口进行拉动。我每次来到中国区别非常大,国内需求肯定会加快,会补充中国以前依赖于外贸的发展模式。出口可以赚到一些钱,让出口加速弥补外贸的缺陷。
谭旭光:从政府政策和发展来看,下一步发展是农村和农民,提高农民和农村的消费能力是中国未来经济增长的巨大潜力,这里面有一个问题,要客观认识到农民和农村的消费在逐步提高,而不是一下子达到一线城市的消费能力。
安允文:中国经常在报纸上谈到,中国GDP多快、多快的发展,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
程守宗:人均GDP非常低,要有几个计划从加工性社会转向创新性社会,中国有很多工程师,但现在工程师达不到国际的标准,产生很多问题,很多人抱怨中国知识产权保护的表现,人们也抱怨本土创新、本土市场的问题,知识产权保护的问题等等。为什么人们抱怨这些?我们完全可以理解的,历史会再一次重现,所有国家都设法革新自己,这些国家都经历了了其他国家经历过的。我演讲当中经常提到,美国1900年就像中国现在这样违反知识产权,欧洲、日本、新加坡、台湾都经历了这个阶段,中国也会经历这个阶段。
谭旭光:对于这个看法我有两个补充,中国GDP增长引发全世界的关注,我认为我们的增长不足以这个国家的综合能力提高得很快。按照人均平均数我们人均并不是很高,这是第一个概念。第二,关于人才和整个国家对质量的运行情况,我想知识产权问题上大家有一个误区,总是说中国人对知识产权怎么侵犯,我觉得大家包容性的理解一下,他必定对知识产权有一个认识过程,要给他一些时间认识这个问题,并不是有意识的侵犯你。我认为随着中国的发展、整体的完善,人民的素质提高也会达到国际水准。刚才你也说了,无论是北美和欧洲都经历这个过程,你现在要求中国跨越式过去吗?不可能的,一定要走这个过程。
拉马多莱:我觉得加工制造业这个层面从环境来说在中国是不可持续的,中国一些政治家、企业主确实可以理解这一点,你们看到这个城市有一些污染,加工制造业会使得这个情况更加严重,我觉得中国应该更多地强调他服务业的发展,印度就很强调服务业的发展。中国有8.5亿使用手机的,有好几亿上网的,我们有这么多3G用户,所以服务业在中国必然要成为下一轮发展主要的推动力。要实现这一点,我们刚刚谈到的这一些都要发生,比如说保护IPR知识型员工的培养,我们必须要有知识型的员工,服务行业要通过知识型人才获得推动,否则加工制造业不能解决现在中国发展过程中可持续性问题。
BAZID:我同意,同时不同意,我认为问题不那么简单,非常复杂。我们可以看看,不能把中国和世界其他地区隔离,中国需要发达国家的支持,我们可以看看欧洲和美国,这些国家需要控制他们的金融问题和财政问题,这是至关重要的,绝对要做。他们也要对经济的价值和生产力进行投资,你可以看看中国,他们不能离开中国去发展。同时我刚才提到了,必须需要技术的流入和资金的流入,技术和资金可以流入中国,也可以流入新兴的经济体,其他的国家,中国有自己的挑战,其他国家也是如此。因此,中国以制造业为基础,但我觉得我们要利用最好的技术,这样的话整个制造业就会发展得比较好。但是我觉得这并不会解决中国的问题,没有解决印度的问题,也没有解决中国的问题。在我看来回答您的问题,涉及到驱动力方面,我认为中国的发展有很多驱动力,首先中国有能力进行城市化,同时有能力让人们成为中产阶级的消费者,中国也有能力使制造业出口,要使制造业出口创造更多的价值。现在有很多新的经济体,无论是中东、非洲、亚洲还是其他的国家,现在都是增长周期,这是正常的现象。
安允文:刚才提到新技术的投资,我稍微介绍一下程守宗先生的知识产权问题。你为什么要花上千万美元投资到技术当中?为什么要进行技术投资?
谭旭光:作为企业要实现可持续发展,要在市场上提高竞争力,就必须要有可替代产品适应社会、适应消费者的需要,所以说加大企业的研发投入,这是每一个企业经营者必须要做的事情,不是光我一个,所有企业都是这样。在这里面有的企业投入得多一点,或者有些企业我们储备得多一点。在我们中国现在和世界研发投入的差距上,我认为更多的是储备技术的研发投入上还欠缺,现在大部分在生产、研发上投入更多。前两天在中央电视台的《对话》栏目也提到这个问题,这是需要我们企业认真考虑或者加大投入的问题。
安允文:您怎么保护您的创新呢?怎么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呢?
谭旭光:我们遇到了很多这样的问题,我研发的产品被别人侵权了,有人提醒我一定要打官司,我认为自己精力用在打官司上,不如把精力放在研发新技术,如果发展中有这样的问题我们也要包容,当然在发展过程中必须要遵守游戏规则,不是所有事情都这样包容的,总体来看看主流,我们国家的知识产权保护总体向好的方向发展。
Neville POWER:对于我来说,作为一个中国制造产品的消费者,除了提供原材料之外,这里有着比较好的发展,我们有一些中国公司和海外公司之间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海外公司可以提供技术。毫无疑问,中国现在整个制造业中心是非常好的,生产力非常高,多年以来有很多的钱都投资到研发方面,中国知识产权发展方面也会创造出很多的财富。有一些公司和知识产权海外的发明人进行合作,他们的发展是非常快的,他们也可以有很多创新。所以我觉得如果你和这些海外的知识产权持有者进行合作的话,优势非常好,可以充分利用他们的知识产权优势、利用中国制造业优势,同时中国也要加大研发投入。
谭旭光:我非常赞同这个观点,我们企业有三个三分之一,三分之一生产传统产品,三分之一自己开发,三分之一与全球先进企业联合开发,这也是我们能够快速增长的原因,我非常赞同这位先生的观点。
程守宗:我觉得这里有很多好的例子,也有一些失败的例子,我可以做一个提案。看看这个结构,或者我可以做一些建议。我们可以使一半空一半满变成四分之三为满的。西方人有些问题不太了解我们的知识产权问题,他们也不太了解市场准入的问题,确实有一些当地的企业,他们可以投资进入到研发当中,甚至允许他们的研发成果被盗走,他们自己也会努力。从这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研发成果被盗走了,他们提供了社会服务。你们确实可以很好地保护知识产权的,这些问题实际上是连接在一起的。我一直是研究美国的一些观点,我们可以把一些问题脱离开来看,分开来看,如果分开来看是毫无意义的,你说不能盗窃、不能复制,这是毫无疑问的,真正的中心是我们拥有市场的开放度。
安允文:五年前我去上海参加了一个汽车展,有一位德国人在中国制造的车下面,他把脑袋伸出来,我问你们干什么?他说我们过去为这个车生产零部件,我看一看是否已经被剽窃了,他说已经被剽窃了。我说是否采取行动告他们?他说不会,我要和他们合作。这并不是消极的态度。
提问:我这里的问题,有一些国家他们依赖自然资源实现可持续发展,比如说海湾国家是否有本身他们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项目呢?我们提到经济驱动力,这些国家是否有促进他们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项目。
BAZID:我回答之前我要确认一下,我是否理解了你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你提到了有一些国家他们依赖自然资源,他们对于自己的发展将来要做些什么?是这样吗?我想和任何其他国家一样,不管是俄罗斯还是其他的国家,自然资源都是一种收入的来源,但你不能够唯一依赖它,它是无法使你获得可持续长期收入的,最后自然资源可能会耗竭了。另外一个问题,随着人口的增长需要就业机会,需要社会人员的发展,可以看看沙特阿拉伯有很多项目来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你可以看到沙特基础工业公司就是如此,我们可以看看将来的发展,我们要在供应链当中进一步的发展,有很多倡议,我们要开放市场,同时也要看一看其他的创新,看一看可持续发展,我们看看太阳能和其他可再生能源的发展,这样使我们的经济有可持续性。
Neville POWER:澳大利亚也是如此,我们也有这样的项目,我们要看看中国和亚洲其他国家的制造能力,在资源方面,澳大利亚有很多的资源,在很多情况下这些资源非常富足的,我们提到资源耗竭的时候,往往会提到这些资源的提取、使用成本,随着资源越来越少,市场价格一定会上升,因为生产的成本、费用会上升,这会驱动在技术方面进行投资,在工艺上进行投资,然后开采更多的矿物资源。澳大利亚有很多的自然资源,包括能源、煤炭、钢铁、重金属,我们也有很多分支的产业可以进行基础设施的建设,发展城市,建立一些金融中心、技术中心、健康、教育、休闲活动等等,都可以获得发展,这可以吸引亚洲投资者的注意。这些资源可以给我们带来很多的收益,这是很重要的。现在的资源价格越来越昂贵了。
提问:我的问题是如何评价接下来的现代服务业在新一轮的经济增长当中起到什么作用?尤其在中国现代服务业发展过程中哪一块会成长,具有国际服务业的竞争力?
[17:09:42] 安允文:中国经济服务业的汇报不太多,中国GDP的发展非常快,服务业的发展非常快,但针对服务业报道并不多。
拉马多莱:我觉得中国确实有服务业产业的,服务业会和基础设施、技术、制造业发出同样重要的作用,现在人口流动越来越多,有很多的流动人口,还有这么多网民、设备,这些发展会帮助服务业进一步发展,还有其他的产业,比如说法律业、运输、交通,财会,这些都会随着经济的发展不断地发展。中国一定会走向服务产业,一定会发展服务经济,我们已经有了知识经济了,我觉得接下来我们要集中关注服务业。我们知道制造业现在在中国发挥着主导的作用,主导着人们的思维。随后制造业可能会造成一些污染,竞争力会下降,我认为服务业是很好的选择,当然服务业不是唯一的选择,但中国在服务业方面有很好的潜力。
提问:昨天我们召开了非常成功的金砖五国会议,提到了经济发展、政治发展,我们从政治角度来说也叫进行合作。将来在发展的程度上,你们在哪些领域需要更多的政治合作?在政治合作方面我们可以怎么做?从而使得我们政治领导进一步促进这个领域的发展?
安允文:这是非常不一样的话题,中国是政治驱动的,美国依赖企业作为推动力的。
程守宗:怎么说呢?政治合作、政府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任何这个话题都会有一些政治的现实,在这么多的国家,如果你问增长方面最大的风险是什么,在接下来的18个月和24个月,这个世界上主要领导力会发生变化,中国、台湾、美国的领导都会出现变化,这是很大的风险。对此,我们是无法避免的,正因为如此很多人都比较失望,对于多哈谈判是非常失望的,多哈谈判没有完成,我们必须做。我们的定义是不太一样的,对市场的预期和增长预期是不一样的,中国的增长比较好,但通货膨胀让人们感到恐惧。从全球来看如果增长不恢复的话,这里的增长也会受到影响。
拉马多莱:我们需要更多的政治合作,多哈政治合作确实死亡了,我赞同程先生的看法,你可以等一下再看一看。全球化在过去十年当中出现了很好的发展,世界上新兴经济体的增长使世界受益匪浅,印度、中国的发展很好,你可以看到全球还有3%、4%的增长,没有WTO的协议我们一样发展,全球化是无法遏制的,我们可以看到这一点。如果有规则框架更好,但我们无法等待多哈谈判怎么样,我们还要发展。
Neville POWER:经济最后会超越政治,我们不断地看到这种现象,有一些国家政治领导者出现了经济下滑,我们要在政治上保持一致性,但这种一致性很难存在。如果政治家做出不好的决定会由经济买单,更好的领导者就会促进经济更好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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