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中国石油石化产业发展国际论坛文字实录(6)

2010年06月27日 19:19凤凰网财经【大中小】【打印】共有评论0条

主持人：感谢胡院长的精彩发言！下面有请中国工程院院士胡见义院长发表演讲，胡院长演讲的题目是“天然气—低碳能源的重要发展阶段”。

胡见义：不久前，我接到《中国石油石化》杂志社的安排，让我到这里来发言，讲一下天然气的问题，所以我们就商议了这么一个题目，就是“天然气——低碳能源的重要发展阶段”。

所谓“低碳”，低碳经济的基础是低碳能源，这个词真正做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是从去年的哥本哈根会议以后，但是这个做法确实是为之甚远。这个问题是怎么提出的呢？现在讲新能源，美国搞新能源战略已经搞了差不多快30年的，每一届政府都提起这个能源战略，而且在国会要发表演说，而且要通过，而且要执行。所以新能源的核心问题是减少对化石能源的依赖。所谓能源的环境是一对矛盾，你要发展经济就要依靠能源，依靠能源它就要排放，它就要影响环境，所以这是一对矛盾。所以发展低碳经济的实质是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

什么叫低碳呢？有没有标准？多少算低碳？实际这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就是说如果你用这个能源比那个二氧化碳排放的要小，相对它来说就是低碳，所以它没有标准。

主要的问题是上一个世纪温室气体大量的增加，使地球已经不堪重负。按照2004年联合国发表的一个数字，世界人均排放是4.5吨二氧化碳。也就是说，地球的承受能力已经超过了地球能承受能力的一倍。美国人均是20.6吨，如果按照美国的标准，就需要9个地球来承受温室气体的容量。中国是3.6吨，也需要1.6个地球来承受。但中国现在已经是大大的超出这个水平，因为这是2004年的数据。按照去年的统计(国家还没发表)，全国的排放量已经超过60亿吨，是世界第一大排放国，所以按照中国这个水平，早已经超过了2个地球的承受力了。由于印度因为经济发展的水平在那儿，所以他只有1.6吨。

这次哥本哈根会议虽然炒得很热闹，但是大家有几个共识，其中一个共识就是在本世纪，地球的温度控制在2摄氏度左右，这个大家已经取得共识了。因为参加会议的首脑，到了2100年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了，所以容易达成共识，就控制在2摄氏度。如果按2摄氏度的标准，到了本世纪末，海水要上升30厘米，淹掉11个三角洲，其中有3个是在中国。很多岛屿的国家已经很紧张了，像马尔代夫，他们总理的内阁府逃要到水下去；像雅加达机场也准备迁移，因为在2030年，他的机场也要淹了，泰国的首都曼谷也要淹了，现在就在迁都了，所以就感觉非常危急。

我从国家海洋局得到一个数据，中国2009年相对于1993年，中国的海平面上升了68个毫米，2009年去年一年就上升了8个毫米，这是最快的。按照海洋局的预测，未来30年，将上升到93个毫米，首当其冲的就是珠三角和长三角，这个对我们影响是比较大的。

中国去年排放超过60亿吨，人均排放水平很快达到世界水平的4.5吨，可能已经接近了。根据国家环保局的数据，2006年环境损失是3000亿，实际不止这个数字，已经大大增加了。河流的污染占60%，城市排污的水有60%没有排放，1/3的国土为酸雨区，受灾的人口每年都在2-4亿，如果按照最近的情况来看，可能数字更大。

按照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跟发改委能源研究所的研究，2050年，我们国家需要化石能源是67亿吨标煤，比现在要翻一番多一点。其中，石油是12.5亿吨，天然气是5550亿方。到那个时候，二氧化碳的排放就是122亿吨，比现在翻一番。2040年，化石能源将达到峰值。2050年，根据《京都议定书》、《巴黎路线图》跟哥本哈根会议，要求二氧化碳2050年比2005年要减排50%，其中发达国家要减排80%。

这里我给大家读一个数字，二氧化碳的排放95%是在1950-1976年排放的，而且主要是OECD的国家。当然中国排放量也很大，中国大概接近7%，现在地球上的二氧化碳，中国大概占将近7%，其中95%是1950年1976年排放的，这是最集中排放的时期。也就是说，我们搞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们的GDP增长都是达到6%、7%、8%，日本甚至达到10%、14%，这个时候消耗了大量的化石能源。

所以新能源的发展是大势所趋，但是主替代能源不确定，因为美国已经搞了30年，始终找不出主替代能源，找不出主替代能源也就是说我们还要依靠化石能源。所以化石能源在我们整个经济发展的长河中，它将是一个非常长时期的过渡，不是说你明天想用可再生能源就可以用，而且美国30年的历程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新能源不全等于可再生能源，可再生能源也不等于新能源。

比如说瑞典，他们生物能源占国家能源结构里面52%，它就不是新能源，它是可再生能源。比如说丹麦，风能占他能源的25%，它也不是新能源。所以新能源不等于可再生能源，可再生能源也不等于新能源，新能源的概念每个地区和国家是不一样的，在非洲发展中国家他用上煤就认为是巨大的变化了。所以新能源是相对于你这个地区和国家的具体情况来说，已经是新能源。像北京用上天然气，有多少地区能用上天然气呢？所以这两个不是划等号。

美国有个新能源战略，全世界就要跟进？不是这么回事。美国真正的新能源已经积累了一定的技术，他是看上中国的市场，因为到别的地方去推广是不可能的，是不现实的。所以美国的新能源战略30年来，实际上就是两手并进，因为美国讲新能源，历届政府都讲，比如卡特政府，他实行新能源战略，如果你们80年代初，改革开放之后到美国去，就会看到他们到处都在宣传搞太阳能，风能，潮汐能，各种各样的新能源、可再生能源，而且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在他的任期内，解决美国进口能源的问题。因为那时候美国石油已经是大量的进口，天然气从加拿大、墨西哥也进口很多，他们就是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是到卡特政府结束的时候，宣布没有成功，而且他的进口数量还在增加。

后来就到了克林顿时期，新能源战略终于发现了一个认为是巨大的进步和创新，就是生物能源。生物能源主要是利用转基因粮食，大豆作物，这个搞起来以后，产量增加的非常快。因此大量的向中国、韩国、日本，中国台湾和东南亚地区来倾销他们的转基因大豆，现在我们很多豆油都是美国转基因的大豆，基本上摧跨了中国的大豆产业。我们每进口100万吨美国的转基因大豆，我们就要有100万农民要转行，他不能再种大豆，只能干别的。现在中国85-90%的大豆是要进口美国的，但是中国留了一手很厉害，粮食不用你美国的转基因粮食，把日本、韩国，甚至印度很多国家都摧毁了。日本的粮食自给率从77%一下子降到27%，韩国也是从70%多降到20%左右，中国的粮食没有进口。特别是当美国的粮食廉价向你倾销以后，摧跨了你的农业基础之后，他这个时候大力的涨价，因此世界上不堪重负，好多地区都粮食不够。前三年的时候，世界有一个粮荒的阶段，这时候中国要把库存的大米出口，来满足像泰国、印度，东南亚及菲律宾国家大米的进口。可是美国最后发现，他确实创新了很多技术，就是生物制能源，他最后主要是把别人的粮食搞垮了以后，他再涨价，最后也取得了他在世界的市场地位。所以他的创新是非常可贵的，但是他的结果是非常损人的。这样，他自己并没有得利，最后如果把美国所有的土地都搞了粮食，搞生物能源的话，他只能满足他石油能源的17%，把所有土地都搞了也只能解决17%的问题，所以最后放弃了。也就是说，这一次的能源战略，想用生物能源来做主替代能源是没有成功的。

到了布什，布什第一任期间，切尼一上台讲了几句花，那几句话后来他们进行更正，但是已经大家印象颇深了。说“不一定能源自给，谁控制中东，谁就控制世界”。第二任搞氢能源，美国2020-2030年期间，要解决石油自给的问题，不再进口了，因为他每年进口6亿3千万吨石油，但结果两年半以后宣布氢经济失败，就放弃了，停了有一年的时间，能源战略就等于停止了。

所以奥巴马一上台又拿出来一个东西，实际上轨迹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变化。奥巴马一上台就要实行新能源战略，通过新能源技术重新来领导世界。这个大家都知道它的内涵，一个就是要大力的发展新能源，第二个要搞智能电网；第三个要搞能源货币，现在货币是以黄金为含量，这个时候要以能源为货币，之后要通过大力发展新能源，他已经退了一半了，2030年，美国能源进口减少一半，不是全部自给了。所以这个新能源战略是非常明确的，虽然都没做到，但是确实积累了创新的技术，包括风能和太阳能，我们的风能很多也是美国进口的装备。所以他的能源部长朱丽文、商务部长骆家辉不厌其烦的来到中国推销他的能源计划。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两手并进，一方面要加强对中东的控制，在阿富汗建立了18个军事基地，再加上伊拉克，几十个军事基地基本上把这个地区控制住，他也不希望这个地区特别稳定，稳定的话，我的军事基地就站不住脚了。所以能够把这个地方控制住，同时在又可以解决国内的问题。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中国议论纷纷，如果中国不在十年内解决新能源替代能源的问题，我们就要落后世界第十年。这是相当权威的人士说的，当然现在的思想观念已经有了很大变化了。

所以我们怎么冷静的应对？就是发展新能源，保持经济持续的发展，这个基本概念什么时候都是对的，是绝对正确的。而且通过这个，我们国家自身也需要减排二氧化碳。减排二氧化碳、温室气体，温总理去年在哥本哈根会议上的态度是非常明朗的，我们2020年要减少45%(相对于2005年)，但是不能跟发达国家比。这次哥本哈根会议最后奥巴马和温总理已经到了非常紧张的状态，奥巴马要求中国跟他等同的减排，中国GDP肯定是上不去了，我跟你一起减排，就是说我把化石能源放下，我要用一些可再生的新能源。

大家也知道，现在丰田因为电动汽车，等于我们普通汽车价格的五、六倍。太阳能的发电是我们煤电的7、8倍，如果到了用户的价格，那就合更高了。我们肯定要发展新能源，肯定要发展可再生能源，但是这个时候我们不能离开我们的主控能源。因为新能源、可再生能源还没有一个能够作为替代能源出现的，所以其他的能源，我们应当大力发展技术，而且择机进行建设和发展。我这样说可能有些逆当前的潮流，实际上我们一分一秒也不能放弃对于新能源和可再生能力的利用，但是我们不能忘了我们依托的基础。所以各大能源公司的CEO在各个世界的场合，只要有机会就讲，基本上他们讲的都是三点共识，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化学能源仍然是主体，这是第一；第二，二氧化碳减排没有廉价的；第三，新能源可再生能源的发展要加速进行。着三点都是共识的，这是大实话。

各个国家在二氧化碳剧烈排放的时期，都给列出来了，就不再多说了。目前地球上的二氧化碳80%是发达国家排放的，是他们经济发展最大的时候。所以当前，能源替代是长期将以化石能源为主体，新能源快速发展的过渡，这个过渡期可能非常长。而且化石能源不是说到了2030、2050年都就会枯竭这个问题，现在不存在这个问题，主要现在有一个属于其他各个方面的需要。刚才胡文瑞老总讲了非常规天然气，其实化学能源确实还非常有巨大的潜力，但是难度越来越大，技术要求越来越高，成本也越来越高，因此要把科技创新放在首位来解决这些问题这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按照我的说法，新能源的排序，首先一个巨大的工程就是把煤炭的清洁化，现在的煤炭在国家的能源结构里占了70%。比如说天然气是煤炭二氧化碳排放的40%，二氧化硫不排放，粉尘也没有。因此，我们要改变能源结构，但是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首先要把这30亿吨煤的清洁化解决，这是一个巨大的过程，这个靠企业是完不成的，当然执行是要靠企业，国家政策也必须出台。

第二，要大力发展天然气。天然气去年在我们国家只占3.8%，这是非常小的数字。因此，在我们国家是新能源，但是在美国、在发达国家，在欧洲不是新能源，世界上经济发展的差别太大了。核能、水能、生物能源、太阳能、风能恩要加速的发展。大体上要有这么一个排序，这是我的看法(PPT)。

因为给我出的题目是天然气，所以我就讲点天然气的问题。(PPT)从这个表上可以看得出来，天然气为什么不能超过石油，它作为最大的能源。因为它按照发展中国家的说法，说天然气是富人用的。你看非洲，在世界消费结构里，他只占2.8%；再看南美，在全世界的消费结构里，他只占4%。因为亚泰地区，天然气整个资源比较少，主要是靠引进和本身的天然气，所以占的比较少，只占15%。可是用天然气的，北美占40%，美国就占28%，所以基本上都是发达国家。欧洲的天然气也是20%多，40%包括俄国，如果把俄国除掉，也占25%，这是欧洲地区。

所以世界天然气的消费量基本上都集中在北美、欧洲，还有亚太，亚太主要是东亚的若干国家，真正穷人是用不起天然气的。可是天然气的价格实际比油要低得多，主要是天然气第一不是世界性的商品，它是地区性的产品；第二，它的产业链是必须要完备的，如果没有输送系统，它根本不可能能够用得上。这跟原来的煤层气一样，说给当地的老乡，老乡用不了，最后只有成为一个输送体系，才能找到市场。世界的天然气问题，目前亚太地区占15%的消费量，如果除掉亚太的“太”，也就是占11%。所以今后在亚洲的东部来说，2030年，未来20年，天然气的消费将要增加到世界的30%，主要是中国、印度，还有东亚其他的国家。所以天然气消费的增加是非常快的。

这个是世界能源组织发表的一个预测，这个预测基本被美国能源署接受了，经过修改跟他差不多。从这个数据可以看得出来，到2030年，化石能源占能源结构的比例是84%，还是挺高的。经过反复的研究、测算，是84%；核能大概占到5%左右；可再生能源大概是10%点多，接近11%，也就是说可再生能源包括水能，它占的比例还是比较低的。但是绝对的数字确实发展的很快，因为到2030年大家可以看得出来，总的比1990年翻了一番，比2010年也增加了50%多，所以能源增加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特别是发展中国家他需要发展，他现在的阶段比发达国家差的还不知道几代社会呢。

这是另外一种表现形式(PPT)，世界一次能源消费结构图，2030年石油是32%(石油最高的时候到了43%)，煤炭是28%，天然气是23%，这个加起来还是主要的。所以真正的可再生能源，包括水能，只有11%。大体上，即使经过最充分乐观的估计，可再生能源，包括水能，也就是占10%多一点。至于欧洲在2020年，可再生能源想增加到20%，现在已经更正了，是做不到的。特别是这次金融危机，比如德国，原来太阳能搞得比较好。太阳能都是从中国进口的光伏产品，金融危机一来，政府50%的补贴停止了，所以这些厂就纷纷倒闭了，因此中国的出口也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中国甚至几百个小厂都关闭了。

(PPT)这个就是中国的天然气消费在能源结构中的变化，黄颜色(天然气)增加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但是由于原来的基数比较小，到2020年增长到10%还是要做极大的努力。也就是说，从去年的870亿的天然气到2020年增加到1800亿，这个数字是比较高的。但是我们的消费量增加的非常快，大概今年预计需要1100亿立方以上，到2020年大概需要3000亿立方。从发改委“十二五”的计划，虽然没有公布，但是他们想把天然气增加到6.5-7，就是2015年，增加的比较高。所以到了2020年，很有可能我们消费量达到3000亿立方，所以这2500亿立方相对还是比较保守的，即使到那个时候，在消费结构也就是占到10-11%。虽然天然气对我们来说是新能源，但是它确实是任重道远。

(PPT)这个是世界天然气消费量，根据BP View的预测，2020年可以达到4.5万亿到4.8万亿，去年是接近3万亿，按照这个速度还是增加得非常快的。增加快的主要是亚洲，还有发展中国家，日本已经持平了，韩国增加的比较快，每年还是6%、7%的速度往上涨，中国在2020年始终保持在10%的速度往上增长。

(PPT)这个是产量和消费量的变化情况，我们的产量到2020年，大概可以达到1800亿立方，但是我们的消费量要达到2500-3000亿方。

天然气的特点，资源、产量、输送、市场和消费要组成统一产业链。往往某一个环节这个链条断了的话，整个产业链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所以首先是输送系统，这是非常关键的。(PPT)这是欧洲的管网，欧洲的管网几乎覆盖到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大中城市，这些蓝色的是现在正在建或者将要建的；像俄国的北西已经开工了，这是西方极力支持的,就是从中东中亚到土耳其到欧洲。目前的难点就是美国不让伊朗的气出来，但是中亚的气,土库曼、阿塞拜疆的气量又不够，而且乌兹别克跟中方已经签了合同，要这个气，所以现在他这里还是方兴未衰的来建设。

(PPT)这个是美国的管网，他的管网已经覆盖到每一个相当于村级的单位，全部覆盖了。主干线是50万公里，包括少量的支干线，进入门站以后，还要使用大量的支线。目前还要修建一批主干线，就是下面这些深色的线路。

我们国家的天然气干线是32000公尺，这么一个大的国家，如果天然气达到3000亿，甚至2050年能达到5500-6000亿的话，输气的线路必须得要及时建成，否则的话，是达不到目的的。

现在天然气的发展面临一系列的挑战和对策，天然气处在一个快速的上升期。

二，我们要保持一定的储采比，特别是保持气田开发一定的稳产期。刚才胡总讲了，我们都是低频率的气，另外就是裂缝的非常规储存的气比例比较大，因此我们天然气的稳产期都比较短。像克拉尔，以口气田可以出300亿400亿，他的稳产期初期定的是7年，而我们还到不到这个数字。

三，输送管网和船运系统正在形成。今年4月份，我们参观了ING的船，中国已经造了，而且中国已经接受了大批的定单，包括日本的，包括欧洲的，最近伊朗又订购了3艘。ING这个船由于技术要求非常高，所以我们国家已经能造了。另外，输送管网我们预计2020年能够达到75000公里，也就是翻一番，但还是赶不上发展的需求。

进口正在启动，形成多元化的进口格局。到了2020年，我们天然气进口的百分比需求已经达到了40%，所以这个增长速度还是非常非常快的。

我国的天然气框架已经基本形成，(PPT)红色的是老西气东输二线，单线已经是初步建成，复线已经开工，正在建设，主要是把中亚的气,土库曼400亿方,乌兹别克100亿方,还有将来哈萨克100亿方,这600亿要通过西二线，将来能够输送到中国。

(PPT)这是俄国定的规划，要求我们接受。因为实际上中亚是从1989年开始跟他搞可行性研究，前后已经搞了七八个方案，我参加了七个方案。俄国这个方案，伊尔库斯科的方案我们在2003年已签了正式的可行性报告和协议，但是后来搁置了。萨哈林在2001和2003年也签了初步的框架协议，向我们输70亿立方。卡尼尔库斯科是300亿方,100亿方进入韩国，另外西西伯利亚的气经过阿尔泰，我们要进口300亿立方，大概今年下半年，有可能要签这个协议。基本上框架、公式已经确定，所以今年下半年可以解决这个路线，从阿尔泰进入乌鲁木齐然后到东部，就是所谓的西三线。

从萨哈林、伊尔库斯科，还有萨哈共和国估计这一两年也可以启动，从中亚进口600亿立方气，土库曼400亿方，哈萨克100亿方，乌兹别克100亿方，俄国650亿方，所以我们到2020年以后，大概可以用上管输气1200亿方左右。

PPT：这个就是中亚的气管线的示意图，通过这三国进入中国。

这个是一个概念性的方案，这个方案巴基斯坦和伊朗已经多次向中国提出，但是因为地理情况、政治情况特别复杂，所以我们只是做了一下分析，并没有确定下来。

中国已经是花了4亿5千万美元在巴基斯坦和伊朗建立了一个叫(瓜德)的深水港，所以伊朗说，巴基斯坦也说，如果你的石油天然气都可以通过深水港进入中国，这个管线的长度也不大。而且他们总统已经三次来游说中国，中国只是保持欢迎，即基地研究，但是还需要相当长的时期，目前只是改造中哈克拉昆仑的公路。

这个是今年已经开工的，就是从缅甸的西海岸进入中国，管线1800公里，已经开工了。

另外LNG的建设情况已经清楚了，中海油、中石油、中石化已经在这里建了一共12个液化天然气接收站。大体上是这样的，中海油已经签了合同2100万吨的LNG(年进口)，中石油签了925万吨，中石化签了375万吨，一共3400万吨，相当于420亿方天然气通过沿海补充进来。

现在面临一个很制约的问题就是气价。气价需要跟石油、跟煤炭，跟液化天然气挂钩来改变气价过低的状况。气价大家都很清楚，发改委他们也都清楚这些事情，我们国内的气价是国际油价的1/4，美国的气价是国内气价的1：0.75，国内的气价是中国国内LPG的1/4，国内气价是进口气价的1/2。所以不像媒体说的那样，你中石油天然气赚钱，其实气价在中石油来说并不算赚钱，主要是靠油赚钱。

现在的天然气价格也过于紊乱，比如说我们新疆的气，大概进口气价是0.60块到0.70块，可是在阿拉山口那，我们进口的气价是2.2块，所以这个差别就比较大了。现在上还有五种气价，现在涨到2.3块了，还贵了，但是还解决不了国内的问题。比如上海是东海的气价，还有天外天，还有西气东输的气价，还有LNG的气价，所以这些气价简直是五花八门，当然人家都是捡便宜的。所以现在必须理顺这些关系。

现在我们已经是多元化进口天然气，现在LNG有从澳大利亚的，有从印尼的，有从卡塔尔的，有从伊朗的，各个地方都家。已经是多元化天然气输入，如果国内不统一进价，那么以后造成的后果就会越来越严重，国内气价要尽快跟国际气价靠拢。至于说老百姓，我们要为民造福，那么政府是要补贴的，如果这么紊乱的天然气价是不行的。根据国外的通常做法，国外都实行双向，比如北京，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一天消费天然气5500万方，可是到了夏天，最少的时候就是300、400万方，差了12倍。所以这种情况，大家最清楚的，如果像鄂尔多斯，陕一线、陕二线，如果让他开在程度提高，那么对气田产生很大的影响。如果生产一万方，等将来峰值过去了，再生产一万方就没有一万方了，影响采收率，对气田的开发是不利的。

所以要实行峰价，就是用气高的时候一定是高价，电价现在已经开始试点实行峰值价了。本来我们气就少，而且还人为的造成这么复杂的状况，这个是非常不利的。所以要加速调整气价，使我们国内的供需的问题、输送的问题、调峰的问题都要解决。比如美国，一共有400座低价储蓄库用峰，而我们现在的储蓄库很小，加起来不到30亿方。因此，我们天然气刚刚发展起来，所以要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链还需要不断的努力，这种努力是政府和企业共同完成的，还得求得老百姓的理解，老百姓怎么能够合理的用气，能够跟国家跟企业保持一致，还需要一定的过程，这个就靠宣传。

我讲这些问题纯属个人观点，我也不希望大家都讲一样的话。因为在舆论上，大家有争论就好，就这么一说，至于国家怎么决策，那是国家的事儿。我就讲这些，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