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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企》:你不担心中国的既得利益者会变成一个大问题吗?因为他们不想发展,只要保持现状就好。
张五常:权力下放到县里面去,应该继续下放,然后修改细节,把县的结构固定下来。重点是要维护着这个史无前例的县与县之间的竞争制度。中央的权力怎样界定,法治与政治制度怎样处理,都要环绕着县的竞争制度安排。是很深湛的学问,我只知道重心所在,其它没有答案。
“回手棋王”
《东企》:现在最让你困惑的问题是什么呢?
张五常:我没什么困惑的。
《东企》:这么多年的学术生涯,你犯过的较大的错误都是哪些?
张五常:没有什么大错。为什么呢,很简单,我一知道自己错了马上就改。很快的,今天错了明天就改了。我是“回手棋王”。我下象棋,假如大家不准悔棋的话,势均力敌,要大家准许悔棋,我一定赢。
我写文章要改很多次。我的思想是频频回手的。像我这样的人,是很少犯大错的。
像我以前说朱基是错的,我以为弗里德曼是对的。后来看清楚一点,知道弗里德曼有问题,马上站到朱基那边去了。有人说我变卦,但做学问是要这么做的。做学问,错是要立刻改的。
《东企》:你内心一以贯之的原则是什么?
张五常:我坚持对真实世界的调查。我知道自己能够找到真理,知道掌握真理的时候,我是很顽固的。我的论文《佃农理论》,写出来的时候,人人都说我错了。那个时候我完全不理会,因为知道自己是对的。现在讲起来有差不多40年的时光了。当时批评我的人,结果他们都错了。
做学问就要有这种态度。知道不对就要改,完全没有面子问题。问题是很多人不肯认错。假如你认错够快的话,人家不会认为你有错的。
编辑:
徐会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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